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干+外章 下————无为而字

小空点头。「有点。」

「……」干……

「那为什麽躲我？」小空追问道，身体又靠近了陈廷一点。

「我－－」陈廷闻到青苹果的沐浴香，身体往後移了一点。「没有躲你啊。」

「还说没有。」小空又靠得更近，陈廷又往後移了好大点，觉得自己腰力超级好。

小空皱眉。

「我说了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说好的（逼逼哩逼逼嗄－）呢？」

该死的另果！该死的什麽（逼逼哩逼逼嗄－）啊！

抓住小空的手，陈廷将人拉到床上转身压了上去，深吸口气，看着身下一脸平静地盯着自己的陈稚空。

「你……」

「我……？」

陈廷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不知如何解释，这时小空却坐起身朝陈廷的嘴吻了上去，轻轻吮了一下後放开，朝陈廷信任地笑着。

「每次你的嘴变成○型，我就很想亲－」刚说完最後一个字，陈廷的嘴覆了上来用力吻上自己，小空闭上眼，乖顺地微张嘴唇任由对方更加深入，感觉原本带了点火气和蛮力的力道逐渐变得温柔。

张开眼，小空看见陈廷的脸上有些懊恼。

「你知不知道我－－我其实是大野狼啊！」

听见陈廷这麽说了，小空眨了眨眼，仔细思考。

「……那我就是小红帽？」

仔细思考後，理智的分析。

「……」

「原来你喜欢玩这个，那我的红外套里头要不要脱光光？」

看见对方瞪着自己，眼神又爱又无奈的，小空身心愉悦地笑着，伸手环住陈廷的腰。「你想在上头？」

陈廷气闷啊，无奈地瞪着眼前笑容很刺眼的人。「干，很开心嘛你……等一下痛了就不要哭，我才不会可怜你！」谁有病才会可怜你！可恶啊我有病！

小空仍旧笑着，抬起脚圈住陈廷的腰，更拉近自己。

「干、很危险……」

「没关系。」

「蛤？」

小空盯着陈廷，仍旧是那抹信任的笑。

「因为是陈廷，所以没关系。」

青苹果大神啊！

须臾。

「快弄痛我吧，我心甘情愿被你弄痛，好哥哥。」

「……」这次又是哪一本……

阿干外章83：各自的浪漫(4)

雷公家因为没装水塔，最後只好跟阿干一同回到昆仔的公寓借水洗澡。

昆仔拉了雷公到墙角，凑近小声说道。「先说好啊……洗完快点走人……」一张斯文的脸笑咪咪的，有点做作。

雷公像看淫虫似的表情瞪着昆仔。「知道啦，你这见射忘友的禽兽。」

只见禽兽咯咯妖笑。「好说好说，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改了个字，还有你这禽兽的友人到底是什麽东西？也不是个人嘛你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阿干的背包正中昆仔後脑勺，昆仔的头因而向前倾就快亲到雷公－－

（以下是slow motion画面）

「唔－－吼－－」昆仔看着雷公越来越近的脸，脑海里闪过一生的画面，最後只留下一个「NO～～」字。

「哇－－噢－－唔－－」雷公一脸见到鬼骂骂号的丑表情，嚎叫长鸣一声後往左躲开。

（现在是正常速度）

「干！千斤一根毛！」

「是千钧一发！」刚在玄关放好鞋的阿干抬头纠正，皱着眉问。「你们趁我脱鞋时在讨论什麽……」

雷公大吼。「干你干嘛丢包包过来！你知不知道昆差点那个我！」喔想到他就嗄拎笋！

「老爷！雷胖员外他差点对妾身－对妾身－啊呜！」昆仔拿着不晓得哪变来的碎花手绢边拭着泪边扑到阿干肩头抱住。

雷员外生气了。「干！我哪里胖！我每天都会晨跑！」谁是胖员外啊你这贱骨头！

阿干一脸无奈地睨着靠在自己颈边轻轻蹭着的昆仔，虽然知道是在演还是觉得对方头发很软蹭得自己脸有些红。「干，不要玩了啦，谁要先洗？」

「雷说要先洗然後他赶时间要赶快走。」昆仔虽窝在阿干肩膀吃豆腐，仍不忘下一秒接话。

阿干望向雷公问道：「你要先洗喔？」

「我没办法洗啊我胖员外嘛！胖到走不动没办法洗啦！」雷公很记仇，幼稚的大声嚷嚷。

「你－－」

雷公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轻轻的亲亲 紧紧闭着眼睛 是你不是你 说不定 还不一定』

这铃声……雷公赶紧冲到沙发前翻找包包里的手机，拿起手机跑到阳台。

阿干一脸纳闷的看着，那个不是……「亲亲？」

啾。

「干！哩冲虾啦？！」

「你叫我亲的啊！」

「亲你个大头啦！」我是说铃声！

这时的雷启玮在阳台拿着手机瞪着来电显示。

『徐老师』

徐纪仰这礼拜预定要回台北老家，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虽然彼此有对方的手机号码，但通常都是讨论补习和课业时才会通话，况且这礼拜期考刚结束，是不会有什麽要讨论的……

雷启玮望着仍响个不停的手机，有些纳闷又有些紧张，按下通话键。「喂、哈、哈罗？」干，这是什麽招呼语……一开口他就後悔了……

「……启玮？」

听见徐纪仰低柔的嗓音，雷启玮心跳有些加快。「是是是、是我！」外加结巴。

「听说停水了，你家里还好吗？」

「还好！请老师不用担心！虽然家里也停水了，但是我还是可以到有装水塔的朋友家用水！」想到了不晓得北部的情形如何，雷启玮急忙问道：「老师还好吗？南部这里还在下，北部、北部还好吗？老师平安到家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电话那头的徐纪仰停顿了一下，微微笑了。「老师很好，不用担心。」

这时阳台的纱门突然开启－－

「胖员外你要洗赶快洗我和亲亲要洗鸳鸯浴唔－－」昆仔话还没说完便被阿干拉进屋内。

「干！不要在外头大声嚷嚷那种芭乐歹志！」

「鸳鸯浴你居然说是芭乐歹志！你好没情调啊我的亲亲！」

「就跟你说我是在讲铃声！亲你个芭乐啊！」

「干嘛说自己是芭乐？那我是你的香蕉！你是我的芭乐！」

「香蕉你个芭乐啊……这两个北七……」雷启玮觉得很丢脸，从头到尾捂住手机通话孔，但仍是被电话那头的徐纪仰听见一点声音。

「启玮？」

「我在！老、老师！刚才那是水果的杂讯请不要介意！」

「启玮，你在昆同学家吗？」

「啊，对！我在他家阳台，等一下要洗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而後传来徐纪仰的笑声。

「老师？」

「启玮，原来你在老师家楼上啊……」

雷启玮一楞。「是啊，但是老师今天不是回老家吗……」昆仔的公寓是在九楼，老师家是六楼，但是今天老师回老家，六楼应该没人才是……虽然晓得，雷启玮仍旧靠着阳台边，探出头向下望－－

「……咦？」雷启玮呆楞地望着现在应该没人在家的六楼阳台，一名长相俊雅的男子正探出头来望着自己温和微笑。「老、老师？！老师不是回老家了吗？！」

六楼的徐纪仰望着楼上雷启玮一脸惊讶的模样，张嘴欲言，又停了几秒，有些不好意思，仍旧选择坦白。

「我担心你。」

一秒两秒三秒，徐纪仰望着雷启玮闻言又展现三秒红太阳的脸红特技後，唇边的笑意加深。

雷启玮被直球击中，很想开口说些什麽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想着老师说担心他耶、想着老师又那样对他笑、想着老师这样抬头跟自己讲手机脖子会不会扭到、想着想着－－

「启玮？」

「扭脖－－」

「……什麽？」徐纪仰一楞。

「老师！你等一下！请你等一下！」雷启玮说完转身开了阳台门冲进屋内，抓了自己的背包又冲向昆仔家门口手忙脚乱的穿鞋。

「啊，你要走啦？不洗澡吗？」不知为何演变成十指交扣和阿干玩角力游戏昆仔，边使力稳住身体边游刃有馀的转头问道。

「我去别家洗！」雷启玮说完开了门走人。

昆仔转回头看向使劲力气的阿干，笑得一脸无辜。「老爷，员外都走了，咱们别玩了快去洗澡好不好？」

老爷很不服气。

「干！你说今天可以扳倒你就随便我的！」

「我哪一次不是随便你？」昆仔笑着。「我倒是期待你快点扳倒我啊。」这小子，就叫他吃多点又不要，力气小得像猫一样。

「你这臭小子……」猫老爷咬牙怒道。「刚才不是还在装可怜吗蛤？现在是怎样，欺负林杯力气比你小一咪咪咪咪吗？！」

「我哪敢因为那一咪咪咪就期负你。」昆仔失笑。

「是一咪咪咪咪！」

「好，好……咪咪咪咪就咪咪咪咪……」哎呀怎麽那麽可爱。「可以洗澡了吗？」昆同学满脸笑意，帅气满点，色气也是满分。

阿干挣开手转身大吼。

「干！不洗了不洗了！林杯要回家！」他干大爷居然因为一咪咪咪咪而受辱！男子汉可以臭死不能被笑死！「你践踏我的自尊算什麽英雄好汉！」

他从来就不是什麽英雄好汉啊……昆仔无奈的上前。「别生气别生气，不洗就不洗。」

「蛤？」换阿干呆住。

「虽然很黏腻，但我的芭乐，我心甘情愿替你弄乾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我不想听懂啊去你个香蕉！」

阿干外章84：各自的浪漫(5)

另一头。

雷启玮等不及电梯了，飞快地跑下楼梯到了六楼，冲到徐纪仰门前正要伸手按电铃，却在最後一秒停了下动作。

喘着气，雷启玮想着等会儿要怎麽说又该说些什麽，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门开了。

雷启玮楞楞看着门内的徐纪仰。真的是老师……「老、老师怎麽知道我下来了？」

「手机没有挂断……」徐纪仰看着跑到脸红气喘的雷启玮，轻蹙眉头。「怎麽跑这麽快，万一跌倒怎麽办。」方才在电话里听着雷启玮快步跑下楼的声音，那声音快到让徐纪仰有些担心，走到门口正想开门上楼寻人，结果一开门对方早已站在门外。

直觉伸手拉住雷启玮，徐纪仰说道：「先进来吧。」。

进入屋内後，徐纪仰先是到厨房盛了杯水递给雷启玮，不忘叮嘱道：「慢慢喝。」

雷启玮才刚脱完鞋，急忙站起身接过水杯，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老、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有在运动，跑这麽点距离不会很累的……」

「为什麽用跑的？」徐纪仰看着雷启玮，温和微笑。

「啊？为什麽……我、我只是……」拿着水杯，雷启玮看左又看右，就是不敢看眼前笑意盎然的人，觉得脸上又热了些。「我只是……」讲不出所以然来，雷启玮不知如何是好，手不自觉地抓乱了头发，整个型男头就快变成鸟窝头，徐纪仰了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抓住雷启玮的手赶紧制止。

「别抓了。」徐纪仰无奈地笑了，边笑帮忙整理雷启玮抓乱的发丝。「你的头发都被自己弄乱了。」

雷启玮连忙澄清。「老、老师我都有洗头！」但显然重点错误。「只是－－」

「只是习惯而已。」徐纪仰接话，微微笑着望进雷启玮有些讶异的眼底，轻轻整理方的头发。「我知道。」

我知道，这是你难为情的小动作。

「老师也开了门。」

「……啊？」

「因为听见启玮跑下楼的声音，老师也开了门；其实是想上楼去的，但是你跑得太快了……老师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想更接近对方，只是单纯地因为喜欢而已。

原本预计回台北的行程，尽管大雨滂沱，但是到目前为止高铁都仍是正常运作，只要坐上车一个多小时就能抵达。

那时徐纪仰望着窗外雨势，听着新闻报导着停水消息，想到了那雷启玮不如现在情形如何，家里是不是停水了？没有什麽困扰的地方等等之类的……

其实对方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家里停水了，朋友也很多，一定能找得到解决的方法－－

但徐纪仰却留在南部的公寓内，盯着手机五分钟了，仍抑止不住欲望的播了通话键，完全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准备出发坐车的事。

－－绊住他的，一直不是这场雨。

一样的吗……雷启玮呆楞看着眼前轻抚自己头发的人，五秒、十秒，十五秒过去了，对方摸到雷启玮觉得自己出生到现在的害躁都在这天用完了，有些无措地伸手抓住对方手腕。「老、老师，可以了……」我又不是鬃狮犬有那麽多毛好整理……

徐纪仰笑着，凝视雷启玮因为自己而慌张无措的脸，更加肯定这孩子非常在意自己。

坦白直率让他根本藏不住心思，什麽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徐纪仰虽然早就知道对方的心意，却仍想透过对方的表情和动作一再的确定。

坦率的表情和心意，这麽可爱的一个人，喜欢着自己。

「启玮，今晚住下来吧。」

「啊、咦？」雷启玮转头，望见徐纪仰对自己温柔地笑着这麽说。「老师不回去了吗……」

徐纪仰看着雷启玮脸上的忐忑，想要拿得更多，却又怕太过贪心的忐忑。

这孩子，知道自己正用什麽眼神看着自己吗？

……他又如何能走得开呢？

接过雷启玮手上的空水杯，徐纪仰心底的温柔就快满溢出来，笑着。「我留下来陪你。」

「可、可是……」

「没关系。」徐纪仰温和微笑。「启玮，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先找老师，先别去找其他人好吗？」他要求着。「我希望你能把我放在第一个位置。」

对师生关系来说算是逾距的话，徐纪仰一句一句地说出了口；一点也没有觉得不适当，反而觉得心甘情愿被束缚住。

「第一个位置……」雷启玮听清楚话里的意思，红着脸急忙解释。「我、我只是想说老师这星期要回去所以我才－－」

「我知道。」徐纪仰嗓音低柔的说着，彷佛低喃；伸手将雷启玮拉近，望进对方眼里，徐纪仰苦笑。「启玮，我说过了，别对我这麽战兢兢，也不要觉得我是遥不可及的人。」抬手轻抚对方脸颊，倾身在额前轻轻一吻。

「我在这里，我喜欢你，你希望我说多少次都没关系。」

雷启玮觉得额头就像要着火似的，瞪着地板，仔细吸收刚才听到的话；贫乏的脑细胞此时更无法思考地乱成一团，耳朵听见自己哑着嗓音小声开口。

「再说一次……」

徐纪仰一顿，笑着。「……我喜欢你。」

好听的嗓音吐出动人的话，雷启玮从来就没办法抗拒。

「再、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弯、弯摸太……」

徐纪仰听了笑出声，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下雷启玮微张的嘴，恶质地笑着等对方反应过来。

「……啊。」

「弯摸太吗？」徐纪仰笑着问。

答案早就知道了。

阿干外章85：各自的浪漫(6)

徐纪仰正在洗澡。

雷启玮摊在沙发上快转电视的频道，浴室的水声不断在耳边放大再放大，被那样吻过後还想正常面对徐纪仰，对雷启玮来说真是一种高难度。

让我们来放大雷同学稀少的脑细胞，瞧瞧此刻里头究竟装了什麽。

（放大左半边）

老师在洗澡老师在洗澡老师在洗澡老师在洗澡老师在洗澡老师在洗澡老师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