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和平民+番外——rosemary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扑倒在床边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弗兰克，我谁也不怪。唯一觉得痛苦的是，因为我父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姐姐摸着我的头平静地说道。
“我爱唐，从我见到他那刻起爱就存在了。我知道他不爱，他只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人罢了，这些我全都明白。可是……可我就是不能不爱他就算现在，此刻，我还是爱他。”姐姐说到最后也泣不成声。

“请你不要恨他，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心病，他的母亲是让贵族活活打死的，可他又情不自禁的爱上了……爱上了一个贵族，这使他心里的天平失衡了，他只是……”
“他的母亲给贵族打死了，难道我们就该为这而付上昂贵的代价吗？！！”我抢话道。
“……”
“弗兰克，弗兰克我求你一件事。请你在我死后照顾艾里，这是我最后的一点恳求了，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姐姐拉起我让我望着她那饱含泪水双眼。
“我……会的。”我会的，我怎么能拒绝姐姐呢，怎么能。

 

我最讨厌冬天下雨，它让我冷得连手指都麻痹了。葬礼在一个星期里举行了两场，先是父亲的然后是姐姐的。当神父说到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不可能是礼葬的呀，我刚刚参加姐姐的婚礼，她这么就死呢？

“啊……啊啊。”我捂住耳朵狂叫。天遢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少爷……少”是朗姆的声音这么听起来是那么遥远。

 

“我……怎么了。”我眨了眨眼睛声音僵硬的不象是我的。
“您晕过去了。”
“这样啊……”怪不得头痛欲裂。停顿了一下我说。
“朗姆，我想去旅行，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这样也好，您就带着小少爷去散散心吧，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于是我带上艾里开始了欧洲之行。说真的，我特别讨厌艾里，每当看到那张酷似唐的脸我就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却老爱粘我，一刻也不放开我，甚至连晚上也要抱着我才睡得着。我要是板起脸不同意，他就会撅起小嘴哭上一个晚上。被他哭烦了我只能无奈的说：好了，好了，过来吧。他便会急忙上床紧紧地抱住我生怕我改主意。哎，我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他身上也流着我们内穆尔家族的血液。5年很快在这样的流浪生活中过去了，期间我也回过卡夫塔城堡要求管家朗姆把田产卖了偿还债务，虽然他极不愿意这么做但还是服从了我决定。皇帝陛下也曾将我召回宫廷参政议事，不过我的改革维新观点惹恼了他，很快他就把我下放了。这样也好，我又可以和艾里去周游列国了。可就当我们无忧无虑地在瑞士乡村享受自然景致的时候法国国内却爆发了规模最大的暴乱，1789年7月14日巴黎人民攻占了巴士底狱，革命军锐不可挡，所到之处皇家军队节节败退，形势很明显的倒向了人民的一边。因为交通不便利我收到朗姆给写的告急已是一个月后了，当我匆匆我回到卡夫塔时朗姆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少爷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情况怎么样？”我脱下外套递给他。
“不好！非常不好！皇帝陛下已经给他们软禁起来了。许多贵族看形势无法挽回都纷纷出逃国外。”
“那么……”我看着惊恐地睁大眼睛盼望我拿主义的一老一少冷静地说。
“我先把你们安排到英国的姑姑家，再潜回法国看看是否能营救皇帝陛下。”
“不行！要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叫我怎么向死去的公爵大人交代！”管家坚决的摇头。
“我不要离开弗兰克舅舅，我不要。”艾里也抱着我的脚哭喊道。
“都给我闭嘴！我已经这么决定了，我相信父亲在的话也会支持我的。去收拾东西吧”我摆摆手示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们看我口气硬也只好各自回房收拾去了。
哎，时代要改变了，主啊，你要抛弃我们这些人了吗？我心情复杂地环视大厅，目光停留在一副父亲的自画象上。把这个也带走吧。我这么想于是拿了把椅子站上去取画。
“哟，带上这种东西逃命的话不是很累吗？”声音穿过大厅产生了回音听起来象是从地狱传来的。

 

PS：下回预告
下回嘛，大人们也看到了，自从弗兰克13岁与唐相遇以来，已过了10个年头了。也就是说这次相见唐已经28岁而弗兰克已是23岁。好不容易两人又重逢了，希望唐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才好。5555~~~

 

 

 

（五）

 

当上帝抛弃我，让我坠入永劫的地狱时，我终于明白它只是个图有其表的骗子。我爱了它那么多年，我怎么能爱上一个骗子呢！可是我爱了，爱到体无完肤，爱到知道被骗后仍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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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脸再回来！”我抓紧画猛地转过身气愤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吼道。原以为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已让我处世不惊了，可当听见这个声音时我发现自己料错了。
这个常常出现在我的噩梦里的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我曾祈祷让他死在异乡不要再回来。可是上帝在这种时候总是个聋子！唐还是回来，他穿过大厅走了进来。5年的时光把他磨练的更加强壮了，刚毅的面孔晒成了古铜色，乌黑的眼睛透着寒气，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随随便便地披了件风衣样子看起来象个海盗。但嘴角的那一丝玩世不恭地淫笑仍没改变。

“好久不见了弗兰克少爷。哦，不对，应该是德·内穆尔公爵大人。”他走近我右手放在胸口向我行礼，眼里则满是嘲讽。
“滚！滚出这里！！”
“我要是说不呢？”唐直起身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
“什……什么？！”看样子他没有改变还有那厚颜无耻的本性！不，不是没改变而是愈演愈烈！
“公爵大人，难道你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吗？还是说你摆出这样的派头完全做给是给我看的。”
唐嘿嘿一笑继续说。
“我已经从革命军手里买下这座城堡了，包括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属于我的。”唐用热烈的眼光直直地盯着我，这种饱含欲望的眼光令我十分不悦。他为什么老是这样看我，好象知道我脱光了衣服是什么样子似的！见鬼！

“喔，那么说你在国外的这些年是发了。”我斜着眼不屑地说。
“这个么，革命军需要钱革命我则需要这座城堡，公平交易。”唐边说边走近我。
“这群贱民！”
“弗兰克你知道吗？你一点也没变，就是这副高贵的表情夜夜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情不自禁。”
唐已走到我身边伸手想摸我。
“呸，你也配！要是你还有点良心的话。你现在就给我跪到姐姐和父亲的墓前谢罪。他们的死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放下手里画，我一把甩开唐的手恶狠狠地说道。
“我一手造成的？伊莎贝拉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我从未强迫过她，你父亲嘛，他是个老顽固，太爱面子，可以说完全是被他自己给气死的。怎么能都怪到我的头上！”唐无辜的摊摊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你，你！好啊！！”听到这番话，我几乎被气得晕厥。
此时朗姆和艾里也被大厅的吵闹声引来，朗姆在看到唐的那一刻都结巴了。
“唐……唐。”
“嗨，朗姆。呵，这是艾里吧。来，让我看看。”唐蹲下身想要靠近他儿子，艾里却害怕得直往我身后躲。唐神色一变说道。
“没用的东西！一点也不象我的儿子。”无趣站起身态度冷漠的不象是个做父亲的。
“你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我一边护着艾里一边问。
“我说了我把这买下了。我不来这能去哪？”唐向门外打了记响指。很快从外面走进了一群仆人打扮的人，为首的是个漂亮青年。让我吃惊的不是人数众多的仆人而是那个青年竟和一样我有双紫眸，要知道这世上很少有这种颜色眼睛的人，除了我，我唯一知道就是母亲也是紫眸。

“先生。”站定后青年很恭敬的鞠躬。
“你看我连仆人也带来，总不会说假吧。”唐满意的点点头。
“好，既然你买下了。”深吸了口气，回头说。
“朗姆，艾里收拾好了吗？我们走。”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我买下了这座城堡的每一样“东西”，包括“你”。”唐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特别加重“你”字的语气。
“开什么玩笑！买下我？！别胡说八道了！让开！！”我试图闯过去。但很快就被唐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用眼睛示意仆人把朗姆和艾里带走。
“舅舅！”
“少爷……”
“你到底想干什么！”听到朗姆和艾里的呼叫声我真的火大了，不停地挣扎。唐想要把他们两个怎么样。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急什么。”列斯戈，把他们给我带回各自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他们出来。唐对那个青年下达命令。
“是，先生。”青年领着朗姆和艾里及仆人都退了出去，很快整个大厅就只剩下我和唐。那个恶棍眯起眼看我。
“那么，我们也该算算旧帐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吞着口水开始感到害怕了。
“想怎么样？哼，我要把你撕成一片片然后吞进肚子，让你永远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唐发狠地不管我喊痛将我拽进房里扔在床上，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压在我的身上。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唐，浑身散发着兴奋，激动和几近残暴的疯狂，好象在为好不容易得到的某样东西而压抑着这些感情生怕对方会被吓坏。

“我的！我的！是我的！我一人的！”唐看了我一会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般狂吻我，手也重重地在我身上来回抚摩。我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不！”被唐吻得直喘气的我惊恐地直捶打他的背。因为以前和男娼上床的不快经历使得我对性有种莫名的排斥，就象溺过水的人再叫他去游泳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样，更何况是和唐！

“哦，宝贝，别害怕。一切交给我就好了。”唐看着被他吻到脱虚的我也气喘吁吁的说。
“我等了10年了，再也不想等下去了！”唐大吼一声将我衣服扒光，当我的裸体呈现在他的面前后他痴迷了好一会。
“我的，全是我的。”他用脸不停的蹭着我的皮肤。
“不要……”羞耻和害怕笼罩着我，连说话的声音也在发抖，想伸手阻止却发现全身无力。
“你会要的。”唐的手缠上我的分身，力道刚刚好的搓揉着。这种想射又射不出来的感觉拨得我急噪不安。理性在说不身体却在渴求，难怪上帝会把性定为原罪，它的确有使人疯狂的本事。

“啊……恩啊……”
“我就来。”唐迅速地脱掉衣服把他的炽热的硬块抵在我的后庭人也整个压了上来。
好大！好热！他想干嘛！那种地方根本不可能进去的呀！！我抗拒的扭动身体。
但唐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一个挺身插了进来可马上碰到了阻碍。
“不要用力，乖宝贝。”哄着痛哭出声的我他自己也是满头大汗。
“痛，痛……”但我知道今天这关是不得不过了，要是用力的话到头来吃苦的只是我自己，所以只有尽量放松让唐进来。
“就是这个感觉！我要的，我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唐一插到底动了起来，而我因为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挂在他的身上哭喊。
高潮过后，我楞楞地看着天花板。下半身完全没了感觉，心也象是被挖空似的。唐却仍兴致很好的摸着我。
“滚开！别碰我！你让我恶心。”挥开他的手我别过头骂道。唐脸色一变讥讽的扯扯嘴角。
“恶心？！前面在我手里爽到射精的是谁。”抬起我下巴逼我直视他。
“我一直想尝尝贵族是什么滋味，看来连妓院的男娼都不如嘛。”
“你这个混蛋！”想甩他个耳光却被轻而易举地挡了回来。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的。”唐边说边又摸上我的分身。
“不要……”力气又渐渐从我身上抽离了。
“这次我要你开口求我，我才会给你。”象酒足饭饱进餐后小点般唐完全没了先前的急噪。悠哉地玩弄着我，挑起我的情欲却残忍的不给我。
让我死！让我死吧！受这样的屈辱还不如死的好！我看着床前的十字架突然感到上帝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骗子。它让我们为了飘渺的信仰疲于奔命，却总是吝啬地什么也不想给我们，哪怕是一个安慰都……。

 

 

（六）

 

放下百叶窗，所有的懦夫都将被囚禁。黑暗中我看到了自己必亡的命运，我没有反抗更不想挣扎，如果这是必然，那么，就让我笑着面对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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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会死，可我还活着。人是狡猾的，如果有一个生的理由决不会选择死亡。或许我曾经真的认真地想死……，可在我醒来后唐几乎是贴身紧跟，我说我要去死难道你也要跟着我吗？他说，好啊，你去死吧。但是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会跟着你。我火了随手拿起匕首抵在脖子上朝他吼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大概是因为我浑身上下散发着绝不开玩笑的气息。他慌了，一把抱住我跪在我的面前说，一切都是他的错，说他自己是混蛋，是小人。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死，说到最后甚至还哭了。太可笑了！一个地道恶棍，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也会为了别人而哭！就算现在想起来仍觉得当时他那张脸好滑稽，他抖着身子，死命地抓住我，抓的我骨头都痛了。鳄鱼的眼泪谁会相信！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他见我没有反应又断断续续地说，如果我死了，艾里和朗姆会很难过的，特别是艾里，他还小，说我怎么忍心丢下他不管。他果真是个卑鄙的人！他知道我的弱点在哪，他为我制造了一个苟且偷生的绝妙理由！滚！我骂道。一脚揣开他，举起匕首就要刺下去。在刺进心脏的那一刻唐用手挡住了匕首，由于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刺下去的力气特别大，它几乎是刺穿了唐整个手掌。他也发狠了，夺下我手里凶器说道，我要是死了，他就带着艾里跟着我一起赴黄泉去。看他急得两眼都泛血光了，我知道他也是认真的。垂下眼睛我捂住脸无声地哭了，我不能死，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我想死却不能死，我答应过姐姐的，我答应过她说我会照顾艾里的，如果我死了我以什么面目再见她。他见我态度软下来了便拖我到家族墓地说，我不是一直让他到父亲和姐姐墓前谢罪吗？！他现在就谢给我看。于是他走到父亲和姐姐的墓前不停地磕头，巨大的声响划破黑夜的寂静听起来特别阴森恐怖，血象受诅咒般从他的手上，额头流出来染红了碑文。“弗兰克，请你原谅他，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心病。”姐姐的话萦绕在耳边。心病？！谁没有心病！我们都病了，而且得的是绝症。姐姐，我是个懦夫！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我无法抛弃一切去追求自己的本来面目。原谅我！原谅我吧！！就这样我和唐一个不停地哭一个不停地磕头，旁若无人地发泄着各自的情绪直到两人都体力不支晕厥过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