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拿了你收在柜子里的Dragunow出去玩,然后好像不小心把别人家养的鸽子打下来……”
说到这,菲利克斯心虚地低下头,然后匆忙补上一句,“可是我没有被抓到喔——”
怯怯地抬头偷偷观察着男人的表情,看见对方没有发火的征兆后菲利克斯才敢继续讲下去。
“那个人早就被穆勒摆平了,所以没有人知道那只鸽子的死因喔——”
“所以你希望我称赞你灭迹灭得好吗?我可爱的小菲。”
“我才没有……”
嘟着嘴,菲利克斯回得好委屈。
“继续。我想你犯的错绝不仅于此对吗?”
微笑着抚摸少年细致的肌肤,菲利克斯却僵得比有一条蛇在他脸上爬还害怕,男人修长的美丽指尖远比毒蛇还要危险,他亲眼见证过男人是如何轻易的用两根手指撕开一个成年男性的咽喉。
刺目的鲜血像是打翻的红墨水一样不要钱地向外冒,那不断破裂的血泡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恶心。
是敬畏,也是恐惧。
菲利克斯困难地吞咽着口水,绝望地闭上双眼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我偷拿Desert Eagle去玩,不过我只开了一枪,真的只开了一枪……”
“那是因为那一枪刚好让你‘不小心’脱臼对吗?你这个笨蛋!”
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揉着少年浅褐色的软发,菲利克斯却吓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没有把曰课做完就偷跑出去玩……而且连重量训练我也有灌水……”
“我不小心把花园里的花苗踩坏了一株……还有相框也是我不小心打破的……”
“……你的衬衫也是我弄皱的……我还偷偷躲进你的房间里睡午觉……甚至连晚上都偷摸进去好几次……”
“……我还……”
“……那个也是我……”
“……”
“……”
接近语无伦次地将自己所犯的错事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在那双寒凛的冰蓝色眼眸威压下,菲利克斯将可以说的不能说的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等到被吓傻的笨猫惊觉自己犯下多愚蠢的错事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我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蠢到把八千年前的蠢事都招出来啊——
丝毫没有勇气猜测男人唇边的微笑意味着什么,菲利克斯只觉得所有希望全离他远去。
我会死……我一定会死……
有着一头漂亮淡金色发丝的贵气男人优雅地再点起第二根烟,那比极地还要冰冷的气质宣告着菲利克斯无尽的苦难即将来临。
颤抖地紧贴着身后的云杉树干,菲利克斯的哀嚎内容已经从“我一定会死”绝望地改变成“请让我早一点死吧!”
“你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笨蛋。”
叹息着将烟吹拂上少年哀艳的脸庞,男人的唇瓣跟着危险地覆上、摩蹭。
“明明你很明白做出什么样的事会惹我生气,为什么我最厌恶的那一件事却完全没有任何自觉呢?”
冰冷的唇瓣移到菲利克斯的唇边,强硬地覆上充满占有欲的亲吻,菲利克斯震惊地睁大着双眼,呆愣地发现男人的舌头早已潜了进来。
怔愣、疑惑。
金棕色的猫眼一眨再眨,在还没有对现状思考出任何有益的想法之前,便沉醉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中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好棒……好舒服……
朗的吻果然是全世界最棒的……
迷醉地将双手缠上男人的颈子,沉浸在快感中的菲利克斯早就忘了危险的存在。
男人毫无预兆地结束了亲吻,少年却贪恋地再迎了上去。
“朗……朗……”
迷醉地唤着男人的名字,耽溺在热吻中的菲利克斯在不小心对上那双冰蓝色眼眸的同时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可怕……
既然你是这么愚笨,那么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建树,我就明确地告诉你好了。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允许你胆敢背着我和任何人有着必要以上之接近,而你却竟敢和那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混小子厮混,这是你所犯下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什么?就这样?那我刚刚不是就在……
沉浸在自己挖坑埋自己的强烈打击中,菲利克斯的自我厌恶指数瞬间就飙到破表,他脆弱的心灵似乎还可以听见水银计破裂的声音。
“结果你只是在吃醋?”
不自觉地将心中的话呆呆地说了出来,菲利克斯真的觉得认真告解紧张的自己真的蠢到马都会笑。
“有意见?”
标准的朗式傲慢笑容,如果是平时,菲利克斯绝对会有所警觉地开始安抚。
只可惜……现在他似乎还处在震惊的状况外。
“可是我只是跟他一起去钓了几次鱼,骑了几次马,然后一起野餐了几次,又没有做什么!什么叫做必要以上的接近,说得我好像外遇一样,我才不像朗会到处招蜂引蝶勒!”
火上加油就是在形容菲利克斯这种笨蛋试图解释的举动,只见男人优美的淡金色眉毛狠狠地拧了起来,那华贵的嗓音似乎更危险地低沉了些许。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我就是不喜欢任何人接近你,特别是那个叫莱威的混蛋,会叫莱威这种讨厌名字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男人的话,菲利克斯瞬间忘了目前的险境,金棕色的猫眼惊讶地睁大,他好奇地追问。
“为什么?你和叫莱威的人有过节?”
在他的记忆中未曾有任何相关的印象,而关于朗的所有一切一向都是他好奇的重点。
“那是一个不长眼睛的小偷,居然敢不知死活的把他的脏手放到老子的东西上!”男人不屑地啐道,惹得菲利克斯更好奇了。
“居然有人敢偷你的东西?他是笨蛋吗?你的东西怎么可能偷得走嘛!不被你分尸就不错了……”菲利克斯不敢置信地笑道,但看见那双冰蓝色眼瞳深处的认真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不出来了……
难道真的有个叫莱威的笨蛋偷走朗的东西,而且居然还成功?
好奇心搔抓着他的心扉,但在那双严酷眼眸的威压下,疑问就此哽在喉咙处,怎么样也不敢问出曰。
“我身边的东西我会保护谁也夺不走,可不在我身边的东西却不会保护自己,我真的很讨厌意外。”
强硬地将笑不出来的菲利克斯压倒在树干上,男人的眼神是前所未见的严肃认真。
“非常讨厌。”
因为男人难得一见的表情而感到震撼,菲利克斯惊愕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仅能呆呆地愣在那里许久……
许久……
在男人的吻压下来的那一刻,菲利克斯的心中突然有一种解脱的快感,不知道是因为逃离男人几乎令人窒息的注视,还是其他的……
连他都不明白的心情……
***
“哪——朗……我们停止玩游戏了好不好?”
隔着衣服覆着男人正在玩弄自己胸前的手指,菲利克斯撒娇着哀求道,那稚嫩脸庞上不自觉染着的媚态,非常令人食欲大开。
“Oui!既然看见难得一见的兔子脚,我就勉强饶了你这一次吧!”男人邪魅地笑道,恶劣地拧了一下菲利克斯已经挺立的乳尖。
“啊!”
凄厉的惨叫揉着诱人摧残的味道,非常能够激发人类心中黑暗的那一面。
“有这么舒服吗?我可爱的小菲。”
闪着泪光的眼角控诉地瞪了男人一眼,不想顺着男人写好的剧本演下去,菲利克斯试图转移话题。
“兔子脚?”
这个荒山野地哪来的兔子?
“就是刚刚害你摔死的元凶,圆盖阴实蕨,又叫兔脚蕨,是非常难得一见的稀罕植物,在华南和东亚一带的少数民族甚至有一个风俗,只要收集九十九只兔子脚,并且虔诚地祈祷,无论是重病痊愈还是发财,甚至是希望生出小孩的愿望都可以实现喔——”
男人难得好心情地解释,虽然他心情好的原因多半是与潜进菲利克斯裤子里的那只手有关。
完全没有勇气拨掉某人正在乱摸的狼手,菲利克斯仅能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到那个地方。
“真的吗?”
几乎是无力地反问,那闪亮的金棕色眼睛也被情欲渲染得一片迷蒙。
“我骗你的。”
丝毫不认为自己欺骗小孩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男人回答得异常理所当然。
无力感瞬间侵蚀了菲利克斯所有的知觉,与无法抵抗的情欲一起。
“朗……”
充满诱惑地唤着男人的名字,菲利克斯试图在意识涣散前为自己争取到一点点微薄的利益。
“自首者无罪……所以不要处罚我好不好?”
“当然不行。不过我可以考虑改变一下处罚的方式。”男人坏心地笑道,更为色情地抚摸菲利克斯已经抬头的性器。
啊啊——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该死的俊美呢?
菲利克斯在心中叹息,本能的跟随着男人谱好的节奏舞动。
“改成什么样的处罚呢?”
“比如说……”
恶劣地弹了一下少年美丽的性器,从那双华贵的唇瓣流露出来的话语却是不可思议的低级。
“狠狠榨干你在这段时间所贮存的精液,顺便好好教导这个不听话的坏东西不可以看到人就兴奋地勃起,更不可以随随便便就软下去,这应该是很合适的处罚吧,我淫荡的菲利克斯。”
连脚趾瞬间变得赤红,菲利克斯仅能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男人的怀里。
“不喜欢?”
佯怒的语气只是证明了男人本性的恶劣。
“NON……”埋在胸前的头颅发出细微的哀鸣。
“请好好地处罚我吧!朗……我……我最喜欢被你处罚了……”
在漫长的处罚时间过后,菲利克斯可怜地瘫倒在床上,非常认真的思考‘正常的处罚’跟‘改变方式的处罚’,哪一样比较轻松一点……
不过直到他面临下一次的处罚前,菲利克斯都没有得到任何一个稍微有用的结论。
***
绵绵密密的细雨悄然无声地落在大地,翠绿的草原和远处的森林全被润以淡淡的浅灰色泽,犹如被水泼得湿透的水彩画,渲染出一种朦胧的绿色渐层。
少年状似无意地踱到窗边,将那双己经稍微长大,有着成熟男人雏形轮廓的手掌平贴在大玻璃窗上,冰冷的玻璃立刻凝结出两个手掌形的雾气。
“下雨了呢——”
趴在大玻璃窗前,少年状似兴奋地喊道,与其说他是因为下雨而感到高兴,倒不如说是
因为看见倒映在玻璃中的男人影子而喜悦。
喜悦……却有些寂寞,所以才千方百计地呼喊一些没有意义的语句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
为什么……所谓的大人总有一堆忙不完的事呢?
为什么所谓的大人会忙到连在家里的时候都离不开电脑跟文件呢?
迷恋地看着男人俊美的倒影,菲利克斯寂寞得萌生起一股亲吻玻璃上那片虚幻唇瓣的冲动。
朗……朗……
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呼唤着男人的名字,菲利克斯终于还是不住伸出手贪恋地摹绘着玻璃上倒映的男人唇瓣。
真像个欲求不满的笨蛋啊——
受不了地在心里嘲笑自己愚蠢的举动,菲利克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蠢到没有药救了。
好想不顾一切地扫落那堆该死的文件,然后强硬地将朗搂到怀里痛吻……
光只是这么想着,菲利克斯就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干渴,浑身燥热得快要疯掉。
但终究还是没有这份勇气……
光想到要面对男人的怒气,菲利克斯就恐惧得以为世界即将崩溃。
渴望的燥热和恐惧的冰冷在少年的稚嫩躯体里交错着,那越来越狂飙的冲动令少年的耳根逐渐发烫,渴望逐渐压过恐惧,菲利克斯的指尖颤抖着,心脏狂跳着、叫嚣着想做一些疯狂的破坏举动。
已经快不行了……
血液几近沸腾,呼吸灼热得再也无法思考,好想……
好想……
不行!
仅存的一丝理智驱使着少年的手掌推开那扇几乎与他身高等高的大玻璃窗,挟着雨丝的冰冷凉风吹来,那烧灼着他肌肤的热意瞬间被扑灭了不少。
因为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散了桌上的文件,男人有些不悦地抬起了头,落在那双冰蓝色眼睛中的风景却轻易地抚平了男人的不悦。
天使……
随风飘扬的白色窗纱像是最无瑕的羽冀,在少年的背后优美地翻飞,那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浅褐色软发若有似无地掩盖着那片白皙稚嫩的颈项。
未成熟的、接近中性的单薄身躯伫立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少年的存在稀薄得接近透明,充满着吸引人将他彻底玷污的脆弱美感。
男人是一个从来不懂得何谓等待的人,所以朗顺从欲望地站了起来。
撕开那两片洁白的羽翼,将少年无瑕的单薄身躯收纳到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和颜色彻底地污染他、玷污他……
男人突然觉得这么做远比面对那堆枯燥的文件来得有趣,所以他顺从自己的欲望将有些冰冷的手掌伸进少年没有扣好的衬衫内。
“嗯……”
依旧带着童音的高亢叹息染着渴望被征服的媚态,少年原本就不是无知的天使,未成熟的躯体顺势仰倒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衣服搭在男人手上的手指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无声的邀请。
“真是个淫荡的天使……”
男人低笑着咬啮少年红透的耳根,大手粗暴地扯裂少年的衬衫,米白的象牙质钮扣弹跳着飞出窗口,转瞬就看不见踪迹。
“啊……”
少年的惊叫与其说是惊慌,倒不如说是可惜会更为适当。
我很喜欢这件衬衫说……
菲利克斯在心中惋惜地想着,不由得在心中估算事后找回钮扣的机率会有多少。
想探头去察看地面的情况,却又舍不得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凉风挟着细雨飘进窗内,直接洒上没有遮蔽的胸膛,菲利克斯瑟缩了一下,更加偎进男人温暖的胸膛。
带着粗茧的大手色情地拂过菲利克斯胸前的那一点,少年煽情地叫了一声,曲线优美的白皙脖子兴奋地往后仰,发烫的身躯难以自抑地摩蹭着男人成熟的躯体。
男人的手很美,修长且白皙,几近没有任何伤痕,完美得一如上好玉石雕成的塑像,只有在与它完全贴近的时候,才能够地察觉那双美丽的手掌上几乎看不见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