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干嘛啊?”抚了抚被拉皱的衣服,千询不解的问。
“宁千询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人家才高中吧你居然敢说要结婚?!你这是在残害青少年你懂不懂?!别告诉我你对人家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宁千询你不会做那么畜生的事吧?!”再度揪起千询抚平的衣服,宁朝歌大声咆哮。
“喂,你这说的什么话,好歹我也是你哥吧?再说了我娶老婆你不高兴吗?鬼吼鬼叫什么?!”虽然是回吼,但是千询发现他吼的很没气势。
“该死的你结婚我固然高兴!但是人家还那么小,我告诉你宁千询如果你真决定娶人家就给我拿出男人的样子,别信口雌黄去骗小女孩!”
“宁朝歌你他妈的也有病吧?我信口雌黄?我骗她?我骗她干嘛还带回来给你看?!我他妈的不喜欢她能娶她吗?再说我他妈的哪点不像男人了?你他妈的告诉我我还拿什么来宣示我是男人?!”终于弄懂了宁朝歌的话,千询哇哇大叫,他就不明白了,郁岑不就是比他小吗?干什么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们一个个都把他变成了会骗小女孩的恶棍?该死的他就不能娶比自己小的女人吗?!
被遗忘在饭厅的两个人眼睛无意间在空中相汇,听着那对兄弟音量稍微有些大的“悄悄话”,同时笑了出来。
这笨男人是在求婚吗?哪有人用这种方式求婚的?也不问问她愿意不愿意,笑着笑着,郁岑趴到了桌子上,笑出了眼泪……
这笨男人,笨的可爱,也笨的让她感动……
哭的一塌糊涂的郁岑听感觉到对面的安阳站了起来,把什么放到了她旁边,然后,他说:“祝你们幸福。”
抬起头,饭厅里就剩她一个人了,看着安阳放在她胳膊边上的纸抽,郁岑的泪水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真是一群温柔的男人啊……
后来,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兄弟从里面走了出来,宁朝歌坐在她对面认真的对她说:
千询有很多毛病,脾气不好,嘴巴恶毒,喜欢作弄人还爱抽烟。
但是他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不会放手,他会担负起男人的责任照顾她一生一世,谦让她,爱护她,珍惜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也不会让她流悲伤的泪水……
虽然现在他算是走黑的,但他一定不会让她出任何危险。
说完,宁朝歌站起来对郁岑郑重的鞠了一躬。
“我哥,就拜托你了!”
别怕,总裁! 下卷 锁情 第六章 再造爱情
1月1日,元旦,绛鹛镇。
一把抓住要开车门的郁岑,千询张了几次嘴也没发出一个单音。
“怎么了?不是说等我们去帮忙的吗?”把车门又关上,郁岑看向奇怪的千询。
为什么才过几天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又要重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千询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疯狂拉扯自己的头发。
“究竟怎么了?”郁岑被他弄的一头雾水,今天是元旦,他们接到了安阳的电话让他们到某个小镇一起过节,可车到了地方千询却突然这样了。
“岑岑!”顶着一头乱发的男人抬起了头,下定决心千询认真的问:“你对同志……有多少了解?”
“……呃……”被他问的有些蒙,郁岑眨着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拜千询所赐,郁岑在毕业前终于交到了朋友,某一天几个女生聊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扯到了GAY,当时场面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女生们毫不忌讳的侃侃而谈,听着她们兴奋的谈论,郁岑觉得自己是外星人,在她满头问号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她这只‘异类’,当场有个女生甩出了几本漫画,冲她神秘的笑着说这可是限级制的哦!
为了以后能和千询的家人更好相处,所以郁岑告诉自己就当在学习,于是乎……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长时间的耳濡目染后,郁岑跟她们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走在街上看到两个男生离的很近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她都会往那边想……
但,她能跟千询说实话吗?她的家里现在还有几本……呃…18……禁…漫画……
“一点点吧。”几番考虑后,郁岑找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你听我说。”第一次对这事觉得难以启齿,千询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身边全是GAY,他真不知道他说出来后郁岑会不会被吓到。“我希望你是真的不排斥同性恋,因为,一会带你去的人家还有……大概有……好象有……呃……两对……”
“呃?”不知道为什么她听了这个消息会兴奋,压住尖叫的冲动,郁岑尽量严肃的说:“千询,相信我,我尊重他们,打心底的尊重。”
看到了女人眼中的真诚,千询点点头带着她敲开了殷若澈的家门。
进门后郁岑才知道原来千询带她见的人居然是骆家人,看到连报纸电视都很少看到的骆家兄弟,女人再一次脸红。
如果说安阳是大家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那骆以沫就是所有女人向往一.夜.情.的对象。虽然她没想过什么one_night啦,但是能见到传说中的黑、白马王子,她真是三生有幸啊!
还有只在传闻中听过,高贵,儒雅,气度不凡的骆氏总裁骆以濡。激动眼睛扫过屋子里那几个各具特色的男人,郁岑险些兴奋的昏过去。
简短的介绍后,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厨房,当然真正会做饭的也就那几个,其他人都是陪衬,负责聊天的。
掌勺的是骆家兄弟,千询和郁岑负责切菜,其他人或坐或站把厨房连带饭厅弄的好不热闹。
安阳拿出烟递到浅仓拓面前,后者摇了摇头说:“早戒了。”
“最近怎么样?”从烟盒里叼颗烟燃着,讨厌麻烦的安阳直接把整盒烟都扔给了千询。严格来说他和浅仓拓也算是故交了,还是那句话,他是浅仓家安阳唯一赏识的男人。
“还那样。”双手一摊,浅仓拓无奈的笑了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每天都像生活在云雾中,朦朦胧胧的。”
“骆以濡和骆以沫不同,他心思缜密让人琢磨不透,虽然这时候该说些鼓励的话,但我还得说,浅仓,你的未来长着呢。”拍了拍男人的肩,安阳无限同情的说。
“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性格差那么多?”在心里赞叹千询和郁岑的刀工,从坐下开始宁朝歌的眼睛就没离开两人手中的刀。
“刨除性格只看外表,他们两个真的能用一模一样来形容,很少有双胞胎张的那么像。”回头看了看在厨房里忙碌的兄弟,捧着杯子殷若澈由衷的说。今天元旦,老妈把厨房交给了他们年轻人,嘴上说让他们好好锻炼下,实质上是她觉得他们的手艺比较好,怕自己丢人……
“是啊,双胞胎张这么像的真的很少。”浅仓拓也点头,第一次绑架之所以那么快发现绑错了人,是因为他们所散发的气质完全不同,骆以沫像火,而骆以濡,像风。
“脸是张的很像啦。”叼着烟把切好的菜码到盘子里改拿下一样材料,把黄瓜好,千询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句:“就不知道脱干净后是不是一样。”
话落,屋子里变的鸦雀无声,连郁岑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看他,宁朝歌则是抱着头埋到桌子上,天知道这时候他最需要的是地缝,他要钻啊!跟千询做兄弟真是丢脸丢到无话可说。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欠妥当,千询看了看一屋子神色古怪的人又说了句:“我没说看下面,我是说……”
“该死的千询闭嘴!”真是越描越黑啊,虽然不想管但宁朝歌还是忍不住吼了声,先不说他自己,郁岑的脸已经羞的通红,浅仓拓和殷若澈的表情尴尬到无法形容,就连一向处乱不惊的安阳也用手把脸捂了个严实……
“你们在说什么?”气氛紧绷到一定程度,骆以沫的声音突兀出现,众人抬头,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摆着同一副表情看着他们。
殷若澈口中憋了两次没喷出去的水终于在这一刻全数送给了自己的裤子……
……
酒足饭饱开始了今天真正的目的。
客厅中,骆以沫讲完了宋芷稀的故事,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沉思,悲伤的气氛让人找不到开口的理由。千询拍着靠在他肩上偷偷流泪的郁岑,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明白宋芷稀为什么那么在乎郁岑,因为他怕郁岑和他走一样的路。
‘如果你不爱她就别去招惹她,如果你不能给他幸福,那就在她深陷前放手吧……’
那可怜的男人,吐不完梗在胸口的气,千询闷闷的问,要怎样才能帮他?
于是,骆以沫就将自己和哥哥初步拟订的计划大略的讲了一遍,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后,一个完美的计划轰轰烈烈的诞生了。
最后骆以沫给这个计划起了个他认为超级合适的名字:
《爱的救世主》
最后的最后骆以濡凉凉的问了句,你活在上个世纪吗?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大家一致pass掉了骆以沫起的那个土的无法再土的名字。
名字最终敲定为:
《再造爱情》
别怕,总裁! 下卷 锁情 第七章 突变
只有生长在自然中的猛兽才会时刻警惕,而动物园中的动物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早将察觉危险的本能遗忘。
坐在客厅里的浅仓拓心思全不在电视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看钟,时针从5走到了10,骆以濡还没回来。
黄昏时分他打电话到家里说有应酬要晚些回去,这是他到这以来骆以濡第一次没按时回家,虽然爱惜弟弟的他把大部分工作都留给了自己,但应酬的事他从不参加,不管是在认识他前还是现在,出去应酬的一直都是骆以沫。
10点48分,门外终于传来了钥匙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我准备了夜宵。”把骆以濡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浅仓拓关切的问。
“你做的?”换好鞋子,骆以濡向厨房走去,这男人还是第一次把他所学的东西献出来。
“嗯,今天在班上做的,蒸饺。”把盘子里的饺子放进微波炉,浅仓拓倚边上歪着头说。“我试过了还不错,虽然比不上你的手艺。”
“我说过了难吃的东西我会不客气的倒掉。”洗过手骆以濡用食指敲着桌面,坏坏的恐吓着那个突然想起配蘸料的男人。
“放心啦,难以下咽的东西我怎么敢拿出来。”正说着,微波卢发出‘叮’的一声,他的蒸饺热好了。
“虽然包的有些奇怪啦。”把那盘子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蒸饺端到骆以濡面前,浅仓拓笑呵呵的说:“尝尝看。”
“奇怪,虽说不会包但一个人的手法也做出来形状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夹起一个饺子骆以濡还是很给面子的蘸上配料往嘴里送去。
“这不是我一个人包的。”
“什么?”饺子在碰到牙齿的刹那停止向前,骆以濡扫了扫盘子里奇形怪状的饺子,疑惑的问:“不是你一个人包的?怎么你们的饺子放到一起蒸的?”
“不是啦。”抓了抓头发,浅仓拓讪笑两声。“我的饺子做出来都被大家吃了,后来大家觉得过意不去就把他们的饺子送给我了,除了这些冰箱里还有两大盘。”
蒸饺还在嘴前,但骆以濡已经没有把它吃进腹中的欲望,将饺子和筷子一起丢在桌子上,骆以濡冷冷的说:“我吃过晚饭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斐儿?”他为什么突然生气?绕过桌子浅仓拓抓着骆以濡的胳膊问:“怎么了?”
“没什么,这几天我有事要忙,晚饭你自己想办法吧。算了我想到时候会有人帮你想办法的,光在烹饪课上吃‘大家’送来的东西应该就可以了。”甩开男人的手,骆以濡向楼梯走去。
“你在忙什么?”微微向前他又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有资格问吗?”第二次甩开浅仓拓的手,骆以濡再没给他机会快步走上了楼梯。
浅仓拓呆呆的站在那里,刚刚,他没闻错,骆以濡两次挣扎的时候,他闻到了男人的味道,那味道不属于骆以濡,更不属于他自己,那是个喷古龙水的男人……
……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洗过澡各自躺在床的一边,这个时候已经快12点了。
辗转反侧,最先服输的还是浅仓拓,他小心的靠近背对着他的男人从后面把他抱住,用自己的腹部轻轻拱着他的屁股。
“斐儿,来做吧。”
“不。”没好气的拿开浅仓拓的手,骆以濡拉了拉被子向前移了几寸。“累了。”
浅仓拓在那僵持半天,最后还是带着笑脸把手伸过去讨好般的说:“来做嘛,我想要。”
“我说不做你听不懂啊!”骆以濡突然坐了起来把浅仓拓刚放到他身上的手狠狠甩到一边。“要做自己一边坐去,别耽误我睡觉!”
看着生气的盖上被子的骆以濡,浅仓拓的心里五味杂然,咬了咬牙他终是什么都没说,回到属于自己那一边轻轻躺下。
他不知,山雨欲来风满楼。
……
他与骆以濡之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具体哪里变了,浅仓拓也不知道。
从那天开始,骆以濡经常晚归,带着同一个男人的味道,那个喷古龙水着的男人的味道。
他问过一次,他却告诉他他没资格过问他任何事,这时候浅仓拓才知道,原来,他真不曾把他当做恋人。
虽然他们还像以前一样生活,但骆以濡再没碰过他一次,每次他主动他都会厌恶的推开他的手,要么说累要么生气,总之,他们再没做过。
那日他说他想得到弟弟真心的祝福,他以为骆以濡这话所代表的是接纳,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还记得骆以濡说过,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报复他所做种种,可在最后他选择救他,他把他从浅仓展的手中救了出来,他把他带到了只有弟弟能来的家里,他让他见到了他所有珍视的人,虽然看似毫不在意但也发自内心的关心着他,这一切都让浅仓拓以为风雨过了,他见到了难得的彩虹。
可最后却告诉他,这是黄粱一梦。
在他觉得幸福时将他推到了悬崖,骆以濡的手段真让人生不如死……
当初你不该救我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这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责难,斐儿,在你面前,我输的惨不忍睹,败的体无完肤,爱的没有退路……
我将一切贡献给你,结果却是竹篮打水.
又是一个孤寂的夜,睡不着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胡乱按着遥控。
晚间新闻开始播报,浅仓拓突然发现了从不在媒体出现的骆以濡的身影,他旁边站了个男人,那男人叫——唐傲天。
紧接着,漂亮的女主播笑着开口,浅仓拓的满是汗水的手握紧遥控器,竖着耳朵听那女人的声音:
“据本台……”
别怕,总裁! 下卷 锁情 第八章 聚会
食之无味,饭菜虽吞进了肚子可浅仓拓压根就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
这几日,脑子里除了骆以濡身上有增无减的古龙水味就是他与那个唐傲天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