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02 木偶(出书版)BY 夜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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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右手里滑落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光茫才渐渐消散。寂静又再次回到了这片恢复了黑暗夜色的空地上。我

、Jame和诗雅全身脱力的跪倒在地上。

即使是现在,我的心依然在‘嘣嘣'乱跳着。

"小夜,你这臭小子什么不选,偏偏要挑这个萨克瑞德驱魔阵。你想要我的命啊!"Jame

用手撑住身体,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我国的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根本就不

知道那个玩意儿的实力,我只好选最强的驱魔阵赌一次了。弄的这么狼狈,你以为我乐

意啊!"

诗雅抬头向遥嘉和木偶望去:"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赖,居然赌赢了。"她转过头来看着

我,古怪的笑道:"夜不语,你是怎么猜到那东西今晚一定会到这个被我们烧掉的教堂来

的?"

"很简单,因为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特质。"

"那个驱魔阵有什么特质?"诗雅疑惑的问。我望着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真的是

神棍吗?看你的样子,怎么连一点驱魔阵的常识都不知道?"

"人家早说过不懂西方的那些东西嘛,我祖母从没有教过我!"诗雅嗔道。

"好了,算我怕了你。"我耐心解释起来:"阿不珂卢斯驱魔阵虽然有强大的力量,但是要

完成它却需要许多繁重的程序。上次Jame只是在误打误撞之下将之启动的,其实整个魔

法阵并没有完成。所以那个木偶虽然吸收了大量的冤魂,但实际上根本就离不开这座教

堂。我猜想它之所以会附身在遥嘉的身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知道充电电池吧,如果

将里边储存的电用光了,就必须要将电再充进去。那个木偶也是一样,如果它想要报仇

,就需要寄生体常常回到这个教堂。"

"难怪你言之凿凿的要我们到这里来埋伏!"黄诗雅总算明白过来:"那萨克瑞德驱魔阵又

是什么玩意儿?那东西威力很大吗?"

"当然了,你没看见我一选中它Jame就差点哭出来!"神经松弛下来后,又想到当时Jame

哭丧脸的样子,我险些笑出来。

Jame咳嗽了一声,苦笑道:"萨克瑞德是五茫星中最厉害的驱魔阵。它取起神圣(Sacred

)的意思,阵如其名,可以封印一切邪恶的东西。但最要我命的是启动这个魔法阵需要

萨克瑞德魔法阵图这个介质,而且使用过后魔法阵图更会灰飞烟灭。要知道现在这种阵

图世界上已经仅存不到50幅了......"那家伙说着说着又哀怨的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哈哈笑着:"不能怪我,事出紧急嘛。那可关乎你们全镇六百多人的命。更何况这件事

本来就因你而起。"

诗雅出神的望着那个木偶,眼神中饱含着同情:"究竟有多大的怨恨才会让那个孩子变成

灵魂也呈现黑色的魔鬼呢?夜不语,你说如果这个木偶有心、有感情的话,一百多年不

断积累的怨恨会不会也会令它痛苦?"

"我不知道。"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没有妇人之仁,也没有你们女人那种对弱势物体

泛滥的同情心。"

"夜不语,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该心软的时候

偏偏又变的这么麻木不仁。"诗雅摆出一张臭脸恼怒的说。

Jame眼见我们又要摩擦出火花,立刻岔开了话题:"究竟遥嘉是怎么让那个木偶附身的?

小夜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很简单,把那个小妮子叫醒就知道答案了。"我吃力的爬起来,向遥嘉走去。那小妮子

一直都静静的躺在地上,突然我害怕起来。虽然那个木偶被我们封印了,但遥嘉在强迫

剥离附体的情况下神经究竟是不是受得了?如果她受不了死掉了、又或者因为刺激太大

疯掉了的话,那我该怎么向遥叔叔和遥阿姨解释?最重要的是小洁姐姐她就算去了天堂

也绝对不会原谅我。

上帝啊,我只不过是个16岁的少年罢了。干嘛要让我承受这么大的罪过?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紧张的口干舌燥起来。用力舔了舔嘴唇,我双手颤抖的蹲下身,

轻轻推了推遥嘉的身体。只见这小妮子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着,看来还活的好好的。我

稍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股恶寒爬上了脊背。我的全身顿时僵硬起来,只感到身上的206块骨骼、400条

肌肉和腿上的200多条韧带全都被身后那一股带着强烈怨恨的视线冻结了。强忍着剧烈的

痛苦,我吃力的缓缓回过头。只见Jame和诗雅带着惊骇恐慌的表情死死的望着我的脚下

我下意识的低下头,恐惧立刻卷袭了自己。只感到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了。是木偶!那

个木偶双脚站立着,它用小手抓着我的裤脚,白色的洋装在风里不断摆动。

风?什么时候起风了?因为恐惧,我的双眼睁的斗大。木偶缓缓的抬起头来,那张划满

伤痕的脸狰狞的对着我。我和它的视线对视,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只是用刻刀在硬木上

雕出的呆板却又绝丽的脸,它的嘴角居然微微的咧开。

它......笑了!

怪异而又阴冷的笑。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视网膜上那张恐怖的脸孔越靠越近,越变越大。最终张开血盆

大口凶残的将我吞噬下去。

在意思就要崩溃的刹那,我在心底不断的大骂起来。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居然连萨克瑞德也封印不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不甘心!绝对不要这么丢脸的死掉!

第九章 思恋(上)

清醒过来时,只知道四周有风。脑袋变的十分混乱,甚至可说是一片空白。

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而且毫无征兆的变得这么大。我莫名其妙的独自坐在遥家屋后的

山坡上对着脚下的林海吹着笛子。

突然记起老爸这个酸腐的文人曾说过,笛声是有生命的,它通过吹笛人的心情然后去影

响听笛人。老爸的话常常很牵强附会,俗话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有时候狗牙也是

挺值钱的。至少这句话我就认为有道理。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坏透了。在这种极坏的心情下吹出的笛声虽然响亮,但却很乱,

乱的难以成调。

风默默的在为这极其凄苦的笛声伴着奏,它那翻天蹈海的力量在此时却变得如此温柔,

像在安抚一颗迷失在茫然中的心......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顿了顿,这才发现自己早忘了从何时开始坐在这个鬼地方的,

全身都很疲倦,而且情绪烦躁。我根本就不想再继续吹下去,但却始终不能把嘴边的笛

子停下来。

于是笛声这种让心情越变越糟的深沉旋律不断在我的吐息间响起。

该死!不知过了多久,这种令我痛苦的状态才停下来。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正要将那根害我要死要活的笛子甩掉,没想到自己的双手居然又将

笛子凑到了嘴边。

 

远处,夕阳送来的最后那一抹惨红依然尽忠的照亮大地。黯淡的残光似乎感到了自己能

量的不足,羞涩的躲在被它染的通红的树后。我望过去,不由赞叹起来。那是一颗傲然

高耸而又不在强风中曲腰的树,纵使是它的枝叶被风残酷的掀起,撕离母体,也没有丝

毫的屈服。

笛声又转了一个调,我记得这个旋律,是《小草》。有没有搞错,这首我几乎只听过一

两次的曲子,怎么可能吹的出来?

好不容易又能将笛子从嘴边移开,站起身,我喘着粗气想将那根笛子远远的丢出去,刚

举起手,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掌声。

我被吓的险些摔下山坡。惊讶的转过头,却发现遥叔叔一家人全都走到了我的身后,而

且站在他们身旁的还有黄诗雅。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肤色出奇的白皙。原本便很清丽的她不知为何显得更加

绝丽、凹凸尽显的身子霞姿月韵,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而且最显眼的是她头上那

个粉红色的大蝴蝶结,淡淡的残阳下,散发出动人心弦的苍白光茫。

诗雅背着手冲我轻笑,很美,真的很美......

"你吹的真好!"她赞了一句,顽皮的冲我眨眨眼睛又道:"以前你不是常说在我的身上找

不到一丝东方女孩的韵味,要扎个蝴蝶结才好看。那现在呢?"诗雅低下头,轻轻的摆动

脑袋。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自己轻松下来,好像闷在心头很久的东西终于被一吐而尽,舒畅

多了。我动动筋骨,把已经酸痛的脚拉直,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你俩好好谈,我们这些电灯泡要闪了!"遥叔叔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们一眼,笑着拉了自

己的老婆和女儿从后门走进屋里。

我好笑的望向诗雅,心想自己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只见黄诗雅不安的揉着裙角,似乎在犹豫什么,许久她才开口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

想请你参加今晚的舞会。但如果你没空的话,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低下了头。内心深处不知有什么在不安分的蠢蠢欲动,没有任

何理由,我总感到现在这种融洽的状态似乎哪里有问题。

我和诗雅就这样相对站着,就像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比赛,比赛谁沉默的更久。

风越来越猛了,不断吹动诗雅的白色长裙。她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呆呆的站着,眼眶

开始红起来。这种状况我清楚,一般在肥皂剧和青春偶像剧中,只要女主角一露出这种

楚楚可怜的样子,下一刻就绝对会采用泪水攻势!

一向害怕看到女孩哭的我立刻举手投降道:"我可没说过不去啊,要知道对于漂亮女孩的

邀请,我夜不语是从不会拒绝的!"我谨慎的措着词,望着黄诗雅那张欲哭的脸又道:"

你先到车上去等我,我要拿些东西。"

既然是生日当然要送生日礼物了。我背过身去努力掏着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兜,最后居

然只找出一个小小的精品盒。搞什么,我什么时候变的一贫如洗了?唉,没办法!我四

处望了望,随手在地上拣了一块还算看的过眼的石头装进盒子里,打算到时候用自己超

厚的脸皮外加三寸不烂之舌蒙混过去。

"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吗?你今天的笛声里边全是忧郁。"车子在黑夜的公路上行驶着。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车灯吃力的不断划开前方不远处的夜色。车内的黄诗雅也许是有意

想打破我和她之间如死的沉静,她终于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尴尬的笑起来,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在和一根甩不掉的笛子呕

气吗?为了岔开话题,我将准备蒙混她的生日礼物递给了她:"这个送给你。"

"啊!太棒了,我可以现在打开吗?"诗雅高兴的用双手捧住。

我立刻咳嗽了一声:"最好不要,这个在月光下打开才会有意思。"

"好吧......不过打开的时候你一定要陪着我。"她笑了,像荡漾着的秋水,那一霎间,

我似乎感觉整个车内都亮了起来。

"你怕我送你藩多拉宝盒吗?"我也笑了,边笑边故意将视线转向镶着满天星辰的夜幕,

心想她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果她看到我居然胆敢送她

一颗小石头,会不会拿菜刀砍我呢?依照那家伙平常的性格,估计会!

不过,她平常的性格不也是这么温柔吗?

车内恢复了安静。我和黄诗雅默不作声的静静想着心事。又过了不久,不远处已隐约可

以看到一座亮满灯的房屋。那是今晚诗雅举办舞会的地方。

一走进门,我就被房间里的嘈杂吓了一大跳。在那个响着音乐的客厅里挤满了人,他们

正疯狂的跳着舞。诗雅那家伙理所当然的拉过我的手在人群间游走,为自己的朋友介绍

我。

今天的她究竟是怎么了?脑袋不是有问题吧?我感觉头脑更加混乱了。黄诗雅似乎原本

的性格就是温柔大方,但我偏偏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喂,你在想什么呀,都不理人家!"诗雅将我拉出人群,指着身旁的一组沙发说:"你累

吗?我们就坐那里休息一下吧。"

"你不用太在意我,去招呼你的朋友们好了。"我好意提醒她。

"没事的,他们都很随便。呵呵,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她神秘的冲我笑着,眼睛

里散发着令人心跳的异彩。我愣了愣,顺从的在她身旁坐下来。

"对了,我们一起跳支舞好吗?"黄诗雅望着我轻声问。

"我不会跳。"我慌忙摆手。

"但你的笛子吹得那么好!"

"小姐!笛子吹得好关跳舞什么事?!"

"物以类聚嘛!我不管,非要和你跳!"她几乎是拖着将我拉上舞台,脸上露出顽皮的笑

容。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会后悔的。"

音乐开始了。我随着节奏笨拙的跳着,不但洋相百出,而且脚还像用钢琴弹《铃儿响叮

当》时按C大调那么频繁的踩在诗雅的脚上。害我有好几次羞的想要走开,却被她紧紧的

抱住了。诗雅忍着我的践踏,始终没有哼过一声。最后索性将头倚在我的肩上,轻轻说

道:"别慌,我帮你数拍子,跟着我的声音跳就好了......"

过了一个世纪,还是一秒钟?我不敢确定,只知道一首曲子终于结束了。突然感觉很累

很热,于是我独自走出屋子,信步来到后花园。

月亮很圆,它将丝丝淡黄色的光挥洒在大地上,让地上的一切都披上了层朦胧的神秘。

不远处有个喷泉,此时正向空中努力的喷着水,似乎有心将水射到月亮上去。

在这片寂静中,满腔不安的心绪总算稍微平静下来。我坐到喷泉的边缘仰起头,开始数

起了星星。直到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记得小时候外婆教我数星星,她说这样可以将烦躁和不快的心情全都忘掉。可惜她在我

六岁的时候就死了,死在牛棚旁的破屋里。据说是很安详的死去的。而这个方法我一直

都用着,一只用到现在......"我叹了口气,死死的盯着满天星辰。这片天空少有的飘浮

在文明的足迹之上而没有受到污染,很纯洁,没有一丝脏的感觉。

星星不断的闪烁,似乎在告诉我逝去了什么,然而又得到了什么。西边的天空有一条很

长的光带,是银河!

"六年多没有看到过银河了。在我的记忆中它似乎是在一夜间消失的。"我又低下头默然

的注视着池中的水。突然感觉很奇怪,今天的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的如此多愁

善感?

诗雅关心的望着我,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听我发牢骚。直到我不再说话,她才望

着头顶的月亮,从裙兜里拿出那个盒子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现在可以打开了吧!"

我点点头,正想要开始胡扯那颗石头虽然看起来平凡,但其实对我有多重要、多有价值

等等。却听到黄诗雅‘啊'的惊叫起来。

"好美!"看来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我好奇的望过去,顿时满脑困惑的呆住了。只见她的

手中平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圆形小石头,它在月光下泛着似乎属于自己的黄涩光芒。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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