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790年8月法国
这是个令人难以忍受的时代,一切旧有的传统和生活准则都随着一声怒吼而土崩瓦解了。当一群野蛮人登上权力的宝座后也就是我们这些贵族的末日到了。历史在此时做出了选择,被淘汰的,是已发出腐臭味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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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瓦尔河附近的高地历来是皇室、贵族、大地主修砌城堡的理想选择地。雄伟的外观,奢华的内置,堆满艺术品的大花园。这些东西处处都在炫耀着主人高人一等地位。虽然法国大革命后这些城堡的主人逃的逃,抓的抓,杀的杀。但却并不防碍它迎接新的主人,只要能出得起天价谁也不管你过去的背景。谁说不是呢,资产阶级掌权了,钱代表一切。所谓的贵族头衔、家族荣誉已是过眼烟云。只要能拿出一袋金币就算你是昨天才从巴士底狱释放的又怎样。
卡夫塔城堡的历史可以追述到十七世纪路易十四王朝。由于弗兰克的祖父协助还是皇太子的路易十四登上王位并在这此后的日子里兢兢业业的辅佐政事,当然其中还不能忽略他的妻子瓦朗蒂娜的作用。这是一位绮女子她和路易十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是先皇与一位贵妇所生的私生女),但是红颜薄命,在她生下儿子的两年里便得怪病死了。她的死让这位波旁王朝最伟大的帝王悲痛万分为了表达对妹妹夫家的敬意特封内穆尔家族为世袭公爵并终身享受宫廷俸禄,还将刚建好本用来做行宫的城堡赐名为卡夫塔一起赠于内穆尔家族。他们的独子安德鲁因此成为了德.内穆尔公爵二世。在他成年后娶了主教代理的女儿并于次年生了个女孩,三年后又生了个儿子,分别取名伊莎贝拉和弗兰克。
“怎么,前面还死命抵抗,现在却叫得不比妓院的那些骚货差。”男人揶揄的说。
“……”
“叫啊!”恶意的拽了一下我的分身,男人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紧咬嘴唇别过头竭力地抵抗着体内另一个自己。
“装得倒挺圣洁的嘛!如果你不求我的话。我可不介意维持现在的这种状态哦。”男人嘿嘿地笑着说。我非常清楚他是那种说的出做的到的人。
“求……”我带着哭意的向他乞求。高贵的血统,不可一视的头衔,甚至连做人的最基本的尊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已不重要了。只想早点解脱的我不顾脸耻哀求这个我一生都会憎恨的男人快点占有我。
“什么?不说清楚的话我怎么知道。”恶意的动了一下在我体内的硕大。
“啊啊啊。”不能低头,不能乞求。可是身体却和理智背道而驰的扭动起来。
“占有我!占有我!求你占有我!”大声地喊着同时心也渐渐龟裂,碎成了一片片。
“啧,啧,尊贵的弗兰克·德·内穆尔公爵大人也会有求人的一天哪。”昔日响亮无比的名号此刻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刺耳。这个卑鄙的男人完全懂得怎样击溃一个人最后仅存的意志使其疯狂。
“不……”我抓住床柱边的苏琉想要脱身,但却被他紧紧地扣住了腰。
“还没完不是吗?”那种非洲草原上的雄狮盯着好不容易才逮到的猎物般的眼神让我明白了自己无处可逃的命运。
“嗯……啊啊……”好痛!那里一定已经裂开了。这种有违常理的结合痛苦的永远是受方。看着他一脸陶醉其中的表情我无力地想。
“不要……”可我的意识也仅此为止,当他的手缠上我的分身时快感便象洪水般将我淹没了。
“宝贝,我不行了。我要射了。”吸着我的脖子男人硕大男根在我的体内不停的颤抖。
“混蛋!我真该那时就杀了你!”在我们同时射出欲望的一霎我不禁地大声哭喊道。
那年夏天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卑贱的男人。因为我们家的原来的马夫年纪大了不得不告老还乡所以父亲又从乡下找了个马夫来送姐姐参加各种社交活动,
虽然那时姐姐只有16岁但上流社会的孩子普遍都偏早接受这方面的教育,所以没有马夫的话出门就会变得很不方便。
“伊莎贝拉这是托比,以后他就是我们家的马夫了。”父亲说话的口气象是在介绍一只小狗小猫不过对我们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
“弗兰克你也来认识一下。”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抖抖嗦嗦地垂着头,看他那样我打赌他以前肯定从没见过一个贵族。
但是他身后的青年却用无比锐利的眼光盯着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可却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地看我。这种感觉令我十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啧,啧,他长得好壮实啊!”伊莎贝拉围着那名青年咋舌道。
“他是托比的儿子唐,以后他也会在我们家干活。”父亲用严厉的眼神示意伊莎贝拉注意自己的行为。
那个叫唐的青年听见父亲在说他便脱下帽子行了个礼,抬起头时竟还冲我淫笑。但由于角度关系当时能看见他这一行为的只有我。
混蛋!身为平民却如此无礼!要不是父亲在场我真想发作朝他脸上狠狠地甩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这就是我和唐.卡洛斯的初遇。那一年我13岁,他18岁。
(二)
一直以为那段日子才是我的所有。蔚蓝的天上静静的点缀着几片白云,海风带着腥味迎面飘来,阳光把梧桐树叶照得闪闪发光,心就象婴儿躺在母亲怀里时一般的安逸。可是他的来了,象龙卷风般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毁灭殆尽,而我只能站在废墟上欲哭无泪,因为我的世界已被他毁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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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的安排下我很快进了一所位于圣布里厄贵族学校。这是一个海滨小镇,人口不过千人。学校就坐落在小镇的中心,宁静而优雅,的确是个读书的好地方,我几乎是一下就爱上了它。或许对于别的贵族子弟来说这种地方过于冷清,他们宁愿到相邻的康城去找乐子,但我却很满意这种生活。早晨在学校的小教堂里做礼拜,上完早课后坐在镇上的露天咖啡馆吹着海风品着咖啡,下午则在图书馆里泡到吃晚饭,临睡前我都不知道该向上帝祷告今天犯了些什么罪,生活实在太单纯了。
时间飞逝,一晃两年过去了。就在我满以为生活会这样继续下去时父亲的一封信将我催回了吉安的卡夫塔城堡。信上说姐姐伊莎贝拉要结婚了,让我回去参加婚礼,最使我意想不到是新郎竟是霍利男爵,那个糟老头的年纪大得足以做伊莎贝拉的父亲!既驼背又耳背,伊莎贝拉怎么能嫁给他!我几乎是一得到消息便登上回卡夫塔的马车的,连驿站也没停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抵达了城堡,我一定要赶在婚礼前阻止姐姐嫁给霍利男爵。
当马车缓缓驶过护城河的吊桥时,我看见父亲和姐姐站在门前迎接我。看到父亲的一霎我明显感到他老了许多,不仅是外貌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弗兰克你长高了,象个男子汉了。也越来越象你母亲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无限感慨的说道。我想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的高兴吧,这是他自从母亲去修道院来第一次主动提起她。
“哦,弗兰克让我亲亲你。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了。”伊莎贝拉从父亲背后走向我并将我抱个满怀激动的说。顿时一股美人樱的香味和裙摆唏唏嗉嗉的声音让我有了回家的真实感。
就这样在父亲的一句“弗兰克累了”我很快被安排好膳食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不是孩子了!”姐姐帮我把牛奶端来时我不禁嘟着嘴说。
“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弗兰克不是吗。”伊莎贝拉放下牛奶杯说道。
“姐,你为什么要嫁给霍利男爵呢?!他简直…………”趁房里只有我们俩个时我不得不开说了。
“弗兰克你不明白在你走的这两年里发生了许多事。而且我觉得嫁给霍利没什么不好,无论地位还是血统我们两个家族都是匹配的不是吗?”伊莎贝拉坐在床边温柔地说。
“可是你有更好的选择呀!杰克就曾向你求过婚不是吗?而且他也是个男爵。”我反驳道。
“这不一样,远水解不了近火。”伊莎贝拉无奈的摇摇头。
“有人逼你嫁吗?是谁?父亲吗?”我就知道有问题。
“不,”伊莎贝拉笑着说。
“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我爱霍利,我想嫁给他,就是这么回事。”
“姐!”
“好了,你快睡吧。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姐姐吻了吻我的前额便轻轻地带上了门出去了。此刻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知道姐姐不想说的事是不会说的。可为什么不说实话呢?难道她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吗?
第二天我很早便爬起来了,由于两年的学校的生活使我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于是打算趁着这段没人打搅的时间骑马到附近遛遛,看看我不在的两年里吉安起了那些变化。
“F你好吗?”走进马房我一眼就认出了舅舅在10岁生日时送我的骏马。而F也象认出我似的从鼻子里发出愉快的嘶鸣。
“呵呵,有没有想我?”我摸着F。
“哟,我道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弗兰克少爷吗?好久不见。”厚颜无耻的声音从草堆上传来令我的背脊一阵发冷。可恶!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讨厌声音的主人。我想应该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
唐·卡洛斯衔着一根稻草从草堆上一跃而下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把马鞍给我装好,我现在要骑马。”挺了挺腰身我用支使下人的口气说道。
“哼,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可以说些别的吗?得了,少在我的面前摆这种派头!”吐掉嘴里的稻草唐不屑的说。整个动作狂妄的象个异教徒。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下人说话顶着这样的面孔我冷冷地看着他。
唐嘿嘿地笑着走向我。
“你知道吗?弗兰克少爷,每当你用那种自视甚高的眼神看人时,表情是多么的令人眩目。”
突然语气一转,唐象头恶狼般狠狠地扑向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便制住了我。然后将他那双粗的手来回重重地抚摸我的脸颊继续说。
“眩目的,他妈的!眩目的让人真想撕烂你这张美丽的脸!”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给我滚地远远的!”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我命令自己要冷静,不能让他发现我怕他。要知道唐又高又壮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死我,更何况他的手现在正在我的脖子附近。
听到我的厉声呵斥唐先是一楞随即又笑了起来,并且乖乖地放开了手。
“我还真该佩服你的勇气,弗兰克少爷。换作是别人的话此时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求我饶他一命。”
“但是你这样做的话,可是会挑起我的征服欲的喔。我现在很想看你哭着求我的模样,一定很动人吧。”唐舔了舔下唇朝我淫笑。
混帐东西!竟敢如此侮辱我!如果他是和我同等地位的贵族的话我早就将手套丢在他的脸上要求决斗。年少气盛,不懂得控制情绪的我随手拿下架子上的马鞭便狠狠地抽了下去。唐没了到我有这一手,虽然躲闪得当但手臂仍被刮出了血痕。整个马房瞬间一片死寂除了彼此的急促地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
“看样子那所学校教会你的就是这套把戏吧!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感觉,当你抽下去时是一种什么感觉!你给我看清楚我今天所流的每一滴血以后我都会让你十倍偿还的!”唐捂着流血
的手臂恶声恶气地向我逼近。
“你会为今天所说的话后悔的。我要叫父亲解雇你,把你送上绞架台。”控制不住发颤的双腿,丢掉手里的鞭子我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出的马房。
ROSEMARY班门弄斧:
为了大人们看起来方便我把故事的背景稍微地介绍一下。法国历来是欧洲等级制最森严的国家。1774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即位后,政治极度腐败,财政危机日益严重。终于于1789年爆发了农民动乱,并在7月14日这天攻占了巴士底狱。至此浩浩荡荡的法国大革命拉开了序幕。1790年6月又废除了贵族特权。这篇故事就是发生在1790年8月的也就是说时世最为动荡的一段时期里。以后我还会陆续介绍一些历史常识的。
PS:下回预告
下回大人们可以看见唐对弗兰克设计圈套,并以此为要挟的把柄逼弗兰克就范。(嘿嘿!)
(三)
伊甸园的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妙,一切的一切都纯洁的象张白纸。是否没有蛇的诱惑亚当和夏娃就能永久相安无事的住下去,是否没有蛇的诱惑爱情也就不存在了,是否没有蛇的诱惑亚当注视的永远只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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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我要和您谈谈!”由于气愤我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了遵守就直直地闯入了父亲的寝室。
“啊!对不起。”发现自己的卤莽行为后我马上要退出去却被叫住了。
“不,弗兰克,进来吧。我正好要找你呢。”父亲穿着睡衣和管家朗姆坐在沙发上谈着什么的样子。
于是我不好意思地走过去。为刚才的行为懊悔不已。都是那个该死的混蛋令我举止失常!
“坐。你也来听听我们家现在的境况,毕竟内穆尔家族以后可是要靠你支撑下去的呀。”父亲表情严肃对我说。
“说吧朗姆,不必有什么隐瞒,照实说。”
“那么……”朗姆瞄了眼主人,确定他说的是真心话。
“今年,如果不算宫廷俸禄的话,整体赤字是12万法郎。当然除去卡夫塔城堡和巴黎宅邸的日常开销外,大部分的支出是……”管家那训练有素的报帐口气完美到无可挑剔,但是当听到仅一年就亏空12万法郎的事实的时候,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之后的话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12万啊!天哪!原来我们一直是负债过日子的呀!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以为这种奢华日子是理所当然的。由于冲击过大使我根本忘了来找父亲的初衷,只被这样的事实震地合不拢嘴。
“我上次叫你典当的东西……”安德鲁公爵问道。
“大人,我已经尽力了,但是缺口实在太大,所以……”朗姆无奈的摊摊手。
“不够吗?这样啊。”公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道……难道这就是您把姐姐嫁给那个丑八怪的原因吗?!”我恍然大悟的大叫道。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姐姐的幸福象货物一样她买给霍利那个糟老头!”我激动地手舞足蹈。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我就知道!
“象什么样子!你的礼貌跑到哪去了!”父亲扇了我一个耳光冷眼地瞪着我。
“父亲!”委屈的捂住脸我丧气地喊道。
“好了,你出去吧。”父亲扭头望向另一边。
“对不起。”我快速地行了个礼反身带上门害怕泪水会控制不住流下来。
“哎,朗姆我这样做对吗?”公爵无奈地目送着独子离开的背影问。
“大人无须担心,少爷还年轻以后等他当了家就会明白您的苦心了。至于说到伊莎贝拉小姐,她是自愿嫁给霍利男爵。关于这一点我是最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