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怪想法!”李钰声音不悦,皱眉凝思:“难道是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没有,我……”我吱吱呜呜的不说了,这是思想开放,还是说诡异呢?
李钰又重新给我擦着身体,看我又沉默便问:“怎么问起这个,如果你想成亲……”
“不必了!”我想象不出两个男人结婚的样子,如果要被别人喊王妃那还真不知是什么感觉了。
李钰把我抱回床上,因为天气还是有些热的,我把被子一角搭在腹部就躺下睡觉。李钰撑着身子躺在外侧,一手握着我长长的头发绕圈圈。
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李钰的手在揉我的肚子,睁开眼看到他正一脸凝重的看着。
“王爷?”
“那个马蹄的青紫终于消失了,当时黑得吓人,我真担心就会永久留下了。”李钰低下头去亲吻着,我怔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到他将我抱进怀里。
“为什么把回生丸给我?上战场作战,平时敌人的暗杀,你位高身份尊崇,为什么不珍惜?”
“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把你救回来,救回来接着气我!”李钰笑了笑,更紧的抱着我,我犹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李钰身体一抖。
“回生丸虽然珍贵难得,但也还可再制,除了配方难凑齐其实也没什么。它真的救回了你这就比什么都好。风扬,我想我是真的爱你的。”李钰盯着我的眼睛,我看不下去把头一偏:“我信。”
那天之后李钰天天住在我这里,几天后拿着个精致的小玉瓶,对我说那是极好的润滑膏剂。我倒没觉得那东西到底有多好,只对那个小瓶瓶产生浓厚兴趣。李钰见此,后来给我找来许多小玩意让我赏玩。
他似乎明白,我会对这些小玩意这么上心,和我佩戴的玉饰有些联系。某次看着玉貔貅说:“这都是品相极佳的好玉呢。”
我知道他是觉得奇怪,我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饰物,指不定时那个恩客送的呢,而我现在还带在身上宝贝着。我坦然道:“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而这个,是我十八岁生辰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
“哦……没听你提起你的家人。”李钰仔细的端详着玉貔貅,他可能认为像我这样的家庭出身,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一品楼那种地方吧。但是世事难料说的不就是如此么?
“没什么,我离家出走,后来很不凑巧被人卖到一品楼,再后来就遇到了王爷。”
“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你回家。”李钰想都没想张口就来,但在声音里能听出一丝犹豫。
“不用了,回不去了。如果王爷仁慈不赶我走,恐怕我就要终老在王府了呢。”我笑了,李钰把我搂进怀里道:“那最好不过!”
过几日李钰又忙起来,三五天能见他一次。已经是八月多了,这时天气早晚清冷,中午却极热,而处于内陆这种情况更甚,在中午头甚至有炎夏的感觉。
我坐在树荫底下一个劲的打着扇子,却还是觉得闷热干燥的难受。
“风扬。”李钰过来,老远我就看见了,但这大热的天,我才懒得搭理他。“看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李钰在我身边坐下
“正常的,我一到夏天就如此,对内陆的气候不适应。”
“这都快到九月了。”李钰惊奇,却也帮不上我什么。
“这样干燥的热天我就会有这种反应。”我实在懒得多说一句。
“那怎么办,看你这么难受的。”李钰着急,命打扇的人再卖力些
“我原是海边长大的人,在这种地方就是会像离了水的鱼一样难受。打扇,没用。”我无力的将头靠在他肩上。李钰一把抱起我,举步走出树荫。
“做什么!”我气得乱叫。
“我的寝殿临着湖,外延有个水阁,你以后就和我住一起。”
那个水阁建在水上面,李钰在里面按了一张藤椅,我躺了上去终于感觉好多了,舒服了些,肺里终于不是有火烧过一般的干燥。没一会竟然睡着了,也不管李钰就坐在一边。
等醒过来李钰已经不在了,天完全黑透了,阁里点了烛火,其余的殿内屋室也都掌了灯,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特别像是我坐在夜航的船上,周围是满天的星子。
“公子,王爷说您醒了就早些回寝殿,省的着凉。”暗影中的侍女走出来说。我推推身上的薄被,不理那侍女,继续看夜景。
过了不久,听到那侍女惊惶的说:“王爷,公子不肯回去。”
“下去吧。”李钰挥退四角的侍女,走近了我,问:“喜欢吗?”
“嗯。”我真心一笑,“这水阁可有名字?”
“你有什么建议?”
“临星阁。”
“为什么?”李钰不解。
“你来看,”我拉着李钰蹲下,指着那些岸上的灯火:“像星星。”李钰看看灯火,又看着我。我有些窘,低了头眼珠子四下乱跑:“看我做什么……”
李钰扣住我后脑激烈的吻过来……他急切的把我抱进灯火通明的寝殿,当夜又颠鸾倒凤到大半夜。
第12章
次日我起身时李钰又不见了踪影,我洗漱好了就往临星阁跑去。在那个院子里的东西李钰已经命人搬了过来。
到了近前,看到有几个家丁在挂牌匾,见我过来都自觉的退闪到一边。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三个字:临星阁,旁边一行小注:风扬。又看到另一个家丁手上捧着一块稍嫌旧了的匾额,龙飞凤舞的“水阁”两个大字写的遒劲,烫金的小字:珞。
李珞,当今天子!
靠着水坐在台阶上,我无聊的脱了鞋子把脚伸到水里拍水花玩。这种游戏小时候总和妈妈在自家露天泳池里玩,比谁拍的水花大,溅在谁身上水花多,乐此不疲。直到脚泡的有些发白了,我才不得不把脚晾干。
“叫府上的裁缝来。”我想到一个可行性方案头也不回的说,我知道身后不远就有人伺候,李钰知道我不喜欢一帮人前呼后拥的,就吩咐他们隔着几步跟着我。
一小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跪在我脚下听候差遣。
“给我缝制几双拖鞋,它呢,长成这个样子……”我把木屐的形象说给他听听,那男人神色古怪的看着我,似乎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说完便不理他,才懒得给他解释什么呢,给他两天的时间搞定。
两天后那裁缝拿着五双不完全一样的“人字拖”来了。我选了一下让他再按照这一双做两双备用。鞋底是用特指的竹篾儿编制的,清凉又不会硬的折不弯,周边还细心的用同色的绸缎包好。鞋面人字型选用粗麻,裹以真丝缝合,耐用又柔软,不会磨伤脚面。你看,王府的条件就是好!
我穿上之后感觉极好,乐呵呵地说:“等会跟王爷讨赏去。”
这几天气温降低,秋高气爽的,还有小风,我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又惬意。在后花园的一个高坡上我懒洋洋的躺着,蛀虫一般的享受着,猪一般的想着。
戴在左手食指上的玉指环脱下来又套上,套上再脱下来,再套再脱……一不小心骨碌碌滚下去,我赶紧爬起来去追。这个指环是李钰前几日给我的,我看它薄巧,带上衬得手指修长,与我肤色也很映衬,就随手带着了。
赶巧儿的,那指环停在一双脚前,我弯腰拾起来,猛地的一抬头那人竟是李钰。身子踉跄要倒,他一把扶住了,我本能的退闪抗拒,但又想起我已经想好要留住了,便放软了身子顺势依在他肩上。
李钰低头攫住我的唇狠狠的咬噬,脱下外衫甩到地上展开,然后把我平放在上面。我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命的挣扎。
“别,王爷,唔……不要在这力里……”
李钰不管我,粗暴的扯下我的衣服,发力的啃咬我的唇和颈,一反常态的残暴。
“为什么不管我怎样做你都不肯接受我!我要你屈服!!”李钰低吼,手指直直捅到后穴,因为干涩,疼痛分外鲜明。
我抗拒的推着身上反常施虐的人,但不管我怎样叫得凄厉,李钰都没有停下的征兆。手指终于带出滑腻的感觉,淫靡的水声,接着他将粗硬挤进去。虽然有扩张,有肠液的濡湿,但毕竟润滑的不彻底,他一分分的深入对我都是地狱一般的感觉,我便叫的愈加惨烈。
“啊!不……!”李钰的再次硬挺深入,我重重的咬住下唇,血腥味传来。狰狞的红色从唇边蜿蜒到白皙的长颈,最后滴至身下的泥土里。
李钰看到我痛苦到极点的样子终于停止了动作。轻柔的吻着鲜血泡过的红唇,在我身体放松之后才缓缓退出来。他悔恨的抱紧我的头:“对不起风扬,对不起……”
李钰将我抱回寝殿的床上,仔细的涂了伤药。
李钰握着我的手,看着我发白的脸,低声的道歉:“对不起风扬,我没想过会是这样……为什么,在你身上我总是受挫,从来没有过的失败。风扬,到底要我怎样做?风扬……”
我摇摇头把脸别到一边,李钰低叹一声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几乎想流泪了……
直到晚上,李钰才再次出现。
“吃饭了么?”李钰托着我的脸看,我点点头,因为经常性的我会因为天太热就不肯吃饭,李钰总是盯着我多少吃一点,尤其当时在一品楼的时候。
侍女早就铺好了床,李钰从椅子上拉起我说:“就寝吧。”
躺在床上,李钰习惯性的把我揽在怀里,脑子里翻闪过无数念头,我破天荒回抱住他,把手伸到他里衣里面,抚摸他的身体。李钰惊诧的看着我,呼吸渐渐浓重。
双臂用力撑开他的衣襟,将吻烙在他发烫的身体上,辗转含住已经坚实的茱萸,齿尖轻扯,用力吸吮。
正吮的起劲,李钰翻身压过来,阻止我所有的动作,他情欲喑哑的说:“风扬你……”
我仰起头伸出舌尖挑衅的划过他的唇。李钰一颤,收件抱住我的手:“那里……不痛了么?”
我展颜一笑,摇摇头:“只要王爷别再那样。”
“不会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了!”李钰咬住我的耳垂,声音低沉的仿如来自体内。我主动打开身体,李钰神色简直要疯狂,但是克制着按部就班,不再让我痛苦。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不要离开我,别再这样……”
***
李钰不在的时候我除了在临星阁也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某一日李钰神秘兮兮地说要给我个惊喜,我让他那满脸的喜色弄得也颇是期待。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日子李钰驾车带着我到了一个校练场,原来是军事演习,我顿时兴趣全无。看着那群人忙碌,毫无性致的躺在一间休息室里。直到李钰来叫我,我才无奈的移驾华盖之下。
看了阵势我方明白过来,这是要踢球?
我询问的看向李钰,他十分得意地说:“这是蹴鞠,这些人都是各种翘楚,这场比赛之所以能有这么多人下赌注,其主要原因还是在我和皇兄身上。我赌那裹黄巾的!”
这时我才注意校练场四周都围满了人,在李钰的上首坐着一身紫衫的男人,40岁不到,不怒自威。看到他也往这边看来,我微一颔首。想到此人是这里的头号BOSS,我这平常的动作却是有忤逆之嫌了,忙撇了头。
李钰毫不顾忌的搂着我,我挣了几下,他道:“别着急,就开始了。”说着却更收紧了铁臂,我只好那样坐着。左边传来的注视让我浑身不自在,李钰以为我是因为太阳太晒的缘故,让打扇的人多为我遮着。这样一来那道视线也顺便给挡住了,我才心里才稍稍舒坦了。
这些人的技艺十分高超,全场都在欢呼,并没有因为皇驾在此而有多少约束。我虽然也吃惊,但在看多了球赛之后对这种游戏也就不那么兴趣盎然了。四下环视了几圈,竟然还有女人。
“为什么因为王爷和皇上赌球会引得这么多人啊?”我拽拽看得痴迷的李钰。
李钰知道我这是有些心不在焉了,但却是不解如此美景当前我却还会乏味。他安抚的亲吻我的额头,见沁了薄汗,拿自己的衣袖轻拭干净才又吻了吻。“天子一言九鼎,说谁赢了,另一队哪里还敢抢头筹?但本王和皇兄是同胞兄弟,在这种小玩意儿上,自然不会君臣相争。所以皇兄看中的和本王看中的,就仅仅是兄弟之间的眼光较量了,他们也就可以放开手去比赛。”
李钰看着我身后端起一杯酒,遥举一下一饮而尽。眼中狡黠一闪,我就知道不好,还来不及躲就被他喂了满口酒。我气恼的瞪着他,李钰只哈哈笑了几声,搂着我接着看球。
怀念起曾经在绿茵上驰骋的日子,想起和林迹生一起去看世界杯的时候,心里丝丝惆怅郁悒到整个身体,叹息着依在李钰的胸膛上。
“嗷……”一声震山动谷的欢呼把我的思绪拉回来,是结局出来了。最终是李珞赌的手缠红巾的一队胜出。我看向李钰,他并没有什么不快,端起酒杯对着皇上喊道:“皇兄果然有眼力!”
那边李珞也微微一笑,饮下一杯。
第13章
众人都到场后的空地去入席,偌大的校练场上没了几个人在,那个小小的蹴鞠还留在中场上。我挣开李钰跑了过去。捡起球才发觉这竟然是皮制的,除了上面系了几条彩绸,与足球无异。
我拿在脚上踢了几下,感觉还不错,便一个人玩起花样足球。反正那皇家宴席我是没兴趣的。
“好!”
就在我一个倒钩将球击倒半空三尺,李钰一声叫好让我生生停下,看到李钰和李珞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又都折回来。
“啊!”我忘了球还在空中,傻傻的站着被砸在头上。
“风扬!”李钰跑过来紧张的检查了一番,我狼狈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原来风扬自己就是蹴鞠高手,难怪对这场比赛兴致不高呢。”李钰拾起球,拉着我走向皇上:“皇上在这儿,见驾吧。”
对着李珞我正正经经拜下:“小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李珞虚扶一下,“这就是皇弟近日新宠的侍人?”
“皇兄,不是侍人!”李钰十分严肃地说,毫无顾忌的将我打横抱起:“风扬身体弱,我先送他去休息。”
李钰抱着我离开之后,我就要求要先回王府。
这几天我都在玩那个蹴鞠,有时候李钰也会和我踢上几脚,但大多时间还是很无趣。
有几次我跑到外面去溜达,李钰知道了也没怪我的意思,只是多派了些人随行保护我的安全。我常常在那一片树林一坐就是一整天,整理这一段时间的记忆,而我又是个很能想得开的人,因此不会在一些很没必要的事情上和自己为难。
只是某一次我的去的时候却发现,偶尔还会三三两两经过的打柴人打猎人,现在也一个都没有了,我暗自奇怪,这不是什么环保的年代,也不是繁殖的时节,怎么就自动自发的停下了呢?
往回走的路上听到人议论我才知道真正的缘由。竟然是因为一个护卫向李钰打了报告说我喜欢那一处僻静,然后李钰就下了告示禁止民众入山,封了整个林子!他知道我肯定不会愿意,就不准任何人提起。但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他怎么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