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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花白头发的老年男人诧异的四下环顾,刚才守候在门口的4名保镖踪影全无。讶异之余,他提高警觉。
“尼高尔将军吗?”优美的男中音响起,是流利的印度尼西亚官方语言。
老年男子闻言抬头望去。
一身黑色晚礼服的年轻男人站在面前,他身材颀长高大,短短的黑发,肤色为健康的小麦色,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长眉斜飞入鬓,薄薄的唇扬起一丝优雅的弧度,轮廓分明如刀刻而成,在灯光较为昏暗的走道中给人眼前陡然一亮的感觉。是一个陌生的东方人。
“我是。你是谁?”尼高尔将军不无威严的问,同时按下暗藏衣袖中的警报器,并将手按到腰间的枪柄。
“是就好。”男人笑意加深。“关於这次印尼暴动,据称受您指使,有军方混入其中。有人非常的不满意,所以...”
尼高尔面色大变,猛地掏出枪。
然而,男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银色手枪已经指在他的额头,长长的消音器管在灯光下闪烁著银色的光芒。依然面带微笑,道“再见了,将军阁下。”
一声闷响,子弹穿过尼高尔宽大的前额,鲜血与脑浆在脑後喷出,他缓缓软倒在地。
男人优雅的将枪收回怀中。双手插在裤袋里,面色从容不慌不忙迈过尸体向前走去。
面不改色的给冲来的护卫队让路,在人群冲过後,伊达邦彦笑起来,然而,狭长的双眼中森冷如冰。
×
“喂..”伊达邦彦接起手机。
“啊彦!”女人清脆的声音响起。
“凉子?”
“意外吗?”
“是啊,2年不见,还好吗?”
“老样子...对了,听说你回东京了?”
“...”男人眼中一闪而逝不明的情绪,迟疑数秒道“是啊,才到呢。”
“来看我吗?我很想你呀。”女人轻轻的笑起来。
“...好啊,我也很想你。”伊达邦彦也笑起来。
挂了电话。取过桌上的酒杯,一点点抿著。凉子...好怀念的名字啊。毕竟...这是自己这32年来唯一一次有一点动心的女人。渐渐的,那个留著学生头,喜欢做著夸张表情的女子可爱的身影鲜明起来。他露出笑容。
“伊达先生~”旁边的女人整个人依偎上来,“怎麽?有我在你身边还想其他女人麽?”女人不满的嘟起性感的红唇,纤丽的手从男人敞开的衣领伸进去,抚摸著那结实的胸肌。
男人笑起来,抓住女人的手,将她压倒在包间的沙发上“怎麽会?”他低声道。轻吻著女人的脖颈,一只手掀起女人高开叉的长裙,抚摸揉捏著女人私处,很快,女人湿的一塌糊涂,女人发出难耐的呻吟,一边迫不及待的解开男人的皮带。伊达笑著将自己的坚挺压上去,女人用力的抱著他的後颈大叫起来。
×
走到凉子住所门前,房门微启著,伊达邦彦皱起眉,单手拿著花束,一手从怀中摸出枪紧握手中,踢开门,他扬起手,将枪对准屋内。
屋内有六个男人。一个长相虽称得上英俊但眉眼阴冷让人无法产生好感,看上去像个公子哥的男人坐在靠墙的沙发上。两个壮汉站在他旁边。一旁的床上,被塞著嘴,捆著手脚的女人挣扎著发出呜呜的声音,在她旁边是三个高壮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用枪指著女人的头。
“幸会了,大名鼎鼎的伊达邦彦先生。”像个公子哥的男人发话道。
“你是谁?”伊达冷冷瞪视著男子,问。
“呵呵,我是谁你不用管,你最好把那个大家夥扔过来,当然,如果你想那个女人脑袋开花的话可以不照做。”男人依然带著让人厌恶的笑容说道。
伊达邦彦冷冷的瞪著他,没有动。
男人叹了口气,道“虽然传言你冷酷的无血无泪,不过这个女人死了也没关系吗?”他做了个手势。
一个壮汉将女人口上的胶布撕去。
“啊彦,走啊,不要管我!啊彦!”凉子流著泪大喊。
“真让人感动啊...”男人语气夸张的道“可惜,那个男人一点都不领情哦,小姐~”
女人身边的壮汉将她的短裙撕开,用刀具割开她的内裤,将她的腿大大分开,女人诱人的密处一览无遗,身旁的男人露出淫邪的笑容。
当。伊达将银枪扔到男人脚下。“放了她。”他冷冷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乖乖听话的话。”男人笑著说。他玩味的上下打量著伊达,然後道“虽然上头要你的人头,但是之前我们不妨娱乐一下。”
一个壮汉走到伊达身旁,举起枪对准他太阳穴,狞笑著说“先生,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这个的威力可以把你那漂亮的脑袋打个稀巴烂。”
伊达邦彦面无表情的看著沙发上的男人,目中闪烁著冰寒的杀意。
男人有恃无恐,神态轻松。
他身旁的两个男人走到凉子身旁,与原来在那的两个壮汉一起淫笑著拉开裤链,掏出自己粗壮硕大的阳具开始轮番奸淫女人。
因窗帘紧闭而光线昏暗的室内,女人痛苦的呼喊呻吟与男人的淫言邪语交织在一起,肉体撞击发出的噗哧噗哧的声响。男人将凉子双腿压曲到似乎要折断的地步,用力的撞击女人的私处再一次的将自己的欲望释放出在女人体内,拔出仍然坚挺的阳具,他淫笑著将手伸向女人的下身,用手指拨开被折磨的充血肿大的唇瓣,白浊的液体缓缓流出。
伊达邦彦面无表情的看著这一切,他身旁的壮汉裆部早已鼓胀的厉害,虽然欲火焚身,但好在没有忘记对手的可怕,仍然一丝不苟的将枪口仔细小心的对著伊达。
沙发上的男人看著伊达邦彦平静的神情与毫无变化的下身,笑道“伊达先生,看到这麽妙的情景,是男人都会有冲动吧?还是说,你的兴趣比较特别一点?”他毫不掩饰的将欲望的火热视线紧紧投射在伊达修长的身上。“你的身材真是太棒了,不过不知道衣服下面的身体到底又如何哪?把衣服脱掉,快!”他喊道。
身旁的壮汉适时将枪口顶了顶伊达的头,道“听到没有,快照做!”他紧盯著伊达俊美的面庞,用迫不及待的口气喊。
伊达冷冷看了看沙发上的男人,脱去外套,抬起手解开衬衫的钮扣,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脱去衬衫,露出曲线优美的上体。他的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且看上去非常光滑,肌肉结实匀称但毫不突兀。他解开皮带扣,停下手。
仅仅是褪去上衣,就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身旁的壮汉双眼喷著赤裸裸的欲火,裂开嘴笑起来。
沙发上的男人咽了咽唾液,舔了舔发干的唇,嘶哑著声音道“伊达先生,看来你在中情局学到了不少东西嘛。快,继续脱吧!”
伊达没有理他,直视著床上抬起上身流著泪的女人,语气平静道“凉子,为什麽要背叛我?”
房内所有人立刻变了脸色。
“你...你什麽时候..”凉子止住泪,惊恐万分的问。
“从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语气依然平静,神情漠然。
“快!杀了他!开枪!蠢货!!”沙发上的男人突然惊叫起来吼道。
举枪指著伊达的壮汉回过神来,正欲扣动扳机,却发现面前已没有目标。
抽出皮带卷在壮汉手上,用力扯过,从壮汉身侧出现的伊达邦彦一手紧握男人的握枪的手腕,一手竖肘在男人肘关节外侧重重一击,男人手臂应声折断,枪落在伊达手中,男人惨呼声中枪声响起。凉子身旁的男人们急忙掏出武器。然而以极快的动作射击,伊达在众人开枪击中他之前已将他们送入地狱,有男人慌忙中开枪,子弹毫无准头的击中房内的摆设、墙壁或天花板。倒在地上的男人们都是在额头正中中弹身亡,即使如此匆忙的情形下,伊达的枪法仍然精准无误。
刚才神气活现的公子哥,此刻被枪指著头,气焰全无,然而仍然不肯示弱的狠狠瞪著伊达邦彦。
走到他身边,伊达抓住他的後领将他提起,道“知道你犯了什麽错误吗?”
男人脸色惨白,牙关打颤,一时发不出言语。
伊达邦彦冷冷一笑,道“想对付我,本身就愚不可及。”
他猛地抬腿,膝盖重击在男人两腿之间,松开手,竖肘重击在男人後颈,男人叫都没叫一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撕开床单将男人手脚绑起来,塞住口。然後拾起自己的爱枪,他走到刚才的地方拾起衬衫和外套穿上。
“对不起,阿彦....”女人打破沈默,流著泪颤抖著说“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的丈夫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不照做...对不起”她双手掩面痛哭“我很爱他,我不能失去他阿!”
整理好装束,伊达抬头看向凉子,走到她身前,依然一脸平静,道“所以你就背叛我?”
女人哭得浑身颤抖,“对不起...”不断的重复著道歉的话语。
伸出手温柔的抚摸著女人柔软的头发,伊达轻声道“你应该明白,我绝不会原谅背叛我的人...”他俯身轻吻女人的额头,在她耳边低语“你放心,我会让你不愿失去的人来陪你,很快...”
女人惊恐的睁圆眼,张开口却已来不及发出声音,子弹从她心脏穿过,鲜血喷出来,温热的液体溅在伊达脸上,他拥著女子片刻,将尸体缓缓放倒,漠然凝视的双眼是少有的悲伤情绪。
良久後,他转身走到刚才的男人身旁,拿去他口中的布,将他的右手食指折断,男人惨呼呻吟著苏醒过来。面前男人染血的容颜分外狰狞可怖,双眼如狼一般锐利,散发著冰冷的野兽气息。
伊达瞪著男人用冰冷而缓慢的语气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老板的名字。”
“哼,要杀尽管杀好了,我不信我说了你会放过我。”男人痛得龇牙咧嘴,但仍艰难的吐出不示弱的话语。
“你错了。”伊达唇边慢慢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你搞错了逞强的对象。我当然不会放过你,但是...”他折断男人又一根手指,缓缓将男人十指全数折断,道“如果你说了,你会死的很痛快,反之,我会让你活生生的看到地狱是什麽样子。”
男人惨叫著,豆大的冷汗不断滚落,浑身的肌肉因痛苦而抽搐著。他露出犹豫的神色,但仍然没有开口。
伊达站起来,从一旁壮汉的尸体上取过刀具。“你不是要娱乐吗?我们继续吧。”
蹲下来,解开男人的皮带,拉下内裤,手指捏起男人疲软的阴茎,挥刀割去。
男人惨叫著用力合拢双腿,在地板上翻滚著,双眼泛白,嘶吼道“杀了我,杀了我!!”
“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伊达冷冷道,然後伸手拿过倒在地上的花瓶,抬起男人的腿,露出暗色的後庭,将花瓶的细口用力的插进去直至粗大的瓶底没入其中,男人下身一片鲜红。
“我可以向你保证,达到我的目的之前,你绝不会死,也不可能丧失意识。”伊达抓住男人头发瞪视他道。
“我说!我说...”男人哀嚎著,不堪痛苦的颤抖著。
伊达邦彦拭去脸上的血迹,在房内找了香水喷在身上。黑色的衣衫虽然看不出血迹,但有著浓重的血腥味。拿出打火机,点燃烟,走到门口扬手将依然燃著的火机向後扔去,走出门外,将门轻轻合拢。
火机落在床上,火苗渐渐扩大,很快,两层楼的住宅在他身後陷入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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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邦彦静静的伏在大厦的排气管道中,注视排气孔的双眼一刻也不放松。他已经在这里守候了5天,5天来不吃不喝也不睡,俯卧的身体一动不动,呼吸极轻缓,没有一点声音。他的双目依然锐利有神,在听到脚步声与话语传来,他露出笑容。
在多名保镖护卫下的中年男人突然倒下,在他的额头不知何处而来的一根长针泛著乌黑的光芒,他圆睁双目,张开口似乎想呼喊,但来不及叫出声就已一命呜呼。
人群喧闹起来。片刻後,叫骂声,来回奔跑的脚步声鼎沸起来。
“给我彻底的搜!一定要把杀了组长的混帐抓出来!”有人怒吼。
伊达无声的笑著,嘴里衔著发出毒针的吹筒,放松身体,依然静静的伏著。
两日後,大厦的警卫变得松了许多。
伊达邦彦将一个背包抛入大厦的焚化炉,熊熊火焰很快将工具与衣物化为灰烬。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本大厦保卫人员的制服,正了正帽檐。在路上向遇到的人们点头打了招呼,从容的从大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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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门口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後推门进了房间。关上门,将手中的口袋放到地上,叹了口气,打开灯。
面向玄关的椅上,一身黑衣的男人架著腿坐著,优雅的吸著烟,望著他。
男人脸色大变,哆嗦著唇道“你...你是谁?”
黑衣男子抬起右手用手指捏起香烟,微微一笑,道“就是你猜测的那个人。”
男人用颤抖的手掏出枪指向前。
“凉子她应该很想你,你难道不想去陪她吗?”黑衣男人缓缓道。“不过,即使你不想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她,要让你去陪她,她可是一个很怕孤独的女人呢。现在,怕是在哭吧...”他垂下眼,看著自己脚尖。
男人抓住机会扣动扳机,枪声响起,以惊人速度拔枪的伊达邦彦在男人扣下扳机之前先一步开枪,他笔直的站著,椅子翻倒在地,左手臂直直的伸展著,手中紧握著银质的手枪。男人额头中弹倒地。
走到男人尸体前,冰冷的视线俯视片刻,他推开门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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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母亲在冲绳商店街较偏僻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小的杂货店。附近基地的美国大兵常常三三两两前来,每次他们一来,母亲就打发他到外面,然後将门反锁上。
大兵们有时会给他一些小礼物,有几个对他也很好,闲时会教他美式英语,所以他8岁就能用流利的英语与美国佬交谈。
对於没有父亲的生活他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好,然而同学们总是嘲笑他疏远他,而,虽然他学习成绩非常优异,老师们仍然用奇异而不善的眼光看著他。
12岁的一天,他被同学欺负,在十多个男孩的围殴下,被打的一身是血。深夜他回到家中,房门反锁著。他爬上窗,翻进自己的房间,然後洗了澡换上干净衣物,走到母亲门前。从敞著的门看去,月光下,是两个赤裸的纠缠的肉体。母亲呻吟著低叫著说著不知其意的话语。她身上的男人抬著她的腿,猛力冲刺,月光下,他的肉体显得精壮非常。男人发觉到他,转头看来,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後更加猛力的抽送。
他静静的看著,半晌後,他伸手关上母亲的门,静静离去。
第二日黄昏,他将那个领头打他的男同学约到学校天台上,然後找了机会将他从天台推下去。俯视著男孩血淋淋的尸体,他露出愉快的微笑。後来,事情以自杀定论。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12岁的小孩。
两个月後的一日,母亲出门去,留他一个人守店。中午时分,来了一个美国男人。男人穿著绿色军用紧身T恤,浑身发达的肌肉绷的似乎要撑破T恤。他认出是那日看到的母亲身上的男人。
“我妈不在。”他冷冷对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