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狐传说之三 狐醉————晓霑

「酎炎……你讨厌我吗？你刚才不是说永远都不会觉得我烦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是你会生我的气不是吗？」听到清泉那对自己莫名的诋毁，酎炎终于耐不住地转了回来，结果他便看到清泉那已经泛红了的眼眶。
「衍灵！」记忆中的衍灵子虽然是那么的美，可是却从不曾有过这般软弱的表现啊！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躲我？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不仅仅是红了眼眶，清泉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这么多天来的不甘和难过，好似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
天啊！控制自己的行为，在清泉看来居然是一种对他的伤害！酎炎顿时觉得自己弄错了什么地方。
「我不是不愿意看你，是不敢啊！」
「不敢？我的样貌有那么不堪吗？丑陋到让你不敢看我的地步？」清泉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却不明白狐狸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因为你太美，太让我着迷，我才不敢看你的啊！」
事已至此，酎炎干脆把心一横，决定将自己的感受全部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好想碰你，好想抱着你，想舔你的嘴和身体！可是……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你不会喜欢我那么做的！」
「你说什么？」清泉诧然地看着一脸痛苦神色的酎炎，似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我知道，说出来后也许你再也不会原谅我，可是不说的话，以后我一定会做出更可怕的事！衍灵……现在你知道了，你知道我对你抱有的是什么心情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从此不再理会我也好，但是，请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让我离开你！」
酎炎的语气听上去是那么的卑微，可是传到清泉的耳中，却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我有说过要你离开吗？」清泉仰着脸，双颊染着醺然的红润，眼中盈满温柔的宠溺。
「可是……上次我舔了你的嘴唇后，你不是一直在生气而不想理我吗？」得到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酎炎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难道我不该生气么！你这狐狸，居然笨到连吻都不懂呵……」清泉的笑意更深了，拉住酎炎的手稍稍用力，示意他坐下来。
「吻？」那狐狸果然够笨，坐到清泉面前后还是一副懵然的样子。
「是啊，」按耐不住心中的爱怜，清泉抬手抚上酎炎的脸，慢慢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就是你说的『舔』嘛……」
酎炎呆楞地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感到唇上传来的温暖濡湿。
清泉的舌尖在酎炎的唇上游走着，就好象酎炎曾对他做过的那样。他仔细地品尝着酎炎的嘴唇，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那是他思念了千万年的味道啊！
感受着清泉唇舌的爱抚，酎炎不自觉地张开嘴唇，让清泉的舌得以进入。上一次是他占有了清泉的巧舌，这一次，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清泉的手上了。
清泉的舌灵巧地穿过酎炎的牙关，缠上酎炎的舌头。
跟狐狸那毫无技巧的探索不同，清泉总是挑逗着狐狸口腔内最敏感的地方，当狐狸还在发呆的时候，他便不停地逗弄着，当狐狸开始响应的时候，他又开始巧妙地逃避着，引诱狐狸的舌跟他的嬉戏纠缠。
狐狸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喘息也开始重了起来，他伸出手抱住清泉纤细的腰，将两个人之间最后的间隙也赶走。
清泉顺势将狐狸扑倒，固定住狐狸的头，变换着唇舌的角度加深了那个吻。
狐狸已经被清泉吻得迷迷糊糊了，不仅热烈地响应着，双手也渴求地开始在清泉的身体上游移。
发觉狐狸的热情已经被自己挑起，清泉稍稍勾起嘴角，结束了那缠绵悱恻的热吻，在离开狐狸的嘴唇之前仍留恋地轻啄了一下。
「笨狐狸，这就是『吻』啊，知道吗？」
酎炎那充满激情的金色双眼贪婪地盯住清泉那令人沉醉的脸庞，头却听话地点着。
「呵呵……」清泉满意地笑了笑，决定给狐狸更多的奖励。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酎炎的衣襟，为他脱去那碍事的衣裳。不消一会儿，酎炎那结实健壮的胸膛便坦呈于清泉的眼前。
眼眸中尽是激赏，清泉伏下身，将恋颊贴到狐狸的胸口，听着那强劲的心跳声。
那心跳此时听起来是那么的快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想要得到清泉的欲望。
探开手掌抚上狐狸的胸膛，清泉爱恋地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狐狸肌肤的触感。
手指顺着酎炎肌肉的纹理移动着，令酎炎的身体一阵一阵地轻颤，清泉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朝思暮想的狐狸，现在真的在他的怀里呢！
清泉将唇凑到狐狸的耳边，伸出舌头轻舔着狐狸的耳廓。那小小的动作竟让狐狸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爱意，清泉低低地在酎炎耳边开口：「我想要你啊……酎炎……你想要我吗？」
「啊……」温热的气息令酎炎的体内蹿过一阵异样的酥麻，代替了他的回答。
「真乖……」清泉不禁笑出了声音，那一连串的动作再次引起了狐狸身体上的反应。
清泉微微起身，将自己的衣衫褪去，随后整个人都覆在了酎炎的身上。
没有了衣衫的阻隔，酎炎的手更是无法从清泉的身体上移开。他紧紧地抱住清泉，身体渴望着得到解放。可是不晓人事的他却只能任由清泉摆布。
只是片刻，两人的身体全都溢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令两具身体产生一种粘腻的契合。
清泉开始毫不客气地品尝他渴望已久的身体，唇舌从酎炎的侧颈开始逐渐下移，细心地寻找着酎炎的敏感点。
「啊……衍灵……」有些无助地唤着清泉的名字，酎炎总感觉自己想要的更多。
听到那充满欲望的呼唤，清泉更是卖力地刺激着狐狸的身体，他将头埋入酎炎的胸口，含住酎炎一边的乳头，时而轻咬，时而舔吸，同时他的手也在捏弄着狐狸另一边的乳头。
「恩……啊！衍灵……好舒服……」
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爱抚的狐狸已经完全被清泉征服了，他的身体开始不安分地扭动，更多地摩擦着清泉的身体，同时也让清泉注意到他下身早已挺立的激情。
清泉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狐狸得到快感的地方，所以他剩下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攀上了酎炎那昂然的坚挺，上下不停地套弄着。
「唔！」
至此，狐狸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原来从身体其它地方传来的快感，终究还是比不上那里所得到的。
「啊……衍灵子……就是那里……」配合着清泉的爱抚，酎炎也情不自禁地开始摆动自己的腰，以求得到更多的快乐。
看出那狐狸想要的更多，清泉丝毫不犹豫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给他更加激烈地爱抚。
「衍灵子……啊！」
排山倒海的快感一下子冲遍了酎炎的四肢百骸，他终于在清泉的手中释放出自己第一次的热液。
「酎炎……你好可爱哦……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完全得到你了……」
看到身下的酎炎达到了高潮，清泉发现自己也越来越难耐了。下腹传来的胀痛感让他恨不得能马上在狐狸的体内得到释放。
沈浸在初次高潮过后的余韵中，酎炎仍剧烈地喘息着，但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清泉的脸上。
仍然是那么的美，仍然是那么的飘渺，可是他的眼睛中，的确多了他以往所看不到的东西。
那是欲望。
「爱我，衍灵子，我要你爱我。」
当喘息逐渐平静后，酎炎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话。虽然不明白，却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酎炎？」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清泉在听到狐狸的要求后，真是以外得很。
「我说过的，衍灵子，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所以，你想要我的话，我就把自己给你。」那涂满美丽金色的眼眸中是让人不容置疑的信赖和依恋。
「酎炎……」一瞬间，感动的热流差点冲眶而出，清泉再次低头俘获了酎炎的唇舌。
「放心，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因为我也不愿伤害我最心疼的你啊……」
将沾满酎炎体液的手指移到酎炎后庭的入口，清泉小心翼翼地将中指的指尖探了进去，并注意着酎炎的表情。只要他一皱眉，清泉就立刻停下深入的动作。
粗心的酎炎这次却变得细心了起来，他发现清泉时刻在顾及着自己，于是便强迫自己忍住身体被入侵的不适感，全力去配合清泉的进入。
终于，清泉将中指送入了酎炎的体内。那种肠内特有的温热和润滑立刻包围了他的手指。还没有发泄过的清泉差点因此而达到高潮。
「会不会不舒服？」轻轻转动了一下手指，清泉关切地询问着酎炎。
慢慢地摇摇头，酎炎哑声开口：「没关系，已经不会不舒服了……」
这次酎炎说的可是真话。最初那种不适应的感觉已经在慢慢消失了，而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却从身体内部渐渐出现。那种陌生的，融合了痛苦，刺激，快感，忍耐等不同情感的奇异感觉，已经在令酎炎又开始兴奋了。
从酎炎的身体反应来看，清泉知道他并不是再勉强，于是更加安心地探索着酎炎那身体中最隐秘，最脆弱的内部。
当酎炎的入口终于不再像最初般紧绷的时候，清泉才安心地将自己的分身凑过去。
小心地将顶部送入，清泉还是在酎炎的眉眼间看到一丝痛苦的痕迹，但是现在，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对不起……酎炎……我忍不住了……」
清泉闭上双眼，一边低声地道着歉，一边将自己全部送入了酎炎的体内。
「啊……」
两声重叠在一起的微妙呻吟在彼此耳中听来是最好的催情剂。
小心而缓慢地摆动着纤腰，清泉在用全身去体会那得来不易的快感。
疼痛，炽热，充实，热切……
各种各样的触感交织在一起从清泉的律动中传达给他身下的那只狐狸，酎炎那已经解放过的分身再次坚挺了起来。
「唔……衍灵……衍灵……」
酎炎一次又一次叫着那在自己体内的精灵，用全部的热情响应着他逐渐加快的律动。
清泉最终还是放纵了自己。
忘却了狐狸的痛苦，忘却了自己的担忧，全心全意地追逐着那激烈的抽插所带来的极至快感……

第八章
「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看着你了……在你还是一只狐狸的时候。那时，整个天外天还只有你一个人，整天守在泉边，看着泉底的那枚酎玉，那么专心，那么可爱。可是你却迷糊得要死，居然忘记要将玉移动到不同的气穴上。结果酎玉吸收了过多的人间之气，有了七情六欲，进而动了凡心。既然动心，自然生灵，成形之后，就有了衍灵子啊……」
缠绵过后，清泉懒懒地靠在酎炎胸前，声音低哑而婉转地述说着。
「当我还在泉底的时候，就已经在爱着你了。我好想能够拥有自己的形体，可以碰触到你，看看你那身火红的皮毛，是不是跟看上去一样的柔软温暖……」
清泉拉起酎炎火红的发丝，送到唇边轻轻吻着，「当我有了形体，可以碰触到你后，我想要的东西也开始多了呢！我想爱你，也想要你同样爱我。所以我在那玉后刻上了『炎』字。『酎』是我，『炎』便是你这红色的狐狸。」
「什么？那字是你刻上去的？」一直在感动地静静聆听的酎炎听到这里顿时动容无比，「那玉本是天地至宝，被灌注神力之后更是不得擅动啊！」
「所以我承受天罚坠入轮回，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肉身。」清泉笑得像一只得意的猫儿，抬头安抚地亲了亲酎炎的下巴，「所以才能远离不得有人间私欲天界，在人间跟你相聚啊。」
「你是说……连转生为凡人都是你已经计划好了的？」酎炎被吓了一跳，「你在转生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切？」
「是啊！既然你这狐狸根本不可能自己发觉，我只好想办法刺激你一下了。」清泉笑得很无所谓，可是他却没有告诉酎炎，现在的幸福，是他拼着自己元神溃散的下场得来的。
「衍灵……」酎炎收紧双臂抱住清泉。
狐狸好懊恼，第一次因自己的迷糊和迟钝而懊恼。如果他最初就发现自己对清泉的情意的话，也许清泉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清泉静静地靠着酎炎，手中抚摩着那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古玉，神情是那般的坚定不移。
他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也知道无论是他还是酎炎，都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那就没有必要再去逃避了。
他仍然记得道长曾经说过的那四句偈语：『汝身本非凡尘土，为何偏要修正果？衍生情孽轮回苦，灵台不明枉蹉跎！』
过去的他并不明白师父为何说他若参透了这四句话便可脱离灾难。
现在他明白了呵。
『汝』、『为』、『衍』、『灵』。
汝为衍灵……
虽然藉由此他已经知道自己那个神秘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惜为时已晚！
如果在寻得宝玉之前便已知晓自己本身为何，那又何必继续苦苦寻觅？
然而，他却还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片心意呵！
他们还是走进了那注定的劫难。
***
天界·瑶池
「说！这究竟是怎么弄的？为什么酒井中的酒水变成了寻常的清水？」西王母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脸怒意地望着阶下跪了一地的天官。
蟠桃盛会在即，一切准备基本就绪，就在王母娘娘准备接待已经提前到达的仙人的时候，那些负责打理蟠桃会的天官居然跟她说没有能够在蟠桃会上喝的酒！经她再三询问，那些人才道出原本酒井中的酒水已经失去酒味的事。
请贴早已发出，客人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让西王母如何拉得下这个脸去对众仙说今年的蟠桃会上没有美酒？
「你们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启禀王母！卑职一直在寻找酒水变淡的原因，可是却一直没有结果，在卑职没有查明原因之前，万万不敢惊动王母圣驾。」
负责筹办蟠桃会的仙官大气也不敢喘，整个人都几乎趴在了地上。
「你是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酒水为什么会失去味道了？」西王母立刻听出了那仙官的话外音。
「正是！卑职委托旧识去地府打探，方从地藏菩萨座下圣兽地听处得到答案。」
「快快道来！」西王母心中自是焦急万分。如果能够在蟠桃会正使开始之前让酒水复原的话，她可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毕竟天宫之尊的面子她还是要的啊。
「禀王母！此乃天界异境天外天中那眼酒泉中的灵玉消失所至！那玉将那眼灵泉化为酒泉，轩辕真君将瑶池酒井与酒泉相通，天宫方得美酒！如今灵玉遗于凡间，酒泉失去生酒之源，自然变成原本的清水了！」
仙官已经将自己得到的情报全部讲了出来。还好他认识地府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判官，这才找到了真正的原因所在。
「天界之物如今遗于下界？这怎么得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派人去寻回那灵玉吗？」西王母心下遂安稳了点，却不得不责怪下人的办事不利。
「并非卑职等没有行动，而是……那灵玉乃天地造化之物，不在天宫管辖啊……」
「大胆！」西王母听到这里重重地拍了拍坐椅的扶手，「灵玉既是天界之物，怎能说不在天宫管辖？吾即刻命尔等速去寻回灵玉，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