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管,派人送宸妃娘娘回宫!」
「容儿,你不能这样对母妃,母妃只剩下你而已。」不,她不想当个失败者,她不要孤单独守后宫,不要落到一无所有的下场……
「娘娘,请!」
「不要。」宸妃不甘心的想挣开双臂的束缚,却徒劳无功。「容儿……」
「娘娘,主子说得很清楚了。」凭风肃杀的表情令宸妃一阵哆嗦。想起那日脖子上的剑伤,又想到顺公公的下场,一时间哑然无声,万分落寞的任人送出府外。
看着自己的母妃像只丧家犬般,颓然无力的被带走,楚容内心顿时百感交集,某处像活生生的被挖空一块,他很痛很痛,却哭不出来。
乳娘不晓得醒了没有……楚容起身想去看看乳娘的伤势,甫跨出一步却因无力,颠簸数步。凭风足尖轻点,眼疾手快的将人揽进了怀里抱着。
「没事吧?」
「嗯。」楚容摇摇头,「我们去看乳娘好吗?」
「你一夜没睡,先回房歇息。」
「可是我……」语句未完,楚容已晕了过去。
※ ※ ※
从他有印象以来,每次在他受寒生病、身体微恙时,总有一双大手温柔的抚慰着他。很暖、很舒服,厚实的令人安心,屡屡在他需要时给他安慰,在他寂寞时陪伴着他。
生病时是他最孤单的时候,整个府内好像只剩他孤伶伶一人,什么都模糊不清、什么都看不真切;来往的人影对他而言都是过客,没有一个人伫足停留。只有这双手永远都在他身旁,不离不弃,他要用力捉住,不要让这双手不见……
「你醒了。」
楚容张开双眼,愣愣地看着声音的来源,再举起交握的两只手,傻傻的盯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手麻了吗?」凭风想抽回右手,却被楚容捉得更紧。
「原来是你……」一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原来自己不是孤单一人,他早已在他生命中占了一席之地。「不要放……握紧我……一辈子都不要放。」
「好。」虽不晓得发生何事,凭风仍然依言紧紧反握住白皙柔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样吧!」
凭风内心狠狠一震,满满全是感动,无可言喻的喜悦,澎湃情感无法压抑,眼眶微微泛红。
他从不敢想过会有这一天,太过奢侈的美梦总会有醒来的一日,但上苍待他极好,让他能与此生最爱之人共度一生。佛偈:百年修得共枕眠。他想他的前世必定是修了数百数千年,此生才有这般福气。
「民间说牵手、牵手,」楚容晃晃两人的手说道:「哪,应该就是像我们这样了。啊!你眼睛红了,别哭,不然外头会说我七皇子虐待人,还把一个大男人惹哭,啧啧,这传出去像话吗?」
「是啊!传出去的确是不像话。」凭风宠溺的笑了笑。「既然醒来了,先吃药吧!」
「我又没受寒,为什么要吃药?」
「身子太虚,睡眠不足,这是补中益气的药草,调理用的。」
「不用,我觉得身子很硬朗。」
「你该照照铜镜,看看自己的脸色有多惨。」
「还好啊,我本来就肤色就白。」
「现在是铁青色。」
「哪有那回事,又不是鬼……」楚容嘟囔着。
凭风将药端来递给楚容。楚容不接手,指着桌上说道:「呃……那边有粥,我先吃粥。」
「粥还很烫,先吃药。」
「吹凉就好了,先吃粥。」开玩笑,凭风熬的药是一等一的苦,能拖就拖,能下吃的话更好。
看出楚容有意推拖,凭风好笑的摇头,接着啜饮一口汤药,以嘴对嘴方式喂给楚容。
「唔……再一口……」药好苦,可是心好甜,他真是太不争气了!
整碗药就在两人共同接力下,全都进了楚容的胃里。
楚容脸红红喘着气说道:「这么久,粥总该凉了,我饿了,要吃粥。」
「来。」
「你喂我。」
「哪一种喂?」凭风促狭的问道。
「当、当然是用汤匙。」哼!当本皇子这么没骨气的吗?虽然他很想说用嘴喂……不对,自己在想些什么!
「是。」
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怕吃的人烫着似的,先在嘴边吹凉再送过去。喂到了最后一匙,凭风顿了顿,将粥送进自己嘴里,双手轻轻捧着楚容的脸,极尽温柔的将粥度过口内。
「这样可以吗?」
「还、还不够……」楚容低头呐呐说道。
「那我再去盛一碗过来。」凭风正要起身,却被扯住衣袖。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呆头鹅!
凭风星目微挑,不可置信的看着耳根已经红透的楚容,他想,他听懂他的意思了。
「不是那个意思,那么……是这个意思啰!」
低头吻住了鲜嫩欲滴的小嘴,舌尖灵活的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舌与舌深深纠缠,再三流连。
两人分开后,楚容红着脸,意犹未尽的傻傻看着凭风。
「你该休息了。」
「喔……」不自觉的舔舔下唇,总觉得还少些什么。
凭风看着诱人的粉嫩小舌好似邀君入瓮,在那儿动啊动的,一时情不自禁,又吻了上去。
这一吻比刚才更深更久,极尽缠绵悱侧的爱意,让两人只想停在此刻,永不分开。
就在凭风轻轻放开楚容红肿的两片唇瓣时,楚容嗫嚅说道:「别……别停,我的身子受得住的,所以一次就好……我们只做一次好不好?」
男人是兽,听到挚爱如此要求,怎么还能把持的住。轻解罗裳,将楚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仔细的看着爱人鲜嫩欲滴的肌肤,双手无比轻柔的膜拜着,仿佛这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太用力便会碎成片片。
颈项、肩膀,中途停在乳首,含啮再三直到挺立红艳,接着毫无喘息空间,持续往下攻城略地,最后停在那羞怯却微微探头的灼热上。
张口含住灼热,舌尖轻点来回探索着形状,毫无遗漏的吮过每处细微,齿列恶意似的轻咬一口,激得楚容发出一声轻呼。
「啊……那里……啊……」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奇怪,被湿热的口腔包围住的灼热,宛若到了极乐之地,不受控制的随之起舞,一吸一吮之间,令他不知羞耻的娇声连连。
持续的吞吐,终于让楚容忍受不了,紧紧捉住了凭风的双肩,呻吟一声泄了出来,白浊热液顺着凭风唇边缓缓流了下来,极其淫靡的景象,令楚容羞赧的闭上双眼,不敢直视。
凭风舔舔唇,伸手拭去多余的白浊,借着湿热的润滑,一根手指轻轻松松就进入了紧涩的甬道内。手指来回不停抽插,见稍稍有松软的迹象,便顺势加进第二、第三根手指。
上次是因为药效的关系,残留印象已记不太清楚,这次则是真真切切感受到手指在体内扩张的异样感,令他别扭的动了动,想将这令他不适的东西赶出体外。
「乖,不这样你等一下会受伤。」凭风隐忍着情欲,沙哑的开口说道。
「可是,很怪……啊……」手指碰到了某一点,异样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是这里吗……」凭风见状,攻势频频集中在那一点,惹得楚容不住摇头,呻吟不断。
「不……啊……你故意的……」楚容仰首,双目湿润的无辜表情,令人想一口吞下。
楚容的小穴娇艳的一开一合,凭风见了,撤出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灼热坚定又徐缓的一寸寸向前推进。
楚容还来不及抗议这空虚的感觉,天外而来的巨物便直直捣入他的体内,撕裂他的身子。
「痛、好痛……啊……该死,不要再进来了!」楚容半推半拒的说着,「出去……我叫你出……啊啊……那里不要……」
凭风的灼热顶到了楚容敏感的点上,毫不留情的捅着,进进出出的动作,令两人结合处流下丝丝爱液,淫荡的交合声更是不绝于耳。
「你……啊……不要……」他整个脑子都快被这灼热感给烧坏了,不受控制的身体,只能迎合着律动,像个荡妇般让人上上下下的摆弄,而无法自持。
感受到体内的巨大更肿胀了几分,令他难以言喻的快感自交合处不停的传来,自己的灼热虽然刚刚已发泄过一次,现在却又微微抬头,呐喊着需要安抚,需要更多销魂的快乐。楚容禁不住的伸出手,想抚摸自己无法获得满足的灼热,却被凭风一把捉住,压制在头上。
「乖,我来就好。」
凭风空着的另一只手圈住了楚容的灼热,规律的上下摆动,掌中的粗茧摩擦着细嫩敏锐的肌肤,令楚容只能将自己交到这个人手上,毫无反抗之力。
从刚开始的缓慢到粗鲁而快速的套弄,自己的灼热渐渐昂扬,顶端处微微吐出了晶莹剔透的爱液,全身嘶吼着要解放之时,却被凭风一把捉住,不肯放开。
「放开……啊……」放开啦,他很不舒服啊!
「还没,再等等。」恶意的捻住了爱人的灼热,凭风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幅度,狠狠的抽出又深深的刺入,不断的重复,不停的攀上了高峰。
「不要……啊……放开……啊啊……」楚容几乎快被这窒息的情欲淹没,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等等……」
「啊……求你……」他快受不了了,再不放开,他会死掉的……
无法纾解的欲望加上一波波强烈的快感袭来,楚容无助的寻求解放,被制住的双手扭动挣脱,死死抓住了凭风的臂膀,指尖深深的陷入,想藉此分散注意力,无奈甬道内一次又一次的有力抽插,让他疯狂不已,呻吟声不绝于耳。
「风,求求你……啊……」他真的不行了……
凭风轻轻捧起双臀,将自己的灼热直挺挺的送到最深处,花苞微微向外翻出,颤抖却又紧密的含住他的巨物,包覆的紧窒,火热的触感,终于在数次连续的进攻下,宣泄于诱人神魂的小穴内。
楚容在凭风放开手的同时也得到了解放,一阵阵热流喷射在两人的身子上,情欲的淫秽气息布满四周。
楚容无力的喘息着,微醺的媚眼更显闪亮动人。
凭风将自己的灼热缓慢的退出楚容体内,楚容不禁一阵哆嗦,流出洞口的湿热感,更是让他红了俏脸,双手急忙蒙住眼睛,不敢目视眼前一切。
「怎么了?还会痛吗?」
楚容不回答,只是用力的摇摇头。
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凭风嘴角微扬,恶劣的开口问道:「是我的表现不好吗?楚、容……」
楚容依旧用力的摇着头。
「还是哪里不舒服?」
不要再问了啦!就让他当个缩头乌龟好了。
「或者是属下无能,让主子不够尽兴?」凭风俯下身,含住楚容小巧的耳垂。
「啊!」温热的触感让楚容吓了一跳,含嗔的瞪着始作俑者。
「终于肯看我了。」
「是啦是啦,你赢了,开心了吧!」
「以后多做几次,就不会那么害羞了。」凭风打趣的说道。
「你……」是故意的就对!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好气,偏偏又羞到不晓得如何反驳。
凭风爱怜的拍拍楚容的头,温柔的说道:「和你开玩笑的,不要生气。我请人备水让你净身沐浴,待会儿一起去看乳娘好吗?」
「嗯。」糟了,他都忘了乳娘的事了,色字真是害人不浅。
「我先帮你清理一下身子。」
「什么?」他说什么?
「清理身子,不然会不舒服。」
「喔,好。」应该只是单纯的擦擦身子而已吧!
凭风未着片缕的走下床,肌理分明、高壮挺直的身材,让楚容看得目不转睛。
修长优雅的腿走起路来好漂亮,不像自己永远是个矮个头;窄腰丰臀,啧啧,真是太罪恶了,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啊。长年练武的手臂如豹子般有力,刚刚就是这双手环住他的灼热,让他不能自己的……啊,搞什么,他居然开始回味起刚才的床事了,难不成这么欲求不满吗?
看着凭风拿了几条巾子过来,楚容急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像个学生般正襟危坐,顺道还拉条被子盖住身子。
身高就算了,连身材也差那么多,盖起来比较不会丢人。楚容忿忿的想着。
拿着巾子,凭风有些失笑的说道:「全身都包起来了,怎么清理?」
「对喔!说的也是。」好吧,那他就勉为其难的拿下来好了。
凭风将情欲的痕迹温柔的擦去,从头到尾仔细的毫无遗漏。
「等、等一下。」楚容吓的拉住凭风的手。「做、做什么?」
「不是说过了吗?清理出来比较舒服。」凭风不解的说道。
「我以为你指的是清理身子。」不是那个地方呀!
「我是要清理身子没错,那里也是身子的一部分。」
「可是……哎哟!」这叫他怎么解释才好。
「上回也是这样清理的。」
「上回也是……那次我没意识,不算数。」上回做到后来,他根本就晕过去了,哪记得那么多。
「所以?」打算怎么做?
「我、我自己来就好。」
「自己来?」凭风有些不可置信。
「干嘛,瞧不起人,我说自己来就自己来。」那什么怪异的脸嘛,真是的。这种事他也会啊!不就是伸进去,抠抠挖挖……天啊,光想象那个火辣的画面,就够让他羞愧死了。
「巾子拿来。」楚容伸出手一把捉过了巾子。「你,转过身去。」
「是。」凭风双眉微扬,笑笑的依言转身。
该死,这要怎么清理!亏自己还说了大话,这下子清也不是,不清也不是,不然随便做做样子唬弄过去就好。
「好、好了,巾子还你。」
凭风接过巾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楚容翻过身去,单手压制住他。
「做什么!」
「我说过了,不清会不舒服。」
「我清理过了!」
「说谎!」凭风伸出手指探入小穴,残留在里头的液体,缓缓的流了出来。
楚容红着脸,咬住了下唇,大气不敢吭一声,任由手指在他后头进进出出,直到里面的液体流得差不多了,身子才得到自由。
「你欺负人……」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哪里怪怪的呢?啊,他想到了!「凭风,你自幼就进宫,对吧!」
「是。」
「进宫后整天不是练武,就是跟着我对吧!」
「是。」
「那你对床笫之间的事,怎么会了解这么多?你说,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和谁暗渡陈仓,偷来暗去?」
「绝对没有。你是我的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那你对这种事怎么那么清楚?说!」今天要是没说明白,他不会善罢罢休。
「是……」糟了,他答应过不说出去的。
「说啊,不说我就当你是骗我的。」
「是书上写的。」
「书?哪来的书?」什么时候府里有这种书,他这个当主子的怎么会不知道。
「是本赠书。」真令人头痛。
「赠书?谁赠的?」
「是……八皇子。」
「八弟给的?他做什么给你这种书,你们两人什么关系?给我说清楚!」
「八皇子说这是民间珍本,他多拿了几册,就顺手塞给我一册。」他对不起八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