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番外——月名

作者:月名  录入:11-16

听见与司徒囹有关,秋绝夜禁不住心中好奇,又问道,「她和庄主有关系?」

「她是庄主的姨娘。」抓起一根鸡腿,柳伊月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嚼起来。「每年都要来那麽个两三次,烦死人了,要不是她,我哪需要那麽早起身?还得挨到现在都没饭吃!」

「辛苦你了!」

「哈,庄主才辛苦呢,每次都得陪著那老太婆在庄里逛来逛去,无聊透顶,又不是没逛过!」

「是吗......」怪不得今日仍未见到司徒囹了。

「绝夜,我跟你说,那老太婆啊,眼睛生在头顶上,你要见了她,千万别理她,就当是狗在叫好了!」

「怎麽说的这麽难听?」

「本来就是!」接过手巾,他将手上的油渍拭净後,还不忘加上一句。「不过你应该没什麽机会见到她。」

「哦,为何?」放下筷子,秋绝夜淡淡问道。

因为司徒囹那家伙才舍不得让那老太婆见到你!

当然,柳伊月没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随便带过,又见秋绝夜已经吃饱,拉了他的手就往外跑!

「平常都是司徒囹霸著你,今天换你陪我一天不为过吧!」

「当然!」笑著,他从不知道何谓拒绝,更遑论对象是柳伊月。

带著秋绝夜来到残剑山庄的後山,柳伊月献宝的说道,「听说绝夜喜欢青竹,我才特地带你来看看哦,司徒囹才不会那麽细心对不对?」

「嗯。」轻轻笑了笑,他将脸庞贴上了其中一根竹子。

一直,都好喜欢青竹这样冰凉的感觉,更喜欢听见,风儿拂过竹林的声音,那让他觉得好安心,就好像,待在逐月居的日子,虽然一成不变,却自是平静。

逐月居......

摇了摇头,他试著忘记,却总是在无意中掉落记忆的陷阱,但,是不是太久了,连他都忘了逐月的由来。

是什麽呢?

总觉得好生重要的,却再也想不起来......

「绝夜,我要人把琴给搬了来,你奏一首给我听好不好?」

「当然好。」

让柳伊月扶著他坐到琴前,秋绝夜笑著问:「想听些什麽曲子?」

「抚一曲临江仙吧。」

纤指轻动,幽雅琴音便缓缓流泄而出,伴著风吹竹叶的声音,一时间,竟有些哀伤的感觉!

「其实,我常常听这首曲子呢。」

「有一个人,时常弹给我听,他其实对我很好,但我对他......」

像是让曲子给勾起了什麽,柳伊月像是自言自语的不断说著他和另一个人的故事,秋绝夜没有打断他,双手未停,却一字一句听进了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嘈杂声来到,打断了柳伊月,也打断了秋绝夜的琴声。

跳下坐著的大石,柳伊月蹙紧双眉,会有谁能这般大摇大摆的进入他已吩咐不许打扰的竹林!

难道......

「快走,绝夜!」拉了秋绝夜就想往另一方向跑的柳伊月,却因身後的一道呼唤给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伊月,你怎麽见了我就想逃呢?」

当然是因为不想见到你这死老太婆啊!「呵,宣慈夫人说笑了,伊月哪敢呢!」

柳伊月明显的见著司徒囹见到秋绝夜时脸上划过的一丝不悦,他吐了吐舌,又不是他的错,谁要他们逛庄子给逛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啊!

「姨娘,我们到别处去吧。」

没有理会司徒囹,司徒玉宣只是直盯著秋绝夜。「那是谁啊?」

「他是......我的朋友!」柳伊月一惊,连忙扯谎。

「哦,我倒不知伊月你何时与傲龙堡少主成了朋友!」

死老太婆,都知道了还问。「就在他来到残剑之後。」

「秋公子,久仰大名。」

秋绝夜自柳伊月身後站出,微微欠身。「不敢。」

细细地打量著秋绝夜,司徒玉宣笑道,「果然生的倾国倾城,一副狐媚男人样。」

秋绝夜没有回话,但脸庞略过苍白似雪。

柳伊月见状,立刻开了口。「宣慈夫人,请你自重,莫要让我生气了!」

「伊月,为他生气,值得吗?」依旧笑著,司徒玉宣眼中却没了笑意。

沈下了眸,柳伊月也不管礼节,拉了秋绝夜就往出口走去,当他们经过司徒囹身旁时,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秋绝夜听见宣慈夫人这麽对他说,「你爱玩,我管不著你,但别忘了他的身份,莫要玷污了自己。」

他没有听见司徒囹的回应,却可以想像他点了点头,笑著回应。

有些心痛......

回到清云居,他也没听清楚柳伊月说了些什麽,只知道他很生气,比自己还要生气十倍!

「公子,你怎麽了?」聿清怯怯的问。

「没有啊。」拍了拍他的头,秋绝夜笑了笑。

「那我们先下去罗!」

「嗯,早点休息吧。」

任自己埋入黑夜中,秋绝夜静静的躺在床上,听著风声,还有脚步声......

「瓷娃娃!」一声低唤。

秋绝夜没有回话,只是任著他的唇吻上自己。

「怎麽了?」

「没有......」

「还为了宣慈夫人的话难过?」

「没有!」

不想再让他多问,秋绝夜索性转过了身去。

「好好好,没有。」大手将他的脸扳了过来,他落下细细绵绵的吻。

秋绝夜紧闭著双眼,不是抗拒,只是害怕滑落泪水。

他对他而言,只是玷污吗......

司徒囹彷佛没有注意到他的悲伤,只是将细吻蔓延而下,他优美的颈项、平坦的胸部,每一寸细腻柔滑的肌肤他都没有放过,一一以吻膜拜。

当他的灵舌轻卷上他的时,秋绝夜还是忍不住掉下了泪,司徒囹轻轻的为他拭去後,大手没有停止的往下探去!

抬高了他的腿,司徒囹一反最近的温柔态度,猛力的挺进,尚未充分滋润的结果,便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秋绝夜没有叫出声,只是感受。

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多少痛楚?

他曾经是无知的,无知於这世上的所有丑恶,那时,他是很快乐的,有他最爱的父亲和戚大哥。

然後,一夜之间,人事全非,父亲成了杀人的凶手、戚大哥对自己竟有著他从前绝对不会了解的情感!

然後,他还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该说清白吗?

让他占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熟悉这种背离道德的行为,否认是无用的!

他已沈沦,甚至,耽溺。

耽溺於什麽呢?这种侵蚀人心的行为,还是他?

不懂......

感觉到他的不专心,司徒囹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痛!」

「瓷娃娃,你不专心!」话语方落,他就著仍在他体内的姿势将他翻转过来,以著更容易进入的方式不断猛力抽插著。

「啊.....哈啊!」禁不住这样的刺激,秋绝夜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欢爱声,就在夜里,不断的回著、回著......

当秋绝夜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欲望而昏倒在他怀中时,司徒囹没有忽略他眼角滑落的泪,一滴不知是为了情欲或伤心的眼泪。

十四 (微H)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他留下秋绝夜的目的是为了报仇!

是的,他一直没有忘记......没有忘记童年时的痛苦、没有忘记那残酷不仁的折腾!

那麽,是为了什麽他开始心软?

看著秋绝夜苍白的容颜,司徒囹静默了。

没再多想,司徒囹抱起他走向浴池。

浸入适中的温水里,秋绝夜悠悠转醒。「嗯......」

「醒了?」

低哑的嗓音在耳旁响起,秋绝夜抬起手来,凭著感觉意欲抚上他的脸,司徒囹见状,便执著他的手贴上自己面颊。

「怎麽了?」

「有点害怕。」

「怕什麽呢?」

摇了摇头,秋绝夜不愿再多说,只是靠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听见他的叹息,司徒囹竟莫名地一阵心慌!

「瓷娃娃,你究竟怎麽了?」

「没有啊,你不要担心。」

担心,他在担心他?

他为什麽要担心!

但他竟找不出理由......说他不担心!

「你心情不好?」怯怯的,秋绝夜小声说道。

「你如何得知?」他看不见不是吗?

「感觉而已,我说错了什麽吗?」

「瓷娃娃,你最近变的好谦卑啊,以往的盛气凌人呢?」

「我盛气凌人?」他怎不说他仗势欺人啊!

「瞧,你以前都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这不叫盛气凌人叫什麽?」

「不同你说!」

转过了头,秋绝夜不再回应他。

笑了笑,司徒囹抱他离开水池,为他换上了单衣,将他轻轻拥入怀里。

很暖和!

「瓷娃娃,生气了吗?」

摇摇头,他淡淡的说,「没有。」

「那饿了吗?」听聿清说,他晚膳只喝了碗汤,便摇头要下人将膳食全都撤下。

「不饿,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要再麻烦。」

「不麻烦。」他知道他怕他会去叫醒众人为他张罗。「等我一会儿,不要下床。」

还没等他点头,司徒囹已跳下床,随手勾起一件外褂,便离开了清云居。

他想作什麽?

没有多想,反正他也想不清,只好静静的坐在床上等著,应该等了许久吧,在他就要睡著时,他才听见了一声一声的脚步声。

然後,便是他轻轻的叫唤。「瓷娃娃!」

有一阵阵暖暖的香味。

「一阵子没下厨,感觉手艺都退步了!」

「你、你下厨?」

「作什麽那麽讶异?」笑著,他打开了盖子,便是一阵扑鼻的香味。「我以前可以一个人做出一桌菜呢,现在应该也可以吧!」

舀了一碗粥,他递给秋绝夜。「小心烫!」

吹了吹,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吃了一口,一入口,却尽是干贝的清甜。

「好吃吗?」

「嗯,你手艺真好!」

「好吃就多吃一点!」笑著,他看著秋绝夜一口一口的将粥吃尽,好似未曾如此食欲大开。

待他吃饱,司徒囹将空碗放在桌上,便抱著他上床。

「庄主!」

「囹!」他再一次地纠正他的名。

「囹......你为什麽对我那麽好?」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的仇人,更忘不了他小时受到的凌辱!

那伤痕,不是那麽简单便能消除的,而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抚平这些伤痕。

那麽,他为什麽要对自己那麽好?

「我......」似乎没想到他会这麽问,司徒囹竟一时语塞。

「我是你的仇人,不是吗......」

闻言,司徒囹圈著他的手又更紧了一些。

仇人?

柳伊月曾经说过,秋绝夜是他的仇人之子,不是他的仇人。

但那有什麽不同?

「别想那麽多,好吗?瓷娃娃,我不想想那麽多的......」将脸埋入他的颈项间,司徒囹低低地说,声音好模糊、好模糊。

不想,是不是就能假装一切不存在?

他也不想、不愿去想那麽多的!

那麽,就这麽算了好不好?

这句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因为一切的掌控权不在他。

两人一夜无语,只是在彼此的怀抱中,沈沈的睡去。

「你说什麽?」

突然的一句低吼,惊醒了他。

察觉他醒了,司徒囹连忙来到床边。「瓷娃娃,再睡一会儿!」

「怎麽了?」他的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没事,再睡一会儿,乖!」

「嗯......」在他轻柔的抚摸下,秋绝夜再一次睡去。

任风看著眼前的景象,笑著摇了摇头。

这秋绝夜啊,当真是抓住了庄主的心......只是,这样是好、是坏?

「任风,你想什麽呢?」

「没有,只是在想我们该如何应对。」

軠平王造反!

残剑山庄一向立於朝廷这方,那麽,他们该出兵助朝廷一臂之力罗?

「我们到书房谈吧,顺道将伊月叫来。」

「嗯。」

走出清云居,任风又回头望了一眼,他看见,司徒囹轻轻烙下一吻,在秋绝夜的唇上。

「伊月!」

正在拭剑的柳伊月,见到任风,立刻放下手中之事,朝他扑了过来。「任风,你回来了?」

「嗯,你好吗?」

「好的很!我有没有礼物?」

「小傻瓜,我是去赈灾,又不是去玩的!」拿出一把折扇轻敲他的头,他溺爱的说道,「不过啊,我早知道你会那麽问,瞧,买给你的!」

「好精致的扇子,任风对我最好了,才不像司徒囹!」那个小气鬼喔!

「好啦,一把扇不值你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看著柳伊月,他的脸色突然一正。「伊月,我有话要告诉你。」

「说啊!」把玩著橘锦扇面的扇子,他不甚留意的说。

「軠平王起兵造反了。」

「什麽!」

「是真的。」

「四皇兄他......」

「和我到书房去商量对策吧。」

恢复冷静,柳伊月轻轻一笑。「嗯。」

於是,残剑山庄决定,出兵帮助朝廷。

由司徒囹、柳伊月领兵,御封二人为镇平将军!

「带兵?」

那就是要上战场!

「嗯,明日动身。」

将秋绝夜拥入怀中,司徒囹笑著轻道,「别担心,我很快回来,軠平王不是带兵的料,我很快就会凯旋归来。」

「可是!」

「你舍不得我啊,瓷娃娃?」

「我才没有!」

笑了一笑,他轻吻上秋绝夜的唇,没有弄疼他,只是轻轻的,撷取他口中的蜜甜。

很久很久,他都舍不得放开。

秋绝夜的手环上他的颈,他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但同样舍不得。

「瓷娃娃......」即使结束了吻,他仍然在他嫣红的唇上轻轻磨娑著。「我可以抱你吗?」

秋绝夜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松开手。

接著,是激烈的拥吻。

啃吻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雪白的柔肤上立刻泛起一片嫣红,司徒囹大手轻抚著他姣好曲线,然後,来到他的大腿内侧。

「囹......」秋绝夜一声惊呼。

「别怕,相信我。」原来,司徒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木盒,而他正将木盒中的药膏送入他的体内。

另一手抚上了他的欲望,熟练的挑起他隐藏在体内深处的情欲。

「唔......啊!」

当司徒囹进入他体内时,秋绝夜留下了欲望的泪,而後,让他轻轻吻去。

当司徒囹再吻上他微启的唇时,他似乎嚐到了泪的滋味,很苦、很涩的,在口内蔓延!

如果他开口要他别走,他定是不会答应的,他知道。

可是,他真的好怕、好怕啊!

他几乎不能想像,如果没有了司徒囹,他会怎样?

但他终会离去的,他知道......

当他醒来时,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冰冷的床告诉他,司徒囹已走了许久,他说过,不要自己送他。

反正,他也看不见他,有何差别呢?

是啊,有何差别呢......

躺回床上,秋绝夜用锦被盖住了头,低低地、低低地,哭了起来。

他终於可以确定,他对司徒囹是什麽样的感情?

一种很难形容、很难形容,却又是那麽深刻存在,无法以言语说明、无法用常理界定,一种名为爱的东西。

十五

「绝夜,再多吃一点吧!」任风看他又放下了筷子,连忙劝道。

「我吃不下了。」

叹了一口气,任风也放下了碗。「我知道你担心庄主,但我相信庄主更担心你!」

否则,就不会要他住入残剑山庄,帮他照顾秋绝夜了!

「他已去了十日有馀了......」

「你也无精打采十日有馀了!」

「任风,有什麽消息吗?」

「没有,我说过了,若有消息,我一定会马上通知你的!」

「我知道......」

「你若吃不下,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吗?」一直闷在屋里也不是办法。

「也好。」

任著他牵著自己的手,秋绝夜在风中轻轻一颤,任风见了,立刻蹙起眉,要聿清回去帮他拿件外褂,待聿清拿来,他为他穿上时,轻叹了一声。

「怎麽了?」听他叹气,秋绝夜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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