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需要帮忙吗?”云傲天正忍着难受要下床,耳边传来温和的男中音,话语中带着几分笑意。
“你是诚心帮忙,还是在笑我?”云傲天抬眼看着刚从浴室出来的商季儒,有些不甘的回了一句。
“我帮你吧,依你现在这种状况,能自己走到浴室就不错了,还想自己洗澡做清理,逞强!”商季儒边说边走到床前,一把将云傲天扶了起来,协助他到浴室。
打开热水,拿起花洒,商季儒真要给云傲天洗澡了,云傲天见状反而不自在,抬手拦住了商季儒的动作,开口道:“行了,你还真来呀,我自己洗吧。”
商季儒听了没吭声,挑了挑眉,很配合地将花洒递了过去,而人则退开一步,一屁股靠坐在洗脸台边,并不打算出去,同时,似笑非笑地盯着云傲天,仿佛在说,好吧,我看你行不行。
云傲天接过花洒,挂上墙,人则站在下面开始洗着身体,动作明显有些迟钝、吃力。其实,他最应该清洗的应该是体内,只不过现在要他做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实在有点困难,而且商季儒还在一旁盯着看,要他将手伸进那里做清理工作,很尴尬的,云傲天有些犹豫。
“不洗干净,会拉肚子的,你要考虑清楚哟。”商季儒就在此时出声提醒,字里行间带了丝兴灾乐祸。
云傲天瞪了一眼过去,可又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撇撇嘴。
“呵呵,还是我帮你好了,做都做过了,现在只不过是清理,你害羞啊。”很难得的,商季儒竟然开口调戏云傲天。
“喂,你──”,云傲天也不知说什么好,开了口却没下文,话语哽住了,他真的没想到商季儒有这一面。
也不再同他废话,商季儒直接上去,一手搂着云傲天的腰,让他侧着身子,另一只手借着热水的润滑,动作轻柔的探进了他的体内,由于大半晚的性爱,进入穴口比刚开始要来的容易,所以商季儒很轻松就伸进了手指,随着他的动作,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本是不带半挑逗的清理工作,但经过了昨晚那么狂野的一场性爱,云傲天突然发现他那里竟然变得很敏感,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居然有了反应,分身开始抬头了,这,这简直令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经不起商季儒的撩拨。
他想压下这股情欲,在商季儒还未发现之前。
不过,事情往往没那么幸运,商季儒很快就察觉到云傲天起了反应。他顿了一下,一把将云傲天扯过正对着自己,紧紧揽着他的腰,手抚上他微微抬头的分身,给予适当的刺激,很快将云傲天的情欲成功撩起来。
“你……不是真要再来吧,别开玩笑了。”云傲天大声叫了起来。
“难得你会如此诚实,放心,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商季儒明白经过昨晚,即使体力如云傲天也会受不了的,而且男人间的性爱承受的一方会更辛苦些,因此,他此刻就算欲火再旺也不会上云傲天的,不过,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起来了若不泄去,憋着会很难受的,所以,他只单单想让云傲天舒服罢了。
听了此话,云傲天明显松了一口气,刚才僵直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谁知,人一放松,被撩拨起的情欲涨得更高,经不住商季儒高明的手法,很快就泄了出来,腿下一软人就倾身向前靠入了商季儒的怀中。
争夺(三十)[强受]
两人静静吃完午餐,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坐在那里边休息边品尝。
“你昨天见到了柳绵,所以才没在约好的时间来医院。之后,你去酒吧喝酒,是吗?”云傲天平静的开口,他决定将问题摊开来说,大家是男人应该有担当,因此,他虽说的是句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我喝酒只不过是碰到朋友而已,你不要自己在那里乱联想了。”商季儒睇了云傲天一眼,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
“朋友?酒店房间碰到的那一位吗?”云傲天很快接了一句。
“嗯哼,有问题?”商季儒淡淡问道。
“是你的朋友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只是很奇怪,是什么样的朋友可以熟悉到在酒店房间里与你‘坦诚’相见。”云傲天终于将哽在胸口的问题说了出来,言语间带着股酸味。
商季儒当然也听出来了,并未开口解释,只是微微一笑,便说了句:“当时情况特殊,君子应不拘小节。”
就在云傲天再次开口之前,商季儒突然加了句:“不过,有婚约而未明示者就是原则问题了,不能计入小节之列。”这句话他说得十分平淡并无任何质问之意,可云傲天却听得心下微微一惊。商季儒为人比较宽和,性格潇洒,很少计较某事,但他既然已经开口将这件事列为原则问题,那就表示云傲天应该对此事作一翻解释,若不然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于是云傲天就将他有未婚妻的来龙去脉交待了一翻,并始终强调一点,就那是:他从未对柳绵有过一丝男女之情,并同她保持着清白的关系。
在听云傲天讲述过程中,商季儒未致一辞,表情也没变过,只是偶尔喝上一口咖啡,令云傲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说完整件事情后,云傲天才不得不开口:“事情就是这样,相信你听明白了。”表面上说得清清淡淡,实则心中担忧不已。
等到喝完了整杯咖啡,商季儒才开口作答:“我的理解能力还不错,没什么听不明白的,但只有一个问题,柳绵,你将作何打算?女人的心很脆弱的,要谨慎处理。”顿了一下,问道:“到处乱跑,请问云先生,你可以出院了吗?”说完嘴角已经微微勾了起来,看起来是愉悦的,不知不觉中就带了分关切。
一听这话,云傲天就肯定商季儒没生他的气,反而在关心自己,心安了,很快回道:“柳绵是个明白之人,我们相处以来我已经做得很明显了,相信她心中有数。”略停了一下,又说:“一听说你同柳绵碰了面,之后又没来医院找我,哪里还有心情住院。不过幸好我昨天出来找你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继续道:“昨天那个人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被下药?”
“下药的事,真的是个恶作剧,不用追究了。至于昨天你在房间碰到的人是我在英国认识的朋友,叫古悠然,没想到他也回台湾了,昨天刚好碰到,就约一起喝酒聊天罢了。”商季儒真怕云傲天去查到那个酒吧,搞不好会暗地耍点手段,对付古悠然的朋友,所以先说明一下比较安全。
“是吗?你确定,不是那个姓古的耍手段,想占你便宜。”云傲天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喂,越说越离谱,占什么便宜,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便宜好占。”商季儒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走吧,去退房,我送你回医院。”商季儒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很强势地对云傲天说了句。
呃,什么,云傲天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了,长年以来只有他强势命令别人的份,还从未有人敢用如此态度对他说过话,当然了敢同他放狠话的人倒还是有人的,不过那些人不是去吃免费的牢饭了就是坟头长草了。但商季儒用这种口气同他说话,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新鲜,同时感受到了商季儒强势背后的关心与温柔,是属于男人的温柔表达式。
争夺(三十一)[强受]
当商、云两人小声谈笑着走出餐厅后,古悠然从餐厅的一个角落里站了起来,视线盯着他俩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收了回来,目光中带了一丝了然,表情却有些凝重,顿了好一会,似乎下了某个决定,于是他也走了出去。
柳绵从早上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稿纸上的设计图只画了一半,她整个人此时握着素描笔,目光呆滞,魂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对面的郝珊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将电脑存了文件,关上,站起来,走到她的桌边,用食指在她的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她抬头见到郝珊珊正立在自己的桌前,有些不明所以,眼中带了个问号。郝珊珊没出声,只是用手比了个向外的动作,人便率先向大门外走去了,柳绵不解,但仍是起身跟了上去。
郝珊珊是柳绵高中时代的同桌,两人感情很好。之后她进了高职,而郝珊珊上了大学,不过仍是常常联系,谁知那么巧,半年前,郝珊珊跳槽到她所在的公司,两人成了同事,不过郝珊珊现在是她们这个部门的经理。
出了门,她俩来到茶水间,柳绵终于忍不住,问:“珊珊,叫我出来干嘛?”
“干嘛,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老实交待,今天有什么心事?一整个早上都在神游,魂都快没了。”郝珊珊差点不顾形像的叫起来,她真不敢相信,柳绵还问她干嘛,难道她自己没发现她的样子简直苍白得令人害怕。
“我……我没什么事。”柳绵倔强的不承认自己有心事。
“哎,你不承认也没用,随便抓个不认识的人来问都能猜出你有心事,何况我们是认识了多年的姐妹,你认为你有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天真!”郝珊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翻话。
谁知,一听这话,柳绵的眼睛忽然就红了,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就快要滴出来了。
这下可把郝珊珊给吓着了,她赶紧说:“我不是在骂你呀,我只是……只是想帮你罢了,别,别哭。”
“我没怪你,也知道你不是在骂我,是我自己忍不住的,不关你的事,你不要着急。”柳绵带着浓浓的哭腔,半抽泣地答道。
“我看也快临近中午了,这样好了,我们去找间餐厅吃午餐,边吃边说好啦。”郝珊珊见到柳绵如此模样,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再画下去了,所以干脆找个理由带她出去,免得被人看见说长道短的。
拉着柳绵,郝珊珊就近找了间餐厅,选了个较偏的位子让她俩人坐下,又做主给两人点了两客午餐,之后才开口,道:“好吧,现在可以说了,什么事?”
柳绵抓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沙沙的开了口:“傲天他突然要解除婚约,我接受不了,虽然我已经做了好多年的准备,可亲耳听到我还是受不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郝珊珊大为吃惊,“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会这么突然就要解除婚约,他变心了?不是不有了第三者?”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一直好好的,哼,那是我自己骗自己的话,从来就没有好过,我知道他答应同我订婚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父亲走得安心,再怎么说父亲是为了救他而受伤,进而去世的,所以他见我还小,没人照顾,当时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柳绵顿了一下,表情开始有些恍惚,似乎是坠入了回忆,目光变得有点悠远,喃喃的像是在自语,不过倒还是令郝珊珊听得见声音,“刚开始,他的确对我很好,总是抽时间陪我,对我很温柔,只要我提出的一些合理要求,他基本上都满足。可是,渐渐的,他不再陪我了,也不再吃我做的食物了,对我的态度更是彬彬有礼,完全不像是一对未婚夫妻的相处方式。我知道,他看出我眼中的爱恋了,他是那样一个敏锐的人,怎么可能没察觉,到了后来,他就很少回主屋了,我从那时起就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对我说‘柳绵,我要与你解除婚约,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还好,从他开始不回主屋算起已经三年多了,他只是躲得远远的,却并未说出那句我最害怕的话,我又暗自窃喜,以为还是有机会打动他的心。人心都是肉做的,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的,哪怕是不深,我也很满足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梦不能做得长些,这么快就要醒过来。”柳绵是个内向的人,很少畅谈,也很难得表述心情,这一段话怕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说得最长的一次,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了,心中的不甘显而易见,同时,也可以深刻体会到她对云傲天的感情下得有多深。
郝珊珊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柳绵的感情生活会是这样,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柳绵是个幸福的小女人,有个无敌的夫婚夫──龙焰盟盟主耶,多少女子心目中的“王子”呀。她见过云傲天本人两次,一次是在柳忠的悼念会上,另一次是柳忠的葬礼上,虽说只是见过匆匆两次面,但给她留下的印象极深,云傲天本身长得就俊美非凡,而且人虽然冷然,但并不凶恶,何况以云傲天对柳绵的样子起来还算一个温柔的男人,因为从追悼会到葬礼他始终对柳绵都很照顾,很细心,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暗暗的欣赏着云傲天,也很看好柳绵她们这一对,谁想……看来凡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那会害死人的。
“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说要解除婚约,是碰上喜欢的人了?”郝珊珊消化完刚才的那些话后,终于提了个很实际的问题。
“嗯,他是这样说的,说不想喜欢的人认为他三心二意,有了未婚妻还到处拈花惹草,他要给恋人一份专一的感情。”柳绵真的很羡慕那个被进云傲天喜欢上的女人,她是如此的幸运。
“哈,云傲天还真是专情的人呢,没看出来哟。”郝珊珊对云傲天突然要与柳绵解除婚约有点不能理解,所以说话间带着刺。
“你知道那个女人吗?”郝珊珊见柳绵低着头不出声,就加了一句。
柳绵缓缓摇了摇头,还是没接话,看来是难过得出不了声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郝珊珊有些不确定的问。
“我不知道,现在,我不能去住傲天市中心的房子了,他要收回那边的钥匙,我想,今天先去把东西收一收,你陪我去好不好?”柳绵语带恳求的问着郝珊珊。
“行,这事没问题。不过,你不打算争取一下吗,就这样直接退出?”郝珊珊始终觉得柳绵行事消极了点,好歹也要争上一争,轰轰烈烈的多好。
“争,拿什么去争,凭什么去争,哼,没有傲天的爱,我就是个输家,还有资格争吗?”柳绵何尝不想一争到底,可感情的天平不向她倾斜,她不可能有胜算。
也是,郝珊珊这话可没说出来,不然很伤人的,什么都可以去争,唯有感情是争不来的。
两人简单吃了些午餐,出发去了丽都大厦。
此时,商季儒将云傲天送回了医院,准备回丽都大厦换衣服。
争夺(三十二)[强受]
相同的情景再次出现。
听见门铃大响,商季儒顾不得将上衣穿上就边擦着刚洗过的头发,边快速走去开门。
开门后,他见两名女子立在门外,其中一位是柳绵,云傲天的未婚妻,另一名应该是她的朋友,他猜测。
“呃,我来收拾我的东西,马上就走。”柳绵觉得很不好意思,接连两次她都是在这名男子衣冠不整之时猛然来访,而且将门铃按得震天响,令他不得不赶来开门,以至衣服都来不及穿戴好。
商季儒微微一笑,道:“你随意,我先进房了。”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
“他是谁呀?很有气质哟!”郝珊珊望着商季儒的背影小声的问着柳绵。
“他是傲天的朋友,暂时借住几天。”柳绵很诚实的答道。
“哦,真的好像王子,虽然不是很帅,但给人的感觉特别高贵,能有这种气质的人出身一定很好。”郝珊珊用着一种很梦幻的口气评论着商季儒。
“噗,真难得,听见你夸人,而且是只看了一眼的男人。”柳绵在郝珊珊面前显得很放松,也就不自觉开起了玩笑。
之后,两便来到客房收拾东西。
柳绵在这儿的东西也不多,不一会儿,她俩就收拾好了。环视了一眼,柳绵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