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蓝冰眼中的电流电得有点发懵,袁畅晕乎乎地应着。
"帮蓝姐个忙好不好?"
不知从哪里突然降临的寒意让袁畅猛地一哆嗦。再怎么懵,这时候也总该明白了。
糖衣炮弹外面那层甜甜的糖浆已经开始融化,里面隐隐透露出的危险征兆,让鸡皮疙瘩从他的后背开始蔓延,头皮也麻了起来。
"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呀!
但脚还没迈出去一步,身后便传来了美女的清叱:"袁畅!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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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诅咒了千万句,袁畅最终还是没胆子就这么溜掉。不得不艰难地转过身,扯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呵呵......还有事吗?"
"一句话,到底帮不帮?"大家都是聪明人,蓝冰也不再跟他客套,直奔主题。
"蓝冰......"袁畅向来桀骜不驯的嗓音中,竟然透出了几丝哀求。
"帮还是不帮?"蓝冰毫无所动,一脸不帮就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式。
咬牙、咬牙、再咬牙!面对心上人不依不饶的认真目光,在咬了N次牙后,从来不曾服过软的少年终于还是妥协了,自暴自弃地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女人真是种翻脸如翻书的动物,顷刻间大大的微笑几乎让袁畅窒息。甚至险些让他忘记片刻前,这同一张美丽面孔上出现过的冷若冰霜。
"Samy!"监冰兴奋地扭头,冲着躲在一边看热闹的服务生吩咐,"快给小畅调杯血色森巴,多加点威士忌没关系,今天我请客!"
然后她招呼一脸衰败的袁畅,"小畅你先坐会儿,蓝姐给你煎牛排去。"
"要乖乖等着呦。"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句,蓝冰纤丽的身影才消失在吧台后面的隐门里。
Samy顶着一脸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怜悯的表情晃过来,要知道,她家老板的手艺可是人尽皆知的,但要想她大小姐下厨那可就难啰。要看对象、看场合、看心情、看气氛,否则别说吃了,讨顿骂还差不多。
只不过如今对袁畅来说,这福气来得就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了。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那个男人可是个很麻烦的家伙呢。"
"他叫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袁畅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谁?"Samy不怕死地想装傻,但在碰到前面两道杀人的目光时,立刻改变了主意。
"艾瑞克。康纳。"
"艾瑞克--康纳--"涩涩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袁畅突然愣了一下,"外国人?"
Samy点点头,可能觉得不够详细,便自动自发地加上了一点描述:"而且是个大帅哥,有钱有学问,又会说话,把咱们老板的魂都勾走了。"
看了看周围,Samy又压低嗓音神秘地补了一句:"只可惜那小子对蓝姐好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艾--瑞--克。康--纳!"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袁畅年轻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能被蓝冰看上就已经是那家伙的福气了,居然还敢不接受!混蛋!
二十分钟后,袁畅咬牙切齿地撕扯下一大块牛肉狠命嚼着,连刀叉都省了。凶狠的表情仿佛嘴巴里不是香嫩可口的美味,而是某人连皮带骨的血肉......
第二章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要沦落到如此境地?还要穿这种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变态的粉红色!
极为不爽地扯着绷在身上的弹性衬衫,袁畅一脸的苦大愁深。早知道这样,不答应这种奇怪的要求就好了!
看着面前房门上镀金的阿拉伯数字2O62,突然有股拔脚走人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如果真这么走了,大概蓝冰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爱情和尊严,孰轻孰重?
脑子里像有两头大象在打架,拼命践踏着他的决心,正在犹豫不定的时候,房门蓦然从里面打开,把袁畅吓了一跳不说,里面的人显然也有些吃惊。
但更让袁畅意外的是,面前的男人竟然是前几天,在马路上碰到的那个会讲中国话的老外。
"是你?"门里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闲杂人等。
"有什么事吗?"
冷冷的口吻让袁畅不由得想发火。
早知道是这个古怪的家伙,打死他都不会来!依着他平时的性格,包准挖苦几句然后拍屁股走人。可如今有任务在身,也就由不得他耍酷了。
想到蓝冰一脸的期盼,他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微笑,"先生,一个人住会不会很寂寞?需要找人陪吗?"
男人很明显地一怔,却很快明白了袁畅的意思。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年轻干净的男孩子竟然从事这种行业,讶异过后,那双深蓝色的眸底迅速闪过一丝鄙夷,再然后便是漠然。
"不需要。"简单地说完,男人退后一步想要关门。
袁畅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可能是刚才对方眼底一闪即逝的轻蔑,激起他所有的反叛细胞。就在门即将合拢的一瞬间,他的手掌也抵了上去,"那么着急关门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个媚眼飞了过去,得意地看着对方呆立当场。开玩笑,这还是以前在酒吧混时,经常看到Samy他们做的。虽然不屑做出这种举动,可不得已的时候用一下,看来也是满好用的。
就在那人发愣的工夫,袁畅已经成功溜进了房间。
"你怎么进来的?"男人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冰。
"走进来的呀。"袁畅的声音很无辜,表情更无辜。
"没兴趣?"袁畅靠近、再靠近,直到距离对方近到不能再近的地方才停下。挑高眉,诱惑般地质问。
离近了看,这老外似乎有点混血的感觉,深深的轮廓有西方人的刚硬,却又有着东方的柔和。深蓝的眼睛很深沉,栗色的短发也不像他那个朋友般刺眼的金碧辉煌,颇有几分基努。李维的感觉。
其实坦白讲--这家伙长得倒也还不赖......
虽然不怎么情愿,袁畅还是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的确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糟。但这也只能让他的不爽升级而已。所有的醋味和怨气统统凝聚成了一股恶意--"你真的那么想吗?"袁畅下巴仰起,眼睛微眯,视线偏移四十五度角,迷离地盯住那双深蓝色的眸子。
这套动作是来之前,酒吧里的那群"女人"手把手教的,不屑于去学,却下意识地记住了。没办法,脑子好用有时候也是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男人很明显地僵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缺乏家教的少年,竟然有着一副让人心跳加速的另一面。
那双乌黑灵动的眸子藏于细长的眼皮内,像是突然流动出一种摄人魂魄的能力;薄唇呵气如兰,没有初次相见时的剑拔弩张,也没有了牙尖嘴利的咄咄逼人,听着那刻意放缓放柔的语气,竟然让他的喉咙莫名地干涩起来。
"或者......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然后,你再慢慢做决定......"故意离得近到不能再近,随着暧昧的话语,袁畅细长的指尖缓缓地沿着对方的领口纽扣下滑。
"够了!"充满挑逗的手指猛地被人用力握住,从而也打断了他的挑衅。
"你可以出去了!"
冰冷的声音多了几分不稳的情绪,却使得袁畅心底的恶意无法抑制地涌出。
惹人发怒一直是他难以抗拒的嗜好,越是理智的人就越能带给他挑战的快感。别人的愤怒对他而言,就如同一条饥饿的独狼嗅到了血液的味道,每个细胞里都会迸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战栗。
Samy曾经说过,如果他改不了这种恶趣,迟早会吃大亏。只可惜这种说教从来都入不了这位大少爷的耳朵。
"为什么那么着急呢?"抽回自己的手,袁畅压下心中的兴奋,保持着脸上暧昧的微笑。既然摸到了对方的弱点,又让他如何舍得就此撤退。
"事实上,你都根本还不了解我......"伸出手,袁畅慢慢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刚好露出锁骨和前面一片引人遐想的平滑胸口。然后,不怕死地再次靠近那个男人。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中国话说得很不错呦......"手指不怀好意地继续行凶,"你是哪国人......"
不停地说话,既是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同时也享受着猫戏老鼠的过程。袁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这一套的,大概是在酒吧里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地就记住了。这种新鲜的游戏,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当面前那双蓝眸骤然转深的时候,危险的讯号为时已晚的降临,丝毫没有给他留下反应的时间。
发生了什么事情?袁畅怔然地瞪大着眼睛,脑子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而嘴唇则被完全包覆。
不仅如此,一条湿滑的东西甚至未经同意便擅自滑进他的口腔中,疯狂探索着。
他的行动一向比大脑要快,一回神,便用力挣开那两条束缚住自己的胳膊,并且迅速给了对方腹部一拳。受到惊吓后的力道虽然大失水准,却也足以令那人疼得咬牙。
"Samy你疯了!"男人恼羞成怒地骂道。
"你他*的才疯了呢,居然敢占老子便宜!"恨恨地用力拿手背擦着被吻痛的唇,袁畅恶狠狠地瞪回去。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来真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被男人吻了......呕!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男人皱着眉头说出事实,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气氛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转眼这少年就翻脸动手?
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本事从来不曾修练过。
虽然他对女人的兴趣要远远大于男人,却也并不等于说完全拒绝,只是向来不碰这种职业的人而已。可面前的少年让他改变了主意,或者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你......"本能的想要反驳,但袁畅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任何回击的理由。的确是他先挑起来的,但这只是个恶作剧而已,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家伙,竟会来真的!
忿忿地诅咒了一句,袁畅扣上衬衫纽扣就要向门口走。
真晦气!就当是被狗啃一口算了,反正这家伙看来也真的是个变态,回去就这么向蓝冰交差,也算完成任务。
但是没想到袁畅快要摸到门把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握住,并且被用力拉了回去。
"我有说你可以离开吗?"暗蓝色的瞳孔危险地收缩着,语气中浓浓的威胁却激发起袁畅的傲气。
"凭什么要你允许!本少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昂起头,袁畅斗鸡般挑衅。
"本来是可以的,但现在......"那人猛地用力一拉,两具身体便密合到一起。抵在小腹上火热的硬物让袁畅像被烧到一样,反射性地想要挣开,只可惜对方刚刚吃过亏,又怎么可能给他第二次机会。
"你挑起来的火苗,就得负责浇灭!"咬着牙抛出这句话,男人硬是仗着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身高优势,拖起袁畅向里面卧室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疯子!"袁畅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也使得男人得用全力才能抓牢这个暴躁的猎物。
"我变态?别忘了是谁主动说要陪我这个变态的!"毫不怜惜地把怀里的少年扔到宽大豪华的床上,然后整个人重重压了下去,用自己的身体钳制住那狂烈的挣扎。
对他而言,在**上遭受到如此剧烈地反抗是从未有过的。以往的情人偶尔换换花样来点新鲜的,也大都是欲迎还拒、点到为止,还真没有人让他费如此大的力气,更别说刚刚挨的那下子。
"放开我!老子不陪你玩了,你他妈给我放开!"衬衫被人一把撕开,透明的纽扣四散飞蹦。袁畅像匹野马一样扑腾着,死命抗拒着附在身上的重量。
男人没留神,下巴突然重重挨了一记袁畅胡乱挥出的拳头。原本多少还抱点玩笑的心态立刻被升腾的怒火取代。他反手一巴掌重重打在那个兀自不知反省的少年脸上,直打得原本强烈的反抗倏然一僵。
"不玩了?这种时候你居然敢说不玩了!这是你吸引顾客的把戏吗?还是你以为自己是谁?敢四处点火,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趁着少年难得的安静,他迅速扯开了那条牛仔裤上碍事的皮带。
当牛仔裤的金属拉链被人拉开的时候,几乎被打懵的袁畅突然疯了一样弹了起来,猛地推开毫无准备的袭击者,使得他身上的男人险些被掀翻到地上。
但袁畅的脚还没有碰到地面,又立时被抓回去重新压住。受过教训的男人索性将他的双手压到头顶,并抽出了皮带,将那两只凝事的手腕跟床头的金属柱子牢牢绑在一起。
"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王八蛋、洋鬼子、龟孙子......"手被绑住,连唯一能动的双腿也被人压住,从来不曾遭受过如此待遇的袁畅破口大骂。不肯妥协地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那双正在剥除他衣服的魔掌。
可是对方根本充耳不闻,拽松了自己的领口,迅速剥掉袁畅的牛仔裤。直到底裤也被一把扯掉,突然曝露在空气中的下体让袁畅的声音更加歇斯底里。
这不是他要的,这只是一个玩笑,他不明白怎么会演变到如此地步,自己竟然会像个女人般被男人压在床上。
"放开我--我不是CAY,我不是!"胡乱地吼着,袁畅徒劳地挥舞着被绑住的胳膊。却心惊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向两边用力分开,"我说我不是,你他妈听不懂吗!"
只是无论怎样挣扎,他都挣脱不了那双有力的手掌,还有那迅速靠近的灼热。
"无论你是不是CAY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让我兴奋到这一步,就只能用你的身体来解决......"
看着这修长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扭动着,少年充满弹性的肌肤下,包裹着结实而矫健的肌肉,蕴涵着无限的生命力和爆发力,像朵罂粟花一样充满致命的诱惑。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个男孩子的来意和身份了。
掠夺的天性颠覆所有的理智,他的脑中只剩下这具美丽的身躯,和自己胯下急欲排遣的肿胀。
"啊--"尖厉的声音蓦然响起。身体那处难以想像的地方,被突然插入的手指无情地撑开。痛楚迅速传到了袁畅的大脑,惊恐第一次出现在他倔强的脸上,"混蛋!拿出去、拿出去!"
男人的额头早因欲望不得纡解,而布满一层薄薄的汗珠。到了此时,这人儿满脸的惧怕和无法掩饰的生涩反应,终于让他隐隐察觉到了异样。
只是胯下高昂的欲望已经到了再也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干脆地抽出手指,猛一挺身冲进那个紧窒的空隙。
"不--"凄厉的痛呼从袁畅已经有些嘶哑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如同被钉到案板上的鱼,猛地向上弹了起来,却又立刻重重跌了回去。
未经润滑的通道被突然冲入的外物硬生生撕裂,温热的血液从破裂的地方渗出,却更方便了入侵者的抽送。
袁畅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从中间硬生生劈成两半,从未经历过的剧痛迅速传遍了每一寸肌肤。他绝望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覆在自己上方的那张异国面孔。
对瑞恩来说,所有的抵抗仿佛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是没有看到少年脸庞上美丽的绝望,也不是没有察觉到这具身体的敏感和稚嫩,但已经品尝到柔软美好的滋味,又让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做任何的前戏,就这么直接进入了。
明知道会带来伤害,却又舍不得停止足以磨灭他所有理智的快感,只有亡羊补牢地握住少年毫无声息的器官,上下套弄着,却始终激不起任何反应。
努力了片刻,索性放弃这种没有成效的尝试,握住身下劲瘦的腰肢一下一下用力地抽插着,贪婪地沉浸在那丝绒般紧窒温热的包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