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又翻了几页,下面一张插图,是一个女人跪在一名男子跟前含住他的分身,大家看了又是发出阵阵惊叹。
「快点,还有没有?」大家催促着那名拿书的少年,贺三郎只是看了两幅图就已经面红耳赤,胯下更是起了反应。他不敢再待下去,慌忙抽身出来,逃也似的跑出棚屋。
贺三郎捂着剧烈跳动的胸膛,一口气奔回院子里。
他跑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上来,双手掬起冰凉的井水就往脸上泼,努力想把自己体内的火苗浇灭。
「呼......」贺三郎喘着气,甩去脸上的水珠,脸蛋是冷静了不少,不过胯间的火热没这么容易消退。他干脆举起桶,把水倒头浇下。
哗啦......凉水泼了一身,终于感觉凉快了下来。
「三郎?」身后传来阿犁的惊呼。
贺三郎心慌地转头,见阿犁正拿着一个畚箕向他走来。阿犁穿着素白的薄衫,娇弱的身形在布料下忽隐忽现。尽管露出的脸蛋上还是印着几点灰斑,但在阳光下看去似乎淡化了不少,阿犁的脸雪白雪白地,呈现出以往所没有的美态。
贺三郎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不知为何,胸口再度狂跳起来。
「你怎么了?」阿犁吃惊地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
「没......没有......」贺三郎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天气很热,我想解解暑而已......」
「那你也先把衣服脱掉啊,你看,都弄湿了。」阿犁一边责怪着,一边给他拧干衣摆上的水。
贺三郎闻着他身上飘来的淡淡香气,浑身火热。
「你......你身上怎么有香味......」他口气不稳地问。
「香味?」阿犁嗅了嗅,恍然大悟地道:「哦,我刚才在晒茉莉花的花瓣,准备拿来当配料用的,大概是不小心沾惹上了......」
贺三郎不由自主地凑近他的头顶,深吸一口气,阿犁头发上的花香让他心神一荡。对方小巧的头颅就在自己唇下,只要轻轻低首就能吻住他的额头......贺三郎无意识地向他低下头去。
「三郎?」阿犁发现他靠得很近,困惑地抬起头来。
贺三郎接触到他的眼神,顿时惊悟。他......他刚才想干什么?贺三郎惶恐地往后跳开一步。
「怎么了?」阿犁见他神色不定,又踏前一步。
「没事!我没事!」贺三郎心虚地吼完,转身逃离。
「三郎--」
「贺三郎拔腿狂奔,敏捷地跳到围墙上,又飞身跃上屋顶,接着蹦到树枝上。他顺着树枝,从这个院子跳到另一个院子。
「该死的......我到底怎么了......」他抱着头蹲在树上,懊恼地咒骂着自己。
他居然对阿犁起了邪念!他居然想亲他想抱他!贺三郎惊惶地发现这个事实。只是看了两幅春宫图而已,就让自己失控至此,还把坏主意打到阿犁头上,他实在太没用了!
阿犁不但是男的,还是你最重要的人,而且对方年纪还比你大,长得更是一点也不好看,你再怎么冲动也不该对他动歪念吧!你这恶心的混球!贺三郎不断骂自己。
不过......他失神地想着,如果阿犁脸上没有那些可怕的斑点的话,他其实长得挺不错的......阿犁的皮肤白嫩,五官也秀气,头发又黑又软,身材娇小可爱,抱起来应该挺舒服的吧......贺三郎想到一半,又猛然惊醒。你这白痴!你在想什么!他使劲扇自己耳光。
贺三郎蹲在树上,不敢回去面对阿犁。他方才的行动如此诡异,要是被他追问起来,自己该怎么糊弄过去?还是先避避风头再说。
他在树上一待就是老半天,四周逐渐阴暗下去,眼看快到吃饭时间,膳房那边飘来食物的香气。 阿犁现在应该还在厨房做饭吧?贺三郎琢磨着。
贺三郎正想着自己是否该回去了,蓦地看到下面的一堵墙壁后面有两个在互相拉扯的人影。
那是......贺三郎拉长脖子看去。
一名衣着光鲜的青年正扯着一个在激烈反抗的小男仆,贺三郎认得那青年,他是钟权的客人,听说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公子,经常来此做客。而那男仆正是负责每月发钱的仆役,好像叫「小帆」,他年纪跟贺三郎差不多,长着一双圆圆的大眼,是相当清秀的一个孩子。
这两人在干什么?贺三郎出于好奇,轻轻地跳落在离他们最接近的一棵树上。就听那男仆不断哀求道:「乔少爷,求求您不要......我爹知道的话会打死我的......」
那乔少爷拉着他的双手,吼道:「你不用找借口了,我知道你变心了!我一个月没来你就对我如此冷淡!」
「不是的......我爹已经怀疑我们的事了......我们不能再......」小帆还没说完,那乔公子猛然吻住他。
贺三郎在心里惊叫,他忙捂住嘴巴,静观其变。
小帆被乔公子热情地吮吻着,没多久就瘫软在他怀里。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今晚就带你走......」那乔公子拉扯着他的衣服,下身与他摩擦起来,嘴里喃喃道:「我们远走高飞,我不会让别人拆散我们的......」
「嗯......不要......不要在这里......」小帆压下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满脸通红地道。
乔公子抱着他,闪进一旁的院子里。贺三郎猜测着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跟过去,躲在屋外,透过窗户的小缝窥视着。
乔公子把小帆放在床上,让他躺下。小帆双腿垂在床外,乔公子脱掉他的裤子,含住他小小的分身,陶醉地吸吮起来。
「嗯......哦......」小帆扭着细腰呻吟,那乔公子一边吸着他,一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起来。
贺三郎看得口干唇燥,一团灼热的火苗在腹中蔓延开来,他咽着唾液,双眼死盯着屋内的两人。
乔公子在小帆紧密的小穴外舔弄着,一手继续握着他的分身,小帆一改刚才的羞涩,扭着臀,以带哭腔的甜美嗓音恳求道: 「快点......嗯......我忍不住了......」
乔公子站起来,提起自己的凶器,看准人口一个挺腰顶进去。
「哦哦......」小帆叫得既痛苦又销魂,乔公子舒服地轻叹着,将他的腿架在臂弯上,扭臀猛力冲刺。用的正是贺三郎方才看到的春宫图上的招式--老汉推车。
两人在床沿上弄得乒乓大响,小帆欲仙欲死地叫着:「我的好哥哥......哦......你要弄死我了......哦......再进去一点......」
贺三郎听着他的叫声,再看着乔公子紫黑的分身在那粉红的菊穴中猛势抽动,只觉胯间的欲望竟又硬了一寸,全身更是热得快要烧起来。
快不行了......他羞窘地跳起来,飞奔着离开。
三菜一汤,摆在桌上,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对于出身贫苦的人来说,是相当丰盛美好的一餐,阿犁心情愉悦地摆放着碗筷,嘴里轻哼着小曲儿。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必回头就知道来者是何人。
「三郎,你回来......」阿犁剩下的话在转头看到他的模样后卡住了。贺三郎脸色潮红,气喘如牛,满头热汗,看起来极不正常。
「你怎么了?」阿犁担心地跑过去,贺三郎跨步走进屋内,动作粗鲁地将门甩上。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生病了?」阿犁没留意到他不寻常的举动,兀自用袖子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贺三郎捉住他的手,用着火般的眼神盯着他,他的气息喷在阿犁脸上,也是热得发烫。
「三郎......」阿犁后知后觉,终于察觉他不对劲了。贺三郎猛然抱住他的腰身,阿犁正要惊呼,两片柔软火热的唇猝不及防地堵住他的嘴巴。
第五章
「嗯!」阿犁倒抽一口气,双目圆瞪。
贺三郎毫无技巧可言,只会含住他的唇吸吮啃咬。阿犁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他全身绷紧,双手成拳地抵在贺三郎胸前。
贺三郎边吻着他,脚步不稳地往自己的床走去。两人摇晃着倒在床上,阿犁终于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
「三郎......住手!」他推着正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少年,不安地喊道:「你不要这样......你要干什么......」
贺三郎充耳不闻,他紧紧压着阿犁的身子,拉扯着彼此的衣服。阿犁的下身被他抵住磨蹭,居然也开始热了起来。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减少,贺三郎火烫的分身更是直接顶在他大腿内侧里,他越加慌乱地抵抗,低喊着:「别这样......我们不能做这种事......不要......」
「别吵!」他越是扭动越是让贺三郎的欲望燃烧得更加炙热,他失去耐性地堵住他的嘴--以自己的唇。
「嗯......嗯......」阿犁渐渐迷失在他霸道的亲吻里,双手从奋力抵抗不知不觉地变成了酥软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
当他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得精光,再看看贺三郎,也是全身赤条条的。
阿犁捂着眼睛,不敢去看他那昂挺的下体。贺三郎着迷地看着他的身体,阿犁的胎记全部集中在右脸和脖子上,他的身体出入意料地洁白无瑕,皮肤光滑娇嫩,摸上去犹如一具有生命的上等瓷器。
两人都毫无欢爱经验,贺三郎唯一的知识就是来源于伙伴们平时的玩笑话以及方才的春宫图和偷窥,他学着乔公子那样,俯身含住阿犁的分身。
「哇!」阿犁像被雷电击中一般蹦了一下,他又羞又急,使劲推着对方的头,贺三郎吸住那小小嫩嫩的男根,笨拙地上下套弄起来。
「不要......啊......很脏啊......不要......」阿犁急得流出眼泪来,话语因欲望被吸住而断断续续。
贺三郎含糊地道:「不脏啊......阿犁你好香......」
「呜......」阿犁双手挡着脸,自己的阳具被最熟悉的人含在口中,那种难为情的感觉让他无法面对。
贺三郎继续舔着阿犁的下体,从挺立的男根到两颗黝黑的球儿,再来到那紧闭的幽穴,他搓弄着自己涨得难受的凶器,着急得想立即刺进去。
可是,这么小的洞,能进去吗......他试探地用手抠进去,阿犁又「唉」地低叫了一声,听得他欲火高涨。
他拔出手指,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挺起腰板,一手扳开他的大腿,一手握起火热的坚硬就顶进去。
未经人事的小穴被强行撑开,阿犁痛得差点尖叫起来。贺三郎也不比他舒服到哪里,那紧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几乎把他的分身夹断。
「嗯......呜......」阿犁原本挺立的欲望也因为痛楚而软掉,他用力抱住对方的背,全身绷紧,这样使得进入的过程更加困难,贺三郎使劲顶了好久也只能进入一小半。
「好难受......」贺三郎低叫,这种又麻又热又疼痛的感觉实在折磨人,久攻不下也让他力气尽失。
为什么那个乔公子一下子就能插进去了?难不成自己就是比他无能?
他不相信!贺三郎化气愤为力量,掐住阿犁的小臀猛力一顶--啵......巨大的肉茎终于整根没人,两人都因这感觉而低呼出声。
阿犁感到后穴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接着是一种被充实的满足感,下半身热得快要融化,肚子里好像被点燃了一把火似的,烧得他全身酥麻。
贺三郎低喘着,满脑子只有一种感觉一一好舒服,太舒服了......原来阳具被滚烫的肉体紧紧包裹住是这么美妙的事,源源不绝的快感从分身的前端传来,又烫又麻,舒服得让他打颤。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作的,两人紧抱着扭动起来,阿犁的火热重新抬头,硬挺地抵在贺三郎结实的小腹上。他泪眼朦胧地与贺三郎亲吻着,一只手无意识地套弄着自己发烫的阳具,贺三郎扭动着有力的臀,在他体内奋力冲刺,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欲望推向更深更热的地方。
粗大的硬物将娇嫩的玉穴摩擦得通红肿胀,几丝乳白的爱液从缝隙中渗出,结合的部位发出咕唧咕唧的淫亵声响。
快了......快出来了......分身涨到最大极限,他粗喘着,再做了一阵猛烈的抽送。在冲上最高峰的一瞬间,贺三郎眼前一片金光闪闪,感觉自己整个人飘了起来。
蟋蟀在屋外鸣唱,月光透过狭小的窗缝,投射进昏暗的室内。
阿犁睁开酸涩的眼,茫然地望着眼前的黑暗。枕在他胸前的人均匀平缓地呼吸着,他轻轻抚摸着对方的汗湿的长发,就着微弱的光线,看着他刚毅的俊脸。
两人赤裸着,紧紧抱在一起。阿犁不知道自己睡多久了,只知道贺三郎在自己体内射了至少四次,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身体感觉粘乎乎地,特别是大腿之间的部位。他很想去沐浴,奈何身子被贺三郎压得严实,加上欢爱过后,全身酸痛得让爬也爬不起来。
「唉......」阿犁轻叹,此刻醒来,更让他确切地感受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为什么会这样......贺三郎为什么会对他做这种事......更让他难堪的是,自己除了一开始的反抗,接下来却变成了积极的回应,他太恬不知耻了!他比贺三郎年长,理应知道这种事是不该发生的,他却......
自己与三郎现在是变成什么关系了?他们日后该如何相处?
怀里的人低吟着,阿犁回过神来。
「阿犁......」贺三郎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少年的青涩,阿犁搂着他,轻道:
「什么事......?」
贺三郎撑起上半身,下腹以下与他紧贴在一起,他原本软巴巴的阳具顶进阿犁的大腿之间,又磨蹭了起来。
「三郎!」阿犁害羞地低叫,他居然又硬了!明明已经做了四次了,这家伙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精力!
「我还想要......」贺三郎说完,不由分说地吻住他,两手撑开他的大腿。
「嗯......不要......三郎......不要啊......嗯......」
喊着「不要」的声音逐渐被阵阵叫人面红的呻吟声取代,床板再次咯吱咯吱摇晃起来......窗外,弯弯的月儿羞涩地躲进云层后面,夜虫继续欢快地鸣唱着。
数十名弟子排成整齐的方列,手持长棍舞动着,场上不时响起「喝喝喝!」的雄威呐喊声,棍棒挥舞的风声也格外整齐。
钟权双手交叉在身后,缓步走来,如鹰鹫般的双眼紧盯着弟子们,分别负责教导棍术和剑术的两名师父见他来了,都恭敬地抱拳请安。
「舵主,怎么有空过来?」
「嗯,过来看看你们练得怎样。」钟权瞟着前排的几个弟子,低声对两个师父道:「我有事情跟你们商量。」
教棍术的江师父点头,他高声向弟子们道:「大家先休息片刻,待会再继续--」
弟子们纷纷停下动作,擦汗的擦汗,纳凉的纳凉。钟权三人随后往一旁的棚屋走去。贺三郎用汗巾抹了一把汗,站着站着,觉得喉咙干渴,急需喝水。
「你们谁带了茶水?」他问着一旁的同伴们。
「没带啊,茶水在棚屋那边。」
一名弟子也道:「我也口渴了,去喝水好不好?」
「还是不要吧?舵主他们在那边,可能有要事商量。」
「但是口渴得难受啊......」
「派一个人去拿不就行了?」
「谁去啊?你吗?」
「你别开玩笑了......」那弟子把眼光对准贺三郎,讨好地笑道:「三郎,你去拿吧。」
「我?」贺三郎愣然。
「对啊,师父最宠你了,你去的话一定不会挨骂。」其他人也附和:「三郎,由你去最合适了。」
贺三郎推拒不了,只好点点头,独自往棚屋走去。刚走到门边,就听里面传来江师父的声音:「舵主,为什么不让三郎去?他参加的话,冠军位置十拿九稳。」
贺三郎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脚步顿时刹住。他们在说我吗?他心中困惑。屏息听着。又听另一位王师父道:「是啊,今年他已经进步了许多,我想出战应该没问题吧?」
贺三郎知道他们说什么了,独扇门每年都要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届时分舵和总舵都会派代表参加。比赛地点就设在独扇门的总舵,也就是帮主夏侯誉的府第内,这可是在帮中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贺三郎一年前就有足够的实力代表出赛,但当时钟权说他火候未够不让他参加,贺三郎满以为今年自己必定能出战了,但看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