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不是金币或者珠宝,不是象其他人那样的赏赐--我想上战场,想请您允许我为您而战,陛下!请求您,允许我,给我这个机会!"
尼卡匍匐着,用恳切的目光望着伊夫泰--
"我足够强壮,也会格斗以及使用各种武器,我的生命是您所赐予的,请您给我机会,让我用最卑微的方式报答您!"
"好吧,尼卡,如果你这么希望,我可以允许你为我而战。不过,你必须记住一件事情,你是个奴隶,永远只是一个奴隶。记住你的身份,不要令我失望。"伊夫泰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如此回答尼卡的时候,目光也变得严厉起来。"现在,出去吧。下次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踏进这里。"
第五章
熊熊的战火终于燃烧起来了,但是在第一战中占到了上风的却是自己的敌人!站在巴克萨迪斯山谷要塞城堡的顶端,隐约还可以看到对面的高地上,黑色军团的妖魔鬼怪们一夜狂欢后留下的将要燃尽的篝火的痕迹。那些篝火就象可怕的鬼火一样,跃跃跳动了整个夜晚。它们几乎连成了一片,仿佛化身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不停扭动着它巨大的身躯,对山谷这端生灵们鲜美的血肉露出觊觎的狂笑。
这就是阿德卡兰的力量,如果他想,黑色军团的铁蹄可以在几个月之内踏平波斯八国,这片金黄色的大陆将成为魔鬼的领地!不过,他和伊卜里斯都对这种儿戏一般的战争毫无兴趣,他们生来就是统治者,看着人类在他们布下的黑雾中相互残杀、痛苦地挣扎才是他们最大的喜好和乐趣。偶尔的抢夺和杀戮对阿德卡兰来说只是"兴之所至",金钱并不是他所追逐的东西。不过,这倒恰恰符合了他的心......
奥加法特想到这里,又一次微笑起来。
在最初离开阿布努斯的时候他加入了阿德卡兰的黑色军团。在那些比野兽更凶狠的家伙们中间,他学会了彻底的放纵,并展露出了最真实的邪恶的本性。那个黑色的魔怪在一开始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那样爽快地接纳他成为他的伙伴。他带着他一起在沙漠中横行,随他挑拣和囤积那些抢来的财富,使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巫师最终变成了沙漠中最出名的暗杀集团"赤色幽灵"的首领。所以,他从没想过要与阿德卡兰为敌。可是,近来几次的占卜都没能够展示给他想要的答案。
他用最原始的方式,使用牛及羊的肝脏进行了占卜,每次都得到同一个结果--他必定会和阿德卡兰产生冲突!而原因则是,卑微、爱情、嫉妒,以及意外。他暂时还没有弄清前面三项预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最后一项却非常明确--会有意外发生。这些日子他必须小心,小心地注意周围的一切细节,尽量阻止那个"意外"的发生。
至于眼下,他们的计划暂时还算顺利。昨天晚上,战争结束之后,他伪装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回到了这座事实上根本不堪一击的城堡中。可想而知,城里哀声震天,百姓们根本无法承受在一日之内失去父亲、儿子、兄长以及丈夫的打击,而他们的国王萨法滋不幸也是其中之一。这个老头大概是三名国王中最倒霉的一个了,不过作为这次联盟所谓的"首领",他必然要准备接受比其他人更为严重的损失。夏尔曼苏贝德受了些轻伤,但是还不算太沮丧。和那些饱食终日的贵族们不同,他是一个经受过打击的没落王族,而等待解救的情人则成了他最大的支柱。
就这一点来说,奥加法特不得不对他表示赞赏。可惜,造化弄人,他注定要作为他的敌人而存在;因为,在某种角度上说,他和他的国家占据了艾赫玛德全部的心。即便是现在,在他不客气地占有了他的身体一整夜之后,他仍然支撑着虚弱的双腿在黎明时离开了柔软舒适的床铺,回到他的主子身边,和他讨论战事。
最后,他们决定在三天以后第二次出兵;这次,是主动出击。当他们礼貌性地征询他这个军队的主人的意见时,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完全接受和服从他们的安排。
然后,在他们继续讨论着某些细节问题的时候,他转身离开了这间会议室,来到了外面的露台之上。在无声的诵读出一串短小的咒语之后,一簇细小的火焰在他的微微合拢的双手之间燃了起来,但随即又化为乌有。
"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不是吗?艾赫玛德哥哥。"
他象征性的搓了搓双手,又回过头专注地看了他最爱的男人一眼,重新回到那个房间,而另外两个人似乎根本没有发觉他曾经离开过。
◇◆◇
萨桑提斯军营--
这时,伊夫泰正在享用他的午餐。上午他巡视过军营,一切都很令人满意,没有什么好值得他担心的事情。于是,他放心地回到了自己华丽的帐篷中,舒展开四肢,接受自己的情人的服侍,让他把一片片肥美的羊肉或是新鲜的水果送到他的唇边。今天他觉得有些疲倦,大概是因为昨天心情太过兴奋,有些放纵过度。不管怎么说,他的阿德卡兰的体格相差太大了,直到现在他仍觉得大腿根部的肌肉异常酸痛。
此刻,阿德卡兰就侧卧在他身边。他的气息轻柔地吹拂在他的颊边,让他觉得非常舒服。就在他睁开了垂落的眼睫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强壮的臣属和情人却突然绷直了身躯,而后又重新放松下来,发出一连串低笑。
"发生了什么事?阿德卡兰。"伊夫泰撑起身子,狐疑地问。
"别紧张,我的伊夫泰陛下,是一个好消息!奥加法特刚刚送来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给我,他告诉我,夏尔曼苏贝德打算在三天之后主动出击,向我们发起进攻。那个男人现在正斗志昂扬!"阿德卡兰回答,随手执起了伊夫泰的一只脚踝,拿起一片翠绿色果肉放在了他白皙的脚背上,然后低下头将它含进嘴里,并用舌头舔去肌肤上留下的汁液。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伊夫泰点了点头,靠回身后装饰了翡翠珠饰的软垫中,并试图收回自己的脚踝,"放开我,阿德卡兰,我很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玩这种无聊的下流游戏。"
"我知道你很累,我的伊夫泰,所以你什么也不必做,我做的事情会让你感到舒服和放松的,我保证。"阿德卡兰倾身含住一只红润透明的可爱脚趾,并用柔软的舌搔弄着他的趾缝。他不在乎在大多数时候顺从他美丽的情人的决定,不过,当他想要他的时候,他决不会放手。
"好吧,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想睡一会儿,不要打扰到我的睡眠。"伊夫泰听出了阿德卡兰的口气,他了解这个男人。他就象一头永远不会完全驯服的野兽,偶尔也会任性地而执拗地向他索取身为情人的权力,并且不容拒绝。他知道,这是得到这个强而有力的战将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唯一且昂贵的代价--他的身心,以及少许自尊。
"放心地睡吧,我会做好一切的,我的伊夫泰。"
阿德卡兰附下头吻了吻伊夫泰的唇。他的情人冷酷而缺乏人类应有的热度,对待敌人非常残忍,偶尔会突然显露出些许暴躁,但大多数时候都绝对不是一个任性和盲目的人。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以此来权衡轻重进退、利弊得失,在应该和必须让步的时候做出做合理及明智的选择。就象,他会时不时地顺从他的某些要求。
"你大概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人类......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真的非常不习惯这种感受......"
当伊夫泰闭上双眼之后,他又轻声地这样叹息道。这条华美的加曼毒蛇太聪明了,聪明得甚至令他无法防备。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过于人性化的想法,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由于彼此的接近,这个被他称为王的男人逐渐学会了另一种牵制他的方式。他偶尔在他的面前示弱,露出没有鳞片保护的柔软的腹部,让他抚摸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狡猾的计谋,但是却无从抵抗。这多少使他有些困扰,即使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出生在什么地方、究竟是不是真的来自于地狱,却永远记得一句话--
良心与慈悲对魔鬼来说就是穿肠的毒药。
这句话从他具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跟随着他,而他也从不认为自己会具有那样的特质。但是现在,他开始忧虑起来了--
"你在想什么?是什么困扰了你吗?"
伊夫泰察觉到了阿德卡兰反常的迟疑,张开了他翡翠色的眸子,抬起手去勾画他左眼上的红色疤痕--
"是我吗?那个原因是我吗?我会使你困扰吗?或许,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也一样为此而迷惑......"
"看吧,你总是可以轻易看透我的心,我的伊夫泰。我越来越缺乏自信了,我究竟能不能抓住你......捕蛇人常常最终死于毒牙之下......你说过温柔不适合我,我自己也这么认为......但是,面对你时,我却无法控制自己。"
阿德卡兰说着,继续亲吻着伊夫泰的颈项,吸入那些甜美的馨香。这个时候,他的乳头已经本能地在菲薄的布料下挺立了起来,坚硬地抵着他的掌心,诱惑着他做得更多。
"掌握对方的心,这正是‘蛊惑之毒'的力量所在啊......但是,或许事实上你并不需要担心,我和你不同,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当我的生命结束时,我们之间的契约也就终止了,你不会再受到‘蛊惑之毒'的控制。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根本不可能成为全部和永远,不是吗?既然是这样,你还在困扰什么呢?"伊夫泰叹息了一声,抬起双臂缠绕住阿德卡兰的脖子。
现在他的睡意已经消失了,刚刚的话题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愉快;甚至可以说,真正面对那些时,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他不喜欢谈到这些,因为这会使他感到自己才是什么也抓不到的那个人。
"也许你说得对,现在我拥有着你,不该再去想太多......"
伊夫泰的话象无数根细针深深刺入了阿德卡兰的心,他的胸膛因此而震颤了一下,陌生的疼痛感随即侵入了他的骨血。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痛苦,而且世上无药可解。因此,他只能选择漠视和逃避,更直接地碰触和爱抚怀里这具真实存在着的肉体。
"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睡觉了,抱我吧,在我可以把这些空闲给你的时候。"
伊夫泰拂去了脑中凌乱的思绪,张开结实细长的四肢,挺翘起腰部,让阿德卡兰为他褪去包裹并束缚着他的肉体的衣袍。男人的目光如同无形中伸展出来的另外两只触手,细腻而缓慢地抚弄着他一寸寸暴露出来的肌肤。这抚弄灼热而有力,当所有的衣袍脱离了躯体的时候,他开始象成熟的果实一般渗出浓稠而令人陶醉的蜜汁。
"你想要我吗?我的伊夫泰,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想象得还要热情!"
男人带着黯哑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撩拨着伊夫泰的感官。他知道过早的湿润会令自己看起来迫不及待,但他无法控制那些欲液持续从阴茎前端流淌而出。
"吸我......你刚才说过,会让我舒服和放松......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事情。"
他命令道,并张开双腿,就象一朵正在绽放着的洁白的拉特木罕花儿,用它蜜汁丰饶的雄蕊吸引着蜂儿的舔舐。
"当然......我求之不得......"
洁白的、透着莹润光泽的大腿弯曲着,勾勒出妖娆的弧度,在阿德卡兰附下身、埋入其中的时候攀上了他的颈背,象蛇一样爬动着,然后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缠绕在他的颈后。他的阴茎还没有完全挺立起来,而且尚未接受过唇舌的爱抚,但是那些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已经将它整个润湿了。
眼前形状优美的绯红色性器仿佛正被一层薄膜附着着,在沉静中散发出一种带着毒素的蛊惑,让人急于想要品尝它的味道。不过,阿德卡兰不想表现出过分的急噪。他用一种更为徐缓和悠然自得的方式从他淡淡地透出紫色血管的大腿内侧开始吮吻,一点点移动到中心,用舌头去梳理那些浅金色、略微卷曲的毛发。那里也带着一些受到了滋润的潮湿,毛发的顶端甚至凝结着醇厚的露珠。他耐心地啜饮着那些露珠的甜蜜,并蠕动着舌尖,去推挤下方的阴囊,在那个覆盖着细密的绒毛和皱折的地方紧缩起来之后,将它整个含入口中,邪恶地逗弄包裹在里面的两颗小球,让它们在他的口腔中震荡浮动。
"啊......你......在挑逗我......我知道你的目的......"
那一连串蓄意而且狡诈的动作使伊夫泰呻吟起来,并蜷起了脚趾。在更早之前,他非常习惯于接受这样缓慢而细腻的口交,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无法忍受的痛苦;但是现在,在他已经得到了更多之后,这种方式就变成了一种折磨。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作为性交当中的接受者,他在阿德卡兰面前处于弱势,并被他所掌控。他没有能力改变这种现实,更无力反抗。
他的乳头开始发痛,他忍不住抬起手去抠弄它们,直到破皮流血;即便如此,更强烈的欲望仍然灼烧着他的身体,他希望他吸吮他的阴茎,并用任何方式填满他空虚的甬道......
不过很显然,那个男人不会那么快让他得到满足;因为他们在无意中触动了对方心里的禁区,戳到了彼此的痛处,并因此渗出了鲜血。
刚刚那次几乎深入到心底的交结不管是对他,亦或是对阿德卡兰都是一次意外的撞击,他们都在关键的时候选择了逃避,并采取了另一种谨慎而亲密的方式进行着某种试探。体内相互融合的毒素在他们的心中连起了一条线,这使他们不得不比以前更加小心地保持着彼此之间的某种平衡,否则过于锐利的锋芒一个不小心就会使对方血肉模糊,甚至是两败俱伤。
"不论如何,你不喜欢这些吗?我的伊夫泰......这十年以来你都是这样接受我的,不是吗?"
阿德卡兰抬起头,银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就象一头狮子打算捕猎时的样子,充满了噬血的占有欲,以及猛兽所独具的侵略和统治欲。他用低沉和缓的语调这么说着,却曲起了手指,去拉扯镶嵌在他的阴茎前方的那只银铃。在遭到了用力的拉拽之后,被银质扣环穿过的部分的皮肤变得红肿起来,并带来了明显的仿佛针刺一般的疼痛--
"不......啊......住手!啊啊......啊......你......你弄痛我了!你现在正在羞辱我!我命令你马上住手!"
逐渐剧烈起来的疼痛刺激了伊夫泰混沌的头脑,使他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他怒吼着开始反抗,并本能地举起了散落在身边的衣物中的武器--一把镶满了宝石象月牙一样弯曲的匕首。
不过,阿德卡兰没给他机会进攻,他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努力撑起的上半身重新压倒。这次反抗触怒了他,让他丧失了理智。当他的眼睛从透明的银色变成了可怖的血红色时,伊夫泰果断地叫了起来--
"尼卡!"
这声高亢的大喊之后,几乎是立刻的,那个高大魁梧的奴隶冲了进来,象头猛虎一样朝阿德卡兰扑了过去,借着强大的冲力将他撞开,并压倒在地。
突然的袭击转移了阿德卡兰的怒火,同时也令他彻底抛弃了最后的理智,他咆哮起来,准备反击。对他来说,这个奴隶本不是个很难应付的对手,但是此时性欲还没有完全从他亢奋的体内褪去;他赤裸着,手里没有任何武器,而尼卡却是全副武装。对这场搏斗长久的期待在无形中为这个凡人增添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他死死地压制住对手的身躯,用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则拔出了腰里的马刀,毫不犹豫地想要马上结果掉这个魔鬼的性命!
"不!你不能伤害他!"
伊夫泰在马刀落下的一瞬间惊吼道。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无法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无法阻止尼卡!猩红的鲜血在他眼前迸开,他体内的血液几乎当场凝固!而就在下一刻,他已经冲了上去,将手里的匕首送入了那个毫无防备的奴隶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