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东西,从不离身。它跟吉德的眼睛有同样的颜色。
当伯利尔觉得妒忌,他的心被烈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的时候,他就握着这个东西来让自己变得冷静。
米拉迪从密道中出现,他金但的头发最先露出来,然后是他漂亮的坚强的脸。
「你终于来了。」伯利尔张开双臂,迎接米拉迪的到来。
米拉迪接受伯利尔的拥抱,他也努力地抱着他,那副看起来健康的,匀称的身体之下,伯利尔的脆弱
在夜晚的空气中蔓延开去。
这是一种例行的公事,每当吉德有了新欢,伯利尔就这样在自己的宫殿中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米拉迪的
到来。
在他的身边,可以放心地诉说对吉德的妄想和依恋的对象只有米拉迪。
米拉迪发出不可耳闻的叹息声。他手掌下伯利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跟秋风中的落叶作出一样的动
作。米拉迪思考着,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伯利尔变成这样的关系的。也许是从吉德出生的时候开始,伯
利尔仅仅十五岁的心就已经牵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了。那时候,米拉迪的父亲是暗杀队的队长,而
他则跟随在伯利尔身边,为继承父亲的位置而作着准备。
伯利尔对吉德的出生表达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狂热欣喜地形容吉德蜂蜜色的皮肤,皱巴巴的小脸和
一出生就睁大的墨绿色眼睛。
然后在吉德十二岁那一年,吉德跟一个小女奴完成了一次勉强算成功的玩耍式的性交之后,伯利尔就
彻底地疯了。
他派遣米拉迪到吉德的身边,强迫他跟米拉迪有了性关系,然后他就好像今天夜晚一样等待着米拉迪
从吉德那里回来。
「我可怜的伯利尔殿下……」
亲吻着伯利尔的鬓尾,米拉迪怜悯地抱紧伯利尔的身体。
「米拉迪,告诉我吉德是怎样被你拥抱的。他的身体,他的乳头和嘴唇,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告诉我,
告诉我——把一切都告诉我——」
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灰色的眼睛中流出泪水,伯利尔紧张地,抽搐般地抓着米拉迪的紧身衣。
伯利尔瘦削的双颊上很快沾满眼泪,他红着眼框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他漂亮的,明黄色的袍子被他丢
在地上践踏。他迅速地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包括他的裤子。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吉德给他带来的混乱,每当他听说吉德又看上了哪个男人或女人,他就觉得自
己的身体好像都要被扯开了一样的痛苦着。
他简直想抛弃自己的手,脚,或者心脏,如果这样就能让他感觉不到痛苦,他什么都愿意做。
伯利尔甩开那些衣服,他完全赤裸地靠在米拉迪的怀抱里,无声地抽噎着,流淌他在这个房间外绝不
会流下的眼泪。
他需要米拉迪的抚摸,只有依靠米拉迪跟吉德的性交,他才可以让自己的心里稍微好过一些。米拉迪
是属于他的,绝不会背叛他的唯一的人,他放心让他跟心爱的弟弟在一起,然后急切地
等待他的归来,然后他听着米拉迪形容吉德的叫声、他肌肤的触感。他的阴茎的颜色,分泌出懈体的
润滑感。
米拉迪把伯利尔抱起来,鹏吻着孤独高贵的他的主人不断抖动的双唇,在他耳边喃喃地诉说着刚才他
是如何插入吉德的身体的,然后帮助伯利尔的阴茎站立起来,摩擦它,让他在他的手中
释放。
米拉迪在十数年的岁月中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行为,不断地讲述着,让伯利尔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伯利尔哽咽着,在米拉迪的手中释放之后,他痛苦而憎恨地爬上米拉迪的大腿,用力地咬着他的嘴唇
。
「我恨他,米拉迪,我觉得越来越害怕,如果有一天吉德爱上了哪一个人,我一定会杀掉他的。阿拉
,我爱上我的弟弟,我渴望肉体乱伦的愉快感觉……总有一天这样的爱会毁灭我。」
「伯利尔殿下,没有人能伤害你,即使是你自己也是一样;我会阻止你,在你毁掉你自己之前。」
抬起伯利尔瘦削的双手,米拉迪在他的手背上分别印下誓约之吻。
米拉迪让伯利尔靠在自己胸前,他拉起被褥遮盖伯利尔的身体,让他温暖起来。他的手指缓慢而有规
律地爱抚伯利尔的皮肤,让他觉得安心并进入睡眠。
吉德的敏锐在某些时候异常准确,米拉迪亲吻一下伯利尔的额头,然后更紧地抱住他。他爱的另有其
人,但那个人的眼中并没有他的存在。
这是符合他暗杀队身份的,不见天日的不只是他这个人,更包括了他的爱情,米拉迪•西拉奇对
伯利尔•兰迪王储殿下长久的爱慕之心。
伯利尔完全没有觉察到旁边的男人的心意,他安静地,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在米拉迪的怀抱中睡去
了。
* * *
与此同时,在东宫的贵容所居住的房间中,杰伊斯聚精会神地附读吉德给他的羊皮卷。
这些传说非常的美妙,如果不是因为吉德,也许他根本不会如此仔细地阅读这种关于外族文明的东西
。
这是杰伊斯第一次感受到种族差异所带来的文化上的不同,那些故事,关于沙地人是如何产生的,阿
拉伯传说中唯一的真神阿拉的神圣奇迹与天主拯救世人的方式有许多相同,还有各种奇
怪的长相不同的神祗。沙地人似乎相信一切自然存在的东西中都有神灵,此如一种在夜晚才开放的花
,他们称呼她为达哈默娜,似乎是夜花之神的意思。
这些有趣的传说不断地在沙地人中长年累月地流传,他们歌唱这些神灵,为它们举行祭祀,奉献他们
的收获物,以企求获得更多的庇护。吉德的文笔非常精妙,他的文字恰当而不失地方特
色,他创造的那些独特的,用以形容这些抄地风情的词语和详细的注解帮助杰伊嘶完整理解了这些传
统文明的系统和来由。
杰伊斯在灯光下不时对吉德的文学天才发出由衷的赞叹声,在他的床铺对面,角落的羊毛毯子月睡着
吉德安排来服侍他的奴隶安坦。
他是个从小被阉割了的,伶俐的黑皮肤男子。他原本在后宫中服侍苏丹王的妃子们,当吉德去探望他
的母亲,他发现了这个聪明的小奴隶,然后对王储提出要求并带走了他。
吉德教导他一些外国语言,让他在有客人到来的时候可以跟随在他们身边安排他们的饮食起居,陪同
他们在沙地玩乐。
安坦漆黑的脸上有一只可笑的,上翘扁平的鼻子,但人们还是看不清楚他的鼻孔,他太黑了,躺在白
羊毛的毯子上变成一团混沌的黑色。
杰伊斯看到精彩的地方笑出声音来,然后他用英语叫安坦过来。这个小奴隶立刻爬到杰伊斯的床边,
恭谨地双手反向贴地,手心向上,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手心中。
「安坦,抬起头来,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我也只是个客人而已。」
对安坦过分服从的姿态,杰伊斯觉得接受起来有些困难。这些在沙地宫殿中的奴隶几乎是没有自我的
,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彷佛只有服从。
「明天,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吉德……啊,应该是第十三王子殿下。我很喜欢他写的东西,我想对他
道谢。你可以帮助我吗?」
「是的杰伊斯主人,你想要的话,安坦会在您起床之前就通知主人,他会告诉您他约见您的时间的。
」
安坦抬起头,他的眼睛显得大而明亮。杰伊斯微笑着想那也许是因为他太漆黑才会衬托得眼白格外明
显的缘故,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希望能了解吉德更多一些。
那个优雅的,拥有杰出才华的王子的一切,还有他洒脱的漂亮的笑容以及他时而温和时而淡漠的态度
,这些让杰伊斯觉得好奇和不安。
他希望获得一个这样的友人,他觉得自己喜欢见到那张看起来有些尖锐的脸和吉德的墨绿色眼睛。
彷佛是他生命历程中的第一次,他自己对外界产生了这样的需要和渴求。
他合上羊皮卷把它放到鹅毛枕旁边,然后他靠在枕头上,询问奴隶安坦。
「你的主人、吉德王子殿下喜欢些什么呢?」
「殿下喜欢书,各种各样的书,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的东西。」
安坦恭敬地回答着,双手放在胸前摸着心脏的位置。在吉德的书写中,他说这样的方式是表达自己对
对方的真心,类似欧洲的人们举着左手发誓的态度,这是低级人众对上位者表示诚实的
举动。
「我在想是否该给他一些礼物表示我对他的感谢,因为他的书让我知道了更多的东西,但我并没有从
普鲁士带来些什么……而且,我大约大后天就要离开了,现在特别制作我想也来不及。」
一旦想起吉德的脸,杰伊斯无可避免地在脸上浮现出红晕的颜色。这让安坦为他的主人感到高兴。
黑皮肤的隶奴提出让杰伊斯觉得不错的建议,他指着杰伊斯的领针,告诉他那上面的蓝宝石的颜色非
常漂亮,应该会是他的主人吉德所喜欢的,而且那个东西制蝇舶手艺精巧而美丽,吉德
喜欢精细的东西。
他的话让杰伊斯有此面一奋,他决定在下次见到吉德的时候把这只金和银交错打制的双色蓝宝石领针
作为礼物送给吉德。
杰伊斯的喜悦一直延续到灯火熄灭的时候,他在床上睁大海一样蓝色的双眼,他想像着见到吉德的时
候该怎么说出送他礼物的话。
一定要得体,自然,让对方觉得同样喜悦,这是赠送礼品所必须达到的效果,不知道究竟吉德会露出
怎样的笑容呢?
「吉德王子殿下……您的文字给我带来了欢乐……不,应该说是你的文字非常优美,为了感激您给我
带来的欢乐,所以我想把这份小礼物送给您,虽然它只是一个领针……啊,还是让他自
己看到礼物再说比较好。」
当杰伊斯这样在床上琐碎地练习着对吉德应当说的话的时候,安坦利用他那身漆黑的肌肤,丝毫没有
引起杰伊斯注意地,从房间中溜了出去。
他光着双脚在宫殿中穿行奔跑,他彷佛一头非洲羚羊一样,矫健地迈着大步,飞快地跑到西面王子们
的小宫,他来到吉德的宫殿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举起黑色的手捏住门环轻轻地
敲打。
「安坦。」
拉开门的是他的主人吉德本人,他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喜悦的光彩。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把那些被米拉迪弄得皱巴巴的衣物丢给奴隶们,他们把洗衣奴带来让她拿走了
,他现在披着的是有鸵鸟毛边的睡袍,那些长长的灰绒毛在他的领口和衣边飘荡游弋
着,戏弄蜜色的肌肤。
「主人,我的殿下,他已经睡了。他为您所书写的优美语句所折服,并且决定明天来探访您,并送上
表达感激的礼品。可是他说他大后天就会离开沙地回国了。」
安坦进入宫殿,他被允许躺在地毯上休息,而吉德则拿出瓶子,倾倒出里面浅黄色的酒液。他把它们
倒进一个硕大的杯子里,然后摇晃着杯子,让酒液出现移动变幻的波光。
吉德坐到一把细致编织的中国藤椅上,翘起他的腿,他的脚悬挂在安坦的头颅上方。
吉德喝着酒,那些冰凉的液体在他的喉咙,食道以及胃部流动汇聚,他的鼻中开始充满葡萄成熟的香
味。
他缓慢地,在头脑中形成一个计画。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杰伊斯才刚刚开始对他产生好感,这并不能算是拥有他。而且强迫和强暴对杰伊
斯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要完全的,彻底地拥有杰伊斯,偷走他那颗干净和纯粹
的心,让杰伊斯真正地爱上自己,这样才算得上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安坦在地上躺着,他用双眼注视着自己主人形状完美的脚趾,吉德在拇指上套上一个金环,使得那只
脚看起来更加拥有诱惑力。
安坦很了解自己主人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被阉割者,他也会和其他男人一样爱上自己的主人
。吉德根本就是甜蜜和禁忌的神灵,他的一切都让人想为他犯罪。即使那只不过是他微挑的眉头,也
会让人想占有他。但这尚无人能够做到。
小黑奴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花油为在思考的吉德按摩双脚,他每天都这么做,以达到让吉德全身肌
肤都一样细致的效果。
「也许我需要你去我一下米拉迪,到秘道里去,在藏书室的墙上画一个白色的圈,这样他明天晚上将
会来找我。然后你就回到杰伊斯的房间中去告诉他明天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会在我自
己的宫中接见他。不要让他来得太早——我需要休息,因为今天我编写了关于沙地音乐的一些问题,
我忙到很晚才睡。」
「是的我尊敬的主人,您说的一切安坦都会照做。」
对失去阳物的安坦来说,为吉德服务就是他生命的所有意义,漆黑的他进入了漆黑的秘道,目送着他
的离去,吉德露出好诈而得意的笑容。
但有人走过来,抢走了他手上的杯子。
那是几乎全身赤裸的安塔卡娜,被喻为月光鸟的公主仅仅在私处挂着一片金丝纺织的布片,双乳随着
她仰头饮乃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她喝完酒,然后坐在她兄长的大腿上,正面面对着他。
「吉德,你一定有了新的阴谋。」
她粉色的乳头和乳晕摩擦着吉德胸前的鸵鸟毛,她眯起上挑的眼睛,狐疑地看着刚才从熟睡的她身边
离开然后出现在大厅里的兄长。
* * *
「你每次醒来的时间都恰到好处!」吉德伸出指头,沿着安塔卡娜的锁骨抚摸,一直到她的乳沟才停止
,她的肌肉柔软,润滑,温度适宜。
安塔卡娜好像一只刚刚睡醒的沙漠猫一样,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吉德的肩膀上,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扭动身躯要求更多的触摸,她张着涂抹着红色唇油的嘴,倚靠着吉德。
「我每次醒来都刚好能听到你古怪的计画,虽然你从来都不明说,但这不表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
安塔卡娜得意地抬起头来,她咬住吉德一边的脸,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
「我该考虑禁止你每周一次在我床上睡眠,我厌倦了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听你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不
同的男人,他们的胸部坚硬与否,以及他们各种各样的阴茎。你就不能去找个女人来讨
论这些事情吗?」
吉德冷淡地把她推开,然后站起来,给自己再斟上一杯酒。
被丢在一边的安塔卡娜晃动着自己乱蓬蓬的长发,她有一些生气,于是一屁股占领了吉德的藤椅,让
它前后摇晃起来。
「你不知道那些女人痛恨我吗?她们难道会听我谈论他们丈夫的阳具?我几乎跟每个大臣都上过床,除
了那些老得走不动的和小得刚长出毛的——那些女人会吃了我。而父王的每个妃子都是一副饥渴的嘴
脸,如果你丢一个有阳根的没有皇家血缘的男人到后宫,她们会把他的血肉都榨干的。」
安塔卡娜突然想起什么,精神奕奕地跳起来,从后面走近吉德并挂在他的脖子上,她高兴地隔着睡袍
亲吻他的脊背,「亲爱的哥哥,你是不是也遭到她们同样的憎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
有少引诱那些大臣们。」
「我不像你那么喜欢他们的大胡子,小安卡我的妹妹。现在我的问题是杰伊斯,我想应该给他一个比
较大的刺激,先让他无法离开沙地,这样我才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爱上我。。
吉德笑着抓住妹妹柔软的小手,把她抓到面前来,塞给她半满的酒杯。
「唔,你想利用米拉迪来刺激他?我想那一定不是个看起来不错的刺激,你会打击那可怜的石头普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