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二爷立马黑了脸,招呼人就要动粗。紫夜护在我身前,我跨过半步冷笑道:“不过一个更衣丫头的畜牲,耀武扬威些什么!爷倒是想跟你去府衙,看看那官差到底判的是谁的屁股伺候!”
对这个成二爷我是颇多耳闻,他祖母曾给当今太后做过更衣丫头十数年,如今仗着是太后的这点子封荫就到处仗势欺人。一般人惹不起他,厉害的他惹不起。所以也就横行在街面上成了一霸。
当然就这点过去的“荣耀”也促不成这样的嚣张,传闻他得势于钰王爷,当今圣上的胞弟。
而我这样当面揭他短的人,他却不敢怎样,若是恼羞成怒动了手,岂不正是坐实了他撑门面的荣耀不过是奴才的贱命?!虽然这是众人心知肚明而不敢明言的事实。而钰王爷也不是不分事理包庇属下的庸主,现在天下,官员对这样的小纠纷也很能秉公处理。
那成二爷悻悻地走了。
紫夜看着我的脸色没有多少不豫,倒是奇怪。我十分麻木不仁的笑道:“所谓的借强势欺人,而这强势却正是他最最容易受挫的。人的死穴能有几个,了解到了一抓一个准,绝对致命的打击!”
想来紫夜是怕我误会他,他刚刚知道我的某方面的弱点,便重伤了我一次。如何能不要我生出芥蒂。
紫夜说他要在次日早晨上路,我当时也没表示要不要送他。而如果我能预料之后发生的这种种,断然不会这样放他去睡,不会这样任性的闹什么鬼别扭。此时睡下的我,并不知道一生的转折,就在这个月色华丽的夜晚拉开了帷幕!之后的种种变故全由这一刻开始!
***
醒过来头有些痛,我习惯性的抬手去敲额头,却发现手被缚住了。我睁开眼动了动,发觉手脚都绑的死紧,嘴也被一条带子封住系到脑后,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我看得清楚,这不是我住的那家客店,那么抓我的是什么人,他有什么企图呢?
“醒了。”陈述语气。一个女人扭着腰进入我的视线,拍拍我的脸似乎又在确认。
“呜!……”
那女人示意大汉给我解开口上的禁制。我啐了一口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么?专做人口生意的。”女人笑道,笑纹皱了一脸,看得我恶心。
“牙婆?”我似乎听说过。
“嗯,差不多了。”
“你把我卖给谁?”
“这可不一定。”
“能卖多少钱?”
“这就看买你的是什么人了。”
“我还有九十两银子,全部给你,放了我!”
牙婆似乎很吃惊我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和她这样平静的讨价还价,一愣之后,对着大汉笑了:“这样的品貌,我想一品楼肯定要的!”
“是啊,那样的话还能更有些赚头!”一边的两个大汉附和着,不知为何,笑得满脸的欲望。
“喂!”
“别想了,小爷!我已经搜过你的身了,90两纹银,还有这两个小玩意儿,都是我们的了,还有你卖身的钱!”那大汉一说我才注意到胸前和手腕的玉饰不见了。
“把玉饰还给我!之后你们怎么卖我都没有关系。如果不从,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那一品楼我也猜得到是什么地方,我自信凭我的品貌攀上权贵并不难,到时候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你们!”我恶狠狠地说,把一切后路给他们切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那三个人想了想权衡着商量着,似乎没有头绪。
“只要你们把玉饰还给我,我答应你们,此生决不追究!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无论我将来如何得势绝不会为难你们!否则我有个结义兄弟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我又道。
那牙婆想必从未遇上我这样强悍的主儿,一时没了主意,又听我说的决然凶狠,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贞模样,手软脚软的坐在我身边:“你可得说话算话!”
“当然!”我傲然答道,“不过是为了活命的营生,我自然可以体谅你们。”
牙婆想了想,又看看我,最后咬牙把玉饰塞了我怀里,大汉不依:“听那个臭小子胡说!他哪来的那样的本事?等他发达了咱们早就远走高飞了,还等着他报仇!”
我冷笑一声:“牙婆,你可想好了,那俩玉饰加起来可是有一千五百两银子了!”
我故意给他们加压。想想一个身上带着这样饰物的人能是一般的小子么?
牙婆看看我,架住大汉伸向我的胳膊:“行了!到时候和一品楼要的狠些就是了。这样出彩的人春满阁也要,到时候我们两边周旋,赚的也许更多。”
“这个我不管,多少钱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事情办不成,可是掉脑袋的!”另一个一直不说的男人冷冷的插了一句,看他与另两个人并不是一路。他,他们,和我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为难与我?总不会是那个成二爷吧,他就算要抓我,也是直接绑到他自己床上吧?
“哼!”大汉住了声,拿白眼横我。
那牙婆又对我说:“小兄弟,看你也是伶俐的人,我把你卖到欢馆去,你凭自己的才智品貌当个头牌也容易,这样就可以免受些皮肉苦。你既然能体谅咱们,那这两天配合点,别让咱们做出后悔的事来!”
我是色厉内荏,目的达到了我也只能就保持这种状况,只要别再更坏我相信还是有办法的。
之后几天我一直被锁在屋子里,吃饭方便解开手脚都有人监视。
五天之后,我被蒙了眼睛带到一家香气溢到街外十里的酒楼里。牙婆说这就是一品楼。
我看着牙婆稍有些满意,但眼中仍多少有些不甘的走出去,明白她拿到的钱一定比预期的多,但绝对多不过连玉饰一起拿走换得多。但事已至此她能怎么样?
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样?
一品楼的主人过来的时候,我直接开口:“汤老板,那牙婆都跟我说过了,你不用再费心劝说也不必用强,要我老实听话很简单,但我要做头牌,而且不卖身!”
“进了这里还由得你讨价还价?还不卖身?”中年的老板汤词柏煞有其事的笑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那眼神就像各位去挑选商品时估价的那样。
“如果不卖身赚的反而比卖赚得多呢?”商人重利,这我十分清楚。
“你有这本事还会被人卖到这里?”汤词柏明显不相信我。
“不过是被魑魅魍魉暗算了一着。不如这样好了,我们约定一年的期限,看我做得怎么样?”
“难怪那个牙婆子说你不好对付呢。三个月!”
“一年!”
“五个月!”
“一年!”
“半年时间,随便你答不答应。我自有办法让你乖乖的听话。”汤词柏不耐烦了。
这便是我的底线了,半年的时间,应该够了。我现在开始后悔当时没跟着老爸好好学习经营之术了。
我大学念的是摄影,因为总还投资影视剧的拍摄,我还将这方面研究了一下。但由于我是中学就没怎么念直接通托人进的大学,所以二十岁就学士毕业了。
第05章
无论如何拖过这半年的时间对我就是有利的,也许到时候紫夜就回来了,他可以把我救出去。
因为身份受限,玩花样也只能在自己身上。因此这几天我都在苦思冥想。
驯兽?living SM?钢管舞?脱衣舞?……还是学雅妓弹弹琴唱唱歌?
且不说有些我根本就不会,也找不到配合的道具,就是反复想了几遍的livingSM也是半熟半生的,而且万一搞不好当场给人吃了,我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在这种地方自然只有被人上的份儿了!我仰天长叹,唉,想当年我把一个个女人义无反顾的拖上床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是要这样还回去的。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我今晚就要登台了。话说这还是我的第一次呢,不紧张那是假的。我虽然和汤老板沟通过了,又把一个这几天与我相熟的一个从前卖进来的男孩子优恒交给我,配合我演出,而且也都是排练过几次的了,可是现在站在白色的帷帐之后我还是有些紧张。
以前和女友玩过SM,但是那是什么级别,怎么能跟欢馆的相提并论呢!
一品楼早就放出风了,到坊间大肆鼓动了一番。说是新近的了一个绝色,调教之后相当迷人,又有异域风情,被捧做了头牌,十分值得一看。所以现在下面挤满了人,更是让我一头的汗。
优恒靠近我小声说:“林哥哥,你都出汗了。”说着给我擦了擦,“不用紧张的,这些我都承受惯了,你就像我们排练的时候那样来就好了,下面这些人的水酒里都有药物的……”
“优恒,你信任我么?”
优恒没说话,浅浅的笑了。优恒长得小巧,白皙可爱,又受过调教,这样的一颦一笑都十分勾人。我深呼吸几口气拿起了鞭子。
众人都盯着以往歌舞纵横的地方,因为今天这里被白色的帷帐捂了个严实。在众人隐隐的焦躁中,突然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压抑的传了出来,引起无限的遐思。
随即一声清脆的鞭响,那呻吟激昂起来,淫靡的扭动着的曲线,因为光影的关系全映在白帐上,更是让人心里抓挠。
我执鞭抽打优恒,拿锁链将他身体扭曲的缠了起来,手上用力将他匍匐在地上,随便的牵扯就会让他忍不住呻吟出来。我不过是在营造一种氛围,接下来的挑逗环节才是重点,有这打底,那表演才能达到一定的温度。
我和优恒都停了下来,倾听外面的反映。果然,除了一片寂静还有几声大气粗喘。我笑着对优恒点点头,他会意的匍匐好,让我拆去道具。
优恒直立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我对面,背对着帷帐,光裸的身子与帷帐紧贴,鼓起的风将他的曲线全部展露。然而这种欲语还休的遮掩更让人觉得欲盖弥彰,那淫靡的身影动感的起伏。
是时候了,我一把扯下白帷帐,将光裸的优恒,和衣衫整洁手执皮鞭的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
下面的人看到台上两个人,一个卑微柔顺,一个高傲如神祗,这种强烈的反差很让人血脉贲张,明知道台上的都是一品楼的侍人,但因为截然相反的两种气质让人心生渴望。很想将那个高傲的像是睥睨天下的人压倒狠狠蹂躏,但看着那个柔顺的一个抚慰般的眼神却想赶紧将他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一时间,台下欲火四起。
我看着台下的人这般反应十分满意,不过才刚刚开始,以后要步步加强力度,所以这一次不能设的限太高,以防我日后加不上去,但若是太平常了又达不到效果。现在看来,这很好。
面上维持着睥睨众生的模样,示意优恒开始。
优恒轻扭着腰肢,盘绕到我身上,双手柔若无骨的揉捏着,慢慢的矮下身去,亲吻我裸露的脚面,然后匍匐在地。双手灵活的在我双腿上抚摸,细长的颈子和脸颊轻蹭着,唇舌也顺直而上,不时发出细碎的陶醉的呻吟。那经过调教的手法十分了解人的敏感处,一波波的快感袭来,我的意志都有些动摇了。看看台下人的反映,我还需要再忍一会。
优恒表面上是在挑逗取悦我,然而实质受挑战的神经却是下面的人,因为他才是今天的美味。所以优恒极尽魅惑的转头留下一个勾魂的笑容。
那些见着的都伸长了脖子看下一个场景,背面没见到的,看这边的人引颈期待的样子就更加好奇。
优恒拿头在我小腹慢慢的蹭,手指轻巧的敲击着腰身,又流转到下身抚摸触碰。我几乎要忍不住了,强制自己开始神游转移注意力以增加忍耐。但优恒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以为自己的挑逗不到位,竟然隔着薄薄的衣物亲吻我的下身,一阵电流传来,我咬牙停住。但看到众人的脸色,我便放由一声呻吟从喉咙泄露。一声享受的低吟之后,那些人眼中的欲火马上升腾,几个抱着侍人的已经忍不住的揉捏开了,那些侍人自然是十分配合的浪叫的。
整个楼厅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滋味,一触即燃!
而在我“一泻千里”般的享受的呻吟中,众人越发的狂躁。我见时机到了,拖抱起优恒,残暴的揉捏着他的身体,很快就布满了情欲的痕迹。我的手法经过无数女人的调教训练,早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优恒自然是不必假装忍耐的,已经高挺了欲望。他身子蛇一样的缠在我身上,正好将妙像展露给下面的人,手还是游移着点起一簇簇不息的欲火,叫嚣着纠结在体内。我便借机施了回去,手上的力道加重变快,优恒激越的呻吟之后释放在我手中。
抱着眼神迷离身子瘫软的优恒,汤老板走上台来。优恒则用涣散的眼神勾人的浏览了一圈,那脆弱的神情让人恨不得立即撕碎!
我已经退到后面去了,至此,我的演出已经完毕。
汤老板眯缝着的眼睛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光,扶抱着优恒对着台下朗声道:“诸位客人,今天的美味不知谁欲享用呢?”
下面立即有人打出价码来了,这也是我和一品楼商量的结果,用竞价的方式抬高侍人一夜的使用费,以此来弥补我所造成的损失,同时提高整个一品楼的格调。
“他不是头牌,我们要另一个!”
但紧接着就有人提出异议了,随即不少人附和的吵嚷起来。
汤老板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各位都是这风月场子上的老手,自然也十分明白这一行的各种规矩,其中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说头牌的初夜他自己是有选择的,而且这个也是十分靠缘分的。如今时机不巧,在下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这头牌会每日在这里表演一次,将这样调教好的侍人送到诸位手中。大家且看这小生的情态,由此头牌……就可见一斑了,呵呵……哪位若是能等到机缘所至之日,岂不更妙?!”
汤老板看着客人都有些服气了,又揉捏着优恒说:“那么,今天的美味究竟……”
看着众人喊价响成一片,汤老板诡谲的一笑。最后达成价是350两,这对于优恒这种最普通的侍人,已是难以想象的高价了。
看到这里我才安心的回房间休息,只是被优恒挑起的欲火只好自己解决了。
我竟然对着男人也有欲望,看来是个双性恋者呢。我颇有些自嘲的想。
在今天这场表演不过用了最一般的技巧,尔后的半年定然要花样翻新,不然看腻了就是我的好日子到了!
在这场游戏中,我是最大的赢家,自己没有任何牺牲就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而所谓的行规根本就掌握在楼主人手里,哪一天看我不能吸金了,便只好抛出处子的杀手锏……唔……到时候该怎么办……!该死的,以后可不准优恒再碰那里……是男人,唔,嗯……就会有反应的!MD!
……嗯呢……!
这样的表演持续了五天,场场爆满,汤老板很是开心,光是水酒和一般侍人的收入,就比以前翻出有三分之一了吧。我看着这样的情形以及下面面孔的更新,最后决定五天一更新节目,这样既能吊起胃口,又不会让我太疲于应对。如今的烟花市场,基本已经达到了以一品楼马首是瞻的地步了。
当然我的协议可以继续生效,不过既然是身在河边,就不可能扮副圣女贞德的样子。我偶尔也会穿梭在席间,言笑晏晏,勾魂摄魄。但我的价值显然还很大,所以协约完美的进行,老板并没有单方面毁约强迫了我,对我的处子之身反而关照有加。
这样的日子慢慢的就过了五个月,我也习惯了欢场昼夜颠倒的生活。其实不过是多陪些笑脸,多忍些气声,谄媚一些。以往陪林迹生在生意场的酒会上迎来送往的,其实多像些卖笑女子,不过是裹了一层华丽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