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自己多少觉得过分,自己是怎样的角色,严然就是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夫妻感
情吗?虽然排长哥哥对自己是真心真意。可是自己还是觉得对不起嫂子小雪。一脸泪
水,满面凄楚,让人心里挺不好受的。也只好牺牲自己的情感,让站雪嫂子能有一个
暂时的完全丈夫。不久前,排长哥哥不是还说过小雪嫂子过半年就要回家了吗?到那
时再与排长重修旧好不也是一样的吗?
小航似乎是越来越理性了,也越来越为别人着想了,尤其是自从梁伟的事情发生后,
小航考虑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而是多方面考虑问题,这也许就是成熟的表现吧。
现在与排长哥哥这样,也不是自己的初衷,因为这是万般无奈,只能找机会再与排长
哥哥解释。
说实在的,每每看到排和长一双渴望的目光,小航都会在心里流泪,但是表面上还要
装出一种不经意的样子。一种对之的漠然,一种若无其视的样子。尤其是那天排长让
自己到他的办公室去,自己却装着没有听到,这会让排长多么伤心与难过。这是怎样
的一种情绪,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小航真有点迷失自己。不知该怎么办?如果对排
长好一些,就会伤害到小雪嫂子。否则就会伤害排长哥哥,怎么办?
自己何尝不是难过,每每对排长哥哥拒绝之后,回到班里,钻进被窝,小航痛哭一场
,真的,这也许就是情感的压抑所至。睡梦中,小航常常会哭醒,泪湿衣衫。做什么
事情都会丢三落四的。班上的战友问:“小航,最近怎么了,干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
,失魂落魄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航见战友这么关心自己,就一脸笑意地说:“没什么,只是晚上没睡好觉。”
战友们说:“小航不会是失恋了吧?”
“你们搞错没有,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失恋。”
“那你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吧,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好生同情。”
“那就谢谢你们好意了,我真的没事的。”
“没事就好,那我们值班去了。”
“再见。”
战友们走了,小航一个人坐在床边,翻着一本好几天都没看几页的小说,一会儿就心
烦起来,真的,这是一种莫名的烦心,一种需要人来释解的压抑的情绪。也许这就是
人生,这就是一种无法排解的沉重,上帝不是说了吗,人一生下来,就是受罪,只有
把一切都交给主,那么一切都由主来给我们安排,我们就会无忧无虑了。
小航一个人孤单地坐着,泪水不知为什么样就悄然从脸上滑落。这是相思泪,这是点
点离人泪。
(二)
此时此刻的排长日子也不好过。因为生活中没有小航,就如鲜花没有阳光,鱼儿没有
水一般。
他真的是想不通,小航突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让排长都很纳闷了:小航这是怎么了
,我是那儿让他不高兴了,为啥现在见到我,再没有了往日的热情,难道说他有了新
欢不成。排长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在忙完工作之后,总想找个机会与小航谈谈,可
是小航总不给他机会,让他觉得特别地气恼。他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天,则好他与小航一个班,小航在发电报。就听到“嘀嘀哒”“嘀嘀哒”“嘀嘀哒
哒”“嘀哒”的声音送入耳鼓,小航正全神惯注地发着电报。排长俊书一动不动看着
小航,眼睛不自主地潮湿了,那俊俏的脸庞,红红的唇,是多少次亲吻过的,如今虽
然二人离得很近很近,但是他感到心却离得很远很远。
半个多小时后,小航发完电报,放下耳机,一转脸就看到一脸泪水的排长哥哥,小航
心里也很难过,就站起来,往外走。
排长俊书抹着泪水,也跟着出来,到门口时,对小航喊道:“小航,哥有话与你说。
”
小航站在月光下,正用手抹着泪水,转过身来,排长哥哥已经到了面前。就见排长俊
书一把将小航拉进怀里,亲着他的发丝道:“小航,想哥没有,这么久为什么不理哥
,你怎么了,难道说你不想哥哥吗?”
小航在排长哥哥的怀里伤心地哭泣着,俊书也觉得挺伤心的,就抱着小航,站在月光
下,等到小航稍试平静一些后才从俊书怀里钻出来,泪眼中看着俊书,一言不语,俊
书觉得好奇怪,就问:“小航,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样不说话?难道说哥什么地方
做得不对?你这是说话呀,真让哥为你着急。”
小航依旧是一句话不说。俊书真是拿他没有办法,直到二人沉默了十几分钟后,小航
才抹着泪眼说:“你还是回家吧,小雪嫂子在等你,好好对她,她真的好可怜,她需
要你的关怀,……”
说完,小航就抛下俊书走了。
这让俊书莫明其妙,无奈地只好地摇摇头往家走。
(三)
到家后,小雪已做好晚饭等他,看到一脸不悦,小雪问:“俊书怎么了,是不是工作
上遇到什么麻烦?”
俊书怒道:“你少说两句,好不好。”
俊书低着头吃惊着饭,抬头一看,小雪还站着,泪眼中显得楚楚可怜。俊书下子感到
自己的过分,放下饭碗,走过去,将小雪拉进怀里,低语:“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对
你,只是心里烦,不想说话,对你说话的语气不好,对不起。”
“你烦说出呀,也不能把气都发在我的身上。”小雪委屈地说。
“是呀,是呀,以后一定注意。”
小雪这才抹着泪水,脸上带着点笑意。
“好了,快吃饭,味道真好。”俊书说。
“那你就多吃点。”小雪说。
“吃了饭给你说点事。”俊书说。
“啥事呀,还要等到吃惊过饭,现在就可以说呀。”小雪着急地说。
“是这样的,过两天,我可能要到长春去一个月,你自己有一个人在家呆着,有啥事
可以到连上去找连长。”俊书说。
“这么久呀,到长春干什么去?”小雪紧追不舍地问。
“我一个战友生病住院,我去看一下。”俊书说。
“那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小雪一往情深地说。
第二天,俊书依旧到通信连上班,其实他今天可以不来上班,在家准备一下,出门的
行囊,可是他心里放不下小航,想亲自对小航说一下声,然而事与愿违,这一天一直
到下午下班,小航也没有给他机会,他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就回到了家。
一夜无语。俊书第二天早早地就坐车往省城长春赶。
昨天,小航之所以不给俊书机会以,还是因为心里想着自己对小雪嫂子以过的誓言;
担心自己与排长之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不起小雪。尽管自己心里非常难过,尽管
自己有很多话要对排长哥哥说,可是……可是……因为良心的过不去,就只好克制自
己的情感。就这样,这一天自己都是在十分矛盾之中度过,多想依在排长哥哥宽厚的
胸膛中睡一觉,听听他那有力的心跳,闻一闻他强烈的男人汗水味……这一切好久都
没有感受过了,多想啊,可是如今,因为小雪嫂子,这一切都似乎都远离自己,小航
想着想着,就泪水满面了。
(四)
第二天,上班后,小航就早早地来到机房,因为值班表上今天是排长值班,小航就想
对排长解释心中的顾虑。小航在机房等了好一阵子,战友们都来上班了,还是没有见
到排长哥哥的影子,小航觉得奇怪,这种现象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难道说排
长哥哥出事了,还是生病了,还是别的……。
小航胡思乱想着,还是到排长哥哥家去看一下。就在他走出连部门口又犹豫了,这样
不好,小雪嫂子又该说自己不守信用了。问连长去,也不行,连长会说自己多事,怎
么办?战友也不能问,他们会笑话我的。
小航在左右不是时,只到回到班里,因为今天自己不值班,就往床上一躺,闭着双眼
,想着与排长哥哥以及排长干什么去或会到那里去,不会到团里开会吧,连长都在呢
,他会到那去呢?小航认识排长哥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排长哥哥出去,不与自
己打招呼的事,是不是自己昨天太过分了,排长哥哥明明昨天要与自己说话,自己却
故意不理他,让他难堪了,他也话一生气就走了,或者是在家生气……小航依旧在梦
幻中想着排长哥哥种种可能……
(五)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小航与排长哥哥分别已有十多天了,这十天来,小航度日如年,
夜夜不能成眠,白天精神恍惚,班里的战友们都看出了小航的不正常,纷纷关心地问
小航:“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小航无语地摇摇头,痛苦地闭着双眼,泪水就不自主地流下来。
战友们看到小航伤心欲绝的样子,都不出声地悄悄地关了门走了出去。小航一个人爬
在床上痛哭起来。
这时一个人推门而入,看到小航爬在床上,就轻轻地走过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小航抬起头,惊奇地看到了,梁伟一脸灿烂地看着自己。小航急忙坐起来,梁伟已
递上了手巾纸,小航不好意思地擦着泪水:“让你见笑了,坐。”
梁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小航的身边,眼睛盯着小航,满目关注。
小航问:“你伤好了。”
“托你的福,总算痊愈了。”梁伟说。
“什么时间到的?”
“刚到一会,就来看你,最近好吗?”梁伟关心地问。
“不好。”说着,小航就又泪水从眼眶着流出。
“怎么了,出事了?”梁伟关切地问。
“他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小航带着哭腔伤心地说。
“他,你是说排长。”
“是的。”
“他怎么会这样对你?”
“这也不能怪他,是我对他太冷淡了,他伤心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小航无助地说。
看着小航伤心之极,梁伟爱怜地坐在了小航旁边,将小航拉进自己的怀里,抚着小航
的发丝,泪水也从自己的脸上滑落。
小航在梁伟大的怀中,伤心放纵地哭着,把这些天的压抑都无顾及地释放着,泪水如
下雨般尽情地流淌着。过了好一阵子,小航才从梁伟的怀里钻出来,就见梁伟的衣服
上湿了一大片,小航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打湿了。”
“没事,没事,只要把压抑哭出来就好了,不然会生病的。”梁伟真诚地说。
“你对我真好。”
“现在才发现,不过还不晚。”梁伟笑着说。
“你不会趁人之危吧。”小航笑言。
“你看你,把我梁伟当成什么人了,我也早想通了,我们是有缘无份,既然不能成为
知心爱人,难道说还不能成为好朋友吗?”梁伟一脸大气地说。
小航连连陪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情绪不好,说起话来就没有分寸了,多谅解
。你今天才回来,给你接风,到外面吃饭去,我请客。”
“这还差不多。”梁伟笑着道。
就这样,小航的痛苦因为梁伟的意外出现,减少了许多,也释解了一直笼罩在小航心
头的歉意。
(六)
俊书到长春,几番功夫才找到战友佳民住的那家医院。
因为接替另一个战友的班,俊书就一个人照顾着佳民,每天就很忙,一日三餐,忙得
不可开交,连想小航的时间都没有。只有到晚上,睡在床上才会想到小航,瑞在连长
过得好吗?也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白天晚,到晚上闲下来,时间已是深夜,打过去
小航也接不上;写信吧,写了二封都没有时间发出去,还在床头上放着。也许有人会
说,俊书心挺硬的,一点为想小航,出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想办法与小航联系?俊
书何尝不想,只是没有时间,因为过两天佳民要动大手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战友一场着不能对之不管不问吧。占友说好的,一人一个月照顾的约定,自己也不能
打破吧。
想到这些,俊书对小航只能是心生歉意,在漫漫长夜中,满怀的相思化作滴滴相思泪
……
时间如河水一般就这样一点点在俊书的思念中流逝,也在小航满腹的埋怨中流淌。
季节几经变换,夏天悄悄地来到了。风暖了许多,树绿了,山青了,天空更蓝了。小
航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明媚的季节到来变得开朗了,相反却越来越陷入一种无力的“
生病状态”。虽然梁伟常常陪伴其左右,但是他内心的空虚与寂寞别人是无法排解的
,他常常会在心里对着蓝蓝的天空,吟唱:好想好想你,俊书。
小航的这种相思到了后来,几乎到了一种呆滞的状态,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兴致,梁
伟为了让他开心也想着许多法子让他开心,但是他都没有兴趣参与,只是对梁伟说: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别的话就不再想说了。这样没几天,小航就病了。这病
还不轻,整日处于昏迷状态,医生也理想不出病因来,只好转到军区总医院。
经过专家诊断:小航的病,是心中淤气所致,最后导致这种情况,药目前只能维持其
生命,关键还是心病要用心药治。
陪着小航身边的梁伟听了主治医生的结果,他也无奈,因为小航心里一直想着排长。
可是排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看着小航一直处于昏迷中,梁伟只好把照顾小航的任务交给别的战友,回到连队,向
连长长听排长的去处得知排长在长春照顾生病的战友,就向连长请假,到长春找排长
去。
连长一脸不解地问:“找排长干啥?”
“小航病了,只有排长能帮他了。”
“是这样。”连长还是一脸迷惑地说。
然后连长说:“既然这样,你就快去,到省军区医院去找他。”
“好的。”梁伟一脸灿烂地答应着,就走出了连长办公室。
(七)
梁伟一路风尘地来到长春,几次倒车才找到俊书所在的医院,看到俊书与另一个干部
正在照顾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梁伟推门而入,门声惊动了病房里的人。有人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