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中最后一片净土--圣布里厄。在这里我度过了生命里最愉快的一段时光,那段无忧无虑日子我至今仍珍藏在脑海里,它是我的宝物。
街道还和以前一样是由大块石头铺成的(只有这地方才有),海风带着腥味迎面扑来,露天咖啡店不像巴黎那般宽敞豪华却精致而又有味道,人们脸上看不到战乱的痕迹,笑容永远是灿烂的,我爱圣布里厄,它是我的第二个故乡。
码头上,我眺望海平线想对面就是英国了吧,艾里见到我会不会很吃惊呢?还有朗姆,他们过的好吗?
“咳……咳咳。”2月的海风冷冽地刮着我的脸,很痛。
汽笛已响了数次了,手里捏着船票,转过头,码头上多得是恋恋不舍的情人,看到他们旁若无人地接吻我忽然有种惘然的感觉。船要开了,匆匆分手的恋人们仍不忘站在甲板上挥手道别。
我为什么站在甲板上?我在期待些什么呢?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行李我沿着过道打算进舱内。
“……弗兰克,弗……”海风夹带着破碎的喊声微弱的传来。我猛地回头张望,莫非?莫非!
可黑呀呀的人群里我什么也没看见。怎么可能?他现在应该在巴黎才对。我轻微一笑,进了船舱。
当人群散开时,突然有一个身影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海里,他没命的朝已消失成一点的轮船游去。
“弗兰克别走!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爱你,一直都……”风声渐渐的将他的叫喊声吹散了。
骚动,混乱……
“这个人不要命了吗?”
“是个疯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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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圣布里厄的码头上
“迪恩你果然在这里!”少女双手叉腰说道。
“安妮呀!”那个被叫做迪恩的男人看到来人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你不要每次都不吭一声跑出去好吗?都是快做父亲的人了。”
“好,好。”男人宠溺地上前搂住娇小的妻子安抚道。
“还是想不起来吗?”安妮躲在丈夫的怀里若有似无地问。
“没关系,过去对我已不重要了,我现在有你了嘛。”男人一面凝望着海的对面一面摸着妻子滑顺的头发说。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女子将他救起他可能早被冰冷的海水吞没了,虽然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跳进海里这种疯狂的举动,是为了谁吗?是为了怎样的人他可以不顾一切的跳进2月刺骨的海里呢?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失去记忆或许是一件好事。现在他爱他的妻子和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这样就够了。
“这个。抱歉,大概是浸过海水的缘故所以开口地地方生锈了。如果硬想打开它的话要破坏表盖所以……”安妮把怀表交到丈夫的手里嘟着嘴歉意地说。
“打不开就算了……”男人把那个镶着绿叶的怀表放进裤兜里无所谓地摸了摸妻子的脸。
“可那是你恢复记忆的唯一线索……”
“不要紧的。我们走吧,今晚是你的生日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男子撂起袖管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摸样,全然不知那枚怀表已从他的裤兜里掉了出来。
夕阳西下,将两人幸福的背影拉得很长。远处,那枚掉在地上的怀表由于撞击地面的力道而“呛”地一声打开了,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张有着浅褐色头发、紫色眸子的漂亮男子的照片……
PS:结尾就是酱子啦,没人死应该不是悲剧吧。(R的思维方式:没人死=不是悲剧)续集啊?没有了。(不过偶会写一篇番外篇吧)要知道弗兰克得的是绝症写下去也是一死一疯(那时是治不好肺病的-_-!!!)。现在不是很好嘛,唐失去了记忆就不会爱的很辛苦(而且还有了妻子,嘿嘿~~),弗兰克也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安息。
(完结篇)
我曾经爱上一片云但风把它吹散了,我曾经恋上一朵花但冬天的来临使它凋谢了,我曾经发誓要一辈子只注视一个人但记忆被无情的抹杀了。我不想乞求来世,如果来世里没有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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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心已死却留下肉体的人来说活着可能只是意味一种毫无趣味的生命延续吧。
“弗兰克先生该吃药了。”列斯戈把药端到我的面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的我。他怕我难过已改口称我先生了,是啊,我已不是公爵了我的国家没了我成了个不折不扣的亡国奴,我本该同监狱里的人一样用自尽的方式来保护家族的名誉可唐却把我救了回来,难道他不知道他救回来的是一具破败不堪的干涸肉体,而它的灵魂早已飞向西方极乐去了。
“唐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请让我死掉别把如同行尸走肉的我束缚在你的身边。”“就算是行尸走肉我也要,只要你是弗兰克你那么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的,是我的!”当唐冲进来抱着监狱里奄奄一息的我,当他这样紧紧地用他那强有力的双手抱着我的时候,那一刻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他怀里的话也无所谓。
“先生!”
“列斯戈你知道吗?死固然是种痛苦但活着却是要将痛苦无止境地扛下去,可我已经没力气了,我扛不动了。”
“……”
“求你让我离开这吧!如果你想让我继续活下去的话求你找个唐不在的时间放了我吧!”用着最后的一丝气力我哀求道。
“这不可以!卡洛斯先生会杀了我的。”
“不,他不会的!唐现在已是内阁大臣的下任候选人之一如果竞选成功了的话他将可能成为法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内阁大臣,他已不需要我了,我只是他仕途上的一个污点。我不想成为他的包袱更不想在这里等死,我想去英国我想念艾里……”眼睛是干涩的,因为它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心情是平静的,因为在事实面前我再也激动不起来了。
“如果是因为卡洛斯先生娶了玛蒂尔特小姐的话,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那是……”
“不是那个原因。而是皇帝陛下一死……,我已没有留在法国的理由,没有留在唐身边的理由了。”我打断他的话说道。
“……”
“求求你列斯戈让我走吧,这样我才能活得长久些……,我会留一封信给唐,他会明白这一切全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与你无关。”让我去个看不见唐的地方,让我能在余生里活得轻松点,死得安然点。
“……”
我心中最后一片净土--圣布里厄。在这里我度过了生命里最愉快的一段时光,那段无忧无虑日子至今仍珍藏在我脑海里,它是我的宝物。
街道还和以前一样是由大块石头铺成的(只有这地方才有),海风带着腥味迎面扑来,露天咖啡店不像巴黎那般宽敞豪华却精致而又有味道,人们脸上看不到战乱的痕迹,笑容永远是灿烂的,我爱圣布里厄,它是我的第二个故乡。
码头上,我眺望海平线想:对面就是英国了吧,艾里见到我会不会很吃惊呢?还有朗姆,他们过的好吗?
“咳……咳咳。”2月的海风冷冽地刮着我的脸,很痛。
汽笛已响了数次了,手里捏着船票,转过头,码头上多得是恋恋不舍的情人,看到他们旁若无人地接吻我忽然有种惘然的感觉。船要开了,匆匆分手的恋人们仍不忘站在甲板上挥手道别。
我为什么站在甲板上?我在期待些什么呢?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行李我沿着过道打算进舱内。
“……弗兰克,弗……”海风夹带着破碎的喊声微弱的传来。我猛地回头张望,莫非?莫非!
可黑呀呀的人群里我什么也没看见。怎么可能?他现在应该在巴黎才对。我轻微一笑,进了船舱。
当人群散开时,突然有一个身影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海里,他没命的朝已消失成一点的轮船游去。
“弗兰克别走!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爱你,一直都……”海风渐渐地将他的叫喊声吹散了。
骚动,混乱……
“这个人不要命了吗?”
“是个疯子吧。”
“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那艘船上吧。
“肯定是追不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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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圣布里厄的码头上
“迪恩你果然在这里!”少女双手叉腰说道。
“安妮呀!”那个被叫做迪恩的男人看到来人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你不要每次都不吭一声跑出去好吗?都是快做父亲的人了。”
“好,好。”男人宠溺地上前搂住娇小的妻子安抚道。
“还是想不起来吗?”安妮躲在丈夫的怀里若有似无地问。
“没关系,过去对我已不重要了,我现在有你了嘛。”男人一面凝望着海的对面一面摸着妻子滑顺的头发说。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女子将他救起他可能早被冰冷的海水吞没了,虽然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跳进海里这种疯狂的举动,是为了谁吗?是为了怎样的人他可以不顾一切的跳进2月刺骨的海里呢?每次想起来为什么都有种心痛的感觉,好象被人直接捏紧心脏一样的痛。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失去记忆或许是一件好事。现在他爱他的妻子和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这样就够了。
“这个,抱歉。大概是浸过海水的缘故所以开口的地方生锈了。如果硬想打开它的话要破坏表盖所以……”安妮把怀表交到丈夫的手里嘟着嘴歉意地说。
“打不开就算了……”男人把那个镶着绿叶的怀表放进裤兜里无所谓地摸了摸妻子的脸。
“可那是你恢复记忆的唯一线索……”当时迪恩被救起来的时候身上只有这个东西,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所以才会被贴身放在内袋里。会是谁呢?每当想到这个问题安妮就会不安地胡思乱想,甚至有点妒忌。
“不要紧的。我们走吧,今晚是你的生日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男子撂起袖管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摸样,全然不知那枚怀表已从他的裤兜里掉了出来。
夕阳西下,将两人嬉笑的背影拉得很长。
远处,那枚掉在地上的怀表由于撞击地面的力道而“呛”地一声打开了,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张漂亮男子的照片,浅褐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眸,漠然而脆弱的神情,这一切似乎都在述说着他的伤感……
PS:结尾就是酱子啦,没人死应该不是悲剧吧。(R的思维方式:没人死=不是悲剧)续集啊?没有了。(不过偶会写一篇番外篇吧)要知道弗兰克得的是绝症写下去也是一死一疯(那时是治不好肺病的-_-!!!)。现在不是很好嘛,唐失去了记忆就不会爱的很辛苦(而且还有了妻子,嘿嘿~~),弗兰克也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安息。
番外篇--蔷薇的眼泪
秋天,蔷薇的花瓣渐渐落了,掉在地上染红了一片。你是否看到,你是否明白,那是它的眼泪,因为夏天抛弃它追随秋天而去了,于是它也枯萎了。花瓣一片片,静静地,悄无声息地落了一地,你是否看到,你是否明白,那是蔷薇的眼泪,在来年夏天来临之前,它将不再歌唱,它将不再跳舞,它将不再欢笑,它的眼泪为短暂的夏天而流尽,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染湿了一片,没人看到,没人明白……,秋风冷冽地把花瓣吹散在空中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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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个也搬走吗?”
“啊?!哦,对。”列斯戈被这么一问才回过神。自己竟看着窗外的蔷薇花丛发呆什么也没留意,是秋天到了吗?所以蔷薇的花瓣也凋零了。在这间大得恐怖的乡间别墅里他等了又等,等到花园里的又蔷薇盛开了,又凋谢了。可他等的人却一直没出现。
看着家具一件件被仆人搬出去,房间顿时空荡荡起来,列斯戈的心也像开了洞似的痛得不得了却又流不出一滴血。卡洛斯先生不会再回来了不是吗?他一定已经忘了我,他一定不会知道有人在这所空房子里等了他整整一年。列斯戈想起了唐走的那天发生的事仍会浑身发冷。那天的场景让他终于、彻底地明白了代替品毕竟是代替品,就算做得再怎么逼真但一旦与正品同时被人拿出来比较便会马上原形必露,高高在上被人惊叹、赞美、保护的永远是出自天地精华的正品。这不是妄自菲薄,这不是自惭形愧,而是事实,是不能否定和逃避的事实。他是靠在唐那被弗兰克塞地满满的心中偶露的一条夹缝而活过来的一根小草,可连夹缝如今也没有了,他该如何活下去,没了生存空间后他该如何……活下去。
“是你放了他!!!是你让他从我的身边逃走的吧!”无情地扇了列斯戈一个耳光后唐像头愤怒的狮子般来回不停地撮着手,眼睛则因为处于崩溃边缘而散发着野兽般的红光。
“列斯戈你真是该死知道吗?!就算他跪下来求你你也不该放了他。这样一来他就会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他的亡灵会永远地折磨我让我一刻也不得安宁。他哭的样子,他痛苦样子会像鬼魅一样地纠缠我,他说他待在我的身边会死,那我呢?你放了他以后我怎么办?难道我能独活!”
跌坐在地上的列斯戈感一阵眼花目眩,自己的左脸像烤在铁板上的肉一样地灼烧着,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流了下来。
“修!帮我准备一匹快马!”象是想到了什么唐突然转身对身后的一个仆人吼道。
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时局动荡官方通道都被封锁了,想要离开法国唯一的办法是走水路。圣布里厄!一定是圣布里厄没错!弗兰克在那读过书他知道那里有定期去英国的班船。
“我们之间的约定算完了!你滚吧!我不再需要你了!”随手拿了件外套,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旧情人便大步迈出大厅。
“不!不!先生您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求您别扔下我一个人!求您……,”忍着伤痛,列斯戈爬过去死命地抓住唐的脚,他泪眼朦胧的哀求道。那双和某人相似的紫色眸子此时因为泪水而闪着可怜兮兮的泪光,却再也无法让某人心里泛起一点涟漪。
“您曾答应让我一辈子跟着你的!您曾答应过我的!”
“我是说过,但你毁约在先,所以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牵连。列斯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弗兰克对我的重要性!可是你却放了他,我不能原谅的是这个,明白吗?!”踢开苦苦哀求的人,唐头也回的骑上马绝尘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先生!先生!先……”扶着门框列斯戈大声嘶喊着。
“为什么,为……,您怎么可以这样绝情。怎么可以……”滑落在地上,列斯戈无力地跪着。他眼神溃散地盯着唐远去的方向心也渐渐地开了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