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有美丽又风骚的女人投怀送抱,有那个男人会往外推?再说他或许是因为大久不曾发泄过自已的欲望,才会出现今大清早对个男人发情的窘态。
抓住正往自已敏感部位摸去的手,莫飞扬反客为主地一个用力,把那个整个伏在他身上的女体反压在桌上,早已意乱情迷的凯莲娜更是双手拉下莫飞扬的头想要吻他;莫飞扬盯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红唇,脑海自动掠过早上裴青那泛着桃色不加任何人工修饰的嘴唇及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锁骨,顿时一个激灵,他受惊地踉跄几步,惊愕地发觉自已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斐青。
对于自已是怎样回到公寓的莫飞扬没多大印像,他只知道当他一打开公寓大门时,那个迎面扑过来的人立刻埋进他的胸前下大雨,而且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大场,直到把他胸前的衣服都哭湿了,斐青才止住自已的泛滥‘洪水’,泪眼汪汪地向他控诉道“扬扬你早上连早餐都没有吃就出去了,我还以为扬扬不会回来了。”
迎上那张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脸,莫飞扬呼吸一窒,心底某根被触动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去裴青那犹挂在眼角的泪珠。
此举动令斐青完全僵直身体,呆呆地看着莫飞扬,膝盖还不住地打颤,有站不住的趋势。
“扬扬…”仿佛丧失语言能力的斐青睁大双眼瞪着莫飞扬,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闭上眼睛!”莫飞扬用诱哄地贴近斐青的耳边轻语。
听话的好孩子斐青赶紧闭上自已的眼睛,微微颤抖的眼皮泄露了他的紧张。
看着斐青如此可爱如此娇憨的样子,早上想吻他的冲动瞬间席卷了莫飞扬的所有思想,抛下所有顾忌莫飞扬一手勾起斐青的脸,一手托住他后脑勺,快速地捕捉到他的嘴唇,热切地贴了上去。
果然跟自已想像中的一样甜美!像是渴求了许久似的,莫飞扬深深地吻住斐青的唇。
在心底深深喟叹一句的莫飞扬不自觉加深力度,用舌头诱使对方松开牙关,再一举侵入,在里头追逐到那青涩的小舌,卷住它带领它一起舞动……
半响,略感满足的莫飞扬张开眼睛一看,那一刻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竟然会有人因为接吻而晕阙。
抱着昏过去的斐青,莫飞扬好笑又好气!敢情这是傻小子的初吻吧!所以他才会因不会呼吸缺氧而晕阙!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宝的人啊!
将斐青抱回房,莫飞扬看着睡了还下意识拉住他手不放的斐青,看着那张带着笑容熟睡的笑脸,有点认栽了!
该怎么说好呢,他很不想承认、更不认为自已是同性恋,但自已深受眼前这个傻呼呼却可爱的傻青蛙吸引是事实。
在这一刻莫飞扬终于对自已对斐青产生感觉的事实释然。
套一首流行歌的歌词,喜欢就是喜欢!何必烦恼自已喜欢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当莫飞扬离开他的房间后,斐青才敢睁开眼睛,伸手抚上自已仍有点麻的嘴唇,忆起刚刚那个令他又甜又羞的吻,傻笑的斐青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觉,心底像有朵朵的花儿绽开,更似喝了醇美而芬芳的水果酒般柔柔腻腻的……
原来这就是接吻!麻麻的,热热的,软软的。
扬扬的嘴唇好温暖哦!
扬扬吻了他!像阿蔷和阿朗经常吻阿之的那样吻了他。那,是不是代表扬扬不会讨厌他而是喜欢他的?!
之前曾悄悄地问过阿之,知道只有情人才会这样亲吻的;这说他跟扬扬是一对情人罗?!
呵,情人!他喜欢这个字眼!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失眠夜!
*****
猛打呵欠的韩远之和精神奕奕的展氏兄弟才刚在餐桌坐下,在里边的斐青立刻绽开最耀目最开朗的笑容跟三人道早安,边将早点放到各人的专属位置,那快咧到耳际的笑容看在三人的眼中着实够碍眼。
怎么回事?昨晚一副被抛弃小孩凄惨的斐青,此刻却笑得快要嘴抽筋了?只不过一夜的时间,这个傻小子的心情怎么反差那么大?这是三人心中的疑问。
不过当三人看到斐青看见刚下楼的莫飞扬时所迸射出那种闪闪发亮的眼神和那个含情脉脉的模样,三人心中的疑问得到解答——原来这两人的感情有进展了!
疏于防范的三人各自端(拿)起自已的咖啡(早点)喝(咬)下去的时候,顿时三声呕吐声音响起——
妈的!这咖啡(早点)到底是不是人喝(吃)的?怎么那么甜啊?!简直要甜死人了!!!
三人以杀人的目光射向始作俑者斐青,而沉浸在自已甜密世界的裴青根本无所觉。
敢情斐青因为昨晚莫飞扬的吻而甜到今早,所以在泡咖啡和做早点时拼命放糖而不自知,非要让所有人都感受此刻他心底的甜密不可。
看着刚下楼莫飞扬没有作停留而直接走向大门,原本正在厨房忙着的斐青赶紧丢下手中的铲子,追了出来。
“呃,扬扬,你今天又不吃早餐了吗?”看着莫飞扬高大的背影,斐青不自觉地涨红了脸。
“嗯!”
“那,中午回来吃饭吗?”呆呆地看莫飞扬穿鞋正要出门,斐青赶紧追问。
他怕他又不回来吃饭!
“不一定!”偷眼瞄了一眼站在玄关,脸红得似血滴子的斐青,莫飞扬不敢回头,深怕被他发现自已脸上也满布可疑的热潮。
真没出息,又不是毛头小子,干嘛因为个吻而脸红心跳啊!莫飞扬不由暗斥自已。可,昨晚的吻斐青的触觉却深印在他脑海,仍是那般清淅,那般美好。
软软滑滑的嘴唇带有一股纯净的味道,那种感觉跟他以往吻过的女人脂粉味完全不同;重点是自已还蛮喜欢这种味道。
“那我做个便当,让你带去当午餐好吗?”细心体贴的斐青建议,可惜某人不领情。
“不用了。都几岁了,还带便当,也不怕被人笑死!”妈的,这个傻青蛙可不可以不要对自已那么好啊?他这样全然的付出,不求回报,让自已都不知该怎么去回报他的深情。
“那……晚上回来吃饭吗?”被拒绝的傻小子仍不懂得退缩。
“我尽量!”此刻他们的对话真像一对夫妻,斐青是老婆,而自已是老公。
呸呸,自已在乱想些什么啊,真他*的无聊!
瞄了一眼仍不进去、脸红红却满脸期待的斐青,莫飞扬强迫自已假装没看见,丢下一句我走了便落荒而逃,留下一脸失望的斐青愣在原地。
扬扬好像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已一下,自已是不是那里又惹他生气了?还是自已被他讨厌了?他已经两天不吃自已做的早饭了,他……他是不是想离开这里了?无数个问题在斐青的脑海打转。单纯如他,实在捉摸不住莫飞扬的心,这令他极度沮丧。
唉,凭他如此简单的头脑结构,怎么能够猜得到莫飞扬内心的想法?
莫说是他,就连莫飞扬本人也猜不透自已。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对斐青是——心明明对他有感觉,但却不知怎么去表达和相处!或许是因为他第一次跟男人谈恋爱吧。
一直躲在玄关转角处的三颗人头不禁对望了一眼,同时为两人哀叹——真是两个感情笨拙的人啊!
瞟了眼一副快哭了的斐青,展奕朗是同情他的“像斐青这种纯情的人,摊上莫飞扬这个对感情如此笨拙的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到底那个人是因为第一次和男人恋爱,所以根本不懂得怎么跟对方相处!更别提那个傻呼呼的房东了,依我看,他简直是一个爱情白痴,爱情智商还停留在5岁!”展奕蔷一针见血的评论,正正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这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吗?”韩远之没好气的乜两人一眼。
回想当初自已也算是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了,只要阳光型的美少年一律只杀错不放过,可自从遇上这两个恶质扮猪吃老虎的兄弟档,被称为猎情圣手的自已根本不够看,栽在他们俩手里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已太好色,想要采花却反让花给蛰了手!
“咦?我怎么突然闻到很浓的醋味?”一脸狭促的展奕蔷突然扇扇鼻子对胞弟眨眨眼。
“神经!哪有什么醋味……”韩远之突然住口,恼怒地瞪向那两个正笑得惬意的人。
妈的,笑什么笑,也不怕笑到抽筋!
“好了,言归正传,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吧,若果以后斐青的心情再有个什么起伏的,咱们的胃就得受罪了。所以为了拯救咱们的胃,也为了‘顺便’拯救斐青的爱情,咱们是不是该做些事了?”端起那杯他刚喝了一口的咖啡展奕蔷皱起优雅的眉,嘴里甜腻到恶心的感觉简直记忆犹新。
恶,一想,又想吐了!
“嗯,的确是时候为他们俩的关系拉上上发条了!”有同感的展奕朗下了结论,眼内闪烁的是一种名为兴奋的东西。
“上发条?你们该不会是想——?”看向那对笑像比天使还要美的兄弟,韩远之立即寒毛直竖!或许诸位看倌不知道,当这对变态兄弟档笑得越美丽越无辜的时候,那代表他们正在打坏主意谋害别人。而他因为经常遭逢了切肤之痛——到现在他的腰杆还是酸痛酸痛的。
“你说呢!”默契地齐声合奏,展氏兄弟看向裴青消失的方向。
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算了,反正不是他就好了!有觉悟的韩远之不由庆幸起来。
斐青啊,爱上莫飞扬是你的不幸,然而你有这他们这两个房客更是你倒霉。请容许我为你默哀一秒钟吧!愿天主保佑你,亚门!
在心底划个十字的韩远之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呵,好戏要上场了!
*****
扬扬手示意模特儿和助手休息半小时,莫飞扬丢下手中的相机,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企图让自已的思绪冷静下来。
今天不知怎么的,他整天烦躁不安,心底老觉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这时,身后响起助手小张的声音,“老大,你的电话!”
接过话筒,叨着烟的莫飞扬懒洋洋地喂了一句,下一刻,话筒那头的话令他嘴角叨着的香烟倏然掉下。
“什么?斐青病了?”老大突来的咆吼声,把在场的一干人员慑了慑。
不会吧?他只不过刚离开了几小时而已,那个傻小子怎么说病就病了?
火速飙车回到公寓,像火车头一样冲撞进来的莫飞扬用恶狠狠的眼光一一扫过在客厅的三人“斐青呢?”
正在优哉喝着橙汁的展奕蔷伸手指指二楼,意指在房间。
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莫飞扬一把打开斐青的房门,环顾四周,发现在床上有一团鼓鼓的物体正在微微蠕动。
慢慢步近床边,莫飞扬试探性的轻唤“斐青?”
“嗯…扬扬你回来了啊…”听到莫飞扬的声音,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斐青发出如猫般的咕哝,柔柔地回应。
“怎么回事?你到底那里不舒服?”伸手扯开那层障碍物,莫飞扬看到的是裸着全身呈现不正常绯红色的斐青正汗流夹背,连头发都湿透了。
“…我觉得浑身都热热的,头好晕…”
是发烧了吗?伸手抚上斐青的额头,莫飞扬确定斐青的体温是比平常高出许多。
“笨蛋,既然发烧了,干嘛裹着被子不去看医生?”妈的,那三人到底是吃什么干的,见斐青发烧了也不带他去看医生,而是大费周章地打电话叫他回来,他们到底想干嘛?
“是…是阿蔷和阿朗说不用去医院的,他说只要有扬扬在的话我就会好的,所以他们叫我乖乖地在床上等你回来…”
果真是单细胞的生物啊,连这种话都信!真是黑线||||
“什么?他们是这样说的?而你还真信了?”满脸黑线的莫飞扬挫败的怪叫一声。天啊!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类?他还真是23岁的人吗?怎么比三岁小孩还好骗?!
倒是那三个变态这么做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嗯,他们还说我最好先洗个澡,然后什么都不用穿……”斐青接下去那句话在莫飞扬的瞪视下自动消音。
靠,只有你这种蠢蛋会被人耍了还不知道!“我问你,你刚刚有没有吃过或喝过人家给的东西?”凭本能,莫飞扬嗅出某丝不寻常的味道。
“嗄?我…什么都没有吃呀……啊,我记起来了,我有喝过阿蔷给的一杯橙汁,他还说这是他的私人珍藏,还让我好好品尝。”
橙汁?私人珍藏?果然是他们搞的鬼!
一言不发的莫飞扬突然转身离去,带着满身杀气冲下楼,指展奕蔷的鼻头吼“喂,姓展的,你刚刚给斐青喝过什么?”
“还能有什么啊,不就是一杯橙汁嘛!对了,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刚从澳洲空运过来,新鲜现榨的哟。”相较莫飞扬的激动,展奕蔷仍是一副悠闲模样。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说,你到底在橙汁里放了什么?”好端端的一杯橙汁怎么可能会让人喝到浑身绯红外加发热?除非——里面放了药。
药,没错,看斐青那样子,铁定是吃了春药。
“你们在里面放了春药!”莫飞扬咬牙逼问。这话是肯定句,问只是一个形式,并不具任何意思。
“宾果,你猜对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并不是一般的药,而是我们家传的的秘药,它的功效可维持一夜,像我家的小野猫就是让它给降得服服帖帖。”打个响指,代表答话的是展奕朗,语毕,展奕朗扯过韩远之给他一个狠狠的法式热吻,吻罢“你说对吧?!我的‘小猫’!”
引出喘个不停的韩远之的一声冷哼。
“好好过你们的初夜吧!不必太感谢我们了!”扬起一抹似天使般的微笑,展奕蔷漂亮的眼眸内一闪而过的是一种看好戏的光芒。
“去—你—的!”咬牙切齿的莫飞扬恨不得朝展奕蔷那笑得眩目的笑脸揍上一拳。
“怎么?你不是哈得要死的吗?真的不为他抒解的话,他可能会因为无法解放而痛苦死哦,还是说你愿意让我来帮他?”不怕死的展奕蔷凑近莫飞扬耳边,丢下第一枚炸弹。
“呵呵,老实说,我们倒是非常乐意,反正裴青那么可爱的说!”存心唱双黄的展奕朗倒接下话,摆出一副兴趣脖脖的样子,丢下第二枚炸弹。
“给我闭嘴!我待会再跟你们算账!”简直快气炸了的莫飞扬怒喝一声,打断展氏兄弟的建议,踩着重重的脚伐上楼。
对视一眼,三人同时笑了!
“呵呵,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了哦,我们也算做了好事一桩哦对吧,小猫!”朝韩远之耳里吹了口热气,展奕蔷用极具诱惑的声音说。
“少来!”
“看在我们那么好心的份上,你应该稿赏一下我们吧!”早已耐不住展奕朗更是舔了舔自已的嘴唇,满布欲望的黑眸紧紧地盯着韩远之,那模样像是猎豹盯上了猎物,正准备上前将其拆解入腹。
来不及拒绝的韩远之立刻被展氏兄弟以饿虎之姿扑倒在地上,没多久,阵阵染沾了情欲的呻吟和喘息声在客厅响起。
第6章
甫踏进房间,强烈的冷意顿时袭来,抬目一望,莫飞扬的俊脸瞬间黑了起来――这笨蛋不要命了?竟不穿衣服站在空调底下吹?而且还把空调温度调到10摄氏度?
妈的,想找死也不用这样啊!
脚步声惊动了斐青,见是莫飞扬,立刻绽开最灿烂的笑容,用娇憨声音向他诉苦“扬扬,很奇怪喔,自从我喝了阿蔷给我的那杯橙汁之后就浑身发热,明明已经将空调温度调得很低了,可我还是觉得好热,心里面好像有把火在烧,好难受……。”边说还边用舌头地舔舔干燥的嘴唇,而这种无意识的动作却带给莫飞扬非常大的冲击——像是骨牌效应似的,突然间也觉得自已口干舌燥的,而且下腹迅速升了一股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