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爱 下+番外————樱枫叶

作者:樱枫叶  录入:06-18

“嗯。”不管展纪秋怎么会那么凑巧看到了那天的事,但他看到的也是事实,因此左卿志觉得没有必要出言否认。

虽知道自己说的是事实,但见左卿志不否认,展纪秋恨不得掰开对方的脑袋,看看到底里头装的是大脑还是大便。“那请左大先生能不能开开金口,告诉愚钝的在下你明知道苏昊那个混蛋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还要那么帮他?”

左卿志玩了会吸管,最后抬眼望着对面的展纪秋问道:“你知不知道到目前为止的三个多月来,一直有人暗中使绊子找宇翔的麻烦?”

展纪秋摇头,视线撇到一边,鼻子哼哼地说道:“哼,我怎么知道你家宇翔是找到金矿了还是翻天了。”虽然嘴里这般说,但展纪秋还是马上发挥他的想象力,不禁讶异地回头看向一脸严肃的左卿志:“你是说……你怀疑苏昊跟那些事……有关?”

左卿志点点头,将手里的吸管丢在桌上,捧起果汁:“刚开始我也以为在颜色附近遇到苏昊只不过是偶然,但后来我才觉得苏昊去那个附近并不只是凑巧。”

展纪秋左手支起下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凑巧的?”

左卿志眯起双眼勾起唇角,危险地说道:“就如你所知,我是替苏昊还了那笔钱,但也托那件事的福,我才从那些人口里知道苏昊原来在‘馨’工作。”

“‘馨’?那不是东城那一带很有名的牛郎店吗?那又怎么样,苏昊原来在哪里工作跟那件事扯上什么关系?”展纪秋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在哪里工作确实没什么,但如果说我查到那个给宇翔找麻烦的是个叫姜权维的小老板,而这个姜权维又刚好是‘馨’的幕后老板呢?”左卿志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展纪秋说道。

展纪秋呼吸窒了窒,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

把手里的果汁重新放回桌上,左卿志点头说道:“嗯,我是怀疑,我觉得事情太过蹊跷,那天我替苏昊还钱给阔子,就是那个追着苏昊讨债的人,听他说苏昊三年来一直待在东城那一带,你也知道他家原来就在东城那头,阔子也想不明白苏昊为什么会突然上咱们南城这一带来。要不是阔子那天刚好在东城看到离开的苏昊,一路跟着他来讨债结果让我给遇上了,也许我根本就不会知道苏昊在‘馨’工作过,也不可能知道他那天是‘特意’过来找我的。”

虽然对左卿志的话信了七分,但展纪秋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刚开始我也只是觉得奇怪、心存怀疑而已,毕竟这世上偶然的事情太多,但后来我找人查过了,他还欠了姜权维三百多万,所以才会去‘馨’做事,如果你是姜权维,你会任他就这么跑了?”

“所以你就在公司给他找了个位置?为了试探他?那天看他很想跟你重修于好,为什么不假装答应再慢慢从他那里套话?你该知道苏昊他并不聪明,只要你假装……”展纪秋猜测到。

左卿志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假装喜欢某人,更何况还是在我知道他接近我是另有目的的时候。而且他也不算笨,毕竟在‘馨’那种地方待了那么长时间,我估计再笨的人也都会变得精明起来。”

展纪秋嗤道:“是啊,你不喜欢假装喜欢某人,你只喜欢假装‘不喜欢’某人而已。”

瞪了一眼满脸揶揄的展纪秋,左卿志正色道:“不管怎么说,贺诺言受伤都是因为我的失误,是我没想到苏昊竟然也会对贺诺言下手。”

展纪秋翻了翻白眼:“你明知道他要接近你,怎么会放过贺诺言?别忘了,那天还是你自己承认,你跟苏昊不能‘破镜重圆’,都是因为贺诺言!”

搅了搅杯中的冰块,展纪秋继续说着:“话又说回来,既然你知道苏昊接近你是有所图,你为什么不揭穿他们?”

“一来证据还不够,二来我觉得那个姜权维并不是那个最后黑手。”左卿志语气平淡地说着。

展纪秋再次翻了翻白眼:“那你就任苏昊这么继续下去啊?”

左卿志紧抿着嘴,不再吭声,展纪秋也懒得再跟他说,于是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地喝掉了玻璃杯中的果汁。在回医院的路上,左卿志才想起来给井伯他们打电话,就说碰到展纪秋所以打算三个人在外面玩一段时间,叫家里的人不用担心。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左卿志想起来慕容之凡,刚要对展纪秋提,便遭到对方极其强烈而暴力的威胁,警告左卿志不可以向慕容之凡打小报告。左卿志轻叹口气,率先走进医院。

到了第二日,果然如医生所说,待贺诺言得到充分的休息之后,中午刚过就缓缓醒过来。展纪秋见左卿志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识相地留给他们一个可以单独相处的空间,关上病房的门出去了。

过了好久见左卿志始终没有开口的意向,贺诺言便想躺下来继续休息,到现在他额头上的伤口还再隐隐作痛。

左卿志看到贺诺言想背对着自己躺下来,还是开口道:“我很抱歉。”

要躺下去的动作一顿,贺诺言重新坐起来侧头望着坐在床边的左卿志说道:“你不用向我道歉,昨晚那只不过是一场意外,况且是我打不过,你又没做错什么,如果你向我道歉,那会更显得我很没用。”

左卿志很想解释,但他实在是开不了口,而且他也不想让贺诺言知道有关苏昊的事,正在犹豫间,贺诺言便开口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再躺一会儿。”

贺诺言背对着对方躺下,原以为左卿志会马上离开,不料对方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昨晚的事……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早些防范的话,也不至于让你受伤。”

看不到左卿志的此刻的表情,但贺诺言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懊恼,不禁坐起身来,眼神复杂地盯着紧皱着眉头的左卿志。

“你怪我恨我,是吧?怪我让你卷入这样的麻烦,更恨我打破了你原有的生活!”左卿志双肘拄在床沿,紧紧交握的双手泛白。

因为低着头,贺诺言不知道左卿志到底是用怎样的表情说着这样的话,只觉得对方莫名其妙地让他抓狂。

贺诺言突然伸出还缠着绷带的左手,一把抓起左卿志的衣领,迫使对方正视自己,有些恼怒地说道:“到了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能让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消失不见吗?还是你觉得说出来会让你的良心好过一点?我告诉你,左卿志!当初我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一切,并不是为了从你的嘴里听到那样的话!你问我怪不怪你?你问我恨不恨你?哈,左卿志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你那还算是人话吗?你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没心没肺的……”

左卿志也觉得很无奈,每次都会是这样,在他们二人之间,谈话永远也不可能平静地继续到最后,总是因为各种情绪而被打断。但今天,左卿志实在是不想再如此下去,他对贺诺言的心情不能在这样要断不断、不清不楚下去了。

直接无视掉抓在自己领子上,根本没有任何力气的手,左卿志抬手轻轻触碰着、摩挲着贺诺言额头的伤,惹得对方一僵,立马松开手微偏过头想躲开左卿志的手。

“是我太蠢太没理智,明明看到那时候你哭得红彤彤的眼睛,却还要急于把所有的责任都硬套在你头上,以减轻我心灵上的罪恶感,明明知道你也跟我一样,却还要用羞辱你的方式来减轻我的压力,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外,我还能对你说什么。现在想想,也许我是罪有应得,到后来竟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却又不能正视自己的心,就怕会遭到你冷漠而仇恨的眼神。”左卿志直直地盯着贺诺言,而后者因为左卿志的话,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知该如何反应。

只见左卿志自嘲地继续说道:“我这是遭了报应,谁让我当初那么对你,如今你我之间,连一点挽回余地都没有,更遑论让你接受这份心情。”左卿志忽然起身,俯视着贺诺言苦笑道:“放心,到了这个地步我再也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了,即使硬把你锁在身边也没有用,不是吗?等回去了,我就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还给你,要怎样都随你吧。”

第42章

其实左卿志何曾想让贺诺言离开,只是如果将对方强留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他自己每次看到贺诺言总是感到心里郁悒的很,现在算是把事情说开了,要走要留也由贺诺言自己决定,但左卿志明白,如此机会贺诺言他又启会白白将其浪费?

目瞪口呆地望着左卿志离开病房,贺诺言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话都让他给说完了,也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害得自己连一点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况且,左卿志说要走要留随自己喜欢,但问题是他现在一旦走出左家,一来暂时还没有住的地方,二来他还要继续等他妈妈的消息,这样一来试问他还有得选择没有?

透过窗户望了会不够晴朗的天空,贺诺言只能认为今天的左卿志是不小心吃错了护士给的药,而精神出了些小小短路现象。

适时展纪秋进房,看到贺诺言望着窗外发呆,不禁笑着问道:“发什么呆呢?”

贺诺言默然地转头看了眼手里拿着一袋子水果的展纪秋,继续望着除了云什么也没有的天空,开口说道:“我在想,左卿志是不是也撞到头了。”

把拎着的水果袋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展纪秋仿佛听了笑话般:“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他又说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了?”

贺诺言低头看着绑着绷带的双手,低声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搞不懂他这个人。一个人的性情,前后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展纪秋抿嘴笑着,从袋子中边拿出葡萄,边说:“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一个智力未开化的笨蛋,如果一一去在意他说过的话,早晚会让你郁闷死。”

“你对他很了解。”淡淡的叙述句从贺诺言口中蹦出。

展纪秋耸耸肩:“也不算吧,有的时候我也看不透他脑袋里想得到底是什么,反正像他那样不喜欢听他人劝,还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人说过的话,不用一一放在心上实为上上策。到是你小言,还是不考虑考虑他?”

贺诺言忽然背靠向身后的靠垫,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幽幽地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能有什么理由让我去考虑?况且,我又不是同性恋者。”

听到贺诺言最后一句话,展纪秋显然很不满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语气,足以让我感觉你对gay的鄙视!”

贺诺言侧头看着一脸不爽的展纪秋,眯起眼甜甜笑着:“不知道你跟慕容之间的事情有没有解决?”

展纪秋眉毛一挑,危险地死死盯着靠在垫子上半躺着的贺诺言:“你小子胆肥了是吧?竟然给我转移话题,调侃起我来了?”

贺诺言依旧保持他的招牌笑容:“那葡萄是要给我的吗?”

狠狠瞪了一眼贺诺言,展纪秋撂下一句“你等着”,便拿着葡萄出去了。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人推开,贺诺言本以为是去洗葡萄的展纪秋回来了,刚想出声却意外地看到半个月前来左家找过左卿志的苏昊站在门口,浅笑着朝他点点头。

虽然看到人家已经进来了,但贺诺言还是礼貌性地说了句“请进”。

“刚才看到纪秋走出来,我以为是卿志。你……受伤了?”苏昊走过来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脸上的浅笑始终没有隐去。

“嗯,意外而已。”贺诺言只淡淡地回应,他不觉得跟苏昊能有什么话好说。

“因为卿志?”看到贺诺言愣住,苏昊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想想也能猜地出来,他从以前开始就那样,到处跟人结仇。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遭遇那样的情况。”

贺诺言实在是不明白苏昊这个人,自己受伤是不是因为左卿志他虽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过,苏昊怎么能断定他受伤就肯定是因为左卿志?况且,即使他受伤是拜左卿志所赐,但苏昊对他讲那些个他们之间的陈年往事又有何意?

见贺诺言沉默,苏昊才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对你说这样的话。因为突然想起以前经常跟左卿志和别人打架的事情,所以不由自主就……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不由自主?贺诺言怀疑,在他看来苏昊说那些事情,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他发现苏昊这个越来越假。“嗯,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等下午再检查一次,也许明天就能出院了。”

苏昊将滑落至前的头发拢到耳后,依旧保持微笑,说道:“是吗?那就好,我也不耽误你休息了,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虽然对苏昊很是莫名其妙,但贺诺言不想失了该有的礼数。

走到门口,苏昊开门欲出去,却又顿了一顿,关上房门回过头望向床上的贺诺言,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跟卿志,你们俩人……”

贺诺言朝苏昊翘嘴一笑:“我是他‘表弟’。”贺诺言特意加重了“表弟”两个字,他还没有忘记当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之时,苏昊故意将他误认做左卿志的表弟一事。

贺诺言很清楚地看到,自己强调“表弟”两个字的时候,苏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只见苏昊背对着他,迎门而立:“既然他只是你‘表哥’,那你能不能不要再待在他身边?我不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卿志的心倾于谁,但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就请明确表示,不要给他错觉。”

贺诺言直直地望着苏昊的背影,但看不到苏昊此刻极欲隐忍的表情和抓在门把上早已泛白的手。

苏昊听身后人没有出声,便开门欲离开,却刚好迎面碰上洗完葡萄回来的展纪秋。

看到苏昊从贺诺言的病房里走出来,展纪秋的脸色突变,语气不善地低吼:“苏昊?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许久不见的展纪秋,苏昊心里也是十分尴尬,不由地有些心虚地打着招呼:“纪、纪秋,好久不见。”

展纪秋显然没有那个心情跟苏昊打哈哈,竟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到宁愿跟你永远也不见。”

从以前开始,苏昊就很不喜欢跟展纪秋打照面,该说是俩人天生犯冲,还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总而言之以前俩人很少会同时出现在左卿志面前,况且那个时候展纪秋有好几次撞见苏昊不好的一面,所以苏昊一直都是尽量避免跟展纪秋相见。

也许是受到那时候的影响,苏昊张了张口,却也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脚匆匆离开医院,其情形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展纪秋朝苏昊消失的方向冷哼一声,便提着装有刚洗好的葡萄的袋子走进病房,奇怪地问床上的贺诺言:“他来干吗?”

因为刚才开着门,贺诺言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也是一脸不解地问道:“到是你干吗一副要生吞了人家的样子?刚才那一幕,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它有多符合‘丑媳妇见婆婆’一句话。”

展纪秋嗤鼻一笑:“说他是‘丑媳妇’?他还没那个资格!当年要不是他,小志也不会变得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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