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痴情)上+番外——缇衣

作者:缇衣  录入:12-11

望听了他的话露出了苦涩的表情,看见他的表情司马槿不禁暗叫一声惨,赶紧道:「对了!望对这里可熟悉?」

望迟疑的摇头道:「不熟悉,可属下知道距鲭霜湖不远处有一座蝴蝶丘,据说那里的蝴蝶数量稀少且稀有。」

「也好,我们就去那吧!反正总比待在船上好得多了。」司马槿咽下最後一口饭笑道。

「是,属下去备马车。」望恭敬的应道。

二个时辰後,他们便来到了望口中所说的蝴蝶丘,还未走进丘林,他们便闻到了阵阵百合的花香味和树木的清香,还有虫鸟鸣叫的声响。

走过丘林,来到了一片花田,种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花朵,有些名称司马槿说得出来有些却不能,薰衣草、百合花、朱槿、海棠、茉莉、玫瑰等等,对於明明是不同时节的花却能生长在同一季让司马槿感到讶异。

「真美。」司马槿由衷的说。

闻言,望松了一口气,见状,司马槿笑了笑,他弯下腰让自己更靠近花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望……跟在我身边会不会很累?」

「不会!一点也不会,跟在主子身边是望所选择的,一点也不累。」望看著他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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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笑了笑,依旧没有看向对方,继续问道:「如果能重新选择的话,你会後悔吗?在我身边一点自由也没有。」

「不後悔,一点也不後悔,主子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第一个将我视如己出的人,不管多少年我都不会後悔的。」望认真的说。

「如果我不是皇子的话呢?你还愿意跟在我身边吗?」司马槿抬起头直视著他问道。

「会,属下会一直跟著主子,除非主子不再需要我为止。」望像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话而重重的点著头。

「如果我不再是皇子的话,你可愿意做我的朋友、唤我的名字?」司马槿又问,眼底带著些许的期待。

「愿意,如果主子不嫌弃的话。」望诚恳的看著他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的眼底盈满了笑意道:「我不会嫌弃的,相反的我会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够让两人养成了一定的默契,有时候司马槿只是一个皱眉、一个叹气望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麽,就连自认最圆滑的凤挪也搞不懂。

「望你就和皇兄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不管缺了谁都不行。」司马槿笑了笑由衷的说。

「还记得小时候,我老爱拉著你的手到处绕著皇宫跑,那时候你的身子还比我矮了许多,现在长大了,你也已经高过我很多,很多事情都变了,可每次看见你,我都会让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变,就如同原来那样,你知道为什麽吗?」看著望不苟言笑的模样司马槿忍不住笑道。

闻言,望摇了摇头,见状,司马槿笑著解释道:「除了有任务在身以外,你永远都在我视线可及、触手可碰的地方,你的眼神也绝对不会离开我超过三秒,所有的事情你都会在我想到之前半好,每天晚上你都会替我拉上滑落的被子,我出了事你和皇兄都一样担心我,好多、好多事情,每年、每年,日复一日,曾未改变过,也不曾有过怨言,有时候我也会想要为你做些什麽。你可有什麽要求是我可以替你达成的?」

「只要主子愿意让属下永远跟随属下便心满意足了。」望直视著对方毫不犹豫的回道。

「永远吗?说来说去,吃亏的还是你啊!」司马槿摇头失笑道。

「属下一点也不吃亏。」望摇头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笑了笑,半眯起眼,享受著迎面拂来的微风,望就伫立在他的身前,构成了一幅合谐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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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空比墨更加浓黑,原本繁华的城市也因为黑夜的来临而显得沉静,只能隐隐听见风从西边吹来时的呼啸声,更增添了一股诡谲的气息。

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屋檐上跳上跳下,像只极为轻盈的猫般,但从他们匆匆的步伐可以得知他们有多麽的紧张。

不过须臾间,三个人影从後奔来,与他们相距不到咫尺,刀光剑影之间,其中一名男子从怀中掏出暗器向他们掷去。

铿!铿锵!

千钧一发之间,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赶紧提剑挡下,而二把飞刀就落在他们的脚不过半步的距离,还没来得及松下心,那三名男子便向他们袭去,兵器相交,产生了火花簇簇,三人的兵器各不相同,分别是剑、流星槌和金制的长型板子,三种不同的路数,各自施展出来却相辅相成,默契极佳。

两名黑衣男子则各拿著弯刀和双刃,一一挡下他们带著强大杀气的攻势,五人的武功可谓是伯仲之间,因此二对三使得情况渐渐直转而下,两人显得力不从心。

「我先挡下,你先走!」拿著弯刀的男子挡开三人的武器,朝持著双刃的男子大喊道。

「宰相府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要走先留下头颅来!」持剑的男子边说边挺剑向他的左肩刺去。

「唔!」

就在刺下的那瞬间,男子又将剑转了一圈又快速抽离,抽离的刹那喷洒出一道温热鲜红的血液,伤者则是当机立断将自己左肩的穴道给封住,止住不停泊泊而出的鲜血。

见到同伴被刺伤男子愤怒的执起双刃往对方的手臂和大腿砍去,那人虽及时闪避,但却也留下了两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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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人愤怒的瞪著他们,似乎大有要将他们大卸八块的趋势。

「抱歉!我们可没这閒工夫陪你们继续玩下去了!」被刺伤的男子笑著向下丢了一块黑色的物体,顿时间烟雾弥漫,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则趁著这个时机脱身。

待到那三人恢复视觉时,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

「可恶!那两个该死的鼠辈!」其中一名男子气得急跳脚。

「冷静点,稹。」持剑的男子淡然道,似乎对他们的逃跑不以为意。

「怎麽办?」拿著流星槌的男子担忧的问道。

「先回去请示主子。」男子看著冷静的道。

「也只能这样了。」他叹了口气道。

「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些鼠辈我定要砍下他们的头颅!」稹怒不可遏的说。

「回去吧!」

闻言,稹只能忿忿然的拂袖而去。

在他们离去後没多久,两个藏匿在屋檐底下的男子才慢慢的走了出来,他们刚刚趁著烟雾弥漫之际,赶紧躲逃到屋檐下,隐匿住自己的气息,才逃过了一劫。

「我们也回去吧!任务已经达成了。」受伤的男子苦笑著道。

「嗯。」

话落,他们便快速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跑、跑、跑,不停的跑,两人马不停蹄的快速前行著,像是身後有什麽洪流猛兽般,直到确定自己已经身处安全之处後才稍稍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还未进到归处,他们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心口不禁一暖,两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只到那两道身影清晰的印入他们眼中才肯停下来。

「主子!」受伤的男子满脸欢欣的唤道。

「凤挪?!你受伤了!」看见凤挪身上的伤势,他不禁担忧的叫道。

「不要紧,只是小伤罢了。」凤挪耸肩道,却因为迁动到伤口而倒吸了一口气。

「我扶他到床上去!望快去叫御医来!虚呢?有没有受伤。」司马槿看著站在一旁的虚关心的问道。

「没事。」虚摇摇头,替他将凤挪抱到床上平躺著。

司马槿替他将衣衫褪尽,露出了那道被刀割伤约有半个手掌大小的伤痕,脸上的担忧是显而易见的。

「主子,没事的,这只是小伤口罢了,要不了几天就会愈合的。」凤挪眨了眨眼笑道。

闻言,司马槿笑不出来,因为他脸上的气色过於苍白,不像以往般的红润。

「主子!御医请来了!」

约莫半刻的时间,望背著一名年约花甲之年的老者走进房内。

看到他出现,司马槿赶紧要他替凤挪治疗伤口,那名御医先是审视了伤口,好半晌才道:「七皇子殿下这里是否有乾净的布和热火?这道伤口太深了需要将其缝起。」

听到他的话,望和虚则点头赶紧去张罗,不消一会所有的东西便备齐全,那名御医则将自己药箱中的细针过热消毒,又替他的伤口抹上一层药草,才慢慢的将那道伤口缝起,过程中便可隐隐听见凤挪隐忍著不发出的闷哼声,额上则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见状,司马槿则温柔的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还不停的喃道:「再忍一下便好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所有的治疗工作才告一个段落,老者又替他上了一层药物,给了几副药方又嘱咐了几句才拖著佝偻的身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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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到底让你们出了什麽任务?怎麽会落得受伤的下场?」见老者离开,司马槿不免恼怒的问道。

「这伤只是因为一时失神而已,任务本身是没什麽危险性的。」凤挪端坐起身解释道。

闻言,司马槿露出了气馁的表情道:「你们从不告诉我你们在做什麽。」,尽管他们是朝夕相处的人,但十年来的相处就像是隔著一层膜的接触,甚至可以说彼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四殿下只是要我们去宰相府盗取一样玉玺罢了。」虚站在一旁淡淡的说。

听到他的话,凤挪立刻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看向一向不多话的人,愣愣的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宰相府?!」司马槿惊呼道。

「嗯。」虚面无表情的说。

见状,凤挪不禁感到头晕,思忖,天晓得他今天是中了什麽邪,什麽不好时候说,偏偏这时候什麽都说了。

「皇兄怎麽会要你们去宰相府盗取东西。」像是为了怕隔墙有耳,司马槿低声道。

「四殿下要我们做什麽一定有其道理的。」凤挪趁著虚要说话时赶紧插嘴道。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好半晌才望著他们道:「如果你们真不想做这份工作,我会和皇兄沟通的。」

「我愿意。」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听到他们的回答,司马槿不禁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叹气道:「我知道了。」

「主子,我们不想让自己像个吃白食的人,我们希望在我们能力所及的地方尽量的去做。」凤挪听见他叹气紧张的解释道。

「嗯。」望和虚也跟著附和道。

「我知道了,一切就随你们的意志去行动吧!」司马槿淡笑道。

「谢主子成全。」

说完,除了坐在床上的凤挪微弓著身子以外,其馀二人都恭敬的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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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开心就好。」

落下这句话後,司马槿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就寝。

见他离去,凤挪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看向虚道:「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你忘了四殿下不想让主子知道他在做什麽吗?」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撒谎。」虚看著司马槿离开的方向淡淡的道。

「那就不要说话,你不知道主子刚才的表情很难过吗?」凤挪压低音量不悦的说。

「我知道。」虚敛下眼帘淡然道,对於凤挪的质问就连他自身也无法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他那时纯粹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说完时他也不免有些後悔,但说出的话像泼出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他管不住自己想吐露真相的嘴巴。

「算了,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凤挪看著他无力的垂下肩膀叹气道。

「嗯。」对於他的话,虚只是语气淡然的应了句。

见状,凤挪叹了口气,将搁置在一旁的外衣披上,慢条斯里的走推开房门道:「我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望在离去前拍了拍虚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说完,也掩门离去,留下虚一个人。

虚站在原地,反覆思索今天自己的异常行径,却得不出答案,只能抱著疑惑,蹍转难眠。

※※※

秋风飒爽的凉夜,一名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和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背靠背,剑尖指向了他们以外的人。

「快!把他们生擒,势必要问出幕後的黑手。」身穿锦衣的男子看著他们向身後的人叫嚷道。

「是!」

话一落下,锦衣男子身後的人井然有序的冲向他们,默契极佳,墨绿衫的男子回刀侧身,左腿微蹲,赶忙避开,弯刀猛然一转,砍向敌方男子的头颅,毫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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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速战速决。」他向著自己背後的黑衫男子道。

「嗯。」语毕,举起双刃,直取敌人咽喉,又一个转身风驰电掣的砍向另外一名男子的心窝。

看见己方的人一再的被砍伤,适才发话的男子脸色极为难看,末了,决定亲自下场助阵,拿出了系在背後的金制长型板子,势如破竹了横扫向了他们,两人向後蹬了两步,跳离了他的武器攻击范围。

「看不出来你们这两个鼠辈反应挺快的。」拿著金制长型板子的男子嗤笑了一声,向拿著弯刀的男子挥去。

对方则赶紧拿弯刀抵御,右腿则向他横扫而过,对方反应极快的往上一跳,接著又将金制长型板子由上而下劈向他,力道之大隐隐可以听见与空气摩擦的振动声。

对方斜身闪开,但却无可避免的被击到了左肩,让他原本受伤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哼!小崽子!不要以为我忘记你前几日才受过伤,那道伤口可不是几天就能好的。」男子冷哼道。

「你!」他抓著自己不停渗血的左肩愤恨的瞪向对方。

「我什麽我,你还太嫩了。」

说著,男子拿著金制的长型板子挥向他的门面,对方抱著头向後滚了几圈,狼狈的闪躲开来。

持著双刃的男子有些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同伴,却没有被法抽出身来,因为早在那名男子单独去对付拿著弯刀的男子时,所有的黑衣人就已经转身朝他袭来,让他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随著时间的流逝,双刃剑士的眼神越发冰冷,毫不留情的一一砍向所有向他袭击而来的人,冷声道:「挡者死。」

话一落下,脚尖一蹬,挥动起自己手中的长型双刃,扫向了自己半径一呎的敌人,在他们的腹部砍出一道约有一条手臂长度的伤痕,不消片刻,站在虚面前的人全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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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就由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一,拿著金制长型板子的男子挑著眉饶有兴趣的看著插进来的双刃剑士冷冷的道:「就算是你们两个联手,我也有把握让你们没办法活著离开。」

「如果你能的话,就试试。」对方冷声道。

「我可从来不空口说白话。」说著,男子又扬起自己手中的金制长型板子,猛地一挥,直直打向人类最脆弱的部份--眼睛,又一个转动打向男人最脆弱的胯下部位。

「卑鄙!」险险闪过的弯刀剑士惊怒道。

「战场上无所谓的卑不卑鄙,只要能赢就好了,我可没什麽伟大的高尚情操。」他阴狠的笑道,手腕一转,招式一招比一招还要阴险。

像是不甘心一直处於弱势,两人互看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冲向男子的左右两侧,其中一人先出拳,又突然缩回,另一人在他缩回的同时出腿扫向他的下盘,两人的攻势乱中有序,成功的扰乱了对方的视觉神经。

「鼠辈就喜欢用这些华而不实的招数。」男子冷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越出了两人的攻击范围。

看到他脱身,那两人也不恋战,更何况他们等的就是这麽时机,就在对方跳离的那刹那,他们两人便赶紧往反方向施展轻功。

「东西还在吗?」弯刀剑士一边施展轻功一边问著身旁的人。

「还在。」他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在确定还在後立刻回道。

「那就好,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们就赶快离开这里。」弯刀剑士看了看身後的人,又赶紧加快了脚步,像是深怕身後的人追赶上来。

「嗯。」话一落下,他也赶快加紧了脚步,跟在同伴的身旁。

自觉自己追不上他们,拿著金制长型板的男人恼怒的骂了句脏话,便掏出怀中的两柄飞刀,射向两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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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剑士顺利的躲过一劫,但他身旁的人可就没他那麽好运,因为男人射的方向正巧是他的左肩,他的左肩早在刚才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麻痹,难以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柄飞刀没入自己的骨髓之中,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一发现他往左倾斜,便当机立断将他揽到自己的肩膀上抱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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