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是你的小受 上——绯灵飞翎非泠

阳光直男阿令和同志季司安的故事。

你离开之后，我就不当别人的小受了。我变成小攻。

我们因为住在隔壁而认识，从租两间套房，变成租一间套房，一直到，那一天，我们

终于分开。

我没有告诉过你当小受屁股很痛。

我也没有告诉过你，你离开我，我就决定永远不会让别人上我了。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始终告诉别人，我是又帅又坏的小攻，我有很多老婆。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离开之后，我还一直，住在最初由你承租的那间套房……

你永远不会知道，在你婚礼那天，我抱着一罐安眠药，打开又盖上、打开又盖上……

你始终不知道，无论多少同性说过我爱你。

我真正爱过的，只有你。

(序)

你离开之后，我就不当别人的小受了。我变成小攻。

我们因为住在隔壁而认识，从租两间套房，变成租一间套房，一直到，那一天，我们

终于分开。

我没有告诉过你当小受屁股很痛。

我也没有告诉过你，你离开我，我就决定永远不会让别人上我了。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始终告诉别人，我是又帅又坏的小攻，我有很多老婆。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离开之后，我还一直，住在最初由你承租的那间套房……

你永远不会知道，在你婚礼那天，我抱着一罐安眠药，打开又盖上、打开又盖上……

你始终不知道，无论多少同性说过我爱你。

我真正爱过的，只有你。

(1)

你搬过来隔壁那天下午，我正在跟某个炮友在水塔边，用火车便当的姿势作爱，那女人骚得很，大概整栋的住户都可以听到她的浪叫声。

※※※

季司安当初来看房子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的隔壁邻居。

房东向他介绍，住他隔壁套房的，是个大学生，白天应该都在上课。阳光又热情的小伙子，和他应该会很好相处。

事实上，因为都是独立的套房，相处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因此，虽然没有看到隔壁邻居，不过，看环境和套房的状态都可以接受，他就决定要要租下来了。

这整栋公寓都被改建成大概8-10坪的套房，除了走廊、楼梯和顶楼的水塔、杂物间和顶楼约5坪大的晒衣场，就没有其他公用区域了。房子很老，不过，听说前几年房东才花钱重新装潢过，所以套房的内观状态还算差强人意。

公寓的一到四楼，每层有三间套房，五楼是顶楼加盖，所以只有两间。顶楼冬冷夏热，加上要爬五层，所以房租也比其他楼层便宜一点。

虽然说是便宜一点，但是也足足占了他薪水的1/3，不过，因为他有轻微的洁癖，住单身套房对他来说，还是比和陌生人租公寓要适合的多。

房东说，签约前一天，会请清洁公司把房间再打扫消毒过，这点很对他的胃口。签约当天，看到房间果然干净整齐，他很高兴地自动将合约再上一年。

一签就是两年约。

签约那天，隔壁邻居似乎在，灯是亮的，不过，对方并没有出来打招呼，季司安也不以为意。住套房的好处，就是不需要特别和室友应酬。

套房里面有衣橱、书桌、加大的单人床、还有一个小冰箱，浴室虽然不会太小，但是并没有浴缸，季司安盘算着搬入之后，要自己买个大浴盆。

家具大致上都有了，房间清洁公司也先打扫消毒过了，季司安原以为搬家并不需要花太多力气。

※※※

搬家那天天气很好。

开着借来的小房车，把所有的东西通通进车子里。原本住的地方有电梯，搬出来的时候，来回几趟，甚至没出什么汗。

车子停下来，刚从后车厢搬出两只行李箱，就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轻轻地，一阵一阵的，有些像是猫叫声。侧耳听了一会儿，季司安没特别在意，拖着两只行李箱到租屋处的楼下，掏钥匙打开大铁门。

猫叫声好像明显了一些，是哪个套房有养猫吗？房东明明是禁养宠物的。

抬着行李厢，越往顶楼走，猫叫声就越明显，走到四楼的时候，季司安终于会意过来，这哪是什么猫叫声，根本就是女人在叫春。

季司安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几乎要冒出三条线。

听这声音的来源，肯定是他隔壁那个“阳光又热情的小伙子”。大学生还真是够乱七八糟的，而且体力过剩，大白天就搂着女人在床上瞎搞。

不过，他以为这里的隔音应该不错的，怎么会叫到连楼下都可以听到？

终于抬着两箱行李到顶楼，那女人似乎也被弄到高潮了，整个叫声高亢到季司安差点跌倒。

季司安这才发现，为什么楼下就可以听到叫声了。

从未谋面的隔壁邻居，光着又翘又好看的性感屁股，背对着他，内裤脱到脚踝边，他的腰上，挂着女孩一只脚还穿着高跟鞋的美丽小腿。

女孩被夹在银色的水塔和他隔壁邻居身体之间，画着烟熏妆的眼睛半闭，刚刚那高潮的叫声，分贝肯定可以列为噪音等级。

邻居的腰挺了几下，似乎也到了，低吼了一声，情色意味浓厚。

季司安尴尬地不知道该先回避，还是要视若无睹的走向自己的套房。他还在犹豫，女孩就发现他的存在，脱口骂了一句三字经，慌张地把脸埋进他邻居光裸的肩膀上，本来围在脖子上的手臂也慌张地放下，圈在精实腰上的腿也连忙放下来。

邻居回头，看到他，竟然没有尴尬或慌张，反而露出白牙对他一笑。

季司安这才发现，女孩身上原来还穿着一件连身洋装，她低垂着头拉扯身上的衣服，弄平之后，本来想逃入他邻居的房内，发现房门竟然是锁着的，又骂了一句三字经，逃也似地绕过季司安，向阵风般地离开了。

季司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道歉，自己坏了邻居的好事。不过，看来男人女人都到了，也没有真的坏到事。最让他觉得离奇的是，地上没有女性内裤，可是刚才那女还也没有穿内裤的动作。

邻居不慌不忙的取下保险套，然后把垂在脚踝边的内裤拉上，顺便伸手把自己脱在水塔上的T-shirt和短裤抓在没有拿保险套的那只手里。完成这些动作之后，总算整个身子转向季司安，脸上挂着童叟无欺的笑脸，“哈罗，你是我的新邻居吧，我不知道你今天搬过来。”

季司安红了脸，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尴尬地望着他邻居说，“那个，你女朋友没穿内裤跑掉，你要不要去追她？”

邻居又露出一口白牙，“喔，那个只是各取所需的炮友而已啦，她刚刚一来就猴急地拉我在外头作，哈哈！”

季司安困窘地点点头，对于这个邻居的初步印象，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以后你搬来，我不会在公共区这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嘿！”大男孩举起右手，放在眉尾，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甚至吐吐舌头，一副刚才只是偷吃冰箱的零食被抓到一样的轻松。

虽然大男孩长的阳光又白净，脸上的笑容和动作也都年轻而可爱。不过，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还捏着刚用过的保险套，让这个动作有说不出的恶心感。

季司安嫌恶地蹙起眉，决定以后要尽量把这个邻居列为拒绝往来户。

大男孩发现自己还捏着保险套，总算有些脸红，急急忙忙将保险套扔在地上，“对、对不起。”然后去掏自己手上的短裤口袋里的钥匙。

季司安望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保险套，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内心突然后悔自己一签就是两年约了。

见季司安不再搭理自己，大男孩红着脸，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躲进房里。

看看手上的两箱行李，想到自己现在不搬就要损失两个月房租的押金，还是硬着头皮，靠近与那变态相连的，自己租赁的套房。

还在用钥匙开自己的门，男孩又从房间走出来，身上还是指穿着内裤，他低着头，走向水塔边，捡起地上的保险套，走回来的时候，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般地抬头，用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季司安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把公共区域弄脏的，我以后不会了。”

男孩身上还有刚做爱完的气味，季司安的眉毛拧的更紧，终于找到正确的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顶楼加盖的房间在下午特别热，一打开门，就是一股热气，季司安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

一进房，放下两只行李箱，打开冷气，发现自己的房间虽然热，但是非常干净，并没有什么让人想吐的东西，而且因为是顶楼的关系，采光很好，室内很明亮，季司安总算略微松开拧紧的眉。

他决定以后没事少往公共区域跑，想到刚刚的画面，他有点想吐。

不过车子暂停在楼下，还是要赶快把东西搬完，他拿着钥匙离开房间，继续搬运车子上的东西。

第二趟又搬了两箱书籍和杂物，到了楼上，发现他的邻居竟然牵着条水管，乖巧地刷洗水塔和地板，看到他上来，举起刷洗的用具，对他示意，阳光映照在他的白牙上，显得那么耀眼。

季司安没有理他，迳自将两个箱子放进自己房间内，然后在转头下楼。

虽然只有一车行李和家当，不过毕竟是满满一车，第三趟，搬在卖场采买好，等等要自行组装的四层柜时，季司安就开始感到疲累了。

眼看还有半车，身上却开始冒汗。因为要搬家，他今天穿得简便，无袖排汗衫和休闲短裤，现在汗竟然已经多到黏住排汗衫了。

有些气喘地爬上五楼，发现他的邻居竟然只穿着内裤，身上挂满汗水，讨好似地对他说：“我刚刚把水塔那附近都刷过了，你别生气了。你要不要我帮你搬啊？两个人搬比较快！”

季司安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摇头是要澄清自己没有生气，还是要拒绝对方的帮忙。

看他不说话，邻居说，“真的不要我帮忙啊？”

季司安还是没理他，兀自放下东西走下楼。

到了楼下，打开车子，看到车上还有电脑、鞋柜和两箱杂物，似乎还要两三趟才能搬完，不禁感到腿有些发软。

他并不是作惯劳力工作的人，连续三趟五层楼搬重物上下，难免感到有些体力不支。

他盘算着是不是要先上车吹一下冷气。

身后突然传来邻居的声音，大男孩对他讨好地笑着，“我来帮忙吧，就当作你搬来第一天就吓到你的赔罪。”

望着那张明朗的笑容，季司安叹了口气，好像不给他帮忙就是自己太小气了。何况，有人帮忙，也的确不会那么累。

他总算点点头，释出善意：“我是季司安，你呢？”

邻居看到他点头，又做了一个举手敬礼的动作，这次没有保险套，整个看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是俏皮和可爱。“大家都叫我阿令。”

季司安从车子里搬出两箱杂物，堆到他怀里，让他抱住，“那就先谢谢你了，阿令，等等搬完请你吃晚餐。”

(2)

回想起来，一开始，好像就是先被你的肉体吸引。我喜欢运动，身材也还算均匀，可是，怎么样也练不出像你身上那样好看的腹肌。

奇怪的是，我当时明明喜欢的就是女人的肉体。

※※※

阿令的名字里面其实没有令，他叫陈晓琳，很多人听名字都会以为是个女生，嫌名字太女性化，家里又不准他改名字，所以，他把琳字改成四声，让大家管他叫阿令。阿令听起来虽然没有雄震八方，至少也是个男孩子的名字。

“现在吃晚餐还太早吧？”阿令看看天色，太阳都还没下山呢。

“我搬完还要去采购一些东西，大致整理一下啊，等到晚上时间到了，再请你吃饭。”季司安本来说搬完请吃饭，其实只是客套话。不过，既然对方当真了，他也不至于小气。天气这么热，一个根本不熟的邻居，就好意帮忙搬重物爬五楼，请他吃顿饭也算应该。何况，以后住隔壁，就当作敦亲睦邻好了。

“是喔，那这附近你熟不熟？不熟的话我可以陪你去采购喔，反正我下午也没其他的事情。”其实，阿令本来下午要跟那个炮友大战五百回合的，只是现在人跑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就热心地当好人。

“呃，没关系的，不用这么麻烦。”季司安与人一向淡漠，他也没打算和这人真的成为什么好朋友。

“不麻烦的，我反正在家也没事作，陪你去买东西，还可以吹你车子里的冷气。”阿令又露出一口白牙。

季司安忍不住也回报一个微笑，这人，真是爱笑呢。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好心好意笑着要帮忙到底，自己再不领情，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

“那就麻烦你罗。”

两人一边说着，各自搬了一些车上的东西。剩下的量，等等季司安自己再搬一趟就够了。

其实本来东西就不多，阿令上了五楼，跟季司安说，“你就别下去了，我下去把剩下的搬上来就好，你留在这里，把这些搬进你房里。”

季司安点点头，实在也没力气再爬一趟五楼上下了。

“这趟搬完就没罗，你想要先整理，还是想先去卖场？”把东西交给季司安，阿令问。

想到车子是跟朋友借来的，季司安说，“我想先去买完东西回来再整理好了。”

“好啊，那现在满身汗，我们各自洗洗，我再陪你去采购。”阿令说着，回到自己房间。

季司安这才注意到他光裸上身的背上，有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指甲的抓痕。那是欢爱时留下的痕迹。

突然想起刚才他挺动腰身时的臀部，季司安有些脸红，也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去浴室。

幸好行李箱里有换洗的衣物和浴巾，还有一包沐浴用的旅行包，因此并不需要特别拆箱，就能好好的洗个澡。

淋浴完之后，穿上牛仔裤，赤裸着上身，正拿着浴巾擦头发，房门就被敲响。

“我好罗，你呢？”阿令阳光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季司安一边擦头发，一边过去把门打开，“我把头发吹乾再说……”

“哇，好凉喔。”阿令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气，迳自钻进季司安房里。

“真凉，你该不会一上来就开冷气吧？”阿令直接走到冷气口，伸手感受冷气的凉度，“我想说快要出门了，就没开冷气了说。”

原本没打算放他进来等的，对于季司安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还不到可以放他进来到私人领域的地步。

不过，人已经在里面了，也不好赶他走。

“你都会擦头发吗？我头发这么短，都放着给他自然乾。”阿令的发型是短短的刺猬头，很衬他阳光好看的脸型。

“还是要擦乾比较好，不然会以后会偏头痛……”季司安觉得自己有些像老人，就没有再往下说，本来想要拆箱找自己的吹风机，可是想到拆箱又要弄得一身汗，于是就更仔细地用浴巾擦自己的头。

正在擦头发，阿令就突然发现新大陆般地说：“挖挖挖，安安，你的腹肌好漂亮喔！你都是怎么练身体的啊，居然有八块耶，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八块肌……”

阿令的大惊小怪，让季司安觉得有些想笑，他只是从当兵之后，就养成睡前分别作200下伏地挺身和100下仰卧起坐的习惯罢了。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安安啊！你不是叫做季司安吗？连名带姓喊你感觉好疏远，以后我就叫你安安，你叫我阿令。”

皱起眉，季司安发现这邻居有些人来疯，“你可以叫我季先生。”

“季先生听起来好疏远喔，安安不好吗？”

当然不好！难道要我叫你令令吗？季司安有点想吐嘈他，但是又觉得两个人还没有那么熟。所以，他只是摇摇头，“男人叫叠字，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