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是你的小受 上——绯灵飞翎非泠

作者:绯灵飞翎非泠  录入:10-19

季司安又笑。他没有说,除了女人倒追,他在Gay Bar,也是靠着这身好皮相无往不利的。

“我再去倒杯饮料,你还要吗?”

季司安摇摇头,看着阿令起身去倒饮料。

他的目光从阿令身上移到面前的牛排上,心中却有些纷乱地转个不停。

他不是没遇过这样热情阳光类型的同志,爱讲话、热情,但又不至于白目讨厌。但是,从来没有哪个对象,让他像今天这么开心和舒适过。

不说眼前的阿令不是同志,就算是,也一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太高,也太明亮,没有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可是,没有哪个人让他这么开心过。也没有哪个人,只是亲吻他,就让心脏狠狠地,撞击胸膛。

(5)

夜很静,你专注的眼神很寂寞。你和我认识过的其他朋友都不同,是因为你不是学生,而是一个社会人士的关系吗?我不能理解自己漏拍的心跳。

※※※

因为晚上还要整理,晚餐并没有吃太久。不到一个小时,填饱肚子休息一下,就一起离开牛排馆,开二十分钟的车,终于回到租屋处。

车子还需要还给朋友,所以将东西提上去之后,和阿令道过晚安,季司安直接先开车子去还,然后再搭大众交通工具回家。

他回到租屋处,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身上都是牛排馆的味道,还有,大众交通工具上沾染的气味。

他进到浴室冲洗,想到借车给他的朋友。

说是朋友,其实,真要算的话,应该说是情敌。

可是,真的算得上情敌吗?他和阿祖早就分开了,隔了几年再次巧遇,偶尔会碰面吃个饭。阿祖现在的男人,却对他的存在很是敏感。

听到他要搬到离他们住所比较远的地方,男人很高兴的出借自己的房车给他搬家。阿祖说要帮忙,他却死活也不肯。

冲洗着,他又突然想到隔壁的邻居,阿令。

阿令和阿祖的男人其实有点像,都是阳光年轻的大男孩,都是,大学生。

这样一想,更觉得阿令和自己没可能。

他一像喜欢的,是像阿祖这样白皙娇弱的类型;阳光运动型的,感觉还是比较像一号。阳光运动型的,在身下娇喘时,一定不像白皙瘦小的男孩那般惹人怜爱吧?

闭上眼睛,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幻想推倒隔壁邻居的画面。

逞罚似地将莲蓬头的水柱冲往自己的跨下,季司安想,一定是今天搬来时,看到那性感的窄腰翘臀,让他受了太大的刺激。

等到家里都整理好,去Gay Bar找个可爱漂亮的小男孩,互相慰藉一番,肯定就不会这样欲求不满了。

冲洗完毕,穿着舒适的运动短裤,季司安开始整理手边的东西。

因为房间搬进来前已经打扫干净了,所以并不需要再花力气擦擦抹抹,打开衣橱,先将衣服等细软归位进去。

虽然很累,不过,开着冷气,并不觉得热。

季司安喜欢干净,一地散乱,他实在没办法安睡,因此,铁了心今晚一定要整理完才要睡觉。

一转眼,竟然已经快要一点了,望了一下室内,发现有些归位到一半,有些散落各地、有些还放在箱子里,竟然看起来比没有拆箱前还乱。

他感觉到有些饿。

在卖场虽然有采购一些零食和饮料,但是突然很想吃点什么热食,套上绵质上衣,他打算到楼下便利商店买个茶叶蛋之类的。

一开门,竟看到阿令在外头抽烟。

听到声音,阿令回头看他,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怎么还没睡?我以为你睡了!还想说,你这人真是浪费电,连睡觉也不关灯。”

“原来你会抽烟。”季司安的眉头又轻轻一皱,不自觉又在心里面对阿令的评分再画了个叉。

对于找情人,季司安其实是很龟毛的。太高的不要、太丑的不行、太吵的不及格、太胖太状的要淘汰、会抽烟嚼槟榔的,当然也不行。

他就偏爱那种细瘦的、病弱的,带点女孩儿味道,干净年轻的男孩子。

季司安没有发现,他一直再用挑剔情人的眼光,评估着自己的异性恋邻居。

“熏到你了吗?”最后吸了一口,将烟吐向另远方,阿令乖巧地将烟在围墙上弄熄。脸色有些发苦:“你不会不准我在外头抽烟吧?”

季司安又是微笑,他想要劝他戒烟,又觉得非亲非故显得唐突,所以,只好笑。

“我发现你很爱笑耶,你笑起来,真像月下美人。”

“还好你不是说我像月光仙子。”见他乖巧地熄掉烟,季司安很高兴地与他调笑起来。

“你这么晚不睡,要出去吗?”

“我想去楼下买茶叶蛋,你要不要吃什么?”

“我才去卖场花了两千多块,如果饿的话,应该吃那些就好的。”

点点头,季司安打算下楼,阿令却追了上来,“我和你一道下去吧。”

眉一扬,“你是打算保护我吗?”

“我是想要请你保护我,我有点想喝酒,想去买两罐回来。”

点点头,两人一起下楼购物。

明明什么都没有,季司安却有一种,和亲密情人半夜一起起床觅食的亲密感。

※※※

买完食物,一起回到五楼,阿令问他:“你整理的怎么样了,要我帮忙吗?”

季司安客套地挥挥手,“你早点睡吧,我自己慢慢弄就行了。”

“我睡不着,你让我帮你怎么样?我想今天大概是还不够劳动,帮你整理一下,劳动筋骨,搞不好就会想睡了。”阿令本来就是热情的人,但是,对于这个新来的邻居,他自己也觉得热心的有些过分。

虽然隐约有感觉,阿令还是想要靠近。他想,大概是因为季司安很对他交朋友的脾胃吧。

季司安看他真的想帮忙,就开了门让他进房。

“你真浪费,竟然出门也不关冷气。”阿令又数落他。

季司安耸耸肩,只是笑。

看到季司安的笑脸,阿令也发不起脾气,看看遍地狼籍,问,“你想我怎么帮你?”

指指尚未组装的四格柜,“如果你有力气,就帮我把那玩意组起来吧,组好之后我的书和杂物就有放置的空间了。”

点点头,阿令动手开始组装。

季司安则将其他可收拾的,继续收拾着。

阿令组装完第一个柜子,转头要问季司安想要放在哪边,却发现季司安正专注地看一本像是相簿的东西。

难怪他整理的进度那么慢,照他这样一边整理一边走神,整理到天亮也弄不完吧。

正想出声叫他,却发现沉静望着相簿的季司安,有着一种,很寂寞的神态。他突然不忍心开口了,只是安静地望着,守护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良久,季司安终于从那相簿中抬起头来,看到阿令正在看着自己发呆,脸上有些红。

“你来帮我整理,我却偷懒,呵,看来请你吃一顿晚餐还不够,明早还应该请你吃早餐的。”

阿令见他回过神来,发现那种孤寂的味道,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他之前总是忙着说话,因此并没有看见。

“司安,你是不是刚失恋?”

季司安讶异地望着阿令,“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看起来,和我其他的朋友都不一样,有一种,很寂寞的味道。”

“你在作诗吗?”季司安又笑了,“人家是看到月光变成狼人,你反倒变成诗人了。”

(6)-H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好纯情。我想我的本质,其实一直都是走纯情路线的吧,只有遇人不淑之后,才会知道,纯情的男人,不但比大便还不值,还会惹祸上身。

※※※

“讲到诗人,我以前常写诗送给女朋友呢。”阿令笑,似乎被季司安眉间的忧郁感染,也陷入回忆中。

“写诗送给女朋友?该不会是什么情书大全抄来的文章吧?”

“才不是,你别看我这么阳光有活力,我内心也是有多愁善感的一面的。”

季司安又笑。

“其实,我以前很纯情的。”望着季司安的笑容,明明是在笑,眼睛深处却那么寂寞,他突然觉得有些凄凉,拍拍季司安的肩膀说,“和女朋友分手之后,我才看开,然后发现,天涯何处无芳草。所以,男人失恋过后才会成长啦!”

看到阿令手上还拿着四层柜,季司安伸手接过,拿起放在一边的抹布擦了几下,然后放在床头边。

“你不相信我以前很纯情吗?”

季司安没有回答,老实说,第一天见面,就看到他和女人光天化日在公共区域做爱,还说自己有几个固定的炮友,这样的人,怎么也和纯情连不上关系吧?

阿令皱皱鼻子,“真的啦!我以前超级纯情的,还想把初夜保留到新婚之夜耶!”

季司安忍不住笑出来,“你是女人吗?还初夜咧!”

阿令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哼哼,虽然前面比较风流,可是,我屁股还是处男唷!”说着,自己爆笑出来,“我又想到在大卖场的那两个女生了,好好笑喔!”

季司安的脑袋不断回响着“我屁股还是处男喔”、“我屁股还是处男喔”、“我屁股还是处男喔”……突然觉得有些心痒难耐。

这个异性恋男,难道在不自觉的诱惑自己吗?还是,其实他根本是双性恋,只是在试探自己呢?如果是的话,那要出手吗?

阿令没发现季司安的心理千回百转,仍笑得很爽朗,一口白牙整齐而好看,“我只是亲你一下,她们就撞到柜子,那我如果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她们会不会喷鼻血啊?哈哈哈哈。”

季司安发现自己脑袋里面,竟然已经在幻想和阿令做“更过分的事”了。

好兔不吃窝边草,而且,他也不是你的菜。季司安在心里警告自己。

“我发现现在的女生啊,有不少对男男情节有幻想耶。”长长地吐了口气,阿令有感而发,“我有一个炮友啊,就很喜欢这个调调。上次她还问可不可以找男人来和我做爱咧,她说想到我和男人在床上滚,她就特别兴奋。有够靠腰的!”

“那,你有吗?”季司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是情欲被挑起的徵兆,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正再朝着跨下集中。

会在公众区域做爱的人,一定没什么道德观念。他如果是双性恋,现在肯定是在挑逗自己!季司安突然觉得有些既期待又愤怒。

“当然没有啊!老子才不想跟男人翻滚!”做了一个起鸡皮疙瘩的动作,阿令又笑,“我猜,女人喜欢男男情结,大概和我们男人看百合A片差不多吧。两个女人抱在一起,那种活色生香……”

说着,阿令终于发现季司安的异样,柔软的运动短裤遮掩不住已经有些抬头的胯下。

阿令忍不住爆笑,“哇靠!你是积多久没做了,我只是说两个女人抱在一起而已,你就有反应了。”

不是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哪个同志会对那个有兴趣!当然是因为想到阿令可能正在勾引自己,所以才有反应的!

季司安有些尴尬,他现在确定阿令只是个单纯的异性恋了。如果他要挑逗自己,现在的气氛该是旖旎的,他应该要红着脸,羞答答地一言不发,或是直接猴急地扑上来说自己也很想做。

在内心狠狠地嘲笑自己的期待,季司安的口气有些凶狠:“请你出去。”

看季司安的表情,阿令连忙道歉:“嗳,嗳,对不起啦,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难免会有冲动的时候,我不会再胡说八道了,你别生我的气。”

“出去。”深吸口气,季司安的口气仍然不太好。

“你别生气啦。”阿令凑过去,抓季司安的手,语气很是讨好。

季司安如同被火烫到一样,用力挥开阿令的手。“别碰我!”

被季司安一吼,阿令有些委屈,“你要怎样才会气消啊?”

“干你!”季司安咬着牙,声音很低。

因为是异性恋,所以完全没有往那边想,阿令以为季司安只是在骂自己,又伸手去碰触对方的手臂,“对不起啦。”

季司安这次没有挥开,他只是认真的望着眼前表情委屈可怜的大男孩。

见季司安没有挥开自己的手,阿令以为对方已经气消,他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我朋友都说我太直,偶尔会得罪人而不自知……”

阿令剩下来的语句被季司安吞进口中。

将阿令抓过来,压倒在杂乱的地板上,还弄倒地上的书本和杂物,季司安冲动地凑过去,堵住那张笑得阳光又灿烂的口舌。

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男人扑倒,阿令只是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脸离自己很近的斯文面孔。

将他的呆滞解释为同意,季司安伸舌,撬开对方的唇,探入芳美的口中。

阿令的气味,带着烟草的苦味,却比自己预料的要好,像是最高级的苦味巧克力。

季司安将自己硬挺的下体,压在阿令的大腿上。隔着薄薄一层运动裤,阿令腿上的热度,让季司安更加激动。

蛮横掠夺的舌头,翻搅着身下男孩的口腔,扫过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舌头,勾起,探索舌尖、齿列,再探入舌下舔舐对方的口中的津液,也将自己的唾液渡回对方口中。

阿令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挣扎。

季司安在亲他!季司安的下体紧紧压迫着他的大腿!季司安说的“干你”是真的!

惶恐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也开始试图用自己的舌头,将对方的舌头推出去,挣扎的动作,显然更挑起纪司安的欲望。

季司安将阿令的推拒自己的舌头,用力吸入自己口中;用力拉着两只抗拒的手,放到阿令的头上方,再以一手钳制住交叠的手腕。

腾出来的那只手,则直接拉下对方的短裤和内裤。

阿令没想到经常运动的自己,在纪司安面前,力量竟然完全施展不出来。对方甚至只用一只手,就压制住自己的双手。

他那么用力吸自己的舌头,又麻又痛,拉下自己裤子的动作俐落而熟练,而且,连自己试图踢他的腿,也对被他用力地压制住。

季司安扯掉自己的裤子,然后分开对方的腿,没有做任何润滑,直接插进后穴的缝中。

“呜!”被用力亲吻的阿令,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他的眼角溢出惊恐和疼痛的泪水。

就像发狂的野兽,季司安在亲吻阿令的瞬间,已经失去身为人的理智。

(7)-H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男人强暴。在那场错误之后,我对你,究竟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还是真实的爱情,其实我始终分不清。

※※※

没有任何润滑、也没有任何扩张,凶猛的利刃直接贯穿了最脆弱的地方。

粗暴的进出,因为有血液的润滑,到后来就容易一些了。

一开始,阿令的舌头一直被用力吸吮着,所有的痛呼都被吃进季司安的口内。等到季司安放过他的嘴,转而亲吻耳朵和颈子的时候,阿令已经疼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最可怕的是,因为身体底子好,他甚至没有办法昏倒。

所有的痛苦、恐惧和屈辱,都是意识清明的情况下,失控地持续着。

利刃每次进出,都带出了一些血液,阿令感觉到背后有些潮湿,那都是自己的血。

身体上的疼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知道自己正被一个才第一天见面的男人疯狂地侵犯。而自己,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来抵抗。

冷气很冷,空气很安静,室内只听到季司安的喘息声。像凶暴的猛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喷发进腹腔,季司安终于停止戳刺的酷刑,整个人伏在他身上,拼命喘气。

推书 20234-10-17 :七夜月断章 ——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