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过他,质问过他,可是他就只是一脸宠溺的说是为了我好,说我不愿意那就解禁好了。禁是解了,我也在没有去过那里一次。李钰你赢了!
天气冷了我更是不可能天天玩水的,蹴鞠也不行,穿的衣服很多很笨,你来踢一个试试。好在还有些歌舞的节目,而且因为我总喜欢鼓捣各种奇巧物事,除了瓶瓶罐罐还收集了好些好看的印章。
临近年终李钰越发的忙了,几乎天天都不照面。我睡下很久他才回来,偶尔惊醒了也就睁开眼睛看看,早上我醒了他又离开了。得知他今日在家,我急急忙忙跑去他的书房。
“慢点。什么事跑得这样急啊?”李钰接住我的身子埋怨。我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李钰愣了半晌:“府上不是有么?最近有新排了的……”
我撇撇嘴表示不屑。李钰一笑,咬着我的耳朵说:“行是行,不过你要先满足我,我才满足你的小心愿。”
我自然是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嘴角抽搐着推开他说:“那,那还是不必了。”转身就跑,还没到门口就被人扛了起来。MD,你不就是仗着身高这一点么!我不信我扑棱不下来!!
“我不出去了,不去了!”
“没关系!”李钰把我扔到书房里间的安眠榻上,挑旺了暖炉里的焦炭。
混蛋李钰!直到把我折腾到两腿不住哆嗦了才放开我,还说没有补回来。混球!!
休息了一整天,第三天才出的门去。内陆的冬天很冷,它不像沿海有凛冽的风,但是足够的低温却让这种最原始的皮裘也抵挡不住。虽然京城三面环山,挡住了寒风。
我又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麾,抄着手拿着小手炉,脚上蹬着麂皮软靴,走了一段路觉得好多了。
到了月归坊,进去找了个视角不错的位子坐下,一天的歌舞之乐才刚刚开始。要了点酒菜,边看边饮,十分惬意。
这个月归坊,是当日我和紫夜发现的最好的一个教坊,歌舞出众倒在其次,主要是编排的剧目十分用心,比起王府那些乐伎来不知要优秀多少倍。这就是害我吃亏的原因,想到这里我想着李钰笑得十分灿烂欠扁的脸,不禁暗自咒骂:如果今天的歌舞不能让爷开心,哼,非得找点碴不可!
话说这个月归坊和我还真是有一点渊源,当日我被调戏的的主角,成二爷,就是在这个地点的。不过现在我不用怕什么时间地点人物齐聚一堂重新上演了,因为那个张牙舞爪的成二爷曾经干过的这件事,不巧让李钰知道了,嘿嘿,后事就不必名言了。
坊主在一片彩衣霓裳之后露出谄媚的脸:“下面这场戏是我月归坊新编的,众位爷都是有眼福的,今天可是头一次亮相!”
大家会意的往走过来的侍童手上的盘子里放些赏银。
看着看着,我就开始郁闷了。这分明是影射了什么!
故事讲的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年轻夫妻,因为指腹为婚而无奈生活在一起。妻子偷情却被丈夫撞见,最后落得个出妻的结果,却再回娘家的途中,因为丰厚的嫁妆被人杀害(小解:在古代,和离的话女方是可以带着嫁妆回娘家的。出妻的结果孔雀东南飞里有说过。但这些也是根据个人意愿的。不过这个是不是只有在哪一个朝代才这样,我就不怎么知道了)。
看到这里我十分心虚的向四周看看,见没人注意我,我便悄悄溜了出去。
无论别人知不知道内情,这对于我都是不大不小的难堪。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个教坊了。唉,可惜了啊!
这出戏将我的心情彻底搞毁,本来还想着让李钰压榨的那么厉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定要死命的浪费他的钱财,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我踢踢踏踏的往王府走回去。
相向而行的一个大汉像是跟我找事似的,我往左走他也是,我闪右边他也一脸的歉意的躲过去。来来回回几次,我耐性再好也经不住了,侧侧身:“阁下请!”
“实在不好意思。”那人脸上闪过一丝疚色。
错过身走出几步,那人有追上来:“人生相逢也是缘分使然,我看阁下也是一人,不如一同吃些酒菜如何?”
我怔怔的仰头看那个人,一脸的真诚。我想想李钰派了不少人护卫者我,也出不了事情,反正回去更是无聊,就点头同意了。
这人十分高大,接近190的身高,相较之下我是又瘦又小。不过那人的衣着、行走间的姿态,总觉得有一股异域之气。我问道:“兄不是本地人?”
“嗯,边境过来做生意的。”那人看看我矮小的样子笑道,“看来是在下痴长几岁了,愚兄傅暇。贤弟怎么称呼?”
“杨风。”不知为何,他身上有一股子肃杀之气,让我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下意识的说了个假名。
傅暇点了几个酒楼的特色菜,又叫了一壶酒:“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贤弟将就着凑合吧。”
“客气!这等美味还能说凑合了?”我不客气的吃起来。
胡乱说了写边塞风景本地民俗之后,傅暇看着我解在椅背上的大麾道:“我是做的皮革生意,想问问贤弟哪种皮料卖得好呢?”
“这个啊,我微笑,毫不以为耻的说:“我就是个吃白食的,柴米油盐的事情一概不问。所以倒是一点不清楚。
“哦,看贤弟的麾靴都不是凡品,为可以指点一二。”
这就是为什么拦下我的原因吧,我想接下来该摆脸色找茬逐客了,正准备托辞离开,他却又道:“贤弟可否带愚兄到处看看?这样我可以自己了解一下行市。来了两日了,一直都没找到问道的正途。”
“嗯,好啊。”我应下,紫夜和我一起转遍了整个城,边边角角我都熟悉。直到天色晚了,我觉得应该回去了,跟着的护卫也做路人状提醒我,这不过才走了四分之一个城不到。
“傅暇兄,天色不早了,小弟该回去了。”
“哦嗯!”傅暇一脸梦中惊醒的样子,把手上记记划划的小本袖起来,“是愚兄设想不周,就让愚兄送贤弟回去吧。”
“这倒不必,前面就到了。”我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让他知道我是钰王府的人啊,笑话!“傅暇兄后会有期了!”
第14章
“杨贤弟明日可还出府?愚兄应当设宴款待一番聊表谢意的。”傅暇在身后喊,我回过身说:“恐怕不行,这算是我尽地主之谊了,日后若能再相逢,傅兄别把我当路人就好了。”
和他一个下午的相处让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带着北方的朔漠之气,性情豪爽,却又时时照顾的也算周到。我对初时抱有防狼的心态感到羞愧,这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日再遇必当款待周到!”
互道一声后会有期就快步离开了,离开了傅暇的视线,两个护卫现身,赶着一辆马车疾驰的把我送回王府。
刚一进寝殿,李钰已经在那里坐着了,也不知等了几时,脸色不予:“玩的可开心了?”
我坐下去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下,扯扯他的脸嬉笑说:“干嘛皱着脸,老死了!”
李钰狰狞着把我扯过去锁进怀里,恶狠狠的咬着我的耳朵说:“你嫌我老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宝刀不老!”
“喂!”我使劲挣扎,急得吼叫:“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人啊!”
李钰不管我,抱紧了就往卧室里面走。把我放到床上贴着我的脸问:“说说,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退后一点又被捉回来,皱皱眉无奈的妥协:“先去教坊了,这你知道的。又结交了一个边塞来的朋友,陪着他逛逛就晚了。你也知道啊,我整天闷在府里,出去就是想玩!”说到最后我故意垮了脸,一副你把我囚禁了还不让放风的委屈样子。
李钰啄了一下我侧颈,歉意道:“有没有觉得饿了,吃点东西吧?我让他们做了你喜欢的果脯饼。”
我吸吸鼻子嗅来嗅去:“我要先沐浴,满身的土味汗味。”
“好的!看来风扬今天跑了不少地方啊,都不和我一起去。”李钰似宠溺又似哀怨的笑了笑,抱着我出去。反正我实在很累了,他不嫌重就抱着好了。结果热水泡这我就然睡着了,浪费了美味的果脯饼饼!!
早上我醒了,李钰已经不知道歪着头看了我多久了,一双眼睛清亮亮的。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亲了一下说:“我饿了。”
身子醒了,脑子似乎还在睡觉,我十分白痴的接道:“嗯,我也饿了。那赶紧传膳吧。”
李钰眼睛一瞪,啃着我的下巴:“我要吃你!”
我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很快就让他得逞了。
“嗯……不要了……”我哀声告饶,但是没有回应。
“王爷……用膳吧……”无视!
“停啦停啦!……嗯……我饿死了……”我发力的咬着李钰的肩膀,指甲掐进他的身体,但是这个人像没有知觉一样,仍就在不停地律动。
“本王不正在喂你吃么……呵呵……”李钰奸笑着腰一挺进,我所有的凶神恶煞立即萎靡。
“……唔……不要了不要啊……呜……”身体真的承受不住了,我十分不争气的哭了。
“乖,不哭不哭了……”李钰吻去我的泪,我气得在他身上猛捶,不过身体绵软的想来也没有几分效果。李钰几次快速抽动终于释放。
哼!我气恼的别过身子不再理他。李钰讨好的给我揉揉捏捏,对着外面喊:“半个时辰之后传膳!”
李钰要抱了我去清理,我几次甩开他的手,李钰声音沉了下来:“不要闹别扭!”
“哦!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想怎样就怎样?那我算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就算是阿狗阿猫也还有点自由吧,你派那么多人监视我算什么!”虽然很不想揭开自己的伤疤,想就这样自我催眠他都是为我好,但我无法忍受他这种命令式的相处模式。我是一个人,就算他把我当宠物我也还是一个人!
“风扬……”
“你是王爷,至高无上的皇室宗族!在外人看来能攀上你是多么风光,每天有多少人伺候着,出门有十多个护卫,锦衣华服,山珍海味。按说我应该很知足,讨好还来不及呢,应该一天十八式的变着花样伺候你。但是我不稀罕这种虚假的繁荣,如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宁愿回一品楼,起码那里的人还尊重我一点!”我轻蔑的看着李钰,对他越来越青的脸色视而不见。
“住口!你是我的人,就算我不再碰你,你也只能选择死在王府。永远也别想回一品楼了!”李钰用力的抓着我的肩膀,我想他应该更想抓的是我的喉咙吧。
我与他对视一刻,最终无力的垂下头。我在争取什么,难道眼见得还少么!
“是,王爷教训的是,小人生是王爷的死也是王爷的。那么,可不可以先容小人去洗刷干净了再伺候王爷?”
“风扬,你别这样……”李钰慌了神色,不太稳的将我抱紧怀里。我身体僵硬着昂高了头,心开始变得很冷很冷。
感受到他颤抖的手,我冷笑着说:“那王爷要小人怎样伺候?哦,王爷不喜欢小人把王爷的气味洗掉啊?”我笑得一脸谄媚,垂着的手像八带鱼的触手,缠绕着李钰的腰臀。好歹我也在一品楼待啦那么长时间,也见识过各色的女人,要说让我做小倌儿根本就不用培训的。
李钰躲不开我的攻势,按下我的手:“风扬,别这样行吗。”
我依旧笑着,头却开始犯晕。
“风扬,风扬!风扬!!”大清早的翻云覆雨,李钰的肆虐让我本已精力透支的身子终于敌不过去,昏厥了。
醒过来,李钰正端着药守着我,见着我睁开的眼睛,赶紧把温热的药端过来:“乖,吃药。”
我定定的看着他,眼睛流下泪来。感受着离唇很近的药匙的温度,我知道,一直保持在这个醒来就能喝的温暖度绝对不是偶然。那么又是为什么?
“我是不是做错了?”
李钰给我擦掉泪,舀了药凑到我唇边:“来风扬,先吃药。”
“我只是想活得轻松些,所以我从来都不抗拒什么。也许我应该知趣,乖乖趴在你怀里做个称职的宠物,这样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但是我控制不住,人的心是不受控制的,它会贪求更多,直到我负荷不了了,我崩溃了。或许应该是这样的,我死了就没这些了。”推开药匙,我心如死灰。李钰手中的碗一下掉在地上,扑上来抱着我:“不,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我不要再一个人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发誓,再也不让人监视你了,一切就随着你的心愿。”李钰用碎碗片割破手指发下血誓。
“不是的,我不是要这样,不是这个意思……”我语无伦次的解释,李钰压着我的乱舞的手,吻着我的唇,说:“风扬,你相信我,不要死。”
我看着他眼中的认真,终于无奈的妥协。看来,就借此离开王府是没有可能了。
不过,倒也有一点暖暖的东西注入心里,我于是更加的矛盾,挣扎着……
李钰见我终于点了头马上吩咐另端一碗药过来,一口一口的喂完,然后将我抱在怀里一整天,但神色却灰败。
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到你。但是我说过,人的心最不受控制,它不是稳固的所以架不住天平,总要想着歪向一边。对不起!
第15章
身体本也没事,只是心思不安。过了几日我又生龙活虎,只是心情还是很低落,紫夜!
没过几天就到春节了,李钰给我置办了几套行头,雍容华贵。但我连翻一眼都没兴趣。
紫夜已经快要有整整一年没有见到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回过京城,有没有到一品楼找过我,有没有完结了案子……可是他回来又能怎样?到不如一直奔波着办案,这样心中还有个期盼,万一回一品楼发现我不见了,只是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更何况如果他是认为我贪图荣华另攀高枝……如果他并没有如我一般看中这段感情……如果……
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样?
哗啦!
我把排列在桌子上的的印章、瓶瓶、罐罐一把挥到地上,拎起一坛酒倾倒进口中,辛辣冰凉,酸涩倍儿苦!
爸你说的对,我就是个酒囊饭袋!废物!
侍女上来拦住我癫狂,被我冷冷一瞥僵在原地,再没人敢上来劝上一句。我喜欢喝酒,李钰便给我弄了个酒柜,里面存了不少酒却在几个时辰之内让我全消费掉了。灌下最后一坛我醉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喊人再拿酒来。
“去!再拿几坛子过来。”许久没见人回来,我对着身边一个侍女道。
“公子,王爷看到会生气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说。我哈哈笑起来:“哈……这样,这样就要生气了?比我老爸关的还多。你说说,我要是和你上床……他会不会生气呢?”
那侍女惊恐的往后缩,我勾住她的脖子借力吻着她,手扯着她的衣服,揉捏少女的香软。
“公子不要,不要这样!呜呜……”侍女推搡着我,却逃不过使出蛮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