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文北影会说出这句话,面色刷得一下涨红。
文北影撑起上身,“哈哈哈,脸红了。”手又伸去抓了下吴二那玩意,“看看,都这么硬了,你很想要吧?”
吴二在监狱近一年未尝过荤,以前也只和文北影厮混,连个女人都没碰过,如今被文北影这样挑逗着,身体再没反应他就不是个男人了,“这里是牢房。”
“我知道啊。”文北影手运动的更加快了,“大家都睡了,何况这里没有人。”
吴二扭动着身子,文北影有技巧的玩弄,让吴二感觉一阵阵电流穿过身体,很是舒服,“别……别这样,我身上脏。”
文北影停下手上的动作,吴二刚想舒口气,却见文北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你下午不是刚洗过澡?再说,我什么时候嫌过你脏?”
“你不是喜欢女人?我……是男人。”吴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瞒你说,我有一年没碰过女人了,还是你让我别去那种地方的,我很听话吧?”
吴二觉得文北影是疯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被我咬一口染上病了?”
文北影嗤笑,“噗,可能真是哦。”最后一件亵衣落地,露出精悍匀称的身体,相比吴二蜜色的肌肤,文北影身上略白,两人体格相近,文北影见吴二瞪着他看,故意装出害羞的样子,“啧啧,别流出口水来。”
吴二收回眼神,目光不知该放到哪里,索性闭上眼睛。
文北影凑过去,吻了吻吴二的眼皮,“我开玩笑呢,看吧看吧,随便你看,不会让你负责的。”
吴二叹息一声,“文北影,我想恨你。”
声音虽低,但在如此寂静的夜,文北影还是清晰无比的听见了,“很好,二狗,我就是想让你恨我。”声音有些发狠,咬在吴二脖子上的力道也加重不少。
吴二疼得“嘶”一声,撇过头去,眼角有泪渗出,顺着脸颊淌到草堆里。
文北影把自己的衣服平铺在地上,把吴二移过去,跨坐到吴二身上,掰过吴二的脸,咬上吴二的唇,吴二开始有些挣扎,文北影吻得更为疯狂,吴二气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对文北影又啃又咬。
文北影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移动着在吴二身上乱摸乱抓,那触感相当好,让人恋恋不舍。吻了很长时间,两人都快呼吸不上,文北影才转移阵地,沿着吴二的脖子吻向胸前,在吴二胸前那两粒红点上舔舐良久。吴二举过头顶关节突出的手一会儿慢慢舒展,一会儿紧紧攥起,嘴里甚至发出自己都不堪入耳的呻吟声。
文北影听到吴二的声音,更为兴奋,沿着腹部继续向下,一口咬住吴二那里,吴二连喊几声,“别……别……”
文北影不理,舌头像条小蛇一般滑动来滑动去,一会儿全部塞满口腔,一会儿握在手里把玩,吞吐了将近一刻钟,吴二低沉的吼叫一声,射在文北影嘴里。文北影笑笑,爬到吴二身前,把含有精 液的嘴堵住吴二的嘴,喃喃道,“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那腥味让吴二忍不住犯恶心,但随即而来的甘甜又让吴二舍不得离开,像是孩时喜欢吃的桂花糕,松松软软的,美味极了。
文北影吻了片刻,猛一用力翻过吴二的身体,顺着吴二的背脊一路吻到吴二的股瓣,最后竟然伸手在吴二股缝间摩擦。
吴二心里“嗖”一下缩紧,“你想干什么?”
文北影又沿着脊背往回吻,直到吻上吴二的耳垂,才轻轻道,“干你。”
口水拔丝一般流淌到吴二脖子上,吴二声音有些颤抖,“北影,别玩了。”
文北影笑出声,“我可是很认真的。”
不顾吴二的反抗,文北影塞进去一根手指,吴二痛得“啊”一声。
文北影皱眉,“怎么这么紧?”拨出手指,把吴二的腿抬高些许,凑过脸,用舌头伸进去润滑一番。
那感觉,是吴二从未享受过的欢愉,忍不住叫出声。
文北影问,“舒服吧?尽是我伺候你了,你还真是二少爷。”
正当吴二觉得自己已经飞上天,云游仙境之时,文北影一个猛刺,让他霎时掉进了地狱,那疼痛……比爹的皮鞭抽一百下还要疼,疼得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是浑身冒冷汗,脑子里一片漆黑,他都怀疑他会不会这样疼死?
文北影见吴二僵着身体,也不敢乱动,伏过上身温柔地问,“是不是很疼?”
吴二指节消瘦的手紧紧攥在一起,被捏得有些发白,像是过了一个朝代那么漫长,吴二才稍微缓和过来,觉得自己还是有呼吸的。文北影见吴二有了动静,开始律动,动作也是不知轻重,胡乱冲撞着,问吴二疼不疼,吴二根本没有半点声音,伸手去摸前面那东西,早已萎缩成一团。
文北影越干越起劲,他从未想过男人的这里居然可以让自己爽翻天,但是……若不是吴二呢?他会想要干余昕的后面吗?文北影摇摇头挥散掉这个荒唐的想法,哪怕碰都会不想碰,别说用舌头舔了。
那为什么会对吴二有欲望?自己也不喜欢男人啊,甚至讨厌吴二。因为吴二比自己优秀?把这样一个人压在身下,可以满足自己那无穷无尽的虚荣心?对了,优越感!文北影灵光一闪,这借口一找到,那少的可怜的疑惑顾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专心致志做 爱这件事。
文北影换了个好几个姿势,连接着两人的地方不时发出激烈的“啪啪”声响,最后文北影让吴二正对着自己,那样可以看见吴二的表情。
吴二用尽全力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眉宇紧锁,脸色发白,如此隐忍痛苦的表情,看得文北影又心疼又兴奋,你不是要上我吗?那就让你尝尝被我上的滋味!
越来越快的速度,吴二整个身体都被震得直晃,文北影趴到吴二胸前,吻着吴二的唇,“都咬出血来了,想叫就叫啊。”
文北影射在里面的瞬间,吴二终是松开了嘴,只是那吐出的字却是,“文北影,我喜欢你。”
第二十章
文北影迷迷糊糊醒来,天已大亮,赤身裸体和吴二纠缠在一起,吴二手上的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手腕处有红红的痕迹,手臂却是抱着自己的。
文北影动了动身体,拍了拍脑门,想到昨晚的淫靡,嘴角漾出一抹笑,还真是舒服!
看见吴二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有些不敢相信都是自己造成的,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禽兽了一点?
那把两人栓在一起地方的还紧紧连着,文北影撑起身体,缓慢的退了出来,居然还是硬的。
文北影的笑还浮在脸上,在看到血迹的刹那僵住了,白色的皮毛大衣上,吴二的股缝间,自己的坚 挺上,无不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文北影有些被吓到,他赶紧爬到吴二跟前用手拭了拭,还有呼吸,那就是没死?可是……怎么会出那么多血?
文北影把吴二移回草堆上,或许吴二真是累了,那么大动静也没有醒,文北影把又臭又脏的棉被给吴二掖好盖好,自己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快速逃出了牢房。
走到寒气缭绕的大街上,才拍拍胸脯,“还好没人发现。”心里忍不住埋怨,这吴二,出那么多血都不喊疼,活该!
吴二在文北影落跑之后,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缓缓坐起身子,想要查看下下身的情况。看见那白的红的混合在一起的污液,倒没有太过震惊,他知道吴二昨夜做了很久,射了好几次。
如果那时年幼的自己知道,文北影有一天会这样对自己,自己还会不会为那小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昨晚虽有反抗,却没有拒绝,心里最深处那不想触碰的地方居然还是开心的,因为是文北影,所以即使再痛也无所谓。
痛并快乐着,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吗?这就是我对于他的爱吗?这就是我今后也无法摆脱的窘境吗?
吴二问自己,用地上亵衣被撕碎的凌乱布条擦拭着身体,答案从来也不是找到,而是等到的。
文北影回到文府,院子里已经有小厮在放爆竹了,见到少爷衣衫不整的从大门进来,很是疑惑,倾身上前惊讶地问:“大少爷,您怎么从外面回来?”
文北影摆摆手,“我饿了,去买包子呢。”说完就要往自己阁院走。
小厮心里想,扯谎也不扯个好点的,大年初一谁出去摆摊啊,却又忽然尖叫一声,“啊,怎么还有血?大少爷您是不是受伤了?”
吓得文北影一愣,差点摔个跟头,“瞎嚷嚷什么,没什么事,你命厨房烧点开水,我泡个澡。”
等文北影走了,旁边几个躲在暗处的仆役也围了过来,“大少爷真不对劲。”一个手拿扫帚的说道。
另一个招招手,示意他们低个头,“我听说,大少爷昨个儿一晚上没回。”
刚才那小厮撇着嘴,摇摇头,“第一次见大少爷这么邋遢,身上还有股怪味。”
窃窃私语了半天,直到管家钱伯一声厉喝,才做鸟兽状一拥而散。
文北影泡在大木盆里,脑袋里挥之不去凌晨和吴二欢爱的画面,那手感,那紧 窒,那呻吟,无不让文北影觉得过往的性 爱都是垃圾。只是……最后自己射的时候,吴二说了句什么话?当时自己太过疲劳,根本没听清,隐隐约约好像是说喜欢自己?
文北影回忆起这个桥段,心里一抖,那家伙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去问个清楚?算了,问清楚又能怎样?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上京,他得继续做他的牢,两个人怕是要等到每年这个时候才会有所交集,更何况……做那事爽是爽,自己玩上瘾可就不好了,男风再开放,自己还不得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文北影摇摇头,勺起一碗水,从头顶“哗啦”一下浇落,甩甩浸湿的头发,决定把这个秘密暗藏在心底,不去触碰。
走亲访友那几天,文北影都表现得异常完美,不仅仪表堂堂彬彬有礼,而且能说会道讨人欢心。只是夜深人静时会把玩着手里的钥匙,思索要不要再放纵一次?后天便要上京,再不去怕是想去也没机会了。
说走就走,文北影穿上衣服,披上披风,走上街却发现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到处悬挂着各式各样眼花缭乱的花灯,才想起是元宵节,热闹的很。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文北影不知不觉吟出口的诗,待想起这其中含义,倒是自己也惊了一番,呵,还真是不见去年人。
踏进牢房,把钥匙交给值班的衙役,说顺便去看看吴二,刚要进去,衙役一把拽住文北影手臂,“文大少,您且慢。”
文北影皱起眉,“怎么?”
衙役轻轻道,“这吴二不知染了什么病,成天咳个不停,您身份尊贵,被传染了我们也不好交差。”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文北影心里一紧。
“啧,老六说他回来那天就这样了,我们现在送饭都戴着口罩进去呢。”
“怎么不叫大夫?”
衙役见文北影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嘟嚷什么,“过了今天才有大夫肯出诊,这不……”
文北影瞪他一眼,从袖口里掏出银子,“快点去请大夫,人命关天,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拿你们试问!”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牢房。
街头巷尾依旧闹哄哄的,嬉笑声哭啼声掺杂在一起,这才是平凡的生活。
文北影买了个南瓜灯,小时候每年元宵节他和吴二都会玩到深夜才回去,次次是吴二挨打,自己点着灯在院子里玩,伴着吴二的哭声,拼凑成快乐的童年。
临走时文北影听说吴二病已好转,没有大碍,落在心中那不大不小的石头总算放下,他要是死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伪装,现在的所作所为不都是白纸一张?毫无用处。所以谁都可以死,他吴二不行。
文北影向父母告别,只是没想到这一走就十年没有回来。
第二十一章
凭文北影的机智聪明,他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短短三年内连升几级,至他二十二岁,已经是吏部侍郎了,官阶三品。
余昕天生适合做生意,这不,才几年功夫,丝绸店已经从一间小小的铺子,发展成两间楼,还开了染坊,凭着文北影的引荐,现在很多达官贵人的衣服都是在他那订做。
余昕请文北影去喝花酒,文北影推辞,“喝酒可以,花酒嘛,还是免了吧。”
余昕端起茶,喝一口,“大少,你这几年成熟很多,为人处事也更加稳重了,我是该向你学习。”
文北影撑开折扇笑,“哪里哪里,我这好脾气也是被官场逼出来的,新的宅院还住的舒服?”
“哪里比的上你这侍郎府,皇上器重你,说不定过两年又升你做尚书。”余昕笑笑道。
文北影做抱拳弯腰状,“承蒙吉言,承蒙吉言。”
余昕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急急问,“这几年在京城都没见你和女人有什么来往,花楼都没去过,你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文北影抬手就在余昕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才得了病!我好得很,不牢惦念,你还是想想怎么让家里几位爱妾和平共处吧。”
余昕摇摇头,“这女人啊,真是烦,现在我倒羡慕你,自由自在。”
“羡慕我什么,还没娶亲?”
“文伯父和伯母都来信催你好多次了,让你眼光别太高,有好姑娘就赶紧上门提亲。”
“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我现在还只是个侍郎,娶亲……还太早了。”
余昕斜着眼,“你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知道你是大官!”
文北影赶紧赔罪,“误会,误会,你这一年赚几千两金子的大商人我可得罪不起。”
两人说说笑笑,仿若从前,只是各自心里都明白,已经不是少年了,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吴二在监狱安分守己的过了三年多,每日除了看书便是在地上写写画画,偶尔被拖出去做劳役,生活虽艰苦,倒也平平淡淡。
吴二以为他会一辈子这么下去,生老病死在牢房,直到有一天某个人出现。
那天他还睡得迷迷糊糊,便被人拖了出去,太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问衙役,“小哥,你们这是要带我上哪儿啊?”
衙役面无表情道,“今日有人击鼓,老爷命我们带你上公堂。”
吴二更加疑惑,“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衙役摇头。
上了衙门,门外已经围了三三两两的老百姓,公堂上有个中年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着什么。
吴二被扔到地上,他撇过头去看旁边这个人,浓黑的眉毛,黝黑的肤色,精壮矮小的身材,很是陌生。
文老爷在案几上把惊木一拍,厉声道,“许成虎!你所说是否属实?”
那人急忙磕头,“不敢欺瞒老爷。”外面围了的人有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吴二回头看一眼,他们便停住了,看他的眼神,不是指责,甚至说是带了几分同情。吴二奇怪,又仰头张望文老爷,文老爷直接避开他的目光。
“本官念你肯承认错误,饶你一命,即日起收押大牢……”文老爷面色凝重的宣判。
“谢老爷开恩,不杀之罪,谢老爷开恩,不杀之罪。”又是一阵磕头,许成虎突然抱住吴二的腿,“吴二少,我对不起你,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