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金牌晃着他的眼,搅乱他的心。
罢罢罢,他认输!再不回去,实在不知道那个王爷又会做出什么来。
而且,说老实话,他也开始……想他了……
独孤钰第一次放下手边的工作,抛下那个查访进行到一半就被他独自撇在海南应付古家猴子的路无羁,匆匆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马不停蹄,催马扬鞭。
没有了公务做借口,心里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充满了他。披星戴月的劳累与渴望见到他的心情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可是这样的思念绝不能让他知道,忆及前一次正是因为自己对他太过信任及宠溺,才会导致他这般肆无忌惮地犯错。
城门在望之即,独孤钰强自按奈下因为即将见到那个人而充盈满内心的喜悦,寒下一张脸。
「阿钰!你回来……了。」早在楼上见到他的九王爷欢欣雀跃如刚被释放的囚犯,可是看到独孤钰明显不善的神色后识趣地住了嘴。
「你干的好事!」要命,在分别了两个月后,他怎么可以用这种委屈得带了极大诱惑的表情看着他?独孤钰发现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后好好地品尝他的味道,但又知道只要自己的爱宠开了头,就无法再象现在这样以一副完全冷静的心态,在不动声色间把他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当下把那十二道金牌掷到他身前,冷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都是你从大内禁宫不问自取的吧?」
「那个……我……」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了,他居然半点亲热都没有,一开始就先跟他讲公务!
李槿开始为自己期盼和等待的全然落空而有点想哭。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突然靠近面前的冷凝气息让李槿吓了一跳,在他委屈地咬唇低头间,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走到了他面前,近到他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吹拂在自己的脸上。
又来了,那个坏心眼的冷面郎君。总是在故意挑逗他的焦躁然后他没事人似的离开。虽然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再上他的当,但当独孤钰的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戏虐的眼睛深深看进他的眼底,加了浓重鼻音的「嗯?」向他逼问一个答案时,李槿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自暴自弃般地赌气答他道:「你要怎么样都随便你!反正你不回来我自己也玩得挺开心的。天天都可以到北湖泛舟,一堆的美人陪着我,不知道有多快乐!」
「是吗?如果你敢,我就杀了你……」长臂一伸把那个悻悻然欲走的九王爷拥进怀中,独孤钰的眼睛危险地睐起。红唇倾压处,李槿四处闪避的唇舌根本无招架之力,「说,是不是真的?你也敢让他们这样吗?」
一向爱干净的独孤钰毫不在乎地与李槿两人滚倒在尘埃里,攥紧了他的下巴,眼睛直视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坏东西,明明知道还故意气我……钰,想不想我嘛?」
仅仅一个吻就挑起了他全部的感觉,李槿妖娆地把身子向另一具结实的躯体磨蹭着,一年多来的调教,他的身体早知道了要怎么去向这个男人汲取欢乐。
「如果你还敢再一次的变心,我会杀了你……然后再依大唐的律令处罚自己。」——杀人者死!
讨饶似的情话只得到了毫无情趣的申明,独孤钰淡淡地说着,但表情严肃,李槿身上的寒栗一颗颗被他冰冷的视线盯出来,赶紧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一条腿已经偷偷梗入他两腿之间,轻轻地磨擦向那个部位。
要命,这妖精越来越行了,不能让他得意起来骑到自己的头上……
「我说过你还需要惩罚……让我想想,你亲自把这些金牌交回给皇上,并向他认错我就原谅你!」渐渐有反应的独孤钰硬生生撑开已经衣衫半解的李槿,重申他一回家就执行的家规。
「好嘛,去就去!」欲火正炽的当头那个人硬是要这样煞风景!幸好这样的条件也不难做到,知道这男人一向说一不二的李槿嘟了嘴,没好气地坐起身来穿衣。
「等等,让你这么容易地去就不是惩罚了……」一把拉住那个急吼吼出门的人,独孤钰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戏谑,寻找的目光落到了几上摆放的时新果品上……
☆ ☆ ☆ ☆ ☆
「所以说……嗯,这些金牌是我偷的,现在还给你了!没事我走了!」非常言简意赅地表明了来意,李槿很高傲地不打算甩那还被他一长串不带停顿的话语打瞢的人,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就想走出这大到烦人的御书房。
「你给我等等……」吓,他是可怜的失窃者耶!那个偷东西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对他爱理不理的?
被完全忽视的皇帝不高兴了。主要也是今天晚上他很可怜,找遍了宫里没找到半个合心意的人陪他,这没兄弟爱的家伙深夜来访,才进来让他看见一线希望,他连茶都没喝一口转身就走?
一把拖住他按回座上,皇帝开始深深妒忌那个抱得美人归的弟弟。
「啊!」被皇帝重新按回座椅上的李槿甫一触椅面,就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呻吟,脸色泛红,汗也滴了下来。
「你不舒服啊?」皇帝非常之奇怪地看着半刻前好象还生龙活虎的皇弟。
「要你管!」李槿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死活不肯在这宫里多留一刻。
「朕还真是得了一个了不得的刑部侍郎啊……绝不包私舞弊,回来第一天就又帮朕破了金牌失窃案……」感慨男大不中留的皇帝好不自怜地把玩着列于桌上的十二道金牌,奇怪着盯着李槿小心翼翼迈八字步的背影,突然开始有点兴趣想考察自己这成婚一年的弟弟是如何在床上大震雄风的。
「嗯……」很丢脸地脚打颤得连门槛都迈不进去。终于回到家后的李槿求助般地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这么快就回来了?」从背后拥上的手臂还带着水珠的润泽,想是独孤钰趁他出门的间隙去洗了个澡。
「钰……」闻到他身上的馨香就动心不已,可是那里传来胀痛般的不适又让他忆起这个男人的过分,好不哀怨地看着把自己抱过门槛后又毫不在意把自己抛下的男人,李槿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象孩子学步般摇摇摆摆地向斜依在床上对自己招手的人走去。不过没走几步,再也忍耐不住那种难堪的磨擦,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向前仆倒。
眼见鼻子就要在地面撞成肉砣之际,身子一轻,已经平安落到了独孤钰怀里。
「我不管了啦,快点帮我把那个拿出来,害我差点在皇兄面前丢脸……」把头埋在他的身上一阵乱拱,无计可施的李槿大发娇嗔,实在是有够丢脸的,刚刚在宫里他差点一个忍不住让人起疑。
虽然床第间他和独孤钰都心知肚明谁才是真正的主宰,可是他不想在外面听到他堂堂九王爷被人上了的传闻。
「谁叫你不学好?乱偷东西……」眼见得埋头在自己怀里不肯起来的那个人连耳廓都红了,知道自己已经把他捉弄够的独孤钰不再责备他。
温柔地把他放平后,轻笑地自下面将他的下衫、里裤统统脱了个干净,双手提着他的足踝微微上举。
两瓣粉白的臀形成了优美的弧度。腿被举高到了一个程度后,向上弯起的腰很自然地使力,先前折磨得他无尽屈辱的东西终于慢慢自臀间粉红的小穴里浮出了头——一根通体翠绿,粗似小儿手臂的鲜黄瓜带着湿润的鲜亮颜色,慢吞吞地从粉色的洞口中推涌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小突起刺激着李槿的敏感。
他不安且羞涩地垂着眼,不敢看独孤钰因为眼前美景倒抽了一口气的神色,感觉到那个东西还是硬硬地梗在自己的穴口,正在暗自焦急独孤钰打算什么时候给他解脱时,却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了那个令他羞耻的地方去,并强迫他握住那根东西浮突出来的头头。
「你自己拔……」独孤钰低嘎的声音带着诱惑,但是从那薄唇中说出来的话却让他羞愧欲死。
「我不……」天,他居然要他自己做这羞辱的事,李槿全身都快燃烧似的发烫。
「听话!」独孤钰伸掌在他的臀部轻击,发出清快的脆响,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即不会让他觉得痛,但却完全震动了臀部的肌肉,至使他不自主地夹紧仍紧紧包含在他体内的那根鲜黄瓜,随即因为压力加大而使那黄瓜上的突刺更刺激了他敏感的肠道。
「呜……」受不了,光是想到自己这种耻辱而悲惨的样子让他看着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知道那个男人根本无意帮自己解除自己目前的窘境,李槿低低地啜泣着,轻轻转动手上的瓜柄,开始往外拔。
「乖乖的,我一会儿疼你!」独孤钰把爱怜的轻吻不住地落在那因为两个多月没得自己爱宠,身上的痕迹全淡了的胴体上。
「嗯……咿!」奇异而怪诞的异物感从那个耻辱的地方传来,深深楔合在内里的东西被吸咬得紧紧的,才一抽动就好象连黏着连肠子都要被扯出来似的。
「这么紧?看起来你真的没有乱玩……」奖赏地啾啾在他颊上轻吻,独孤钰微凉的指划过他胸前粉色的乳尖,那里立刻站起来向他致礼。
「阿钰,我想要你,要你啦,呜,人家不要黄瓜!」明明那里被充满着,可是心底的空虚却无法填满,李槿努力地克服自己快要燃烧起来的屈辱,可是每把那根粗大的黄瓜抽出一分,那上面的突刺都毫不客气地刮在他股间细嫩的肌肤上,引得他的腰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抖,这看似轻易的工作做起来竟是奇困难无比,更别提独孤钰有时候还坏心眼地故意在他敏感的乳头上吹气,让他一个手软,险些又把那东西反插回去。
「你不拔它出来,叫我怎么进去呢?」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他因为股间的吞吐而半挺直的分身,独孤钰有如戏鼠的恶猫,对上了手的猎物百般戏弄。
「我……我做不到了啦!阿钰!阿钰……」狂乱地把身子向他身上磨蹭着,李槿张开双手紧紧地搂住他,好象生怕一个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每次都只会这样跟我撒娇!」懒洋洋地任由他把狂乱的吻撒遍自己的头脸,独孤钰在他的手牵引下,终于握上了股间异物的突起。
「拔……拔出来……」他想的是他,要的是他,任何多余的障碍都是累赘。
「那我可真拔了!」眼中异芒一闪,独孤钰一把将他按倒,右手用力间已经猛然将那一根黄瓜向外撤出了一小截。
「啊!」没来到他来的竟是这么迅急的李槿只觉得自己内壁的肠道险些要跟着那带着诸多突起的异物抽了出去,不由得放声大叫。
「不要!轻……轻点儿……」
「舍不得啊?」才一放手,吃痛的那里就猛力一吸,把被撤出去的那一截异物又吸回了原来的位置,还发出了「啾——」一声腹腔因真空倒吸的轻响。
「慢……慢点儿……」脸红得象秋天的柿子,李槿已经不敢看那个男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慢慢的拔,然后再狠狠的插进去?」咬着他的耳朵,独孤钰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敏感的耳鼓。
一边手下倒是真的仿他所说,轻轻款款把那根东西抽出,但刺入的速度却快得出奇。
「啊啊啊……」被玩弄着……
既使明明知道是屈辱,李槿只要一想到是他的手在做这样的事就忍不住喷发了第一波激昂的热液。
「你还真快……好戏还没开始呢,就泄了?嗯?」洁白的指尖沾起了他粉色分身前端的淫液,独孤钰终于仁慈地停下对他的戏弄,用力把那根让他觉得无尽屈辱的黄瓜完全抽离了他的体内,随即再也忍不住地把自己高昂的分身勇猛地冲进了那被撑得还合不拢的蔷薇美穴。
「啊!」迅防不及的攻击让李槿发出惊喘,但更多的是惊喜。他的阿钰终于开始回应他的热情,只有这种深层次的结合才能让他完全安心,这一刻他是他的,他不会再轻易离开。
下意识地去夹紧那深深挺入的灼热,欲的邪念也愈加强烈起来,狭窄而火热的后蕾紧紧的包裹住他,李槿扭动着引导他的更加深入。
「槿!」深层的挤压感迫使他的呼吸紊乱起来,独孤钰挺入到最深处的分身被宛如第二层皮肤般的肠道紧紧包裹住,想要移动分毫都不容易。
「唔,放松一点,槿,你这样我没办法动……」手游移到身下人的臀瓣处,手指轻点那柔细的表层,轻轻地撩拔着他的欲望,温柔地开始划圈。
「嗯……啊……」由开始担心他的离开而转化成了更高层的欲望,李槿敏感地为这丝丝缕缕的爱抚颤动身体,电流般的酥麻震颤着他的神经,而难以压抑的奇妙感觉更是顺着侵犯者的手指传导过来。
「嗯嗯……」甜腻的呻吟缓缓的泄露出来,而腰部也不自觉地开始扭动。
「好乖!」奖励地给了他一个亲吻,独孤钰抓紧他的腰,开始了猛烈的抽插。
「慢……慢点,我跟不上……」感觉到他停留在体内的分身细细地在内部黏膜摩擦,深入,探索,直到冲撞到某个热块。
「呀啊!」 一声不同寻常的娇吟冲出喉咙,被刚刚的刺激爽到瞬时挺直腰的李槿不由得咬紧唇。
「再叫几声来听听……」看着身下人那绯红的眼睑已挂上了泪,独孤钰把一只手绕他前面的昂挺,由慢到快的搓动揉捏,而自己的欲望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体内令他狂乱的那一点。
前后双重快感如潮水上涨,无法抑制的使李槿本已迷乱的精神崩溃。
「钰,钰,我爱你……真的……爱你……呀!」
这爱情的宣言无疑让独孤钰更加兴奋,紧紧地堵上他不停开合的潋艳红唇,肉刃猛然间穿透进他身体的最深处,无法压抑的感觉海潮般涌起,在身下人颤抖着喷射第二波高潮的欢悦体液、不自觉地把后庭夹紧时,一股白色的粘液立时喷溅,涌进了他身体最深处。
灼烫的体液,烙进他的内里,飞溅开的是晕眩般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啊……!」高亢的淫叫着持续地颤抖在独孤钰身下,李槿开始因为这过度亢奋的高潮而全身瘫软。
「为什么……你现在总不肯说你爱我了嘛……」意识模糊地抱怨着那个压倒在自己身上,带来了让他安心的体重的人。李槿记得他们成婚后那个人就从来没亲口对他说过一句贴心的情话,「你知不知道……我一次又一次地去偷皇兄的金牌,一直等你都不回来……」
好累……好想睡……李槿迷迷糊糊的思考着,口齿不清地嘟囔抱怨那个冷心郎君的不体贴。
「嗯,我知道,起码你对我的爱份量有十二道金牌那么重,行了吧?」独孤钰伸手在他背上轻拍,安抚那个疲倦的人困顿的睡意。
见他鼻息渐渐深沉,终于堕入了黑甜梦乡后,独孤钰才轻轻地把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细心地把那个人汗落的身子包裹好搂进怀里拥紧。
「我对你的爱有多重?那不是世间任何东西能够衡量的,不过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把饱含柔情的轻吻撒落在那个睡得无知无觉的人脸上、眉睫、唇边,独孤钰微笑着用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声音低喃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