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抓狂 第一、二卷——晓xiao米

于是我开始了背着包袱的漫长学习之路。

18.关于龌龊

今天期末考试。

讨厌做英语阅读，尤其讨厌在这种充满杀气的环境下做阅读。每次紧张的一目十行之后就觉得脑细胞以飞一样的速度大片大片死去。大脑疲惫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思维的真空期。而刘连就会在这时候出现在我脑海里，填补这块空缺。

“该死！”当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思考关于试卷上的内容时，我狠狠地砸自己的脑袋。接着摸到自己发烫的脸颊。唉，过程，过程。这个过程真是漫长而又艰辛。我咬着笔尾，强迫自己回神。

晚上回家，我匆匆洗澡过后就钻进被窝。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到来了。我关上灯，静静地躺在被窝里。

休息。一天的劳累之后，睡前的那段空闲成了我的奢侈品。不用面对令人烦躁的英文字母和牛二安培，只需要静静地想我想的人，想我想做的事。

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刘连弯下身子俯在我身上。依旧是坏坏的笑，叛逆而温柔。他亲吻我，慢慢剥下我的睡衣，一点点啃噬掉我的理智。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了空气，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着此刻我自制的暧昧。

他是怎样做的呢……先亲吻唇……然后是耳朵、锁骨、慢慢向下……然后是这里……还有这里……

当我的手碰到下面炽热的小东西，它已经挺立起来了。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为情，是因为我同时在想着他吗？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狠狠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是睡觉时间，好好睡觉吧，什么也别想。

但是我怎么能睡得着！身体里仿佛有千万条小虫在蠕动，弄得浑身发痒发烫。我慢慢睁开眼睛，手不受大脑控制地向下摸去。

不行啊……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怎么可以！任青，这该死的动作怎么能发生在你身上，不像你一贯作风啊！于是我又把手缩了回去，紧紧抓着另一只手手腕，思绪飞速地在印象中的化学物理笔记中穿梭，拼命制造睡意。

……

还是不行啊，我的瞌睡虫彻底被我搞丢了！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又重重地倒回床去。想不到这么痛苦，感觉像是在戒毒一样！

妈的，就这一次……我在心底默默地发誓之后，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防线，将手重新放回胀处，小心翼翼地抚摸了起来。那小东西已经胀得不行了，敏感地挺立在溽闷的睡裤中。

渐渐地我听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喘息。他们应该不会听得到吧……

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点点攀上山峰。闭上眼是刘连，睁开眼依然是刘连，仿佛只有他出现我才能满足自己。

意识在手掌的摩擦下一点点消失，然后我听不到了自己的声音，感觉只有放肆的喘息才能让我无比兴奋。我侧过身，另一只手轻轻摸进身后柔软的甬道。

唔……他是这样做的吧……

一根，两根……当第三根手指进入时，我无法抵挡地迎接了情欲的冲击。

气喘吁吁的我趴在床上，似乎有点意犹未尽。还是想……但是我警告自己不可以继续。于是我蹑手蹑脚起身整理了现场，重新躺回去。

好累。得到满足后我很快就入睡了，然后是整个晚上与刘连缠绵的梦。

次日便是期待已久的寒假。

昨晚的睡眠质量太好了，一大早起来就精力充沛。好像很长时间都是在抱怨中起床，今天好不容易放假却没有睡懒觉，真是奇迹。

吃过早饭，我又窝在书房啃着英语。我的“刻苦”连老妈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断对我说，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出去和朋友玩玩放松一下吧。我说懒得出去。

我倒是很想去，不过还是算了吧，见到他又有一堆麻烦事了。算了吧，算了吧……

可是我仅仅背了一个小时单词就再也无法集中精神了。我斜眼看看手机。哎，死刘连，都好几天没有发信息给我了。每当我抱怨他不联系我时，他总会说，貌似从来都不主动发信息的是你吧，还好意思说。我就是宁愿想着憋着也不会主动。我不知道发信息可以说什么。像他那样字里行间带着“调情”味道的信息，我是死也发不出。

哎，那家伙在做什么啊，是不是把我忘记了。或许是和黛菲在一起？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应该高兴才对，还是难过才对？

想到这里我有种不安的感觉。看来，真的到了毕业分手时，我还得经过一番磨砺才可以放下他。真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沮丧。或许，我应该从现在就开始保持距离，和他慢慢疏远？

这个想法让我有点失落。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依然漫不经心地盯着手机。突然手机振动了起来，是刘连。

“出来打球。”

“恩？”他突然的邀请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来不来？”

“只我们两个？”

“还有阿蒙，他的队友。如果你想我们单独打，那也行。”

“不，不用了。我现在出来。”

“好，我们在学校篮球场见。”

挂了电话，一股莫名的兴奋冲到我头顶。我开心极了，换好运动装跟老妈打了招呼就跑了出去，依稀看到老妈有点诧异的脸。

“小班啊，最近看你学得整个人都呆掉了，真担心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快点上场。”阿蒙已经打得汗流浃背，大冬天的只穿一件单衣。

“你……你不冷……”我看着他就冷得牙根发酸。

“不冷。像你穿这么厚，怎么跳得起来。来，我给你脱了。”说着阿蒙就伸手过来，我急忙举起手使劲摇。

“哎，干嘛呢？”刘连跑过来推开嬉笑着的阿蒙。今天他穿的这身NIKE型极了，再配上运动后的汗水，我看得都有点呆。

“喂，发什么呆，快点上场。来，你发球。”刘连递球给我。他离我很近，我接球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近距离相处，还是因为昨晚的XX事和XX梦，我突然觉得好难为情。我不敢看他，一不小心和他的眼神相撞，再想起昨晚我就羞愧万分。于是本来就没什么运动细胞的我加上精神涣散，被从篮板上弹回的篮球重重地砸到了额头。“啊”的一声惨叫，我捂着头，退在一边。

“小班你没事吧？”阿蒙急忙跑过来。“刚来就挂彩了。”

刘连走过来，拉开我的手。“别揉，会肿的。没打到眼睛吧。”

“没……没事。”被他握着的手觉得好烫，温度从手上传遍整个身体。

“我带他去擦点药。你们先继续。”刘连对阿蒙他们说。

“不用了，擦破一点皮而已。”

“不行。”他不由分说就拉着我走去医疗室。阿蒙对着刘连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对我淡淡地笑。

“好了，打球小心点。”

“谢谢老师。”

离开医疗室，我和他慢悠悠地走在巷子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大概是“禁欲”之后我们的第一次独处吧。我有点窘迫，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我极力掩饰我的慌张，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他突然伸开双手挡住我。

“干……什么。”我努力保持镇定，若无其事地抬起头质问他。

刘连歪着头邪邪一笑，低头啄了一下我的唇。

“你……”我不知所措。“现在是……！你忘记了吗！”被他吻了一下，浑身都酥麻了。有点责怪他，他勾起我的什么什么了。

“我不记得了。”他用手指掂起我的下巴，脸凑过来。我一把推开他。

“你别闹了！”

他厚着脸皮拉我的胳膊，想把我按在墙上，被我甩开。我必须离开这个无人经过的地方。

我刚想逃，就被他从背后死死地扭住胳膊，推进不远的一间屋子。好熟悉的场景，这不是上次有人找碴刘连超人现身救人的体育器材室吗？怎么会……

茫然中我被他丢在海绵垫上。我翻过身，他像中弹了一样整个人倒在我身上。

“喂！”我手忙脚乱地推他。

“我不相信，半个多月，你一点都不想。”

“你说什么！”我讨厌他把我想得那么饥渴，虽然我是有点那个了。“不想，说了不想就是不想！……喂，走开啊！！”

“哦？真的？你不想可以啊，只要它想就够了！”说着刘连就猛地拉下我裤子上的锁链。

“刘连，你……！”我急忙抓住他的手，却被他反抓到我的手腕，按在我头的两侧，嘴巴顺势堵了上来。“唔……”

虽然我采取了强烈的抗议，但由于长时间与刘连的分离，还有昨天让我充满罪恶感的龌龊事，不一会我的身体就软了下来，气喘吁吁。可是那里却不争气地硬了起来，隔着裤子顶着压着我的人。我还是勉强地推着刘连，希望不要被他发现。

“那，你的小东西可不会说谎哦……”他轻轻抚摸着我鼓起来的地方，无论动作还是神情都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我无言以对，仿佛被他捉弄一样羞愤。

“讨厌啊……”我感觉到身边的空气已经暧昧到不行了，像是太阳在灼烧着我的每一寸皮肤。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刘连给我制造的兴奋却无法缓解。

“今天你好可爱，这么快就进入境界了。”他邪魅地笑着，接着狠狠地吻我，然后迅速地解开我的裤子，毫不留情地欺负起我可怜的小家伙。

“唔……”我紧锁眉头，憋着气不让自己发出会让他得意的呻吟。身体的变化和残余的理智相冲突，这种怪异而强烈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夺走了，好几次大脑空白得忘记我是谁。

“才几天没见，就变得这么害羞。”刘连褪去我们身上多余的衣物，我又看到令自己面红耳赤的他的家伙。“还记得有一次你是多么yd吗？这次一定会有更高突破的。”

“你！”我被他气坏了，他居然说这种戏谑的话。要不是我当时急切渴望得到他，我非得给他个耳光。“你非礼……”

“非礼？亏你想得出这么可爱的词语……”

“你非礼我的人格！”

“好吧，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会你可要看清楚一点，到底是我非礼你还是你表里不一！”说着他毫不客气地闯进我的后穴。

“啊！”紧紧的痛觉从身下传来，我痛得弓起身子，抱着他肩膀的手指狠狠地抓他来不及脱掉的上衣，掐着他的皮肤。

在他不断的撞击下我完全丧失了理智，更别说注意到什么快感的东西。我只觉得我需要他，非常需要他，然后不顾一切地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喘气。他的声音是那样性感，节奏是那样性感，连身上的汗味都那么性感。抱着他，我有种快要升入天堂被净化的感觉。

然后就是令人激动不已的顶峰到来。渐渐地我听到了自己释放后轻松的喘息，骤然间觉得自己好失败，又让他得逞了。

虽然他温柔地抱着我，但热情退去后我还是隐约觉得有点冷。

“给我衣服。”我推开他，拿起衣服迅速地穿上。在这种地方做，真的好难为情。他也穿好，然后扔给我个东西。我看了一眼，是他的MP3。我莫名其妙。

“听听看。”

我带上耳机，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我靠，什么东西！看着刘连对着我阴笑，我仔细一听，原来是刘连录下了刚才我的声音！！这个王八蛋！

“你这变态！”我爬起来就要揍他，却被他灵巧一闪，失去重心的我正好栽倒在他怀里。

“你自己分析下我有没有非礼你的人格。”依然是邪魅的笑。

“我要杀了你！”我想我已经气得脸都绿了。

冲他吼没用拳打脚踢也没用，只能毁掉证据。我想删掉那段录音，却发现被锁了密码。我把MP3摔给他，气愤地走掉了。

19.教室之声

为了掩饰我和刘连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到球场，和刘连同场竞技。为了平衡两队的技术，他们安排我和阿蒙还有另外一个篮球队队员一组，刘连和其他两个一组。因为阿蒙太厉害而我太菜。结果当然是我被打得落花流水，还好有阿蒙，才消减了刘连的嚣张气焰。shit！再也不来丢人现眼了！

之后寒假的每一天我几乎都和刘连阿蒙一起打球，这样不管怎样总会多一点机会小暧昧一下。去洗手间，他会喊我一起，买水，当然是我们两个去抬一打来，每人两瓶，这样打一上午。很久以后再回忆这段时光，可能是我和刘连在高考前最后一段毫无杂念全身心放松投入的时光。

但很快这种快乐时光就过去了。寒假，只有一周。大年初六我们就开了课。说实话，我很害怕寒假结束，新学期到来。因为我必须重新面对高考的重重压力，以及筹备着结束一份感情，虽然我已经为自己准备了很久很久。大概在它诞生之前就已经注定在某个时刻前必须被扼杀。

这个学期对我来说无疑是最难度过的。虽然我和刘连的关系由于我成绩的回升有了好转，虽然他依然或者更加疼爱我，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背对他的时候露出同样的微笑。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挣扎，越痛苦。我近乎完美的掩饰也让我筋疲力竭，我觉得，我在未来再也不会遇到如此令我刻骨铭心的爱情了，因为，没有人可以超越刘连的爱，也没有人可以让我超越对刘连的，爱。

我爱他，爱得绝望。

我会好好地藏起来我的心事，我会不再提任何有关黛菲的事，我会小心地不再碰触任何可能伤到他的敏感，我会尽我所能去爱他。

每当我想着这里我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哭。刘连，你爱的这个人是多么懦弱的人，不敢承担未来，却在为了制造美好的回忆小心翼翼地自编自演。太滑稽了！

如果你知道了我的心思，你会不会笑得人仰马翻，然后轻蔑地离开我？我简直和那种被人唾弃的小人有什么区别……爱，却不敢承担。这些话是我曾经责怪你时说的，现在却用在我身上了。真正的懦夫是我啊！

我回头看看刘连，再看看阿蒙。不知道，如果我告诉阿蒙，他会怎么想。我是会得到理解和同情，还是被指责痛骂？我觉得，我真的无法再隐藏了，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人分担我的忧虑，分担一点我快要爆炸的精神压力。

黛菲依旧和刘连天天腻在一起。我对此事完全视而不见。没有及时刹车本身就是我的错，我没有理由挑她的不是。而且，也许她也在进行着和我一样的想法：能腻一天算一天。我无奈地笑笑。

中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刘连和嫣然换了座位，坐在我旁边。于是我把最近攒的本应该和嫣然讨论的问题统统拿了出来。我们谈论到下课，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教室。

最后走的是黛菲。此时我和刘连已经讨论到白热化，两人都紧张地盯着草稿纸上的符号们。但我还是敏感地发现了她望向这边隐约哀怨的眼神。我非常理解她。但是，面对感情，任何一个人都会变得自私，我亦不例外。

“好了，回家了。”讨论告一段落，刘连伸了个懒腰。他慵懒的姿势与神态让神经紧张的我多少有点放松。但我并没有走的意思。“走了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