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心（残心第二部）————子夜晨曦

“你……”游影诧异呐喊，脸不由自主得红了起来，身后仍能感受到瑞关怀探入的指节在转动挤入，然干涩紧窒的内壁仍让游影不禁落下冷汗。
并非没有感受到游影的不适，只是事到如今，又如何能够放开，将手指再次挤入，瑞翔的另一只手抚弄着游影刚刚泄过的地方，温柔抚弄，柔声说道：“没事的，影儿，马上就不痛了……”

随着说话，带着欲液的手指已动了起来，均匀得将欲液带入擦在内壁之上，渐渐的，便起到了一些润滑的作用，进去的食指已能在内部随意抽擦。
虽已泄过一次，然在瑞翔颇有技巧的抚弄之下，前方已渐渐挺立起来，瑞翔亦趁机将第二根手指探入，转动扩张，似在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摁在了一块轻微的突起之上。

“啊！”强烈的快感让游影尖叫出声，前方更是直直挺了起来，看着已寻到了突破处，瑞翔的脸上已冒着细汗，带着火红欲望的眸看着那因自己手指进出而翻动的媚肉，已是饥渴难耐。

单手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瑞翔已是迫不及待得将手指撤出，趁着那穴口仍在蠕动之即冲了进去。
“呜……”压抑的痛楚叫声稍稍唤回了瑞翔的神志，水眸之中已然滴出泪来，玉白的齿紧咬住下唇，然紧皱的眉却彰显着痛楚。
心痛得亲吻着游影的嘴，瑞翔静待游影的适应，然额上的汗和眉间近乎疯狂的欲念已是掩示不住。
似乎过了许久一般，瑞翔这方察觉到身下人的放松，身体微微前挺，顺着先前的滋润滑进，迫不及待得冲刺起来……
“呜……”紧紧得抓住身下的床单，游影承受着瑞翔近乎于疯狂的撞击，身子已是一片通红，不可溢制的喘息和呻吟冲口而出。
品尝着自三年前便日思夜想的身子，瑞翔已是失去了理智，不断得变换着两人的姿势，听着游影已然承受不住的呻吟声自耳边响起，却已是没了感觉……
随着最后那一下极重的撞击，两人都在极乐中到达了顶端……瑞翔这方颓然倒在了游影的身上，微笑得拂过游影额前的长发，却只见他已昏死了过去。
微笑得在那唇上印上一吻，瑞翔低笑：“影儿，你终于回到了我的怀中……”

斜躺在床上，室外已是太阳西落，刚刚睡醒的瑞翔懒洋洋得用指抚着这厢还在沉睡的人影，心下不禁有些幸福的感觉，从来未有过的，有关于家的感觉第一次在心中滋生。

不带一丝欲望得吻上游影的鼻尖，瑞翔轻轻笑着，看着身下的人睫毛微颤，心中知道他已醒了，却也不着急揭穿，反而笑着将吻落在他的唇上。
绵长的一吻结束，却未见身下的人有任何睁眼的反应，若不是那因窒息而略急的呼吸，瑞翔还真会怀疑自己方才看错了。
半支起身，拿起一束长发弄着游影的耳朵，看着那可爱的耳垂变成通红，瑞翔已禁不住的笑出声来，取笑说道：“还没醒来么？那我可不管了……”
说着，正欲吻上去，却见那水眸急急得睁开，微嗔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湿意，却仍忙答着：“不要了，好累……”
沙哑懒淡的声音让瑞翔不由一愣，仿若看到了三年前的游影，每次性事醒后，他也总是用着这样的声音与自己调笑。
唇角渐渐勾起笑意，了抺淡然出尘的笑容绽开，如水的眸中有着一丝明显的戏谑，却没了昨日的羞涩和扭捏：“瑞翔，我是该不是该说自己太笨了，你竟然用了两次同样的方法诱拐我……而我竟然都这样让你得逞了？”

不可置信得看着身下的人，瑞翔开心得大笑，手臂膀紧紧圈住了，眸底满是惊喜和兴奋：“影儿，你恢复记忆了？”
点头，神色却变得淡漠了许多，游影推开他起床着衣，脸上有着几分失落：“瑞翔，我们都该希望我未曾恢复记忆。”
“为何？因为当年我要你离开，因为当年我种种做错的事么？”并没有起身试图拥回游影，瑞翔心中已是清楚此结若打不开，只怕两人这一生都无法再在一起。
“知道又何必再问？”温柔的笑着，游影转身看向瑞翔，“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瑞翔，放过我吧，好么？”
起身抓住游影的手臂，瑞翔冷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我等了你三年，盼了你三年，想了你三年，如今又谁来放过我？”
“皇甫瑞德。”淡漠的语气中透着黯然，游影苦笑，“就算他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他喜欢你的事实，瑞翔，你曾渴望他的爱渴望了三年，何必放弃呢？自上次我假死后，游影便已经不是那个爱你甚己的游影了！”

大笑着放开游影的手，瑞翔冷冷看着他，最后却道：“好，好一句已不爱我，你放心，我如你所愿，我会回到他身边，顺着你的意思去爱他，这行了么？呵，游影，我皇甫瑞翔自此刻起，自当离你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见，这你满意了么？”

微笑转身，游影打开房门向外走去，漆黑的长发随风舞动，纤细的身影被夕阳拖得极长，已没有人会听见他在心底所说的那句话：
瑞翔，当年你离开皇甫瑞德的最终原因仍是我的离去，而如今我回来了，那皇甫瑞德再来找你时，你愿放弃你这一生第一个爱过的人么？游影这一生，只爱一个人，然也只愿受一次伤！

第四章
懒懒得躺在床上，瑞翔的手抚着已是冰冷无温的床沿，神色平淡，似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唯有眉角的那丝落寞，显得甚为突兀。
几丝月光自突然打开的门中透入，抬眼，却见到了单家兄弟，倒也没有起身，瑞翔看着他们低笑，最后笑问：“已是晚上了，怎么有空来见我？”
“今天白天我们能见着你么？”淡淡发问，单渊挑眉低笑，“你也太心急了吧，清早便做这种事，也不怕累着，我还听说游影昨晚可还伤着呢。”
“若你们来只为说废话，那我累了，想睡了！”将头埋入软枕，嗅着枕上残留的独特香味，瑞翔语气倒是沉闷。
“京城今日来信。”打断单渊与瑞翔的互相调侃，一旁的单仁冷淡说道，“谭青袂知道了不弃与非依的事情，如今正次非依软禁在家中，任谁劝也是没用，还有，陛下要娶妻了，他希望你回去一趟，便当让他再见一面，还有……”

“嗯……那就明天回去吧，反正这里的事情已与我无关了。”打断单仁的话，瑞翔抬头正色而道，“不争呢？他与玉无衡如何了？哼，玉无衡，我与他这次可是有帐未清呢，明知我在找影儿，他竟然告诉我影儿未回药王府！”

“玉无衡已完全清除了梦源叛党，如今正在整治国吏，不争在协助他。”单渊接口说道，语气却是一转，“还有，我们收到药王府的请帖，游影与荆家大小姐要在武林大会的前一日成亲，若我未猜错，只怕荆风楚得盟主一位已是甚易了，必竟我们四家一向都同等于盟主之位，是不会去争那个劳什子的位子的。”

“成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瑞翔紧紧拽住了手中的床单，“呵，与我何干？不过，看在他是我以前的手下的份上，你们说我是不是要送份礼去？”
“你们吵架了？”确定的问道，单渊不由得有丝不解，“不是看你们好好的么？又怎么了，竟闹到了让你说出这种话的份上？”
“他恢复记忆了……”答非所问，却已能让众人猜到缘由，瑞翔亦不由因此话显得有些黯然，“我知道他是害怕当年的事再发生，可是，难道他真就察觉不到我对他的好么？”

微笑着将手扶上瑞翔的肩，单渊笑说道：“若我，我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可是游影这人么，一向心软的紧，你难道想就这样放弃了么？”
“我并不想放弃，然而……”垂目而道，“我不想让他为难，让他伤心了，只要我在他的身边，他总会想起过去曾受的伤害，想起我曾如何要他离开我的身边！”
“我只知道，一个人最大的伤痛并非是与爱人之间相处的痛苦，而是永远都不会再有相聚。”看向一旁沉默而立的单仁，单渊笑得开怀，“游影是个认死理的人，他一生只会爱一个人，凭你，还怕他不回到你身边么。”

本无光的眸刹时亮了起来，绽出璀璨的光芒，最后微笑而道：“依旧照计划明日返京，不过么，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站在窗外看着房内仍坐在桌上的人影，瑞翔亦不由有些紧张，深吸了口气，平静开门而入，却是问道：“你要成亲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呢？”
诧异回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影，游影不由有些激动，却在瞬间掩了下去，最后冷淡说道：“你来做什么？”
“听闻你要成亲了，我当然是过来看看喽……”优雅的踱步，在瞬间将人拖入怀中，双手紧扣住游影的脉门，瑞翔在他脸上吹气，“影儿，你真要娶她么？那我怎么办？”

别扭得将脸转至一旁，却逃不出瑞翔的挟制，游影不由又红了脸蛋，愤愤说道：“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这可是你说的，那好，我明天就回京了！”咬住因扭头而送过来的耳垂，瑞翔呢喃说道，“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要我，那我便去找德算了，反正他仍在等我！”
“那你来拉着我干么？还不放开？”冷言喝道，游影起脚欲踢，却被瑞翔抵在了桌沿之上，愤然而对，只见那眸底掠过了几分戏谑之意。
“你不是不要我了么，那还生什么气？”笑着看他，瑞翔看着那已被怒气熏出水意的眸，不由吻了上去。
“我才没有生气，我生什么气，从此刻起，你回你的京城，我娶我的妻子！”扭动着身躯，却发现自己挣不脱瑞翔的挟制，一时之间，几年来的怨气怒气皆集到了一起，心下更是愤然，却在不觉间委屈得落下泪来。

唇角尝到一丝涩意，惹得瑞翔抬头，却见那在情欲之外几乎无法看见的眼泪正急急落下，心下不禁有些心疼，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问道：“没有生气，那你哭什么？”
闭眸不语，却禁不住有些难堪，游影认命得让他抱着，已无了先前的挣扎，却多了几分悲凉，让一旁的瑞翔看着不由有些难过。
“影儿……”温柔得唤着他，瑞翔轻声说道，“不要再这样了，回到我的身边好么？让我们在一起，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且一生只对你好了，影儿，你相信我……”
“不信！”愤然拒绝，游影却缓缓笑了开来，“瑞翔，当年赶我走的人可是你，如今说要我就要我回到你身边，难道我游影这辈子就必须听你的么？”

“真要留在这，不和我走？”放开游影，瑞翔笑问，仿佛只要游影说一句不，他便会转身离开再也不回来一般？
诀别中带着受伤的神情另游影心底一颤，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狠下心来，方能答道：“是！我留在这，娶妻，你回京城，继续当你的王爷！”
“好！果然好！”笑着转身，趁游影突然放松放松警戒之时转了回来，手指一探，已点中了游影的胸前的灵墟穴，看着那突然明白过来瞪着自己的游影，瑞翔笑得开怀，顺手点了他的哑穴，“既然你不愿与我走，那我只好掳你离开了，想成亲？哼，门都没有！”

将人拦腰抱起，瑞翔走出门外，对着站在外面守候的单家兄弟大笑：“都准备好了么，我们现在便出发，先离了烟亭再说。”
“众人已在门外候着了，你要的马车也备好了，随时可以走，但是……”单渊犹豫得看着瞪着瑞翔的游影，“你准备就这样让游影去京城么？”
“为什么不行？”坦然得抛下这句话，瑞翔抱着游影向车队走去，“不过是我的手累些痛些，这又有什么啊？”
将人抱上马车，让车队出行，瑞翔将手伸进游影的衣服中，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放进了马车的座位之下，这才轻巧得解开了游影的穴道，将人拥在怀中，施然开口：“影儿，你可以生气，但如果想逃走，那我只能再用之前的法子了！你该知道，只论功夫，你也未必比得过我，我不想伤你，却更不能让你离开。”

“无耻！皇甫瑞翔，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卑鄙，很丢份吗？”看着瑞翔，游影心中清楚自己暂时没有逃跑的可能，只能逞一时口头之快，来压抑满腔怒火。
“的确是！”瑞翔点头，“然只要能将你留下，我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况且影儿，人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一直不知道我天生便是这样的人么？”
“知道！”游影怒喝，却又低下了头，黯然而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待我……我本以为，你不会如此待我的！”
泫然欲泣的语气让瑞翔不禁有些心疼，然嘴角却已勾起了略带嘲讽的语气，“影儿，你若对别人用出这幅态度，只怕是无人能拒，可是若对我……呵，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有多了解你么？”

横眉冷对，却不再说话，僵持得坐在瑞翔怀中，却说不清心中的滋味，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便再也离不开他了！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大家都已累极，然百里之中已无客栈，无奈之下，便只能随意寻着一处搭营休息了，看着一片草地，瑞翔与众人相视而笑，看向被自己牵住的游影：“搭营的滋味，我们可都已有三年未尝了，好怀念当年沙场称雄的日子啊！无奈此刻已是无战可打，反倒落了个无聊！”

“嗯……”被这营帐弄出了几分感伤，游影怀念说道，“驰骋沙场的日子的确比现在舒服了很多，少了许多牵制挂念，却多了些豪情，然如今，哪还再能有这般自在的日子？”

“去塞外吧？”拥着游影，瑞翔在他耳边低喃，“等事情完了，我们去塞外游玩，过一过马上的日子，就我们两个人，驰骋在草原之上，共同享受每一个清晨黄昏，忘记一切烦恼俗事，好么？影儿？”

一番真诚至极的话引得游影不禁向往，竟不自觉得点了点头，方反应过来，转头不看瑞翔：“要去也不是和你去！”
“不和我去你和谁去啊？”笑着牵住游影的手向自己的营帐中行去，瑞翔显得颇为严肃，“我皇甫瑞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誓，这一生只与你共赴！”
“你！”看着一旁众人的笑脸，游影含怨得看了眼瑞翔，急得甩开他的手，却径直往两个的营帐中走去，略带着孩子气的表情与举动惹得瑞翔一笑，影儿，我就知道，你终究放不下我！

独自进帐，放下帐帘阻挡一切探视的目光，瑞翔自身后拥住游影微笑，“还记得么，当年的我们，便是在这个帐里……”
“你还留着？”略带哽咽的话出自游影口中，转身看着他，眸底已有了水气，“我以为你早把他扔了，以为你早就忘掉了……”
“怎么会！无论如何，都不会忘掉的，即便那个时候有……也不会忘掉的！”笑着亲吻游影的眸，瑞翔显得很开心，“影儿，我今天将他拿出来，并不是想让你难过，我只是想告诉你，过去的一切都已过去了，这个营帐曾是我们初次相识且相爱的地方，而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忘了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