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六、七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流云沁雪

作者:流云沁雪  录入:06-28

 

第六卷春归龙塞北,骑指雁门垂。

1 回京

我们又在百花谷里住了几天,这日接到魏章的传信,说韩城周围的杀手已经基本扫清,青衣他们还有几天便能抵达韩城。我让柳挚将掌门玉璧交予掌门的大徒弟,便拉着那三个又白又胖的家伙下了九盘山。

我又恢复了那张平凡的脸,四个人平安无事的回到了梧桐居,我父王他们也刚到不久,正在整理箱笼。

父王直说我长高了,也不理凤九天,领着我便进了房。

我拉着父王好好的诉了诉别情,说到紧要处,父王紧张的握着我的手,直到我说完,才慢慢松懈下来,怒道:“刘子陵好大的胆子,等我回京去收拾他!”

我依旧黏在父王身边,享受着这人施与的娇宠。

直到晚上,父王才放我出门,在饭厅见到青衣,那小子居然长的比我还高,我笑着捶了他一拳道:“你尽让我自卑呢!”青衣也笑着回了我一拳,搂着我的肩膀,一起入座吃饭。

用罢了晚饭,大家齐聚书房,准备好好的聊一聊。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柳挚,只见他茫然四顾,困惑的问道:“哪位是祁盛,怎么没见到呢?还有神医玉公子,我也是久闻其名了!”看来他是对子惠受伤的事情记忆犹新。

凤九天叹了口气说:“祁盛那孩子被他哥哥留在祁国了,我们怎么劝都劝不动。玉公子去了百花谷,好像说是他们清虚宫的掌门不见了。”

一干知情人俱作痴呆状。

青衣摇头说道:“那个太子很诡异,我们收到你们的传信,便警告了祁盛。可是他死活不听,只说从小便没跟亲人在一起生活过,如今总算得以享受亲情,不肯轻易离开。”

父王看我一脸焦急,连忙安慰道:“翎儿莫急,我在那边安排了人手,随时可以接应祁盛,那孩子武功很不错,应该没事的。”

我只得咽下心头的不安,转头向着青衣问道:“祁绣怎么没跟着你回来呀?”

凤九天在一旁大笑道:“傻翎儿,他们已是未婚夫妻,就等着青衣他父亲选好日子过去迎娶了,又怎么能随便见面?”

“哦!”紫衣点头说道:“还是子惠和蓝翎好,少年情浓,也不用避嫌,天天腻在一起,快活的很呢!”

大家哄堂大笑,我红了脸,瞪了紫衣一眼。

魏章感叹到:“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把我和九爷累得够呛,这下该给我们俩放假了吧?”

何九也附和道:“没错,这次武林大会本来就多事,你们又甩手跑了,害得我两头都忙得不可开交,可得给我放几天假,我要去茶馆好好松散松散。”

我这才想起选盟主的事情来,连忙问道:“盟主换了吗?”

何九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我们帮主力挫群雄,又连任了!”说完叹了口气,看来对于那位经常见不到人的帮主也很无奈。

柳挚接话道:“可惜我当时没在,要不然准没他什么事儿。”却被紫衣嘲笑了一番。

魏章还在那儿抱怨自己损失了不少生意。

我笑着冲他说道:“别抱怨了,我可是给你带回来不少的好东西呢!”

魏章顿时眼冒绿光,瞪着我问道:“试过了没有?”

子惠站起身来,说了句:“累了。”拉起我就走,身后响起一阵哄笑之声,我抬眼笑望子惠,却见他红了脸庞。

我轻声说道:“你跑什么?这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子惠脸更红了,白了我一眼,率先走了。

我连忙跟了上去,好好抚慰了一番,浓情蜜意之下,子惠终于丢盔卸甲,婉转承欢,倒叫我美美的爽了一把。

青衣和紫衣接手了他们熟悉的业务,汇全行是经营的风生水起,青衣楼更是成为了业界的金字招牌,一切都上了轨道。

自从那几股杀手被剿灭之后,韩城周边便再没有什么动静。青衣楼着重关注太子的活动,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纳入了监视范围之内。

青衣的父亲知道自己儿子居然定了个公主媳妇,乐得屁颠屁颠的赶来,找了个“大师”算出个吉日来,准备到中秋之日便去迎娶。

我们又在韩城待了几天,见一切顺遂,父王又担心刘子陵会耍什么阴谋,决定回京去盯着他。

我们一行人离了韩城向着上京而去。

这次青衣紫衣二人留守,何九继续去喝茶磕牙,柳挚和魏章则跟着我们一起,准备去京城玩玩。

我们带着父王的亲卫,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开往京城,人员太多,我们经常露宿。可是规模与档次却不可同日而语,开道的、殿后的、做饭的、搭帐篷的样样不缺,我们好好的享受着野营的乐趣,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距离上京只有两天路程的逐鹿山脚下。

我们一如往常的安营扎寨,吃罢了晚饭,我正拉着子惠遛弯,却被父王招了回去。

一进大帐,我便觉得气氛不对,父王紧绷着脸坐在上方,凤九天也是一脸严肃,魏章不知在算计着什么,柳挚却显得跃跃欲试。

我连忙走到父王身边问道:“父王,出什么事了?”

父王居然叹息了一声,望着我说道:“还是差了一步,当初真不该叫景辉那懒家伙继位,如今令人与求与夺,真真恼人!”

凤九天见我父王真的气急,连忙过去劝道:“景云莫气,咱们这就把他赶下去,连那个什么太子的,一起搞掉。”他说的极为轻松,倒叫帐内一干人都笑了出来。

魏章这才对我解释道:“上京送了信来,说太子借口边境有异动,居然向皇上建议让琅琊王过去镇守,那糊涂的皇上居然也就准了。”

“什么?”我惊叫出声,扭头朝子惠望去。

子惠皱眉问道:“哪里的边境?”

柳挚答到:“雁门关。”

我想起父王当年的辉煌战绩,李白的诗句脱口而出:“昔别雁门关,今戍龙庭前。惊沙乱海日,飞雪迷胡天。”

魏章在一边挑眉说道:“这雁门关还蕴含着一个谜语呢,你们知道吗?”

子惠慢吟道:“寄书长不达。”

我听了心底一沉,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连忙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管他什么达不达的,我们才不用寄信呢!”

子惠连忙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轻声说道:“咱们一起去。”

两日后,我们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上京,柳挚被这里的繁华迷住了,拽着魏章陪他出去乱逛。

父王和子惠忙着面圣。

父王将刘景辉好好的埋怨了一番,连带着把石文启骂了个狗血喷头。

石文启自知理亏,连忙将准备好的边塞防务图、边塞地形图、边塞布兵图……一一抱到了琅琊王府,父王见他准备的周全翔实,这才稍微消了些怒气。

我却是被柔儿一干人捧到手心里宠着。那柔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却依旧厉害非常,将礼亲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见我终于回到家里,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是个小没良心的之类的话;接下来便惋惜没有见到我的成长过程,我居然就已经比她还高了。

回京之后我便取下了易容,反正这里的人都看我看习惯了,易了容反倒不认识。

这日我约了齐凡和孟广钰到德阳楼相聚,我先到了,接着便看到那一胖一瘦相携而来。

进了包厢,齐凡先摇头说道:“果然长成了一枚祸水啊!”孟广钰则腆着肚子笑道:“长这么高了!”

我望着比我高出半个头、大出两三圈的孟大爷,摇头笑道:“你还没当上将军呢,这将军肚却着实不小啊!”

三人说笑着落座,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好好的聊了一下午。

孟广钰已于年前成亲,小日子过的极其滋润,就是整天无事可做,憋得一肚子气。

齐凡尚未婚配,却看上了孟广钰的妹子,整天往孟家跑,巴结的紧呢!

齐家和孟家早已被石文启收编,这两人一文一武,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我见他们依旧是当年心性,可堪大用,暗自决定叫石文启回头便安排他们入朝,千万不能叫人才流失了。

我是两个王府挨个儿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就算我住在父王府里,子惠晚上忙完了也会过来,反正就是不叫我独眠。

晚上,我跟子惠和石文启一起在书房,商量齐凡跟孟广钰入朝的事。初步决定齐凡去刑部,孟广钰去兵部,先从最基础的员外郎做起,以他们的资质和人脉,不愁进步。

几年以来,太子和子惠在朝中的人手差不多达到了五五开,如今每进一个三品以上的官员,双方都会明争暗斗一番。不过,像员外郎这样的小吏,安插起来却极为容易,以后究竟能混到哪一步,那就要看那俩人的造化了。

我展开雁门关地形图仔细研究,这图绘制的极细,虽然比不得三维立体的Google Earth,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堪称经典了。

子惠走过来揽着我问:“累不累?”

自从我跟子惠合 欢以来,他渐渐放开了胸怀,除却为了祁盛生气的那次以外,平素对我温存体贴,以前绝不会说出口的话语,如今也能时常听到,面对我时,也不再作冰山状,时常淡笑盈盈。

对于他的改变,我自然是欢迎的紧,他不过是个十九岁的青年而已,对着爱人还要板着脸的话,多辛苦啊!

我倚在他怀里,静静的注视着他,石文启无奈告退,我们俩便吻在了一起。

正动情时,书房大门“嘭”的被打开,闯进来个气急败坏的柳三郎。

魏章跟在后面摇头叹气的关上门,嘴里还念叨着:“我说太傅肯定是被这两人给刺激走的,你还不信,看吧看吧,如今坏了人家的好事,看人家怎么收拾你!”

柳挚却理都不理,拿起茶壶嘴对嘴猛灌一气。

我惊讶的望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子惠倒是镇定自若,只皱眉问道:“怎么了?”

柳挚依旧气呼呼的坐在一旁不吭声。

魏章挑眉答道:“还不是我们这位风流倜傥的柳三郎惹的祸!说什么要去上京最大的青楼见识一下,结果一去就被那花魁迷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居然为了那个女子,跟人大打出手,还差一点被差役带走,幸亏那花魁反应快,才算是免去了一场牢狱之灾。”

我听了惊讶的瞪眼问道:“怎么会打起来呢?”

魏章摇头说道:“这上京举步便是官,抬头就是爵。我们刚把花魁招来,那边就有个什么爷要包她的场,这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可人家是官家之人,根本不讲这些,带人过来就要硬抢。我们的柳三郎哪里忍得下这等憋屈,立马就动了手。那些官差都是些样子货,哪里是这位爷的对手,三两下便一一飞了出去。只剩下个领头的官员吓得裤子都湿了!

我劝柳挚赶紧回来,他却以为这样就罢了,大明大方的继续吃酒,与那花魁调笑。不一会儿,一队差役夹枪带棒的闯入,不由分说便要抓我们走。还是那花魁见多识广,赶紧着老鸨抬出了后台老板的名号,又加送上银两,这才打发了那些虎狼。

我连忙给人家又赔礼、又赔钱,还被人家送瘟神似得给送了出来。蓝翎,你这义兄可真是个麻烦精啊!”

我强忍住笑,叹道:“人家可是马贼出身,看上了就抢,管他什么官不官、民不民的!”

子惠却问道:“可是丽春院?”

柳挚一下子抬起了头,激动的问道:“是啊,子惠,你认识那个花魁吗?”

这下轮到我皱眉了。

魏狐狸眼睛一亮,冲着子惠说道:“难不成各地的丽春院都是王爷的暗桩?”

我讶然望着子惠,却见他点了点头。

柳挚往椅子里面一瘫,没力气的说:“还是被子惠救了啊!”

我忍不住骂了一声:“你个惹祸精!就不能安生几天吗?”

柳挚恢复了他懒洋洋的德行,瘪着嘴说:“这京城不适合我,实在不畅快!”

我见他意兴阑珊的样子,忍笑说道:“好了,再忍几天咱们就去戍边,可叫你好好畅快畅快,到时候看你对着飞不过去的大雁,还能再发什么花痴?!”

2 筹备

过了几天,子惠终于接到正式的旨意,叫他十日之内离京,赶赴雁门关。

一个权势滔天的王爷、圣眷正隆的皇子,居然被派去戍边,任谁听说,都觉得不可思议。许多墙头草都以为子惠失了宠,开始向太子那边靠拢。

天气渐热,我们聚在子惠的凉亭里,喝着冰镇的酸梅汤,舒服啊!

石文启最近急的嘴角挂满了水泡,父王却对那部分人的流失毫不介意。

石文启:“我的好王爷,你怎么就不着急呢?眼看争取了许久的官员一个个投靠太子去了,琅琊王又要去戍边,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回来,这可怎生是好啊?!”

父王慢条斯理的说:“石太傅啊,你急什么?金簪掉进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那些个墙头草随风而倒,根本就不用争取,等子惠登了基,自然就是自己人了。”哇塞,父王把红楼记得很熟哟!

“王爷啊,这样子下去,琅琊王还怎么能登得了基啊?!”

“你只做好自己的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子惠自有他的主意,你操得什么闲心?”

石文启委屈的瘪了瘪嘴,嘎巴嘎巴的嚼起了我特地叫人做来的草莓沙冰。

转眼只剩下两天时间了,别人倒是没有咋样,我可是头大的要命。

柔儿抱怨当年仓促间就将我送走,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要去戍什么边?这下可得好好打点一番!

我如今是背着银行到处转悠,哪里会缺什么?

可是柔儿那里却怎么都说不通,天天把我压在府里进补不说,还加紧定做衣服鞋袜、配件饰品,安置暗卫小厮、丫鬟仆妇,收拾了山那么高的一堆行李出来。

我倒是因此而得来了一套超标准的侯爵袍服,连带着银枪、银盔、银甲、素罗袍,全套的战神装备。

我才把官服穿上,柔儿指挥着小厮们举着个穿衣镜来来回回的让我照着,门房来报,有陌生客人来访,还指名要见我。

我好奇在上京还有人专程来访我,便直接来到前厅。

还没进门,就听见朗笑之声传来,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急窜进去,只见父亲和爹亲分坐两旁。

一见到我,爹亲连忙迎了过来,嘴里念着:“黑了!长高了!”

父亲却点头笑道:“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蓝翎儿还是穿上官服好看。”

爹亲搂着我坐下说道:“我儿子穿什么都好看,这官服累累赘赘的,根本不叫人自在!”

父亲摇头笑道:“莫离啊莫离,你对朝堂还是存着偏见呐!”

爹亲一撇嘴说道:“就景辉那家伙,没把大荆国拱手送人就不错了,如今搞得乌烟瘴气的,我可真不想搭理他。咱们干脆带着儿子和子惠一起回重花山庄去算了,干什么要替他去戍边?”

父亲无奈答道:“我说莫离啊,你可别教坏小孩子啦,子惠是个雄霸之才,怎么能就此撒手呢?我还指望子惠能一统天下,积得不世之功呐!”

爹亲瞪了他一眼道:“他做了皇帝,蓝翎儿怎么办,难道就眼看着他三宫六院?”

父亲叹道:“我当年不是也只有你一个么,子惠对蓝翎儿用情极深,又怎么会委屈他?”

爹亲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才不管他能不能当那什么劳什子皇帝,要是他敢对蓝翎儿不起,我便取了他的头去。”

父亲安抚道:“好好好,只要你愿意,想要谁的头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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