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是子仲抓了韶。”
接过来,江劲捏在手里,好半天,却冒出一句气死人的话来:“武,这照片需要加强
技术。”
技术?牢牢盯着江劲的眼睛,真想狠狠的给他一拳,看看那颗榆木脑袋里到底装着些
啥!冷冷的洪武站起来,用眼角瞅着江劲,“好,我会通知技术部的。哦,对了,我
还得到情报说,杜子仲的肺癌已经到晚期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站起来抖抖大衣
,却在门口处又站住,“没有人可以保证这一次会像以前一样,毕竟,你更了解:杜
子仲,是个什么人。”
(怕文章章数太多,下次更新还是发在这章里,注意看标题,有26就说明增加了,注
意哦!!)
26
\\\"子仲,不要以为我会永远放纵你.\\\"压在上方的男人,喘息未平.
\\\"是吗,你准备什么时候结束,这种放纵?\\\"苍白的身体浅浅的晕染一层诱
人的粉红,手被定在头顶,破损的唇象征着某人的占有,可是,微翘的眼角明白的写着讥
讽.
狠狠的咬在下唇正中的破处,用舌化开血痂,咸腥的液体缓缓渗出,冷笑一声,捻起唇用
力吸
食,身下的人辗转.\\\"奇怪,你的血也是红的呢.\\\"
\\\"呜......\\\"并不严重的疼痛被恐惧加重,几乎要痛到灵魂里去,肌肉抑
制不住的颤抖,这样的折磨已经延续了5年,从错误的第一眼开始,“可惜我的心是黑的
。”
“呵,”突然狠力的咬了一口,“你有心吗?真想刨开来看看。”
被凶狠的吻攻击在胸前,杜子仲差一点喘不过气来,灰瞳盯着下方怒火中施罚的人,
“好......啊......好,总有一天给,你看......啊!”
“这里也出血了。”雷原抬头,咧嘴一笑,白牙上血丝缭绕,“不管怎样,还是像以
前一样,皮肤薄得像纸,记得第一次上床就被迫把你送医止血,你哭了。”
“咳咳,那是因为我还不想死。”从疼痛的折磨中释放,杜子仲无力的瘫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你血小板有问题啊!”雷原伸舌把胸口蜿蜒而下的血丝舔进口中,“嗯
,美味。”
“雷,”面对雷原属于魔鬼的诡笑,子仲突然认真的说:“有一天,你肯吃了我吗?
”
“我现在倒是想再吃你一次。”根本没有退出杜子仲身体的男性只需要一秒就又坚硬
如铁,腰缓力一拔,“说,你到底用什么诱惑了我。”
被这移动带到了痛处,抵抗的皱眉,“请从我身上出去。”冰冷的祈使句没有浇灭刚
燃起的欲火,反而如火上浇油。
“杜子仲,你是世界上最懂得激怒我的人!”伸掌按住他的肩,雷原长刀直捅。
杜子仲毫不克制的尖叫,间或夹杂着隐忍的呻吟,属于男性的低沉声线,唯有在这一
刻响亮而高亢,喘息里渐渐随着愈演愈烈的抽插带出一种特殊的抽泣,像是求饶,又
似乎是邀请,那磨人的吟哦,让雷原差点立刻就射出来了,咬着牙,在窄热的甬道里
猛烈的几个来回,就听杜子仲一声濒死样的尖叫,两具绞缠的身体同时剧烈的抽搐,
就此溺毙在炫目的高峰。
脱力的喘息着,雷原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杜子仲情欲的潮红退去,泛上病态的青白,心中冷笑,每次都是这样,只有在他制造
的幻觉里才能高潮,雷,到底是你抓住了我,还是我抓住了你,嗯?
“你变硬的身体又来提醒我了是不是,”再抬起头,雷原的眼中带着恼怒。
“何必计较,不论掌控权在谁的手中,我已经满足了你的需要,不是吗?”
啪!毫不怜惜的一掌扇在杜子仲的脸上,瞬间红肿。
“就这么想做个有尊严的--男妓!!”用手掐住他的下颌,“被男人压在身下,你还
渴望什么?你还有什么资格渴望?!嗯,杜子仲--海鑫集团的继承人,垄断东南亚船
业过半,大笔的江山,如今在何处?总裁的宝座什么时候变成了男人的床铺?发号施
令的金口居然蛮适合用来取悦男人。嗯,仲少爷,告诉我性爱中的主控权已经成了你
唯一的财富!你诱人进入的小穴已经成了你生活的唯一出路!说吧,用你可人的小嘴
,说--我是你的主人!”
一切的面具都被撕碎,精准的击中骄傲的核心,心扭曲的极处,杜子仲居然发癫的笑
出声来,“哈哈,哈哈,杜子仲,杜子仲是一个笑话,你就是笑话的主角;杜子仲是
一个破烂,你就是破烂的主人;杜子仲是一个男妓,你偏偏只有在这个男妓身上才能
高潮!雷原,和杜子仲拴在一起,你一样是臭货!!”
“SHIT!!”怒极的人一把掐住细瘦的脖子,青筋暴凸。
大力下,颈骨嘎嘎作响,被隔绝了空气,失控的指甲在施虐的手上抓出道道血痕,身
体被压制着动弹不了,只有膝盖处森然断去的裸肉在雷原腿间无力得抽动。
渐渐模糊的意识里缓缓浮上那个夜晚。
被仇恨烧红了的注视下,他站在山路上,夜晚的山风呼啸,掩不住飞驰的车轮与地面
摩擦的刺耳声音,他还是闲定得站着,喜怒哀乐惊恐忧都已经离他远去,错乱了的世
界,是他一手颠覆,最可悲的是,在最后关头发现的那一丝不知何时渗入的爱意。
他赢了?不,他实在彻底的输了。
车子飞驰,飙起的风已经近得割人,开车的人乱发飞扬,目眦尽裂,他,要杀他。
好,让他杀。
在贴上的一瞬间,江劲看见了杜子仲的笑容,纯真优美,天使一样的笑容,就仿佛第
一次在枫林里他微笑着面对江劲轻狂的挑衅,“闯入私人墓园的小子,赶快想出一个
足够好的理由,否则就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了看江劲挥动的拳头,杜子仲发现自己的打架史一片空白,于是烦恼的皱起了眉,
“请你看看我的眼睛,”说着伏下身,江劲厌恶的瞪着比自己高出一小节的男人,下
意识的退了一步,“什么?!”
“这个颜色叫--天使灰。”
淡灰色的眸子微弯着,离江劲很近很近,有一种被惑的感觉,仿佛要被这轻烟一样的
瞳孔吸住,很久,江劲才呆呆的问:
“这有关系吗?”
“呃,实在没什么关系。”
被这个微笑的男人气得牙痒痒,江劲的拳却挥不下,只在鼻子里哼了两哼,“懒得跟
你罗索,没事就快滚!”
“啊,不说还真忘了,我是来找令尊的,这是我的名片。”
简直要冒火,江劲一把扯过名片:杜子仲--海鑫集团代理总裁。这小子不就是老爸叫
他到门口接的人吗?!于是,劲拳一挥:“你耍我!!”
一向以斯文有礼著称的杜公子有足足一个星期微笑的顶着一个黑眼圈,而揍人之后的
江劲身心舒畅得整天都咧着嘴,尽管,被老爸踢给洪武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说起来,两个人一个黑左眼一个黑右眼还有很相配的。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江劲也摆出了那副臭小子的笑容,能够在死前相视而
笑,杜子仲心满意足。
来吧,劲,我愿死在你的手下,用你的手给我安息。
“不会所有的事都如你所愿的。”在相触的瞬间车子嘎然而止,江劲轻摇着头长腿迈
出车门,伸手就掐住已经比他矮上几分的杜子仲的下巴,“我要你活着,为你所作的
事忏悔,在焚骨的烈焰里煎熬,生生世世,永不超生!”嘶哑地沉的诅咒链锁一样道
道盘绕,烧红的眼睛是冥界执罚的焰火,被风吹乱的发由于贴近微扫在额上,曾经是
那样的亲密,如今是喷着毒液的蛇。
能感到江劲的颤抖,17岁的少年几乎在这场修罗游戏里倾尽了所有,可是手中的刀为
什么选择收起?劲,你就是输在这一份软弱。
捏了捏兜里的烟盒,还有一支。微红闪烁里特有的可可壳酊的香气缓缓弥漫,还记得
那次因为烟气而鼻炎作祟,被江劲软硬兼施死磨硬泡的命令戒烟,可连番努力下,坐
在皮椅里的自己偏偏一副温和的微笑。最知道,江劲的火爆,果然,最终被按在地毯
上好好的惩戒了整个下午。
过后,江劲成竹在胸的问他肯不肯戒烟,他呢,还是温和的笑容,还是轻摇的头,江
劲大手捏在他的青紫上,终于大火冲天,不过,被烧到的不是他,虽然,被烧到的人
都很可怜。
不久,江劲就送来了这种烟,好闻的可可香再也不会冲犯他的鼻炎,从此成瘾。
现在他要走了,不再关心他的鼻子,他的一切,是啊,是他欠他,如今,让他做一点
小小的偿还吧。
“劲!”
江劲停住,等了片刻还是回头。杜子仲靠在车头上,一烟在手,只不过那笑容说不上
的难
看,“劲,我送你件礼物。”
说着拇指轻弹烟尾,细长的烟体在空中优雅的几个飞旋,轻轻的,轻轻的,落在了车
轮旁,而那里山月下,一滩油光闪烁。
“啊!”
只来得及惊呼,江劲钉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轰然而起了烈焰夹着飓风,吞噬了车旁
的身影,那熟悉了千百遍的轮廓只一闪就融去了。
“你扎漏了油箱,引火自焚,可惜天不遂愿,只取了你一双腿去。杜、子、仲,你心
里该有多恨!”豁然放开了手,雷原该掐住身下的断骨处。
“我好恨,我不知道,我不恨,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杜子仲趴卧在被
上,再也顾不得什么痛楚羞辱,只是小声的反复叨念着,瘦可见骨的身上疤痕点点,
不知道当初陷在火中该有多痛。
也已经累得没劲了,雷原收手,披衣站起。
想起,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杜子仲本来没怎么在意,反而是在道馆里再次相见有几分
惊讶:陷身轮椅的残缺之躯,居然在道馆授课。来找人的雷原就这么跟着听了一堂。
他的道学讲得很好。
可是讶人的还在后面。
杜子仲等在更衣室的外面,温和的笑着,递上一条雪白的毛巾,“擦擦吧。”
早已淋浴更衣的雷原把毛巾握在手上,有一种淡淡的温热暖着凉指,“有事吗?”
“听说雷先生是GAY。”中和的声音说的却是很多人提都不敢提的事实。
也许被他的声音打动吧,雷原俯下身,正对上那双灰眸,“嗯,你没听错。”
“那么,雷先生对我有兴趣吗?”
“哦,我不知道原来老师不仅卖艺,还卖身。”
“我只是临时老师。因为知道雷先生今天会来,才想办法来这里的。”
雷原挑了挑眉毛,其实已经有点猜到,这是一个远房表哥的道馆,常来的他却从来没
有见过他,只是,没想到她回自己说出来,有意思。“那么,我应该拿什么来交换呢
?”
“早听说,滕谷的雷社长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要你帮我复仇。”
“很好的理由。”
“那么,我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是您的了。”
“是吗,看来我要好好使用。首先,”雷原渐渐贴近的唇说话时轻轻扫在杜子仲的唇
角,“交出你的名字。”
“杜子仲。”
“好,我是你的主人。”
子仲,你骗了我,你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可是,你的心在哪?
子仲,你利用我,你说你要我帮你复仇,可是,你的仇人在哪?
子仲,你把心留给了你要复仇的人,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
而我,已经把全部给了你,你不知道。
窗外山风骤起。
“怎么不盖被子?起风了。”皱眉走回床前,伸手想拉被杜子仲压在身下的被子,猛
然瞧见枕畔一滩刺目的血迹,“子仲!子仲!”
“雷先生,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杜先生的癌细胞扩散的很快,而且根据我的诊
断,他吐血已经至少有两周时间,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你们拒绝治疗,拖到现在,
我只能说......”
“不要废话!!”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打断医生,“你只需要告诉我:还有多久?”
医生盯着面前的人,这就是那个初次病危守在床前不眠不休的人?这就是那个签署捐
肺同意书的人?这就是那个跪下来肯求爱人接受手术的人?此刻他就坐在面前,手指
扫着桌面的浮尘,平静的仿佛一切都已不再重要。“雷先生,现在接受手术,虽然不
能保证根治,可是,至少可以争取时间再想他法啊!”
“为时晚已。”悠然的点一颗烟,雷原笑了笑,“我说过,他要得我都给,我会做到
。”
“好吧,虽然我还是不能理解,”从档案柜里抽出一个纸袋,“这是你要的杜先生的
全身x光片,至于时间,只有一个月,并且是在他不再恶化的前提下。”
“谢谢!”
送走医生,雷原打开纸袋,黝黑的底色上是森然的白骨,心肺隐隐。合上眼,手指一
路摩挲,这是子仲,抛却皮相,剖开心胸,“子仲......”
“他怎么了?”
雷原睁眼,苏韶站在门口。
“他吐血了。”
“被你弄的?”
“我?怎么会这么想?”
用不屑掩饰自己的尴尬,苏韶嗤笑:“我就在你们隔壁。”
“张牙舞爪的小猫。”
被雷原摇着头的轻笑激怒,“你说什么!”
“苏韶,你身上什么时候长出的刺?”
“刺,是用来自保的。”
“因为子仲绑了你?”沉着脸的雷原,一步步把苏韶逼进房间,“不,是因为你的心
需要这些刺!子仲拥有的太多,几乎江劲全部的过去都在他手中,而那正是你千方百
计也要抢到手中的,你害怕,你妒嫉,你需要保护,你更想刺伤敌人!”伸手把苏韶
按在椅子里,“你也是个痴心妄想的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停止不了的渴望,去争也
好,去抢也好,到头来支离破碎的只能是你自己!”
顺服的倒坐在椅子里,苏韶片刻沉默,“原来你的心也需要刺。”
“收起你的爪子,小猫。在这里能救你的只有我!”
推开雷原压在头顶的身体,苏韶微笑着,“要我跪下来乞求吗?不错,你们有本事把
一个人捏在手里,可惜那什么用也没有,还不是一样不快乐?!我不知道你和杜子仲
、杜子仲和江劲,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我想做的不是抓住一个人,而是爱一个
人。”
“爱--有时候并不在我们手里。”雷原呆了呆,侧身让开苏韶。
一个男人的无奈也许就是他手里最有力的武器,苏韶垂下眼,“对不起,我......”
雷原挥手,“没事。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许你说得对,只是你还太年轻,有些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