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个人真丑,瘦长身材,肤色棕黄,眉眼之间相距甚宽,鼻梁扁平,轻抿的嘴唇薄成了一条线,对爱美成性的容飞扬来说,不小心看见这种长相本身就是一大罪过,更别提莫名其妙地被这个丑八怪挑落长剑,可是,可是为了完成义兄的遗愿,他也只得牺牲小我,色诱这个身怀天下第一武功,偏偏又是天下第一丑的男人,幸好以他纵横情场的风流实力,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既然看不入眼,吹灭蜡烛在黑暗里用「摸」的总行了吧!不过说老实话,这个男人「摸」起来还满不赖的……
「在那浩瀚的沙漠之河,隐藏着无数的沙粒。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寻找,如果你很幸运,那么最终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粒沙。」多情却无情的容飞扬碰上专情又认真的西门毓秀,他何时才明白,停留在手上的,就是属于自己的那粒沙?
前言
从小就喜欢武侠小说,大家小家也算看了不少,也曾有过意气风发想要痛饮杯中酒横刀立马的热血青春,然而……这些实在是离生活太远了。
于是开始尝试着写些文字,把一个个珍藏于头脑中的故事改头换面一番,兜兜转转,也还是脱不了武侠的圈套。我喜欢那些豪爽至骨髓的侠客,那些有点阴险却依然不失大家风范的反面枭雄,还有那个风雨飘摇却能够快意恩仇的江湖,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是有意思的。所以我努力,在自己的世界裹缔造一个理想中的江湖,游离于生活之外的江湖。
文字之于我,是一种与人交流的方式。我会盯在计算机萤慕前隔十分钟刷新一次期待回贴,我会在星期六的早上起个大早构思故事大纲,我会在枕头上翻来覆去为把结局写成团圆还是悲情而矛盾……因为被大家喜欢,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我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写小说之于我,是另一种人生。很多演员都说,扮演不同的角色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因为你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经历不同的人生。然而我觉得自己比他们更加幸福,因为我是导演,我能够创造出不同的人物,也同时沉浸在他们的悲喜之中,安排给他们或悲凉或幸福或先苦后甜的人生──不管怎么说,大家喜欢就好^^
《沙粒》 其实真的只是一粒小小的沙,在目前众多的小说里,算不上太好,当然也算不上太坏。
这只是一个武侠的世界,其中有一些本性纯良的人,演绎的是那样一个虽然不至于荡气回肠,却也许能让人在掩卷之时露出会心微笑的爱情故事。感动,只存在于一瞬间,我只是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够带给大家一丝感动,哪怕转瞬即过也好。所以──
「在那浩瀚的沙漠之河,隐藏着无数的沙粒。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寻找,如果你很幸运,那么最终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粒沙。」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谢谢~~(鞠躬~~掌声再大一点~~鲜花~~)
第一章
在那浩瀚的沙漠之河,隐藏着无数的沙粒。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寻找,如果你很幸运,那么最终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粒沙。
假若你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那么你就必须了解有关「玄霄宫」的事;假若你连「玄霄宫」都不知道,那么你就根本没有行走江湖的资格。
四年前以弱冠之龄登上玄霄宫新一任宫主之位的西门毓秀乃当世第一高手,其内功深不可测,剑法出神入化,凭借着一身「玉肌功」及「孤天十七式」横行江湖,所向无敌,有「孤天绝剑」之称。只是由于玄霄宫地处沙漠,宫中之人甚少踏足中原,即使入关亦来去匆勿,大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势,因此,关于它的种种传说也日益趋向神话化,成了每一个武林中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洛阳。
蝶红楼。
烟花三月,牡丹争艳吐芳,美不胜收,只不过蝶红楼里争的却是艳-丽多姿、软玉温香的女子和清秀可人、柔顺温雅的少年。怪不得来往的商贾名士、文人骚客乃至武林中多金多情的少侠公子均忍不住在此流连徘徊、驻足忘返──这蝶红楼内收罗的标致佳人,是整个洛阳城中首屈一指的美貌无双,单凭那楼内的两大红牌纤冰和落雪便已令其它同行难以望其项背,只余下汗颜的份。
纤冰,女,芳龄十八,身材高躺丰满,歌喉婉转动人,那如丝的媚眼儿一抛,洒落万千风情,绝对勾魂摄魄;落雪与纤冰恰恰相反,是一个纤细秀丽、楚楚动人的少年,一双如泣如诉的眼眸柔情似水,如若哪位一不小心失足跌落,只怕是溺死其中亦心甘情愿。这纤冰和落雪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论才情、论样貌均无可挑剔。只可借这二位俱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若想成为他们的入幕之宾,不但要舍得花大把的银子,更重要的是,须得让他们看得顺眼。迄今为止,能同时获得此二人青睐的幸运儿只有一个,那便是中原武林第七大派风剑门的少主「追月狂剑」容飞扬。
提起容家的大少爷,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潇洒出群自不在话下,那「风流」二字尚远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十七、八岁的年纪已踏遍各地烟花柳巷、秦楼楚馆,不论是白道中端庄娴淑的名门闺秀,还是黑道上妖娆任性的刁蛮女子,无一不被容大少爷超几入圣的魅力迷得晕晕乎乎、死心塌地。正所谓:游遍花丛,众人皆醉;处处留情,从不湿鞋──能在闻名遐迩的蝶红楼里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者,唯容飞扬一人。
「容大少。」精致雅静的小阁内,一个风姿绰约的艳一丽女子轻启红唇,软语绵绵。「何事如此愁眉不展?」
「唉。」容飞扬愁眉苦脸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令无数少女为之心醉神迷的俊美脸庞,「还不是被齐大哥给传染的。」
「容大少。」瞥了一眼歪歪斜斜地靠在一旁、衣冠不整、发丝纠结、面容憔悴、神情黯淡地捧着一整坛子酒直着脖子往嘴里灌的潦倒大汉,纤冰嫣然道:「齐公子这是为情所困吶?」
「为情所困?」容飞扬挑了挑飞扬的剑眉,不解地道:「他刚娶了武林第一美人梁枕秋为妻,江湖上谁不称羡?可是他为什么不在家中享受美人的软玉温香,却偏偏要从冀北风尘仆仆地跑到这儿找我们一起喝酒买醉,还每天喝得烂醉如泥……」
「妳以为齐大哥是自愿成亲的吗?」一个外表斯文清秀,与容飞扬的阳刚俊挺截然不同的另一类型的美男子讪笑道。
「不是自愿,难道还是被迫的?」容飞扬啾向比自己大了足足两岁的儿时玩伴──今年方及弱冠,却已被众多江湖朋友誉为「妙手圣医」的驭云山庄少庄主云驭水,失笑道:「总不成是梁枕秋拿刀子逼齐大哥娶她的吧?」
「拿刀子的并不是梁枕秋。」云驭水淡淡道:「齐大哥此次成亲,完全是出于父母之命。」
「父母之命?」容飞扬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云驭水娓娓叙道;「齐大哥原本已与一位名唤『丁宽』的姑娘两情相悦、私订了终身,但是齐伯父和齐伯母却以对方来历不明为由,强迫齐大哥迎娶武林第一美人梁枕秋……」
「噢──」容飞扬恍然大悟,「这有何难?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平常而已,齐大哥完全可以把那位叫什么『宽』的女子也一并纳入齐府。如果舍不得委屈了她,干脆将她扶为正室,和梁枕秋平起平坐不就行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吗?」云驭水不无嘲讽地道:「他日你容大少成亲,想必远远不止三妻四妾,总得要个三十妻四十妾方能尽兴吧?」
噗吓──一直伫立在一边静静聆听的落雪忍俊不禁。
「喂,你想跟我打架吗!?」容飞扬冲着云驭水怒目而视,「我这么说有什么错!?齐大哥可以跟那位……宽姑娘商量一下……」
「只可惜那位姑娘是个心高气傲的烈性之人。」云驭水悠悠道:「早在半年前听闻齐大哥即将成亲的消息后便已走得无影无踪──自此之后,再也没人能找到她的半丝足迹。」
「所以齐大哥才会如此颓丧啊!」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的容大少好心地上前劝慰,「齐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人走了便罢,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这么丧魂失魄?若传了出去,岂不有损你『冀北侠刀』的威名?」「我……不要什么……威名……」英俊的面庞上布满了青色的胡渣,处于半梦半醒之问的男人断断续续地道:「我……只要她……只要她……回来……」
「齐大哥。」云驭水正色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粱枕秋想想。你既娶了她,却又抛下她不闻不问,这又令她情何以堪?」
「那个女人……」齐骏冷笑,「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初若不是她暗中怂恿我父母以死相胁,我又怎会……好。她想要齐夫人之名我便给她。」他咬牙切齿,神色狞狰,显见得已对梁枕秋恨之入骨。「不过,她这辈子也休想我会碰她一下!」
「齐大哥……」容、云二人对视一眼,眸中不约而同掠过一缕怜悯之色──昔日豪放不羁、洒脱随性的飒爽男儿为了一个「情」字竟被折磨至此……
「你们不用同情我……」齐骏醉醺醺地道:「我是……自作自受……」
「不、不、不、不好了!」楼下忽然跌跌撞撞地冲上来一个人,正是此问的鸨儿,她气喘吁吁,神情惊惶。「有、有人……来、来找齐、齐公子……」
「找……我……」齐骏茫然抬首,醉眼朦胧,「谁……」
「莫不是梁枕秋找上门来了?」容飞扬微微蹙眉。
「不、不是的。」鸨儿喘着气道:「下、下面有一大群身穿白衣、腰缠红巾的人涌入大厅,口口声声说要找齐骏齐公子,还把咱们蝶红楼的护院打得鼻青脸肿……唉呀,若非老身跑得快……」
「白衣……红巾……」齐骏猛然一跃而起,用力甩了甩头,跟跟鎗鎗地冲向门口。
「齐大哥。」云驭水闪身斓住了他,「我们尚不知对方是何来路,不宜冒险……」
「我第一次见到宽儿的时候,她就是一身白衣红巾的装束!己匆匆抛下一句,齐骏一把推开云驭水,万分急切而又兴奋地直奔楼下而去。
蝶红楼大厅。
莺歌燕舞、柔美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胆小的客人已早早夺门而逃,剩下几个胆大的则闪在一边等着瞧好戏。大厅左右整齐地分列着两排身着白衣、腰束红巾的男女,不多不少共二十人,一个个白衣飘飘、男俊女秀、脱俗出尘。尤其是领队的一位身材高姚、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容貌端丽俊秀,肌肤白哲细腻,自界梁高挺,乌黑的眼珠充满着灵气,便连蝶红楼的纤冰、落雪尚要逊其三分颜色。少年身后四名英俊的白衣汉子抬着一顶红色软轿正静静地伫立在大厅中央,轿帘低垂,难窥分毫。
「请问哪一位是齐骏齐公子?」一个优雅柔和、极为动听的男子的语声自轿内缓缓传月出──这句话问的正是并排站立在软轿前面的三个人。
「我是。」齐骏强抑住内心的激荡,长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
「原来是你!哼,枉你号称『大侠』,却是个人面兽心、始乱终弃、禽兽不如的东西!」原本侍立在轿前面无表情的绝色少年闻听此言登时面色丕变,破口大骂,还摆出一副亟欲上前拼命的架势。
「阿恕。」轿中人轻轻喝止,声音不大,却饱含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是。」少年即刻垂眉敛目,努力压下心头悲愤,沉默不语。
「请问齐大侠是否还记得『丁宽』?」轿中人依然十分客气地询问,只是说到最后二字,平稳的语气中稍稍地透出一丝哀伤。
「当然记得!」齐骏一迭声地道:「她在哪儿?一切可好!?」
「她已经死了!」少年大声道,瞪向齐骏的眸光中充溢着仇愤与悲伤。「她是被你害死的…… 你这个杀人凶手!」他咬牙切齿,「还我姊姊的命来!」
呛。
长剑一闪,凌厉的剑光飞射而至。
当。
容飞扬疾步拔剑侧身,替自听见心上人噩耗后便如遭雷极,而后又呆若木鸡的齐骏挡开了这迅如闪电的一剑。
「这位小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冲动?」──容大少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对美人说话当然不会疾言厉色,自是好言相劝,温柔以待。
「哼。」奈何对方却一点儿也不领情,少年身随剑走,不退反进,一剑斜斜上挑,直取容飞扬面门。
好剑法。容飞扬心内暗赞,手腕一翻,轻轻巧巧地再次挡住了对方的攻势。少年揉升而上,其剑法非常古怪,出手既准又快,令人眼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随着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兵刀交接之声,转瞬问两人已走了二十余招。
──这究竟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剑法?一旁观战的云驭水愈看愈是心惊。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兄弟虽然生性好色,但武功却着实不赖,在武林十大排行榜上即使挤不进前三,倒也能够稳居第七。如今不知打哪儿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无名少年,居然能跟江湖上排名前七位的高手打得如火如荼、平分秋色,确实大大出人意料。更何况,这个少年的主人、隐藏在软轿内的神秘人物尚未真正现身──今天的局势,似乎相当不妙啊……
「阿恕。」轿中人出声呼唤,「退下。」
「是。」
少年高声应答,只是一时半刻却抽身不得──高手过招,岂是想退便能退的?
一道耀目的剑光陡然匹练而起,速度快得让人连眼睛也来不及眨。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楚这一剑是从何而出,又是如何穿过对战双方如骤雨般频频交接的剑网,加入战圈的。大家只听到「当、当」两声脆响,两把长剑同时坠地,只见第三个人正气定神闲地收剑入鞘,对着尚处在怔仲之中的容飞扬抱拳而立。
「容少侠,承一让了。」
众人这才看清了这个人的的相貌,一瞧之下,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此人身材颁长,偏瘦,肤色棕黄,眉眼之间相距甚宽,鼻梁扁平,轻抿的嘴唇薄成了一条线──此等长相,已不能以奇特怪异来形容,只能归之为丑陋。而对天性爱美的容飞扬来说,像这种丑八怪是绝对敬谢不敏的,更何况,这个丑八怪还莫名其妙地挑落了自己的长剑──他这辈子从未见过比这还丑的人,也从未见过比这更为绝妙的剑法。
「你怎么知道我姓容?」败在美人的剑下也就罢了,今天却偏偏败在这么个奇丑无比的丑八怪手上,真真让容大少爷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容飞扬没好气地反问:「你又是谁!?」
「在下西门毓秀。」白衣人一派自若,「今日得见风剑门的精妙剑术,在下不胜荣幸。」
「玄霄宫的……西门毓秀?」容飞扬张大了嘴,当今天下的第一高手居然长成这副德行──这可是容大少爷万万始料不及的事。
「西门宫主。」云驭水拱手道:「不才云驭水有一事相询。」
「原来是驭云山庄的少庄主。」西门毓秀客气地回了一礼,「不知云少庄主所问何事?」
「在下想知道。」云驭水直视着西门毓秀,神情凝重,「西门宫主此次不远千里、长途跋涉,可是为了替丁宽姑娘报仇而来?」
「不是。」西门毓秀丑陋的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之色,「阿宽临终前再三恳求,我已亲口答应不再提『寻仇』二字。」
「师父……」他身后的绝丽少年拿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依旧呆立不动的齐骏,张口欲言。
「阿恕。」西门毓秀摆了摆手,狭长的双眸中隐隐流露出几分对齐骏的鄙夷与不屑。「把东西还给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