“滚——”墨雪的唇在向我靠近,我一把把他推开,不再理他。
“紫儿……紫儿……”墨雪不迭声的在我耳边呢喃,我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回身勾住他的脖子,我轻轻眨巴两下眼眸:“老婆,你总勾引我……后果自负哦!”
墨雪笑的邪魅,丹唇微启:“紫儿,你再叫一声试试。”说着胳膊便勒紧了我的腰。
我奸笑一声,伸头盖上他的唇——我老婆的唇,永远都那么诱惑——去他娘的林洛,墨雪永远是我的!
于是我第一次厚颜无耻的,在墨雪三个下属的目光里跟他相拥激吻,直吻到眼眸迷离,神志不清,呼吸困难,浑身灼烧……不行,我一定要上他!
我凑近墨雪耳边,沙哑的低语:“老婆……”
墨雪俊眉倒竖,一只手倏地向我下面探去。我浑身震颤,瞬间惊醒,他的手竟然碰上了我的分身,我不禁低哼出声。
我紧紧抱住墨雪的脖子,大口的喘息着向他的唇凑近:“墨雪……我想要你……”
墨雪邪倪的笑,伸出舌尖舔了舔莹润的唇,却把头向后躲了躲。
我眼眸荡漾,不能自已,呼吸更加凌乱:“墨雪……”
墨雪终于凑近我:“再叫一声!”
我含住他的唇瓣,舌尖疯狂的去翘他紧闭的牙关,但是他却浅笑着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身体的灼热在我的欲望中焚烧,我渐渐的双颊绯红,嘴里不知死活的咕哝着:“……我要……”
墨雪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搔痒:“叫我什么?”
我半眯着眸,凌乱的喘息:“……墨雪……美人……老婆……”
他终于忽的凑近我,愤恨的啃噬我的唇齿。他的舌滑入我口中,用尽全身解数撩拨着我嘴里的敏感点,久违的陶醉让我欲罢不能。他的吻技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每一次,我都被他吻的全身绵软无力。我纠缠着他的舌,贪婪的吮吸着他的味道……
墨雪在我耳边销魂的呢喃:“紫儿,还想要吗?我们现在来一次……”
我吓一大跳,急忙抓住他在我身上乱爬的手:“不……不想了……”
我听到耳边一声嗤笑。
抬头看着墨雪,我尽量魅惑的给他抛着媚眼:“墨雪,我们去嵩山吧。”
墨雪勾勾我的下巴,眸里的宠溺能将人融化:“好,去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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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又开始了他的晃荡神功,我无言以对。
如果在闭幕式那天我们晃到了,他或许会懒懒的看两眼,然后摇头说句不如北京奥运而转身离开吧,但是……但是,我完全没有办法。
我催他快点,他说着什么急,还有一个多月呢。可他那马散步的速度都跟人有一拼了,就算给他三个月时间他也能这么耗光的吧。
我终于急了,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全用了个遍,但是墨雪却很无辜的说紫儿你别捣乱,我们每天这么走已经够辛苦的了,马儿也需要休息的。
可是他分明没有给过马儿休息的机会,马儿就算扎河边吃草他都懒得下马坐会儿。身材能保持这么好还真是一奇迹,我都怀疑当初那个在穹幽教每天忙得不见踪迹的墨雪是假的了。
言说我是天下第一懒,可我每天早上都会按时起床吃早点的,尽管言总是把早点准备好。墨雪应该属于那种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类型,如果给他脖子里挂圈饼,估计他把自己饿死了,饼还能剩下一半。
“墨雪,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我旁若无人的缠着他的脖子,“人,怎么可以懒到如此地步?”
墨雪笑着反驳:“懒?我的懒紫儿竟然在说我懒?!”
“我懒吗?”
“紫儿不懒么?”
我嘟嘴。
“紫儿……”
“墨雪。”
如你所想,墨雪又抱住我一番啃咬,然后拖进客栈大战了三百回合。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有如此激情,而且每次都说我诱惑他,人民币作证,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想当初为了生计,连小爷我也算一敢作敢为的上进好青年,不然怎么能拼命打工养自己上学?可是自从遇到墨雪,我就完完全全、从内到外的彻底腐败了,每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想,软趴趴进化为一条寄生虫。而且还乐得其所,感觉无端的良好。
展眼中秋将至,我们却一直在路上,这个时候我真的后悔去什么英雄大会的决定了。话说我都抱得美人归了,还跑去嵩山做什么,可怜一个举家团圆的中秋之日,我分外的想念起后院那棵桃树。
这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小城,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有加,处处都是置办贡品的小资们,甚至还有达官贵人。我们,进京了不成?
“墨雪,这是哪?”我不禁问。
“亦州,我们行程已过半,就在这里盘恒几日吧。”
“哦。”我其实,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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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去年今夕
酾酒溪亭
淡月云来去
千里江山昨梦非
转眼秋光如许
冷月无边,夜凉如洗。我一袭纱衣站在院中,望着枝头半悬的明月,竟然有些不知所以。玉箫声凄婉悠长传入耳际,我发现自己竟然想家了,确切说,是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年代。虽然那里没有一个亲人,但是言,这个我一次又一次想起,却一次又一次放下的人,此刻却成了我全部的思念。
那个通告赶得好晚,累到筋疲力竭。
言一直等着我,带我到了他的公寓。
在满桌的佳肴前,在微弱的烛光里,我收到了来自一个男人的不算表白的表白。
言说,小紫,让我一直照顾你吧!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没心没肺的笑,喝多了?你一直很照顾我啊!
他确实喝多了,喝的酩酊大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床上,拉被子给他盖好,还听他在那含混的嘟囔着什么男人女人,红啊紫的。
不能喝你逞什么能?本来就挺累的了,收拾好那一桌一地的狼藉,已近三点,然后我躺在他身边瞪了两个小时天花板,揪他起来洗漱。
说起来也许没人信,我是言那的常客,而且总是和他同床共枕。他说他怕黑,我就成了他的保护神,可他爸妈明明都在那个城市。
一双温暖的手从身侧缠绵,搂住了我的腰,墨雪的体温便溢满了我的后背:“紫儿,想谁呢?”
“想家。”我脱口而出。
身后一阵沉默,两片湿湿的唇沿着脖颈滑向耳根。
这个满脑黄缎子的家伙,我又说错什么了吗?往往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到他耳朵里就变成了诱惑,我对于这一点真的很无奈。
我转过身,月光下的墨雪脸色朦胧,纤眸迷离,尽管这张脸上惑乱妖魅淡了许多,但月光的映衬却偏偏平添了别一种诱惑。我鬼使神差的,伸手抚摸他的脸,指尖一点点滑上那精致薄巧的唇。
“紫儿,”他伸出舌,润了润我的手指,腰里的束缚更紧了,声音魅惑的传入耳际,“花好月圆,不适宜伤感,武林大会结束了,我们就回家。”
这种BT的温柔,总是我最无法抵御、沉沉沦陷的诱惑。
如果换做言,我会含情脉脉的赏他一脚,但是墨雪,却能让我情不自禁的倒贴。我像是习惯了他的BT,还越陷越深,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我未来的趋势是不是也会不男不女,半人半妖?
我贪婪的呼吸着他清浅的气息,手指抚弄着他右额的雪瓣,眼神变得迷离。而这个时候,我总会完完全全的,忘记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
“墨雪,以后我再也不要带你出来。”
墨雪勾起嘴角:“一直想往外面跑的人,好像是紫儿……”
我总能很轻易的想起他的好,然后把脑袋塞得满满的,所以他为我跳下断崖的情景便出现在眼前。
我把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墨雪……”
“紫儿——”他细眸纤挑,柔媚入骨。
妖孽!我狠狠的咬上他的唇,于是再次自投罗网。
一场激战,我溃不成军,直被他吻到花失香,月无光,箫声荡漾……
第十九章 月殇中秋
墨雪牵着我出了客栈,大街上车水马龙,流光溢彩。
孩子们跑着跳着,在身边叽叽喳喳追逐嬉戏。大人们眉开眼笑,跟在后面聊得热闹。处处张灯结彩,浓重的节日气息洋溢在每一个角落。
牌楼上人声鼎沸,观月的,赏景的,还能听到一些穷酸的吟诵。虽然平时对这些很没有好感,不过此情此景,却愣是平添了一种特有的氛围,渲染着中秋的美满。
牌楼下面是一潭湖水,波光粼粼。月色柔亮,树影斜下,一池秋水分外引人遐思。湖心更远处,一条游船荡漾着,依稀的鼓乐升平,低吟浅唱,如梦如烟……
一阵嘈杂声传来,街边人头攒动,越来越多的人围在那里,我不禁愣了愣,回头问墨雪:“这些人干什么?”
墨雪一根一根缠绕着我的手指,十指相扣,他的声音分外销魂:“打架。”
我踮起脚尖,越过攒动的人头往里看,真有几个身影上蹿下跳。我拉着墨雪想过去看,却被他轻轻一带拉入怀中。
女子惨烈的叫声传来,我扯上墨雪冲了过去。人群中间,一位中年男子正抱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哀号,声音入耳,悲不可言。
在此良宵佳节,几家欢乐几家愁。
“哎,这么看来,也真可怜啊……”旁边一个声音带着怜悯,穿透耳膜。
一声不屑,另一个声音却很是愤然:“哼!鬼峰夫妇作恶多端,该有此报!”
我扭头去看,说话的是两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此刻正默默的退出人群,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一个男人家,哭成这样,哎——”又一声叹息,我不禁动容。
转回头望着墨雪,月影里,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墨雪,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我轻轻抚弄着他的指尖问。
墨雪把唇贴到我耳际:“没有我的允许,紫儿可以死吗?”
墨雪返回到湖边,斜倚着一颗细柳,双眸深黝,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泛着隐隐的幽光。侧影里,他脸部的线条比平时少了几分妖魅,却多了几缕飒爽,更显精致动人。
我轻轻走近,钻进他的怀抱,就这样静静的,与他相依相偎。
墨雪忽然幽幽的问我:“紫儿,如果我死了,你会哭么?”
“不会!”我脱口而出,转身托住他削瘦的脸颊,“墨雪,你死后肯定会下地狱的,我要永远陪着你。”
墨雪似是怔了一下,他轻轻拉开我的手,双眸凝视着湖面开始出神……
他这种样子真的很少,我不禁有点纳闷:“墨雪,你在想什么?”
墨雪回过头,似是喃喃自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一怔,大脑瞬间当机。
“好——”
抚掌声在身后响起,空灵的声音传入耳际,我急忙回头。
人生何处不相逢——寒玉萧秦柳公子?!
“琴瑶教主果然风雅。”秦柳飘飘然向我们走近。
我确信我眼睛脱窗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竟然有人敢跟墨雪搭讪——咳咳,当然除了那些没长眼不怕死的猥亵男——而且,还是一个大言不惭的说过穹幽教祸乱江湖,并差点死在墨雪七星剑下的人——秦柳,好胆魄!
墨雪却浅浅一笑,暧昧的看向我:“这句,却是紫儿做的。”
我急忙摆手想做解释,却被秦柳静静的凝视噎回喉咙。
秦柳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盯着我的白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琴瑶教主的无极神功果然练成了么?”
墨雪斜勾嘴角,却没有说话。
片刻宁静,秦柳的眸里却携了一丝复杂的凝重:“真乃天意也——能得此心,亦有何憾!琴瑶教主,珍重!”
“秦公子知道的真不少。”墨雪面无波澜。
秦柳湛然一笑:“江湖上,恐怕只有秦柳对《七星无极》还略知一二!”
“哦?”墨雪像是来了兴致,转过身面对着秦柳。
“医理所致,略有所悟,不过恕秦柳愚昧,不能解其奥妙——琴瑶教主,告辞!”
我愣愣的听他们对话,看秦柳转身悠悠而去,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
“秦公子……冒昧的问一句,你刚刚……到底什么意思?”
秦柳略带诧异的看一眼墨雪,又对我笑笑:“连公子见笑了,恕秦某失态。”
说完轻轻摆脱我的手,转身离去。
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什么事情不太对,然后听到墨雪的声音传来:“紫儿,我来告诉你。”
秦柳的背影怔了一下,消失在夜色中,我转身走近墨雪。
于是回到客栈,我坐在墨雪腿上,听了一个足够震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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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左子鸢,一代枭雄!
《阴阳生死诀》,江湖中人谈虎色变,谓之大忌!
有左子鸢所在的地方,即便少林武当,也会奉为上宾。
一是他的武功出神入化,二是他的存在,象征着武林的正义!
左子鸢有一个12岁的小弟子,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孩子。但是他很幸运,遇上了左子鸢,他说乡亲们都叫他小圆子,左子鸢说不好听,叫梅寒吧。
梅寒——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左子鸢,你真会取!
梅寒很珍惜有亲人的感觉,在左子鸢身边过了三年幸福的童年时光。左子鸢授武很严厉,但是梅寒学的也很刻苦。左子鸢是个从来没有夸过人的人,却对梅寒赞赏有加,说你不仅聪颖,还肯刻苦,将来一定大有作为。梅寒说,我要像师傅一样,扞卫武林正义,守护整个江湖!
三年时间,梅寒学到了师傅的武功精髓,学会了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在一个月圆之夜,左子鸢遇上了一场熊熊大火,也遇上了一个大麻烦。
很快,沉寂几十年的《阴阳生死诀》重新炸响江湖,众说纷纭。版本之多,不胜枚举。但是最烁烁生辉的一个版本,就是剑神左子鸢才是《阴阳生死诀》的正主。
梅寒从来没有开口问过,而且他从头至尾根本不相信。师傅在江湖中,是一个神的存在,以师傅的人格,他决不会觊觎一个阴邪的武功秘籍,尽管这个秘笈被传的神乎其神。
但是梅寒不相信,并不代表武林同道不相信。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梅寒从外面回到家里时,天翻地覆的变化把他吓了一跳。
找到左子鸢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左子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梅寒,但是梅寒执意不听,他说他只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虽然只有三年,但是左子鸢也相信,梅寒的武功造诣已足以震慑武林。但是他不能告诉他一切。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梅寒听了那个重要的事情,也知道了置师傅以死地的,竟然是在武林中声名赫赫的四大门派:雁荡山、华山、昆仑派和水镜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