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让我玩玩吧!”铁心慈呼吸急促,眼睛已被欲望烧得通红,把他按倒在沙发上,一手扒下他的裤子,一手急不可待地探向后庭。
他屁股一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已抵到洞口,他做着无用的挣扎,不知不觉嘶嚎起来,“不要,求求你,别进去……”
如果知道有这样一天,他仍未能逃脱被人当成女人压在身下的命运,他宁肯不要读书,宁肯跟爸爸一起种菜喂鸡,甚至佝偻着身子挖煤。他不要卖笑,不要卖屁股,不要跟他各取所需,他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他以后要没命地打工赚学费赚生活费,要认真学习,毕业后找个好工作,把爸爸接出来,再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让爸爸含饴弄孙。
“不要进去,我不是女人……”他已经哭得胡言乱语,“我帮你用手弄,用嘴巴弄,随便怎样……不要进去,求求你……”
铁心慈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顶在洞口的分身只戳进一个头,愣是没法硬下心肠推进去。他慢慢起身,坐下来抓起扎壶就往嘴里倒酒。程严身上的重物一卸落,立刻爬起来缩到墙角,抖抖索索把裤子拉上,低低呜咽。
“别哭了!”铁心慈大喝一声,“我又不是强奸你,你有完没完!给我过来!”
程严一步步挪到他身边,铁心慈指指胯下的硬物,瓮声瓮气道:“你自己看着办!”
程严擦去泪水,牙一咬,蹲在他面前,刚想用手握住,铁心慈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刚才说过什么?”
他怔怔看着那顶端流着透明液体的分身,听到身后销魂的呻吟声又起,他悄悄闭上眼睛,把它含了进去。
“真他妈别扭!”铁心慈嘟哝着,“你看别人都能这么弄,偏偏你不行,你那屁眼金贵些么!”见程严眼角的泪水又流出来,他伸手泄愤般擦了擦,低喝道:“你再哭我可真动手了!真倒霉,差一点就进去了!”
程严浑身一震,连忙扶住那根部,憋足了力气吞吐,铁心慈倒吸一口气,喃喃道:“真舒服,还是用嘴巴好,以后你天天帮我这样弄,弄爽了我就不会惦记你后面了,懂不懂!”
程严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速度又加快了些,铁心慈喉中逸出舒服的叹息,眸色更浓,忍不住扶着他的头用力抽送,程严被顶得痛苦万分,强忍着欲呕的感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铁心慈一挺腰,把一股热流射进他喉咙,程严躲避不及,被呛得连连咳嗽,铁心慈仍不肯放过他,含了一口酒扳过他的脸送到他嘴里,看着他尽数吞下才满意地笑笑,把他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空气里弥漫着红酒的香,鼻孔喉咙里充斥的却是一种特别的味道,有点苦,有点涩,泪已干,心已麻木,程严靠在他胸膛,默默听着他心满意足的沉闷笑声,脑子里千头万绪,一团混乱。
这时,屏幕上换了两个同样健壮的男人,做着一样的游戏,高潮时,两人野兽般嘶吼着,对准镜头喷射。
镜头沾了点白浊的东西,模糊了那纠缠的身体,也模糊了他眼睛。一阵剧痛把他的思绪拉回,铁心慈正埋头在他胸膛,用牙齿蹂躏两颗乳珠,他捂住那火辣辣疼着的地方,从他臂弯挣脱,正色道:“小铁,我们不要这样下去了,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你喜欢男人去找别人吧,出来卖的很多,你有钱一定买得到!”
“你说什么!”铁心慈缓缓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大吼道:“你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难道就不是?我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去找男人,还是出来卖的烂货!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我千方百计讨好你,给你吃给你穿带你去旅游,就是一只狗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你凭什么说不玩就不玩?我告诉你,到了今天这一步,你想抽身,除非把我杀了!”
程严冷冷对上他喷火的眼睛,“你把花在我身上的钱算出来,我以后赚钱还给你!以后你做你的人,我做我的狗,咱们互不相干!”
啪地一声,铁心慈早已握紧的拳头终于落到他脸上,程严飞了起来,一头撞到墙上,脸上一片鲜红。他慢慢扶着墙壁起来,抹去鼻下嘴角的血,刀子般的目光杀向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家伙,一步步向门口挪去。
还没走到门口,他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铁心慈拦腰把他抱住,眼中一片血红,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门上,重重吻了下来。
那软软的东西探入口中时,他用力咬下,却被他死死扳住下巴。浓浓的铁锈味在唇舌纠缠中散开,他慢慢闭上眼睛,不知道吞下去那口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又或是心头翻滚多年的泪。
这一战,没有赢家。
唐科长弓着手指敲着办公桌,对脸上遍布淤痕的程严道:“你先回去,我们调查清楚会处分他的,你先去医务室擦点药。”
看门的老张头拉了拉他,对唐科长愤愤不已道:“这孩子就是太老实,吃了亏总闷在心里。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把他拉来!那小子真不象话,上学期这孩子脸上就经常红一块紫一块,再不收拾那小子这孩子以后的日子更难过,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唐科长点点头,“老张,你好人做到底,把他带到医务室去,回头要作证我再叫你!”
老张连连点头,长吁短叹地拉着程严出去了。两人从医务室回来,程严向他道过0谢,步履沉重地往寝室走。昨天晚上刚从天堂回来铁心慈就气呼呼跑出去了,到中午还没见到人。他下来吃饭的时候正好碰上老张值班,见到他脸上的淤痕,知道他又被打了,气得立刻拉着他去保卫科报告,要学校好好治治那瘟神。
脸已经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疼,连意识也变得迟钝,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似乎已经习惯疼痛,只是不想再这样被他欺负,他知道,忤逆的结果是以后无止境的打骂,甚至更不堪的对待,如果自己的力量没办法和他对抗,学校总还有纪律吧。
走到寝室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正在徘徊,程严丝毫没有惊讶,轻声道:“进来坐吧!”
梅林把烟在垃圾筒掐熄,跟在他身后低头走进来,把门关好,看着干净整洁的寝室发了会呆,才慢慢走到他桌边,遥望着远方层层聚集的乌云,沉声道:“程严,我刚接到电话就立刻赶来了,你知道学校会给小铁什么处分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梅林长叹一声,“他已经背了个严重警告,这次落实罪责的话会被开除学籍!”没听到他的回应,他回头看着他青肿的脸,眼中黯然,不忍地撇开脸去,“程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手里有大把证据,证明你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诱惑小铁,用身体做交易,从小铁身上榨取钱财,你不但让他给你付住宿费,你穿的用的全是他一手包揽……”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盯着他的眼睛,“程严,这样他的处分会减轻或者取消,但是你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你明白么?”
程严呆若木鸡,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是啊,衣服是他买的,鞋是他买的,连手表电脑毛巾牙刷牙膏沐浴露等等,也全是他买的。
除了身体,自己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慢慢走到阳台,那方的乌云已把天空完全遮蔽,他笑得龇牙咧嘴,在满楼的风中对他说:“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
梅林浑身一震,转头就走,在门口停下脚步,用颤抖的声音道:“对不起,老头子把他交给我,用来换我两年读研的自由,我不能让他有事!”
一个小时后,程严出现在保卫科,哑着嗓子对唐科长笑道:“实在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我脸上这是在健身房和铁心慈打拳玩的时候弄的,我打不过,想吓唬吓唬他……”
程严下午回来的时候,老张头已经不见了,值班室换了个秃顶的男人,眼神冰冷。
第十四章 一个人的世界里,蓝天和笑脸,同样遥不可及
铁心慈醉了三天。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冲到娱乐城,开了房二话不说就开始灌。经理连忙找来山哥,没想到山哥赶来时他已人事不省,山哥搬不动,出动了四个保安才把他弄到楼上客房。
梅林第二天接到山哥的电话,还没出门,保卫科唐科长的电话也到了。一听说那家伙又打人,他气得恨不得把车开去撞墙,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接了这烫手山芋,到现在甩也甩不掉,才消停几个月他又犯事,只可怜了那程严,没过几天好日子瘟神又故态复萌,真是吃尽苦头。
他斟词酌句把程严吓唬住,立刻赶往娱乐城,那家伙鼾声如雷,还睡得像死猪一般。梅林恶向胆边生,端了盆冷水给他当头浇下,他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抹着脸上的水瞪住面前的人。
干了坏事还来瞪我!梅林的好脾气被磨光了,大喝一声,“你为什么又打程严,你答应过我什么!”
铁心慈眉头一皱,拨开他走进浴室。梅林等了半天不见他出来,把门踹开一看,这家伙泡在水里竟睡着了。梅林又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铁心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梅林大吼,“你他妈给老子滚开,老子不用你管!”
“去死!”梅林摔门而去。
开始上课那天早上,程严刚要出去上课,门一开,山哥推着一个胡子拉渣的人堵在门口,三人皆是一呆,程严哼了一声,想绕开他们,山哥手一伸挡住他的去路,眉头纠结着,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道:“小程,以后你顺着他点,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我话先撂下,他要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话间,铁心慈已一头扑到床上,对门口对峙的两人视若无睹。
仿佛千年的寒冰落入眸中,他瞥了歪倒在床上的那人一眼,回头放下课本,为他洗脸刮胡子,冲了杯牛奶喂他喝下。铁心慈死死盯着他的脸,目光呆滞,简直如提线木偶般听话。最后,程严替他换上衣服,带上课本拉着他径直往外走。
山哥怔怔看着这一幕,两人已经出门了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才走出两步,只见铁心慈突然停下来,把前面那瘦弱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
山哥眼眶一热,一颗晶莹的东西滚落下来。他在心中长叹着,暗暗有了决定。
日子终于平淡下来,铁心慈恢复了原来那脾性,上课睡觉,一下课就不见踪影。他在寝室的时间越来越少,山哥动员朋友们轮番上阵约他出去玩,飙车打野战唱K喝酒,一伙人还经常开三四个小时的车到海边露营或坐船海钓,星期五晚上走,星期天晚上回来,连皮肤最白皙的梅林也晒成黑炭一般。
自从发现铁心慈见到跳脱衣舞的性感女人也不会有性趣,山哥有意安排了许多像程严那样纤细瘦弱,眉目如画的少年陪他们玩。
铁心慈心里明白,从不拂他们的好意,每天嬉笑打闹,全身戾气似乎全成了过眼云烟。众人不解的是,他每次和少年们喝酒猜拳,玩得不亦乐乎,当众人挤眉弄眼要送人进房间时,他却一溜烟回去了。而且,他对那些要娇滴滴要粘上来的总是横眉怒目,避之不及。倒是欧阳食髓知味,看中其中几个少年,全部收入金屋,用山哥的话来说就是“猪不肥肥了狗了!”
铁心慈也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那些令人望而生厌的娘娘腔暂且不提,这么多漂亮的少年,每一个性格都比那家伙好,全部都肯任自己胡作非为,为什么偏偏要把满腔欲火留着发泄到他身上,受他的冷脸不说,他的技术比自己的还烂,每次弄得两人筋疲力尽才完事。
又是为什么,他一见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和心绪,总是恨不得把他连皮带骨吃到肚子里,让他长在自己血肉中,从此再不受这非人的煎熬。0B81398A:)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程严却终于松了口气,那磨人的瘟神不在,他的世界清静多了,晚自习时没人在旁边胡闹,在寝室上网或者看书时没人一边打游戏一边大叫大嚷,去健身房没有那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重点部位看,那耽美狼乐遥遥见两人关系尴尬,也把目标转移到另外一对看起来十分亲密男生身上,同学们也不再招呼他去玩,因为知道铁心慈不在,他分担不起费用。
一转眼,他好像被大家遗忘了,梅林见到他再也无话可说,总是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就匆匆离去,铁心慈也不带他出去见朋友。虽然有时会寂寞,他还是很喜欢这种悠闲自在的感觉,如果那家伙不要老是骚扰他就非常完美了。
那家伙虽然放他自由,那色狼性子却没改,上课无聊时老喜欢戏弄他,晚上一回来就饿虎扑食一般扑上来,不但要替他出火,每次还亲得他全身红红紫紫,再热的天气也要把领扣扣得紧紧的,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他的时间也充裕起来,除了正常的早晚自习,周末还能到健身房泡上一天半天,上网找些喜欢的武侠小说看,他甚至学会了打双升级,不过都是别人缺腿的时候才记得他,因为他自制力极强,不到周末假日绝不上场。
只要一静下来,铁心慈的脸就时常浮现在他脑海,他不得不承认,不动手不发脾气的时候,他其实也挺可爱。他得意起来的时候总眉飞色舞,那杏核眼的眼角带着迷人的小钩子,嘴角也高高翘着,竟有几分孩童般的天真。
更让他心跳加快的是,他的皮肤近来晒成了古铜色,那胸膛看起来真是诱惑,比健身房里那些健美运动员还要性感。
他的吻霸道却缠绵,没有酒味的时候总有一种奇异的香,特别是在他高潮时,那种香气愈发浓烈,每次熏得他晕陶陶的,像在云朵间飘浮。
他的怀抱更让他留连忘返,如幼时躺在妈妈的臂弯,温暖而安全。
他有意无意的触摸总使他觉得被宠爱,被关怀,不再孤单。
他深深厌恶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厌恶只要被他一玩弄分身就立刻硬挺,厌恶他总把自己当成女人压。
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其实这一年半年的工夫不也如同眨眼的瞬间。程严时常在想,要是剩下的两年多都能这么平顺而迅速地过去,不挨打受气,上课时不被他调戏羞辱,晚上他早些回来睡,不要老喝得醉醺醺的闹他,这大学生活该有多么滋润。
马上就是元旦,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放寒假了,程严列好计划,准备元旦后的考前冲刺复习。奖学金虽然不多,自己却志在必得,因为不但可以让爸爸高兴,也可以让村里的孩子们有个盼头,告诉那些在艰苦的条件下苦读的孩子们,只要肯用功,考上大学就不用太担心钱的问题。
元旦那天晚上学校有联欢晚会,这样的节目铁心慈是肯定不感兴趣的,下课后两人一起回寝室,在路上他接了个电话,笑嘻嘻地附耳道:“晚上等我回来!”说完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就大笑着溜了。
联欢晚会出乎意料的精彩,同学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相声小品吹拉弹唱样样都能来一手。班里出了三个节目,除了两个男生唱歌外,班里的五个女生还排了个舞蹈,她们穿着短衫长直裙的傣族服装,风情万种,跳起来似模似样。音乐一停,台下的男同学站起来拼命鼓掌吹口哨,让她们谢了三次幕才算放过她们。
程严进大学来第一次这么疯狂,他也跟着大家一起起哄,手拍红了不说,因为个子矮看不到舞台,他和旁边的班长田天伟一起站到椅子上,鼓掌鼓得忘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还好田天伟眼明手快,把他捞到怀里,才避免了一场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惨剧发生。
看节目时田天伟自然心有旁骛,他对这个漂亮男孩心仪已久,今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分外明亮,如熠熠发光的两颗宝石,看进去似乎能夺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