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世界II ————六欲猫

作者:六欲猫  录入:07-18

腰下的部位又酸又痛,黏液从体内流出的鲜明感觉让他不犹自主地低吟。东无可恼怒中带着几分羞赧的靠在男人的怀抱里,嗔道:"你这个疯子!这是玄关啊,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怎么会,这次我可是有关门的。" 东启人继续抚摸这副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肉体,无可宝贝身上任何一处都是那么美,那么诱人犯罪。

听出他语气中戏谑,东无可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根本就是欲求不满,所以路上才一副古怪的神情!

"变态!" 东无可挣扎着要站起来,腰枝才动就感觉到一直停留在体内的东西又变硬了。这个色情的家伙!

"无可--"

东启人怎可能让他逃脱,任凭他无力的挣扎,依旧紧紧抱着无可的纤腰。

"好好,我们上楼总可以了吧?"

安抚着依然害羞的情人,东启人扳转怀里的躯体,不意外的看见娇容上羞嗔可人的样子。他把无可的两手环在肩膀上,邪笑说:"扶好喔,宝贝。"

东无可在惊疑中被他一下抱起,两条玉腿被环架在强壮身躯两侧,密处被霍然打开,体内的稠液一滴滴落在地上,发出羞人的轻'啪'声。

他抖声说:"快放我下来!"

"你根本走不动,还是我来帮你好了。"

也不管东无可的抗议,他已经大步踏进客厅。经过一面壁镜时,东无可才意识到情况有多糟糕,自己身上挂着一件白色衬衫,两腿无耻的环在男人腰上,而男人的衣服还是整齐的,唯一露在外面的却是那根精神抖擞的黑红色硬柱,而自己的臀部差一点就和它碰上了。


脸上红得要烧起来了!

东无可祇好把脸埋在男人的颈侧,眼不见为净。可惜他越是不想看见,东启人越要让他用感觉去看。上楼梯时,随着东启人向前抬脚的动作,那根硬柱不断的碰撞密穴,酥麻炙热的欲望从密处延伸,才上了一半的楼梯,东无可已经无法自制的磨蹭东启人的身体,圆润美丽的臀部不住向下压制那根膨胀的硬物,脸上的表情就更加不用说了。


怀里美人既然有这么明显的表示,不知道把握时机的男人是笨蛋。

东无可忽然感觉启人停了下来,忍着喘息问:"怎么了?"

"无可,别动!"

伴随着低喝,东启人的右手离开了无可的裸腿,扶住身下爆胀得十分难受的肉柱,一举进入依然滑润的小穴。

啊--

无声的妖吟比任何声音都要动听。

东无可原本羞涩嫣红的脸上转变成媚惑淫浪的表情,眼角含春,粉嫩红舌轻轻在微张的嘴里挑逗着爱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考虑到在楼梯上做爱的高难度,东启人早狠狠地爱了他。饥渴之下祇好紧紧吻住无可的甜美红唇,抬腿继续上二楼的卧室。

可是,这样的动作似乎更加激烈!

肉柱随着脚上的动作狠狠地冲刺粉色的洞口,那种无与轮比的快感,比恰才在玄关的粗暴做爱更加疯狂,充满肉欲!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推开房门,才把怀里的淫乱佳人放倒在床上,牵扯的动作让两人一下子同时爆发了。

真是糟糕呢。

东启人无奈的看看迷失在高潮余韵中的无可,娇躯微微颤抖着,性感的臀部依旧在他身上磨蹭,表情介乎于纯真的迷蒙和性爱后的淫浪中。

无可,我的最爱。

轻轻吻在光洁布满细小汗珠的额头上,不舍地用床单把他包裹起来,看来他的宝贝在短时间内都无法行动了。

"乖乖躺好,我帮你擦擦再睡。"

平时难得一见的柔情在此刻倾泻无遗,完完全全灌注在一个人的身上。

无可宝贝,我爱你。


(六)

浑身的力量被这一轮刺激的性爱折磨去大半,身上黏黏的好难受,但是脑袋已经浑沌得直奔梦园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温热毛巾一遍遍的擦遍身体每一个部位,温柔细心的动作,除了启人外还会是谁?

"启?"

"咻,睡一会吧,等下再叫你起来吃晚饭。"

那把低沉柔和的声音让他安心的再次堕入梦乡。

启人,你最好了。

启人,我今天有和你说过'我爱你'吗?

我答应过,每天都会说一次的。

启人……

 

呯!!!!

东无可马上被那声巨响震醒,虽然脑袋祇有一半清醒了,但是那声音…… 来不及细想,他迅速跳下床,可惜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脚才沾地,膝盖就虚弱得跪倒在地毯上。

心跳突然加快,胸中升起一股奇异的窒息感。

他捂着心脏,勉强站起来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好不容易等虚浮的血气平静下来,他有些惊慌的喊:"启?启!"

没有响应。

心慌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东无可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厨房里没有启人的踪迹,桌上放着还在不断冒出热气的晚饭。

脑里一片混乱。

"启人?!"

他冲出客厅,迎面扑来阵阵冷风,有些麻木的转头看向冷风来处,开敞的大门正让冷飕飕的夜风不断吹进,外面是漆黑一片,除了几盏昏暗的黄色街灯在树影中发出幽幽亮光外,天地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启?"

玄关的白色墙壁上有几滴红色的印记,一绺黑发落在玄关的台阶上。

心脏似乎不再跳动,身体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东无可缓缓走过去,跪倒在玄关前面。

鲜红的血不断从那个姆指大的洞口涌出来,沾染了半身的衣服,地上也是鲜红的一片,血泊中的东启人,除了微皱的眉头证明那一瞬间的痛苦外,神情平静得像睡熟了一样。

脑里空白一片,仿佛不属于自己的眼睛在看着两手熟练的动作,探测脉动,检察呼吸,撕开衣服包扎伤口。不属于自己的两腿站起来,走到电话前,用血淋淋的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串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电话号码。


连自己的声音都那么陌生,眼睛看着血色沾染了白色的电话,低落在茶几上,依然恍无所觉。

听不见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挂上电话后,又拨了一个号码,依稀记得电话那端的人听到自己的话后慌乱不已,一个劲地要自己待在原地不要动,不要和任何人说话,他马上就过来。

夜风,好冰冷。

"启,你冷吗?"

轻轻把黑色的头颅放在腿上,用自己的身体温暖那副开始冷却的躯体。

启人,这一定是个梦。

等我醒来,你会在床边,摸着我的头说:宝贝,怎么了?

对,这一定是个梦。

蓝色的睡衣上染满了红色的血腥。

 

梁仲树一路闯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东氏的小别墅,外面已经被警车和警员重重包围了,还有闻风而来的记者都被挡在黄色胶带的外围。

有个眼尖的记者马上认出他,举着麦克风过来,她身后摄像机的明亮白光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让开,让开!" 平时再好脾气的人此刻如同狂爆的狮子,挡者必死!

出示身份进入了警察的范围里,他随手捉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警探的男人,就差没有当面大吼地问:"东启人怎么样了?!"

"你是……"

"梁仲树,他的行政助理。他倒底怎么样了?!"

"梁助理,我是负责这件案子的李铭,请先镇静下来。"
李铭不着痕迹的从他的牵制中脱开手臂,缓缓地说:"不用担心,东启人虽然在心脏位子挨了一枪,但是因为及时急救还活着,现在正开往医院接受治疗。"

他还活着!

梁仲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混乱不堪的脑海终于因为这个'他还活着'的消息平静下来。他激动得两手撘上李铭的肩膀,不住低头道谢。

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东启人没有死!

李铭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必谢我,要谢该谢谢东启人的弟弟,如果不是他及时包扎伤口,打电话报警,恐怕我们赶来时他就已经是一副尸体了。"

梁仲树心里跳了一下,急忙问:"东无可呢?他在哪里?他怎么了?"

"他没有事,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每等他说完,梁仲树已经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说了声谢谢,就直接开车向医院的方向飞驰。

李铭看着男人焦急离去的样子,心里对他的怀疑低了一点。在案情还没有完全清楚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不过,最可疑的还是东无可。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急救方法?当救护人员看到被包扎的伤口时都大为惊讶,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下才能知道正确的枪口包扎方法。

如果杀人犯是东无可又说不过去,他既然想杀人又何必救人?但他现在所知道的情报里,就数东无可的嫌疑最大,东启人死了的话,东无可就是东氏的第一继承人,而且听说东启人的总裁位置还是他逼弟弟让出来的。


嗯…… 这个案情里还有更多的疑点。不要过早把嫌疑定在一个人身上,万一为此而让真正的凶手瞒天过海可就辜负了自己'神探'的称号了。

李铭点燃一根烟,静静站在忙碌的现场思索,仿佛吵闹的周围浑然不在。


(七)

白色的世界,充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白色衣服的人急急地跑来跑去,红色门上亮着'手术中'的字样,里面的人低头忙碌,走廊上除了几声广播找人外,就是身边的护士小姐喋喋不休的声音。


"好可怜的小孩,听说他大哥被抢劫犯枪击了。"
"他刚刚进来时身上还穿著带血的睡衣,我和柳柳还想帮他换下,谁知他都不愿意让我们靠近。"
"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很大刺激,你看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呢。"
"真是的,就是他失神的样子都很好看耶。"
"咻,别在这里说话了,一会让护士长发现就糟了。"
"妳们谁是看护他的?"
"不知道,好象是许姊吧?"

"副总裁?"

是梁仲树的声音。 护士们的声音顿时从耳边消失了。

东无可惘然地转头看向他,眼睛的焦距却是越过了梁仲树,不知停留在什么地方。看着他那失神的表情,梁仲树心里梗着一块难受的惭愧。

毕竟是自己和东启人联手把他从东氏赶走,其实东老爷子的死多少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原本应该和家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无忧少年,一夜间失去了父母,连唯一可以依靠的大哥都想把他赶出家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定的生活,唯一的亲人又再次被死神光顾。


不觉中声音里多带了一丝温柔:"无可,你大哥不会有事的。"

"谁说他会有事的。" 听见'大哥'两个字,东无可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目光一转,已经是千百个念头滑过脑海。

你发过誓,绝对不会比我早走。 我也发过誓,绝对不会让你独走。

所以,我没有死时,你绝对不可以死!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梁仲树从来没有听过东无可这么冷淡的口气,以为他是吓昏了,没想到下一句话却让他终身都忘不了。

"这种时候应该马上阻止消息散布,住持记者会,证明东氏总裁祇是受了些小伤,安抚董事会的人,保证明天东氏的股份不会下跌。"

看着梁仲树愕然地站在身边,东无可冷淡地瞄了他一眼,说:"快去!"

坚决的语气,冷静的眼神,让梁仲树以为刚才发话的是东启人。真是太像了!难道这就是血源吗?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东无可的声音,他还以为是东启人在和他说话。

东无可,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一边脑袋在迅速整理该做的事情,另一半脑袋却在围着东无可转。

回头看见那抹瘦弱的身影坐在手术室前,没有哭泣,没有哀伤,祇是那么坚定地注视着,守候着。

他心里是相信东启人没事,所以才那么镇静吧。

东无可,我对你有了一丝好奇。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们疲乏地走出来,马上有护士进去整理并转移病人。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
医生看着披了一件外套,身上已经换下血渍斑斑的睡衣的东无可,继续说:"他的情况很稳定,子弹偏离了心脏和重要的动脉,经过今晚的危险期就应该没事了。问题是……"

东无可的心在听到那句'问题是'的时候差点塴溃。

医生连忙安慰说:"他在受伤时向后跌,后脑撞在硬物上,有轻度的脑愈血和脑震荡,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但我却无法估计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什么?!

"会变成植物人吗?" 东无可抖声问出这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问题。

医生哈哈笑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实在不适时,马上安抚他说:"不会,不会,这种程度的脑震荡连失忆都不会造成,问题是他失血过多,脑后跌伤后在短暂时间内供应不上血,所以才会出现昏迷不醒的现象,短则一月,重者半年。比较难说,我们尽力吧。"


一月到半年?

还好,不是永远。

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觉得轻飘飘的,一下滑落在地上。

启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千万不要离开我。
等你醒来,我要告诉你,我爱你。
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愿意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的最爱,一直都是你啊,启人……

"呀,他怎么了?"

吓了一跳,医生马上检察,半晌才释然地紧张的护士小姐说:"没事,给他打点滴吧,他应该还没有吃过东西或喝过水吧,体力透支,让他睡一觉就好了。对了,他还有亲属吗?"

"没有了,何医生,刚才手术室那个就是他唯一的大哥了。"

"难怪,真是可怜。还好大哥得救了。"

"对啊,很少见兄弟间感情这么好的,还是生在那种富贵家庭。"

"啊?"

"何医生,你没有觉得病人很眼熟吗? 他是东氏企业的总裁,东启人啊!"

"啊!那这个孩子?"

"他是东氏的副总裁,东无可。"

不会吧?

何昀庆看着怀里纤细的少年,他居然是一家国际企业的副总裁?这么瘦弱的身体,能支撑起半个企业吗?

以前都是从报章和电视上看过几张模糊的照片,从来没有想过会见到真人。很美丽的脸庞,秀气的身形,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都是一个美丽的少年而已。

能坐上副总裁的位置至少应该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吧?

他怎么这么年轻?

(八)

像睡美人般,雪白的病床上那副毫无起伏的宽大胸膛几乎察觉不到主人的呼吸,祇有点滴滴落的声音和心脏测试仪的声音才能证明床上的人还活着。

窗外的明亮阳光带来一天的明耀,夜间的弯月洒进一地银霜,东无可就这样坐在病床边,等了一天又一天,东启人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什么都做不了,祇能看着爱人昏睡的脸庞逐渐消瘦,脸色的血色尽退,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在短短五天内瘦了下来。

握上那只曾经温柔地抚摸过自己身体的大手,如今能清晰地看见手背上蜿蜒的青色动脉,没有了往日炙热的温度,祇是比死人的手还暖上一些而已。

好恨自己的无力,没有办法为他分担一点痛苦!

如果那晚自己的动作再快一点,说不定能避免这种事情;如果那晚自己的动作再快一点,至少能捉住那个凶手吧?

推书 20234-07-19 :寂寞飞沙(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