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想往闻的体内输些灵气让他醒来,却被夜制止。
“不可以,你会受伤的。”
“可是……”
“闻是巫族族长的儿子。”
“什么?”
“所以,不能使用灵气,要不然你们俩个都会受伤。”
“那我出去找药,很快就回来。”
“嗯。”
“夜。”夜没有想到闻醒了,听到叫自己就走到床前。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我……啊”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夜笑笑,替闻擦去脸上的
泪水。
“夜,你听……啊!”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到底你还是没有要了我的命,不是吗?”夜依旧微笑着,虽
然隔着面纱,但闻还是感觉到了。
“啊……夜……啊……”闻的脸被疼痛扭曲了变了形:“冕……”
听了半天总算听清了闻口里喊着的那个名字,夜转身出了门,的确这个时候对闻来
说,他最需要就是冕。
冕在厨房里在烧水,从没做过这种事的他,连怎么让柴火烧起来都不知道,正急得
像热锅上的蚂蚁,夜的出现无疑成了他的希望。
“夜,你过来教教我。”冕把夜拉到灶前。
“我来吧,你去陪陪闻,他需要你。”
冕一听夜的话,头摇得似拨浪鼓。
“我不会走。”
“永远吗?”
“冕,这世上没有永远这回事。”夜没有想到冕会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夜?”
“我知道了,只要我活着就陪在你身边。”想到冕为了自己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谋划了那么多年的计划,放弃了自己的高傲,甚至差点儿连生命都放弃了,而自己唯一能
做的事就只有留在他的身边。
“那我去陪闻了。”冕高兴的手舞足蹈,你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奇世异宝。
冕走出厨房有一段路了,又不放心折回,在厨房门口看到夜已经把灶里的火点燃,
心里才真的安下来。
“冕,你怎么?”
“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倒退几步,差点儿就摔了跟斗。
冕小跑着进了闻所在的房间里,闻的情况非常不好,疼的在床上直打滚,冕的心里
内疚。在疼痛里挣扎着的闻看到冕,眼角落下了晶莹的泪滴。冕再也无法冷酷,冲上去抱
住了闻。
“对不起,我……”
“我不怪,真的,一点也不怪你。”
“夜是这样,你也是,你们俩个……”
“爱……我爱你,不管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愿意深陷的人是我,我……”闻再一次
失去了意识。
39
寒在山上找到了需要用的药材,心里一阵欢喜。
“好久不见了,寒,哦,不,现在应该称你一声影妃娘娘才是。”说话之人一身艳
红,有着一张绝色的脸孔。
“你……”寒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失去血色,身体也止不住擅抖着。要来的终究
会来。
“怎么,你的表情好像不想见到我?”男人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深处。
“没有的事,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个时候出现。”寒的语气显得很平静,尽管心
里是波涛澎湃。
“寒就是寒,果然与众不同。”男人走近寒的身边。
“有什么事你差个人过来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跑来呢?”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
常。
“我不亲自走这一趟,恐怕你还是会避而不见。”说着就将寒拥进了怀里。寒想挣
脱,但是没能成功。
“这里是日烈国的国土。”寒提醒道。
“我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男人反而将寒拥得更紧。
“桀,松手!”
“跟我走。”
“你说过不会逼我的。”
“我反悔了。”他的确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立刻要了他。
“你想怎么样?”寒当然清楚,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走这一趟。
“夜,你大概见过了吧?”人都是有弱点的,而夜就是寒的弱点。
“你……”
“他可比你单纯多了。”
“我不准你伤害他!”
“是吗,凭什么?”桀从来不怕威胁。
“我……”寒竟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陪我演出戏,我会考虑放过夜。”桀已是胜券在握。
“什……么戏?”
“床戏。”
“……”
“你说让那个不可一世的晟看到你在我身上发出那种诱人的声音,他会是什么样的
表情呢?”桀有点陶醉在自己的想象当中。
“不……我……“寒想拒绝,但突然想到了夜住了口。
“想清楚再回答我,但我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
“不必了,但现在我得先去救一个人。”寒认命地答应了桀的要求。
“可以,我会在老地方等着你。”桀根本不担心寒会逃跑,因为他逃不了。
望着寒渐行渐远的身影,桀的脸上出现了恶魔般的笑容:我亲爱的哥哥,真期待你
的表情啊!你很爱他吧!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应该不错吧!
寒带着药回到旧宅,闻服下寒的药后,在次日黄昏产下了一个死胎,若非寒往他身
体里输入灵气,闻恐怖也保不住性命。
夜将寒带到另外一音房里休息,耗损了大量灵气的寒显得很虚弱,但并有像上次在
天牢里一样昏倒。
“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想吃什么,哥给你去做?”寒半靠在床上不肯睡,夜
很心疼。
“哥哥,我好高兴。”的确,对寒来说,能见到活生生的夜,是令他最高兴的事。
“哥哥也是。”夜握住了寒的手,寒的手很冷。
“哥哥,你会幸福的吧?”
“寒?”
“哥哥,请你一定要让自己幸福。”
“嗯,知道了。”夜爱怜地刮了一下寒的鼻。
40
寒一觉醒来,发现夜趴在床沿上睡着了,本想叫醒他让他到床下再睡,便但想到与
桀的约定,就自己轻手轻脚绕过夜下了床,出了房间。在走廊里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冕。
“寒,一大早,你要到哪里去?”
“我出来太久了,宫里肯定闹翻天了。”
“你回去?”
“放心好了,我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的。”
寒的话冕相信,就算寒会出卖他和闻两个,却是万万不会出卖夜的。
“夜知道吗?”
“哥哥在睡呢,我没有吵他,你跟他说也一样的,我得走了。”说着寒快步向大门
口走去。
“寒,从原路回去吧,比较近。”
“知道了,哥哥就拜托了。”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他的。”失去了一次,他决不会再想失去了。
寒走进香味楼,立刻有小二招呼他,寒说自己来找人,小二立刻明白了似的,领他
到了二楼的贵宾房里。
“来了,坐。”桀怀抱着一个风情万种的男子在怀里,嘴对嘴地往男子口里喂着酒
。
寒就在他们的对面坐下。
“嗯,你好坏啊,又咬人家的舌头。”男子推开桀,下了地,走上来为寒倒了杯酒
。
“寒,你越来越好看了,难怪有人想立刻吃了你。”说话时回头狠狠瞪了桀一眼。
“再好看还是比不过攸的十分之一。”寒笑笑,谢过攸亲自倒的酒,一口而尽。
“你就会取笑人家。”攸拉了凳子在寒的身边坐下。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慢走!”攸朝桀做了个鬼脸,送走了桀。
确定桀走远了,攸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寒,问道:“他是不是拿夜
要胁你了?”
“攸,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寒苦笑。
“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朋友?”
“攸,我当然……”
“口是心非!”
“能找到夜,并救活夜,都是靠他,你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吗?”
“你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那也不错啊!”
“寒!”攸快要被气死了。
“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演场戏罢了,难不倒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啊。”
“那你还……”
“我不能让夜有事。”
“那你自己呢?”
“我不会有事的。”
“你知道桀的身份吗?”
“不知道,你知道?”
“他是日烈国的十王爷,就是那个十五年前溺水而死的十皇子,今日烈国皇帝的亲
弟弟。”攸也是无意中族里一位长老说的,那个长老爱酒如命,却没酒量,一杯下肚就醉
,攸就是从他醉言醉语里听来的,“十五年前,桀与当今的皇帝都还是小孩子,他们两人
的母亲都是先皇身边最得宠的妃子,两人都希望自己所生的孩子能成为储君,可是储君只
能是一个人,两位妃子脸尽所有手段讨先皇的欢心同时排挤对方,最后是当今皇上的母亲
技高一筹,而桀的母亲却含恨而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桀的母亲的巫族之人,当时皇宫里莫名其妙地死了很多人,死法相当诡异,而每
位死去的人手里都握着一个巫偶,不难想象,桀的母亲成了众矢之的,心高气傲的他哪里
受得了,气血攻心,不到半月就撒手人寰了,撇下了年仅九岁的桀。失去了母亲庇佑的桀
的日子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他母亲身边的心腹侍从拼死保佑,桀可能早随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