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不住啊啊地呻吟,他的身体前後摆动,主动配合黑川。两人以各种奇怪的姿势「纠缠」,并发出愉悦的叫声,尤其是星野,那种媚惑的叫声让稻叶的心也骚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星野和黑川各自发出难耐的闷哼声,房间中顿时充斥着一股腥味,过了一会,黑川才主动离开星野。
这时稻叶已较为清醒,但仍然手足无力,故黑川转头望过来时,他便立即装晕,只把眼睛张开一线来偷看。
离开星野的黑川向着稻叶的方向不知在低喃甚麽,正当他正想走近稻叶时,星野却突然扑向黑川的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脚,然後陶醉万分地用脸挨擦着黑川的小腿。
「这种惯了抱人的身体原来被抱也一样会爽成这样啊?」
其实星野仍然受药物支配,他的动作是无意识的,纯粹是顺从着身体的愿望而已,但看在黑川眼中,却是那样地下贱。黑川神色鄙夷,一脚踢开星野,从桌上取出一把日本刀来。
黑川一把抓住星野的头发,然後把青白的刀刃举起。
稻叶大骇,脱口惊呼:「哥哥!」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大叫哥哥,说不定因为他一直挂念兄长,希望他会出现把自己救回去吧。
黑川一听便即呆了,他慢慢放下利刀,缓缓把头转向稻叶。
稻叶头皮发麻,但留神一看,却说不出话来。黑川原本凶暴残虐的眼神开始变化,慢慢地,一点一滴地,竟变得越来越温柔。
他深深凝望着稻叶,然後轻轻地说:「阿薰,你醒了!」
稻叶想说我不是阿薰,但转念间他便不再作声。
黑川本来还扯着星野的头发,但看稻叶醒後便一手把他甩开,然後走向稻叶。
黑川手上还握着刀,稻叶的心突突乱跳。
岂料黑川非但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还将他一手抱住,并嚎啕大哭起来:「阿薰,我找你找得好苦,我不断不断地找你…」
黑川的手像钢箍一样,稻叶简直有窒息的感觉。
「呜…好痛…」
黑川惊觉,立即放开稻叶,他的精神状态仍极不稳定,但却由暴虐转而为迷恋,看着「阿薰」的眼神就像看着情人般。
稻叶正盘算着应怎样做,黑川已欺身过来,压倒稻叶,不住索吻。
「哥…哥哥…」稻叶重施故技。
黑川一听「哥哥」两字,身体立时僵住,稻叶立即装哭:「哥哥好坏,哥哥只会欺负阿薰…」
「不,阿薰,我太爱你了,所以才会…我不是欺负你…我不是哥哥,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是透,我只爱薰一个…」
稻叶聪明伶俐,一听黑川透的话已明白了几分,他一时想不出对策,只好不断饮泣,拖延时间。
「阿薰别哭,我甚麽都听你的,你别哭!」
眼看这个变态杀手对自己神魂颠倒,稻叶暗叫庆幸。虽然暂时「似乎」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绝对不想被黑川侵犯,何况稻叶很清楚,只要黑川透一发现他不是薰,自己就会小命不保。
镜中的恶魔 35
发出全国通缉令不久,警方便将离开东京的几条主要国道封锁,来住车辆一律要搜查。而就在当天旁晚,搜查本部便收到消息,黑川透的豪华轿车在东京市郊被发现。
那车被弃置路旁,而车上的人则不知所踪。
遇袭受创的上杉刚志已脱离危险期,但伤势着实不轻,警方只能和他录了简单的口供。小松崎稻叶和星野彦一被黑川透带走一事,完全得到证实。
哲也心急如焚,他命人彻查黑川的一切以及名下的物业。把黑川在青山和里原宿的华宅,连同制作公司以及东京附近的摄影棚也都搜查过,却仍一无所获。
****************
稻叶出动侦查那天,孝太郎要当值,不能同往,只能在署内乾着急。中午时稻叶被掳的消息已传遍警署,当孝太郎听到事情与黑川有关时,他吓得由椅子跌到地上。
『怎麽办?怎麽办?阿叶有危险了,都是我不好,如果阿叶不是为了帮我立功,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孝太郎抓住自己的头发,懊恼得不得了,阿叶可能已经遇害的想法,令孝太郎惊惶不已。原本活生生,会做料理,会叫他阿孝的可爱孩子会不会已经变成一截截的残肢呢?
他好歹是个警员,受过正规训练,也清楚知道凶徒是个杀人魔,但还是和一个孩子闹着玩,放任他做出这等危险万分的事来,这个责任实在不能推卸。
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是他闯出来的,他要亲自向小松崎警视谢罪。
孝太郎全身僵直,登上四楼那道短短的楼梯比喜马拉雅山还难爬,他蹬蹬磨磨,但最後也走到了哲也的办公室。
「小松崎警视,请你原谅我!」孝太郎先深呼吸,然後以必死的决心,啪地跪在哲也面前请罪。
「神奈警员,你怎样了?」哲也皱眉,他已没耐性去应酬这个傻瓜。
「请你惩罚我,这全是我的错,如果我加以阻止的话,阿叶…令弟就不会出事。」
哲也一听到事情与稻叶有关,情神立即大变,他一手扯起孝太郎,一面咆哮:「你说甚麽?你是怎样认识稻叶的?」
哲也的忍耐力已达临界点,松谷宣是,神奈孝太郎是,稻叶是怎样跟这些「害虫」认识的?
孝太郎又惊又怕,旁边的真由美和大贯合力拉住哲也,孝太郎才能把事情道出。
哲也完全不知道稻叶在学校受到排挤,也不知道他那麽寂寞,当哲也听到稻叶因为怕他生气,所以遇到小混混袭击和撞车意外後,竟不敢求援,独个儿在新宿西署门外呆坐时,哲也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他说他和松谷宣是好朋友,加上以为帮忙找到凶手哥哥便不会生气,所以才冒险一试…」帮自己立功甚麽的,孝太郎连提都不敢提。
哲也出尽全身气力,狠狠地揍了孝太郎一拳:「你去死!他只是个孩子,身体又不好,你竟让他…让他…」
哲也生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那一拳打得相当重,但仍不肯罢手,不断向孝太郎拳脚交加。大贯和两名警员死命拉住,孝太郎才保住性命,但门牙却被打落。
「白痴,还不快滚!」大贯边喝骂孝太郎,边安抚哲也:「对不起,小松崎警视,请你原谅,我们一定尽全力营救令弟,请你冷静点…」
哲也这才像脱力似的,颓然坐在椅子上闷吼出声。
『完了,稻叶会死,稻叶会被杀!』
个多星期来不眠不休地工作,到达极限的哲也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镜中的恶魔 36
「阿薰…」黑川透温柔地叫道:「你吃点东西吧,整天没吃东西,你一定饿了。」
黑川满面忧色,「阿薰」生病令他相当担心。是的,稻叶为求自保,只好即时使出看家本领:装病。
那天稻叶和黑川「相认」,当时黑川情绪不稳,手中持刀,搞不好他会立即杀死星野。稻叶情急之下,只好推说觉得胸口好闷,好想吐,当黑川看到稻叶难过地喘息,也真的慌了手脚。
他立即把稻叶抱上二楼的睡房,为他冷敷,又给他止呕药,他怕稻叶空肚子吃药会伤胃,还特意去煮了碗粥给他吃。
让稻叶休息的是一间小房间,虽然地方小又没有窗,但布置清雅。房中除了床和小几外,还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放满了相架,稻叶定睛细看那些照片,不由得哑口无言。
相中人跟自己有八分像,由几岁到大约十四、五岁的照片都有,而相中的黑川透也很年轻,顶多十七、八岁。那些全是二人的合照,表现得很亲腻,稻叶猜测那个男孩就是薰,透和薰大概是兄弟。
稻叶暗忖薰即使未死也病重了,否则黑川透也不会胡乱拉着他,硬把他当作「阿薰」。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黑川透大概无法接受心爱的弟弟去世,这才会精神出问题。
「阿薰,你看,这些都是你最喜看的书,昨天我在书房找到的,来,我们一起看…以前我们也常一起看书的。」
黑川拿着几本画册,笑着对稻叶说,稻叶哪有心情,但为了敷衍黑川,也只好勉为其难,起身和他一起看书。
黑川对稻叶十分呵护,但却给人奇怪的感觉,照理除了自己外,星野也被囚禁在这儿,但黑川却像忘了这个人似的,稻叶觉得他的世界就像经过压缩似的,只有自己和薰存在,是纯镜摹付耸澜纭梗蝗萑魏稳饲秩耄?/p>
黑川透寸步不离地守在稻叶身边,对他万分疼惜,双眼总是紧紧地锁在他身上,且绝不容许他离开房间半步。
稻叶的心一直七上八下,他担心这种扮演游戏不知可以玩多久,只觉得压力好大,明知不可以,但却有好几次想冲口而出,大叫『我不是薰』!
稻叶很害怕,他好想念哥哥,好想回家去,但当面逃跑稻叶是想也不敢想,加上对方甚少会离开房间,即使离开,亦会把门锁上,故要逃走并不容易。
稻叶想向外求救,但房间连一扇窗子也没有,更别说电话了。连自己身在何方也不清楚,要逃走实在太难了。
幸好黑川真的把稻叶当成了弟弟,绝大部份时间他也是个温柔可亲的好哥哥,但偶尔也会露出充满情欲的眼神。
虽然黑川没有碰过他,但要每天对着一个变态杀人魔,不时被他以视线「强奸」,稻叶实在受不了。最可怕的是不知哪一天,他真的会上自己!
稻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渡日。
镜中的恶魔 37
被软禁的第三天,黑川如常侍候稻叶吃晚饭,稻叶这段日子一直装病,还不停向黑川暗示自己会死,黑川听後担心得很。
「阿薰,你没事吧?」稻叶假装气喘,黑川急忙将他扶住。
「我没事,但医生说空气要流通,否则会病发。」
黑川一脸为难,但最後还是让稻叶到他的房间去,那儿有几扇大窗,通风比这小房间好。
黑川侍候稻叶上床,自己则守在床边。
「怎样?现在好点没有?」
「好点了,谢谢你。」
「我不过去留学一阵子,你的身体就差了这麽多。」
「没法子,医生说我有哮喘,若处理得不好,病发起来连命都没有。」稻叶黯然,他说的话倒是真的。
「不准乱讲!」黑川紧张地抱住稻叶:「薰不会死的,哥哥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虽然明知对方是杀人凶手,手段凶残,但他对薰情真意切,稻叶仍深受感动。
黑川细心替稻叶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他睡。
房间的窗帘虽然落下,但由於窗开着,风吹进来,稻叶多少看到外面的情况,心中顿时充满希望。
他最初以为这儿是荒山野岭,没想到居然是住宅区,那麽只要能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又或跑到街上去,便可以得救了。
一连两天,稻叶都打起精神,想找机会求救,可惜黑川相当小心,稻叶苦无机会,只能乾着急。
这晚稻叶吃了点粥便上床休息,黑川如常守在床边。稻叶闭目装睡,但脑袋却不断在转,自己的安全故然可虑,但星野的情况就更叫他担心。这几天黑川一直跟自己如影随形,稍为离开,也把自己锁在房中,期间莫说见到星野,他连提也没提起他。
就算黑川没杀他,但给困在那地窖中,没有食物没有水,也绝对捱不了几天,再想不到办法的话星野便会没命。
过了好一会,稻叶便偷偷张眼看看,通常他都会发现黑川仍在看着他,但今次却例外,稻叶发现黑川好像睡着了。
稻叶还不敢相信,便假装转身把被踢掉,平时黑川会立即为他重新盖上,但现在却没有动静。这也难怪,黑川这几天都不分昼夜地看护稻叶,大概一时累过头睡着了。
『要走吗?』稻叶问自己。
考虑了一会,稻叶终於决定试一试,他不是不怕,但这种机会可能不会有第二次了。
稻叶先轻咳几声,看黑川有没有反应,见他动也不动,心中大喜。
稻叶轻轻起床,蹑手蹑脚地走近门口,然後把门打开,门柄上的自动锁啪地弹开,那声音虽不算大,但黑川却已惊觉。
稻叶发足狂奔,但黑川爆炸力惊人,衔尾来追,速度奇快,一下子已追上稻叶,并在近玄关处将稻叶制服。
镜中的恶魔 38
黑川一声不响,把稻叶硬拖回房中。
「哥哥你…」
稻叶吓得说不下去,黑川的眼神变得很狂乱,他一把将稻叶推到床上,然後像饥渴已极的野兽般,扑将上去。
两人体格相差太远,稻叶被完全压制,黑川强吻稻叶,并将他的衬衫撕破。
「哥哥…不要…呜…」稻叶立即放声大哭,可是这次黑川却没有停下来。
黑川的舌头侵入稻叶的口腔,肆意蹂躏。
「唔…嗯…」
唾液不断由嘴角溢出,稻叶感到黑川的手已把自己的裤子脱下,只好拼了,用力咬了黑川一下。黑川舌头被咬吃痛,虽然仍暴跳如雷,但却好像稍为冷静下来。
「哥哥欺负我,哥哥打阿薰!」稻叶痛哭失声,其实黑川虽然粗暴,但却没有打他,稻叶只是硬把罪名派到他的头上。
「我没有打你!是阿薰不听话!」
「阿薰哪有不听话,我不过觉得闷,想和哥哥玩躲躲猫,哥哥就生气打人…呜…好痛…好痛…」
稻叶这几天不断自称「阿薰」,且绝不叫黑川透做「你」,而是不厌其烦地,不断叫他做哥哥,竭力装得更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希望加强他心目中的哥哥印象。
看着「阿薰」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瑟缩在床角,不住哭泣呼痛,黑川透稍为软化:「就算这样,也是阿薰不对,哥哥要好好惩罚你!」
黑川轻轻将稻叶拉过来,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跪在沿床处,眯着眼对稻叶说:「别怕,我只会让你舒服,绝不会让你痛。」
接着黑川竟脱下他的裤子,然後张嘴把他小巧的玉茎整根含住!
黑川的头开始有节奏地滑动,舌头和口腔不断刺激稻叶的中心,一股电流由下体直冲脑门,快感令稻叶眼前发白,无意识地抱住黑川的头。
「啊…嗯…」稻叶扭动纤腰,嘴中发出娇媚的呻吟。
黑川像受到鼓励般,大幅增加口腔活动的幅度,让稻叶的中心深入到他的喉头,然後轻舐稻叶敏感的根部和内侧,双手蠢蠢欲动,轻抚他的侧腹。稻叶不受控制地,下体阵阵痉孪。
「哥…哥哥…不要…够…嗯…啊…」
稻叶的心疯狂鼓动,就像要破胸而出似的,他断断续续地求饶,但越是求饶,黑川越是加强进攻,并故意发出湿腻腻的声音。
「要出来了…不行了…」
稻叶已全身脱力,黑川让他顺势躺下。
羞耻与性兴奋令稻叶意乱情迷,对与错、黑与白、应该与不应该…所有的理性都被磨掉,最後剩下的只有哲也的脸。
「哥哥…哥哥…啊…啊…」
稻叶口中的哥哥是哲也,但听在黑川耳中,却是对自己的呼唤。黑川兴奋极了,他毫无保留,「尽心服务」,令稻叶感受销魂蚀骨的爱抚。
「嘤…咽…」
黑川的唾液混着稻叶的爱液,沿着稻叶的玉茎流到股沟,把床单弄湿。
稻叶不由自主地用双腿箍住黑川的背,沉醉於官能刺激的他已完全被驯服,心满意足的黑川这才施以最後一击,他以舌尖刺激稻叶前端的小凹点,啊的一声,稻叶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便在黑川的口中射了。
「啊…啊…」
稻叶的耳边响起欢愉的叫声,迷糊中他看到哲也全身赤裸,把自己抱住,但转眼间哲也的脸便变成黑川的脸。
黑川的身体不断上下晃动,稻叶腿间感到一股灼热,『我被强暴了』的念头闪过,之後便又再失去知觉。
镜中的恶魔 39
哲也悠然转醒,一睁眼便看到大贯和真由美焦急又忧虑的脸。
「你没事吧?」真由美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