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几乎算是恐怖.也因此,以前我只是极天的宠物,现在,我靠手里的枪活着。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离开吗?其实我只是想,如果我可以呆在劲哥的身边,那么也许,
也许有一天......
“你没有想过武哥吗?”
海风没有回答,他站到窗前,夜风带着爽人的凉意,“你看夜空,看见的是星辉月华
,有谁注意到黑幕也是一种存在?”
这一句苏韶看见了,却听不见,只能无语。
想起到今天,江劲已经有5天没来了,海风回到床前,写到:你不想劲哥吗?
“想!”
你真直接,他那样对你,你还要想他?
“想!”苏韶的眼睛这是分外明亮,夜色下,有一种夺人的光芒,海风微怔,只觉得
眼前的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绝色。
为什么?
“因为希望,幸福的希望,爱的希望。”
听起来真美,可希望在哪?
“在我手里!”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那样对我,因为我此刻还在这里,而不是泰国。”
你,你好大胆!你试探劲哥!
“是,我在赌。可赌的惊心动魄,一旦输了,我将一无所有。”
你赢了。
“不,只赢了一半。他还在原地,而我已迈出了太多。”
劲哥是块花岗岩,你要想清楚。
“谢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是,心已经陷落,没有退路了。你比我行!
“啊?”
你有勇气,去追。而我,只会等,到最后两手空空。
“不要这样,你这么好,会有属于你的幸福的。”
会吗?
“会的!”
和你聊天感觉很好。
“我也是,你能常来吗?”
你希望我来?
“我希望我们是朋友。”
好,我来。
苏韶出院是洪武和海风来接的,那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洪武高大
的身躯挡在了上风处。苏韶低落的心情因此稍稍好了一点。
因为配了暂时的助听器,苏韶稍微能听到一点,洪武贴近他的耳朵:“劲,去美国谈
生意所以没来。”苏韶点点头。
上车时海风特意抢着坐到苏韶身边,抓着他的手,写:想知道劲哥在哪吗?
苏韶眨眨眼,咳嗽了两声,软软的靠到海风的怀里,头窝在他的脖子里,嘴正好在他
的耳边:“他不是在美国吗?”
那是武哥安慰你的。
“那他在哪?”
他和那个叫小宝的在市中的公寓,已经住了6天了。
6天?那岂不是自己一住院,他们就搬过去了。
感到身上的苏韶抖了一下,海风继续写:你不要急,我带你去!
“去了又如何?”苏韶闭着眼,表面的平静下,心已乱了。不错,他本就在赌,赌本
是他自己,赌的是江劲的爱。原以为那样的事后,江劲是觉得见了他尴尬,现
在......难道真的象海风说的:他们不是第一个,也决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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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发现居然有“月榜”这种东西,而且,迷迷糊糊的就上去了,在这里谢谢大
家先!!
算了一下,小夜冲月榜还剩一周了,决定来个最后冲刺,嘿嘿,从今天开始,每日更
新一章,在这里小声央求:请大家多留脚印啊!!!!!江宅还是老样子,童叔老远
就迎了过来,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直接就把苏韶送回了房间,江劲的房间。
躺在床上,有他的烟味,枕缝里有他的头发,又粗又硬,房间里有他们的回忆......
可是,寻遍四周,有他,没有他。
中饭的时候,收到罗啻送来的鲜花。
把花插在角桌的花瓶里,苏韶窝在大躺椅里,想起罗啻第一次来江家看他:
童叔在门外说有人到访,正赶上江劲一大早就抱着他索吻。被他一脚踢在小腿上,江
劲才呲牙咧嘴的松了手。
听说,上次苏韶就是去看他,江劲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善。
罗啻却满不在乎,时不时的还挑江劲一下,所以,整次会面连十分钟都不到,就被江
劲强迫送客了。
他难得的发脾气,一声不吭上楼去了。
江劲也追了上去,看到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怎么,生气啦?”挨着坐下,轻
轻放了一个抱枕在他腰后,见他没说话,江劲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了过来,“别贴着窗
户,凉。”
那时他其实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想着,感到江劲在担心,他抬起头,看着江劲的脸
,这个人对他好,担心他,紧张他,他让他与希望那么贴近,他让他觉得在所有的苦
难之后,春天就要到了。可是,他害怕。
不能告诉他啊,反过来用力的抱进了江劲:“我没生气,真的,只是,劲,我可以和
啻做朋友吗?可以吗?”
尽管江劲皱着眉,还是点点头:“可以,只要你喜欢。”
“谢谢,谢谢你,劲。我实在没有别的朋友......”
后来江劲有一天拉着他说起罗啻,原来不放心的江劲派人去调查,说是罗啻的“最终
医院”是一家专收绝症病患的特殊医院,而罗啻本身是一名心理医生。别看罗啻一副
大条乐天的样子,其实,他有先天性的血液病,必须不断的补充糖份,所以他的身上
,连他身边人的身上都永远戴着糖。
为什么上帝总喜欢把鲜花和毒药同时送给一个人?
生死不能。
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苏韶把头埋在枕头里:劲,你在做什么?
江劲放下电话,又点了一根烟。苏韶出院了。他轻轻的摸着手上的银链,小小的十字
架上附着几块暗紫色的血斑,那是苏韶挣扎时在脖子上擦出来的。
“妈的!”这几天常常没原因的咒骂出口,江劲觉得心烦,踱进卧室,男孩躺在床上
还没醒过来。虽说是经过训练的,也禁不住江劲一连几天的折腾,泄愤一样的撕磨。
于是,又走出来,站在走廊上,更加烦躁。这几天屋里被他扔的到处是酒瓶,随手抓
起一个,灌了下去,烈酒,烧心!
其实,他去过的,半夜里醉了似的一走就走到了医院。病房里没有人陪,只看见苏韶
躺在床上,因为身下的伤,两条腿被分开架起,脸上肿已经消了,可是额头的伤还在
。
想起当时,他又咬又抓,自己不知下了多少重手,只是苏韶那一声“好”,已经烧尽
了他的理智,他只想印证他是他的,那样迫着他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当时已经听
不见了。
多么遗憾,他还有心,所以他烦,他恨,他更乱!这个玩笑一样留下的男孩,隐约的
诉说着他的不同,不是容貌,他的极天里不缺美人;不是身体,至少现在在他床上的
那个就比他强;是什么呢?
看似驯服,却有个倔强的核;有时怕他,却不是因为他的钱、势和手段;纯洁的脸,
身体里偏偏埋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对了,还有那双未长成的属于男孩的手,曾经握刀
,染血。
在他的眼睛里,波澜下,有一个世界。
鼻下的烈酒,浓香四溢,仿佛有一道笑,娇蝶一样拢着羽翼栖在他的怀里,手指微动
,不是滑腻的皮肤,是冰冷的酒瓶。
嗤笑一声,又灌一口酒。
讨厌!他讨厌这种感觉,10年了,他已不是当初的他,再也不会愚蠢的被别人抓住!
!!那种被另一个人走进的感觉,那种仿佛自己的喜怒都要被另一双手牵动的失控!
!
不可能!那种愚蠢,那种错误,犯过一次,他发誓--不会再犯。
“不准诱我犯错!”
苏韶抬头望着眼前的高楼,他在里面。
海风有点不放心,苏韶也只不过是昨天才刚下地,这会儿头上都已经见了汗,不过见
识了他的固执,海风还是开着车走了。剩下苏韶站在17层的公寓门前。
又是靠在门口,苏韶发现自己总是在门外,手贴在冰冷的厚铁上,渐渐的没什么知觉
了,头又开始晕,因为耳朵的关系,还想吐。可是,不行,手使劲在脸上揉搓,总算
看起来有点血色了,然后,敲门。
不敢想江劲会怎样,谁知,开门的是个陌生男孩。
“你,找谁?”
“啊,对不起,请问江劲是住这吗?”
男孩斜挑起眼,上下看看苏韶,“你是谁啊?”
“我叫苏韶。”
“苏韶。劲哥叫你来的?”
“不是.....”
“劲哥没叫你你来干嘛!”
“我......我想见他。”
男孩哼了一声就要关门,“等等!!”苏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抓住了男孩的
手腕。
“嘿!”男孩没抖开苏韶,“你想硬闯!”
“不是,请你告诉劲哥,我想见他。”
“我为什么要帮你?”
苏韶愣住了,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里不复来时的
坚定,有一丝软弱,一丝慌乱,最后是浓浓的无奈。还是太远了吧,不只是财富、地
位,还有两个人的关系,买与卖之间也许从开始的一刻就已经注定,无情。
把苏韶的挣扎瞧在眼里,男孩厌恶的脸上突然一笑,“瞧你的可怜样,就这么想你的
主人?记住,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说着闪身放苏韶进来了。
里面是楼中楼的结构,不华丽但够气势。
男孩看了看站在厅上的苏韶,“劲哥在二楼,你顺便把厨房的饮料送上去吧。”
苏韶顺着男孩的手看见了拐角处的厨房,那里有什么饮料,放在桌上的是开好的两瓶
汤姆金酒和一桶冰。其实是紧张的,端在手里的托盘不时的发出撞击的当当声,旋转
的楼梯好长。
门虚掩着,叩两下,没回音,再叩两下,还没回音,等了一会,回头看去那个男孩已
经不在大厅了。苏韶向右跨了一步,身体微侧,望进去宽敞的卧室里,陈设简洁有力
,大床上羽被隆起,难道在睡觉?想了想,手抓牢门把,用力向上托起,门悄无声息
的开了。
把托盘放在茶几上,不禁皱眉,一地倒卧的酒瓶,浓到令人作呕的酒气,自己还又给
拿上来两瓶,难道他就只喝这个?!
转头看见躺在床上的江劲,也是一样皱着眉,辈子没盖好,半面胸膛露在外面。轻轻
的走近,苏韶垂下头,方正的脸上髭须茂盛,一向都是洗了头随便擦两下就睡,所以
总是一头乱发,还常常拈起他的头发来,奇怪为什么又软又顺。有时候真觉得他才象
个孩子,睡觉顶枕头,衣服扣子象是和他有仇,还偏说胸肌锻炼就是给人看的,就他
那眉头一竖,两眼一瞪,谁还敢看!还有一肚子的大少爷脾气,挑口,不耐等,自己
说了就算......太多了,真是太多了,就让他留在心里慢慢细数吧。
已经忘了是怎么出来的,骤起的风让苏韶裹紧了大衣,看天色,要下雪了吧。江劲翻
身坐起,随手抓了衣服套上,下楼。
男孩看见江劲下来,忙进厨房端了咖啡放到桌上,“劲哥,您醒啦。”
江劲瞅了一眼,皱眉,早就警告不要煮咖啡给他,看来还是有人忘了,“安亭,跪下
!”
安亭一脸不解,可还是乖乖的跪下了。
抓起面前的杯子,江劲冷冷的盯着安亭,“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来!你并不聪明,这
是你最后的机会。”
放任安亭就那么跪在大理石硬砖上,江劲踱进厨房,手一翻,浓热的咖啡倾入疏理池
。猛然,有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执杯的手凝固在空中,这是--苏韶煮的咖啡!
苏韶坐在长毛地毯上,头埋在屈起的腿间。海风端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脚前,“不是
说胃已经没事了吗,怎么又吐成这样。”
“不知道,呜......”刚一开口就又奔进厕所去了,胃里早空了,只是不停的呕,微
高的体温,今夜怕是要烧起来了。
被海风架着放到床上,苏韶闭着眼,一动也不动。本来一肚子疑问,见他这样,海风
也什么都问不出口了,给他掖了掖被子,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苏韶缓缓的睁开眼,地毯上那杯热水被他踢翻了,原来那张地毯就是被
他用咖啡弄污了,江劲故作生气,冲着佣人大骂,连他解释也不听,迫着他吻他,迫
着他自己主动爬上到他身上,看见他满面桃红,还笑得十分得意,后来,换了这块地
毯,说是他喜欢坐在窗前,就买了块又长又软又舒服的。
现在,这块也被他弄污了。
江劲,我该怎么办?
你睡着了吗?你没有。你一向顶枕头,到最后,常常没枕头睡一晚上,到醒来才又枕
回来,在床上点上你这一天的第一支烟。那种烟草特有的味道,一辈子都不会忘。你
装睡,为什么?你不想见我,因为你身边那个熟睡的男孩?
你大可以赶我走,你大可以象其他人那样把我送回我原来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干脆一
刀斩断我所有的希望,为什么,你偏偏在我面前睡的那么香甜,怀抱着别人。
喝酒伤身,让我煮一杯咖啡给你吧。
晚上,果然烧起来的苏韶,辗转着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是海风,一会是小宝,
一会又是那个开门的男孩,想到床上睡着的那个就涌上一阵呕意,可是早脱力了,只
能咬紧牙,觉得连心也要涌出来了。空气里透着冷冽,多么熟悉的感觉,一定是下雪
了。
清晨,因为雪,整个世界都静的出奇,新雪没有人踩过,踏上去时竟有些不舍。苏韶
抱着箱子,挥手拦了辆车。想想不知到家里发现他不见了会怎样。不过这样的清晨好
熟悉,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从心底升起来。
一日。
江劲看着楼下卖咖啡的身影。
两日。
江劲盯着雪中瑟缩着的身躯。
三日。
海风来了,劝不走。雀凤狠骂,骂不走。洪武来的时候,高烧的人只能虚弱的靠在路
灯柱上,洪武什么都没说,抬手砍在细瘦的脖子上,把人扛走了。
那人在时,一心想让他走,那人走了,江劲坐在沙发上,突然对一切事物都失了兴趣
。烦躁的一脚踢翻了茶几,江劲开车出去了。
银色的跑车在积雪的山路上飞驰,开着的车窗,风卷着碎雪砸进来。
想不到的是,在这深山之中居然有一处恬静的墓园。江劲停好车,沿着隐约可见的山
路走上来,独屋里的看墓人露了个头,见是他,忙出来开门。江劲摆摆手,示意他不
用跟着。
墓园不大,只不过在山林掩荫中,给人一种深不可及的感觉。从墓碑上大部分的曾姓
看来,这里是曾家的私人墓园。江劲一路走来,熟门熟路。
曾佳蕙、曾晓飞。
伸手拂开积雪,江劲一大一小两个墓碑间坐了下来,用手套扫净雪泽和枯叶,点了一
支烟,烟雾氤氲。十年,既长也短,以为合拢的伤口,总在午夜梦回时隐隐作痛。他
不是纠缠不休的人,可这一庄永远在他心上。
江劲,你错他一步,这个沉重你将永远背负。
两天未见,楼下的人不知是怎样跑出来的。江劲皱眉,那样的身体里怎么会生出这种
执著?
“劲哥,布赖特先生发过传真,他说对小宝很满意,谢谢您的礼物。”安亭拿着传真
站在江劲身后,他知道那个苏韶又来了,上次害他跪了一天一夜,他不明白他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