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哇哈哈哈哈哈~~~~(笨蛋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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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甚麽会在这?」颤抖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慌,林诀是盯著一派悠閒且换上家居衣的展高非。而
後者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开口说了声「你回来啦!」
你·回·来·啦???
林诀是的眼角轻轻跳动著,这是怎麽一回事?为甚麽大鸟男(详见赌注3结尾)会在骆直家?
「骆直呢?」一边保持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慢慢移动著脚步准备往卧室避难去。同时盯著展高非,深怕他来一
招猛虎扑羊。
「在洗澡。诀是,怎麽今天那麽晚回来?」看到林诀是步步为营的惊慌模样,展高非恶意的跨大步靠近战战兢兢
的人儿。
「哇!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近我!别过来!」完了!距离卧室还有15步。难道我林诀是就要在客厅的地毯上失身
了吗?不~~要~~啊~~~~
「诀是,宝贝,你怕甚麽呢?在你还没承认爱上我之前,我不会对你硬来的。我可是很遵守游戏规定的喔!当然
,如果你提前承认了...那麽,我是很乐意将赌注提早结束。」捧著林诀是的脸,近到可以感受到宝贝惊呼的气息
。展高非用著温柔的嗓音,轻声的安抚颤栗著身体的人儿。
好烫。展高非碰触自己脸的那双手好烫。林诀是模模糊糊的听著展高非的低语,呼吸著不属於自己的男人气息。
就是这个味道!不是我的,也不是空气,也不是香水,好好闻~~~让人好舒服。本能的渴望吸取多一些,林诀是将
自己的脸埋向展高非敞开的领口。沿著好看的锁骨,缓缓的呼吸著。
「诀是....你想要玩火吗?」想不到林诀是会如此靠近自己。面对心上人投怀送抱的表态,展高非声音变得有些
焦躁,将人儿搂进怀中,低头轻轻啃咬林诀是小巧的耳骨。
怀中人因为这挑逗,青涩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爱怜的感觉油然而生,展高非将林诀是拥抱的更紧,同时一只手在
林诀是的背上,有技巧著抚摸那单薄却结实的身躯。
真的好舒服~~~疲惫了一天的身躯,紧绷的神经,似乎都得到了纾解。
林诀是单纯著感受那温柔的爱抚,完全忘了自己对於现在依靠的男人在几分钟前还避之唯恐不及。伸手环上展高
非的脖子,将自己全身的重量贴在这有著迷人气息的男子身上。
骆直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即将满室春色的前戏。要不要出声呢?第一次陷入天人交战的困境中。
而展高非由眼角馀光发现一脸趣味的骆直。
「识相点就赶快“安静”的出门过夜!别打扰我!」传送著讯息给那坏心的狐狸。展高非决定如果骆直打断今晚
的好事,将来他一定让这只狐狸捶心肝到死。
「如果我不要呢?」骆直一副看好戏的脸,笑的灿烂。
「你敢?」危险的气息直直冲向阳光灿烂的笑脸。
呵呵呵~~~居然恐吓我啊!展高非你真是傻啊!我骆直是吃软不吃硬的,如果你求我,我还可能放你一马,但是现
在....呵呵呵~~~
「哟~~~~真是热情如火啊!」故意加大音量的佻笑声,使的神智迷醉的林诀是顿时惊醒,推开展高非。
天阿~~~我在干麻?林诀是惊恐的回忆起刚刚的画面。
而展高非冷著一双眼,怀中的失落,被阻拦的幸福,他知道和骆直的梁子结定了。
恋爱波折不断的男子,好看的唇上扬微笑,对著眉开眼笑的狐狸,说出冰冷的话语。
「你真是不知死活阿。」
「是阿~~我从以前就这样。」骆直还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眼睛中的斗志已经燃烧。看来....接下来有得热闹
了。
而林诀是依然持续在自己主动送上门给大野狼吃的无底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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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人影轻轻巧巧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网客厅走去.....
唉....说到底还是男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结束心中的自怨自艾後,骆直继续不动声色的装睡。
林诀是一打开房门,便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正要惊叫出声,一只手迅速捂住他的嘴,熟悉的味道出现。「别怕
!是我。」
「你怎麽会在门口?你不是睡在沙发吗?」睁大眼睛,林诀是疑惑著看著黑暗中,但眼睛笑的发亮的展高非。
「我说我会移形换位,所以一下子就从客厅过来你信不信?」
「不信。」
「真聪明。」探试性的牵起林诀是的手,将他带到客厅沙发。展高非心中暗自高兴著。看来,对於他的碰触,林
诀是并不反感。
转开沙发旁的立灯,金黄的灯光透过砂质玻璃的灯罩放出淡淡的光亮,打散了一室黑暗。
柔软的灯光下,沙发上的两人无语,只听见两道不同的浅浅呼吸声。
「你该不会一直守在门口吧?」打破沉默。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林诀是知道事实的确如自己所猜测般。这个男
人,那麽不放心喔~~~~
「我怎知那狐狸会不会变成狐狸精。」理所当然的语气。毫不隐藏地表露出展高非对骆直的厌恶。
在柔光之下,林诀是淡淡古铜色的肌肤,似乎正发出闪闪的光芒。展高非看著有些痴了,迷醉的语调,说出一晚
的不安「你睡在他房里,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一想到就快要发疯。如果不是明白你们之间并无暧昧,我早就...」
「早就怎样?」林诀是淡淡微笑,看来骆直这剂药下的猛了。
「早就冲进去把那家伙踢出来。」咬牙切齿声声作响。
「喔?」不信的挑起一边眉毛,林诀是低低的说著「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会想抱抱我一起睡呢!唉~~~~」
甚麽?
展高非看著坐在身旁,正低著头的人儿。
诀是刚刚说了甚麽?他说“他以为我会想和他一起睡?”他还叹气?这是怎麽意思?
「诀是~~~你不讨厌吗?....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抱著你一起睡...你不讨厌?」期期艾艾的开口,展高非此
时真的感到手足无措,也许...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但是又有著那一丝希望,希望这是诀是无意中泄漏的真实情
感。
「我会讨厌。」斩钉截铁的回答。
垮下了脸,明显的失落在林诀是面前表露无遗。
果然....诀是根本对自己未动情。算了,事情不会太顺利也是在预料之中。
快速整理好心情,再度杨起了笑脸,展高非把握独处的机会开口让彼此的话题继续。
「诀是,你睡到一半怎麽起床了?」
「喔!是这样的,我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在陌生地方会不安,所以...嘿嘿...想一想乾脆起来看看你。」说完之後
林诀是觉得自己真的愚蠢。展高非都多大的人了?怎麽可能会在陌生地方感到不安。
听完回答,丹凤眼的男子不发一语,静静看著自认为蠢蛋的林诀是。
好痛!好痛!心脏却快要爆掉。这个人,让自己爱到心痛。
展高非感觉到全身的血液沸腾不已。脆弱的心脏几乎无法承担极大的狂喜而巨痛著。
为甚麽他可以那麽单纯的说出让人心痛的话?甜蜜地不堪负荷。
「诀是....」激动的情绪使展高非的声音变黯哑
「诀是...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了。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就好....」
「怎麽了?你在说甚麽傻话?难道你认输了?」林诀是不明白,为何这自傲的男人会突然改变作风?
「没有认不认输,我一开始就赢不了你~~~~」展高非喃喃说著,轻轻用指尖描绘著林诀是形状美好的唇。
那麽夺人心魄的话,是从这张嘴说出来的吗?
缓缓的贴上,用舌尖轻轻舔弄著有些紧闭的唇瓣。一只手将林诀是拥进怀中,另一只手握住林诀是的双手,将他
们按在自己的心脏部位。
「诀是...这是我的爱,我的心跳。」
感受著脉动,林诀是看著那爱意狂热男子,不由的感到惊慌。莫名的压迫感一波波的涌来,几乎要将自己灭顶。
对於情事认知一片空白的人,哪能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坚决情爱。
逃!林诀是下意识的推开展高非。要逃开!好可怕!那种坚决的眼神,是下定决心之後的执著,不是激情,是约
定。
「我不要!我不要你爱我!」心思大乱,慌张之下只想将两人之间的情愫断个乾净。「你别再缠我了!我、我要
去睡了。晚安!」说完急急忙忙从沙发起身往卧室走去。睡一觉...睡一觉....明天起来甚麽事都没有了...选择
驼鸟心态的人儿,正要打开卧房门时,被人从後猛然一抱,涌入高温的怀中。那只伸出准备要开门的手,却是放
在门把上,无力再转动。
颈上一湿,感觉到背後略略抽动的身躯。林诀是心头一紧,破碎苦涩的声音脱口而出「傻瓜,哭甚麽呢?我才是
应该哭的人啊。」
展高非将双臂收缩的更紧,彷佛枷锁一般扣住怀中显得脆弱无比的人儿。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从诀是打了他一拳,
从诀是因他求爱僵化的那一晚,
从诀是怀疑一切是否是梦境,
从诀是不反抗的接受他的吻,
从诀是接受赌注,
从诀是担心他而整夜无眠,
从诀是今晚的逃开....
「隐藏多年的感情,一但出现裂痕,便汹涌而出。诀是....你不愿将它释出,是不信我,还是不信自己?」
林诀是身体一僵,不发一语。为甚麽?为甚麽这男人非得如此迫他不可?怒气渐渐上升,用力挣脱出展高非的怀
抱。冷著一双眼,看著怅然若失的男人。
「你的心跳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我的感情有没有裂缝?很抱歉,那他妈的跟你展高非一点屁关系也没!。」
如同坠入陷阱中的小兽,浑身警戒意识高涨。林诀是将话说的极重,显然是想将展高非逼到放弃。
苦笑了一声,自己毕竟是逼的太急。但是....如果并不这样做,那麽依照诀是逃避的性格,自己根本没把握得到
亲口承认的爱情。思绪到此,展高非决定先将疼惜放在一旁。不把握这次机会,下次要再将诀是逼到失控、忘了
隐藏真性就不太有可能了。
「我说过了,让我爱你就好。」平静的口吻,展高非理智的模样,更让林诀是心绪焦躁。惊慌、恐惧、生气又、
迷惑,各种难以分辨的感觉充斥在脑海,过去19年来平静的心湖,现在翻腾不已。
不应该是这样的,事情不应该会演变成这样。恐惧的感觉渐渐攀升,涨满了整个胸口。林诀是眼睛直视的展高非
,嘴角微微一笑「你要爱,我就一定得让你爱吗?你以为这算甚麽?我告诉你,谁要爱我,我都接受,就除了你
。」
「为甚麽你又要口不对心?诀是。」轻轻抚摸著那微笑的唇,展高非感到一阵心痛「你比谁都清楚。除了我,没
人能碰到你的心。否则你何苦如此防备?」
轻颤了一下,林诀是甩掉那在自己唇上滑动,炙热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不在乎地说道「那无所谓,我可以一个
个的试。反正19岁还是处男也挺糟的,说不定能从床伴中培养出感情也不一定。所以,就不劳展高非先生您担忧
啦!」
「你敢!?」他居然要对别人交出身子?这个让自己满心疼爱的宝贝,居然宁愿对不知名的男男女女交出身子,
也不愿忠实面对两人之间的“感情”?
展高非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盯著林诀是,一字一字加重语气的说「你别想将这愚蠢的主意付诸实行,否则我
会杀了你。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错!而且我也会是他的帮凶之一。」凉凉的男音响起。只见骆直不知何时开了房门,一双精光直盯著林诀是
。「我一直以为你是没神经,现在才知道你根本没大脑。」和诀是相知十多年来,骆直第一次对自己的哥们产生
怒气。
「是吗?原来连你也是站在他那边啊?」一股被背叛的心痛,扎得林诀是眼眶泛红。骆直,他相知相惜的死党。
曾经以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居然和那咄咄逼人的家伙相挺?
「你少给我胡思乱想!冠上甚麽背叛之类的罪名!」骆直一眼就看出林诀是的想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
从以前就是这样,在自己面前甚麽表情都藏不住。也就是如此,自己才会对他放不下心,才会一路守护他,深怕
在未来的路上,那清澈的眼眸,会染上不该有的灰。
「诀是,展高非那家伙说的没错。虽然我不喜欢他,而且他也没甚麽好让人欣赏的地方。但是他难得说对了一件
事,你不应该一直压抑心中的情感。去爱一个人,面对可能受伤的未来,是没有甚麽可怕的,但是,你放弃所爱
的人,甚至逼迫爱你的人放弃自己,不但无情,更是可悲。」骆直缓缓的说出埋在自己心中以久的话。他等了这
麽长一段时间,就是在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一个能让诀是去爱,也爱诀是的人。那个人需要有强大的意志力,
必须既强硬又温柔,才能接下照顾、保护诀是的重担。
展高非....这个男人可以的。骆直看著林诀是,无声的鼓励著徬徨无助的人儿。
林诀是看了展高非一眼,不发一语转身回房,关门。
骆直叹了一口气。正想要安慰那自己一直看得很不顺眼的人。从门内传来一阵声音「很晚了,快去睡!明天我可
不叫你们!」
门外的两人停顿了一下,然後,一起笑著回答「知道了。」
「你知道,感情是要经过努力,不可能一帆风顺手到擒来。当然啦!我帮你的这件事,你不用记在心上。」骆直
浅浅笑道。
「说吧!你的要求是甚麽?」懒洋洋不想拐湾抹角的语调,彷佛在说你我心中有数,少装高尚了。
「那个人。」骆直盯著展高非,认真的眼神让人跟著严肃。
「谁?」没头没脑的,死狐狸要谁?
「很温柔的那个人。」
「步曲?你要他!?哈哈哈~~好啊!需要我帮忙时尽管说一声啊~~」展高非恍然大悟。原来他看上步曲了,这下
可好玩了。
「那就先谢谢啦。」
「客气甚麽!我一定会帮你的。但你自己可要多保重啊!」拍拍骆直的肩,展高非憋著笑走回客厅的沙发躺下,
留下若有所思的骆直。
看来可以“愉快地”睡一觉了。晚安,诀是。
好痛!爸爸,我的肩膀好痛....
哥哥,为甚麽妈妈要死掉?
哥哥,我看不见了...哥哥...哥哥...
一起走!爸爸带你们一起走..........
血~~~好多血~~~染成一片红色的世界。
原来林先生有精神病啊?
是啊~~~真可怜,好好的一个家搞成这样....
全死光啦?只剩下老大?还那麽小的孩子怎麽办阿?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我爸爸不是疯子!我爸爸不是!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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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梦到了...
看著镜子里惨白的脸,用力的将冷水泼打到脸上。将因冷汗而湿透的衣服换下,准备冲一下身体再去上课。湿雾
冉冉上升的浴室,蒸气将林诀是熏的有些恍神。原来,那不堪入目的记忆,一直存在著,一直跟著自己....
「不要...老公....把刀放下....不要啊~~~」
「爸爸...你在干麻....妈妈她在喊痛!她在喊痛!爸爸!」
「呜呜~~~哥哥....血...血...痛!我好痛啊~~~哥哥...」
「诀瑀!诀瑀...张开眼睛....求求你...妈~~~爸~~~~」
够了!用力一拳击向墙壁。激烈的痛感让林诀是认知到自己还活著,活在现实中,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过去
的...只是...
「留下的伤痕,还是消失不掉吗?」轻轻抚摸著一块刺眼的白皙,位於肩舺骨处,既安静又张狂的烙印在古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