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情+外传————红榴

作者:红榴  录入:05-25

「钟情,别喊我大人,我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连惜往钟情隔壁坐了下来,「身子还好吗?」一大堆想要解释的事情,可是,钟情瞧起来还是有些不适的样子。

「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的,连大人的关心,在下心领。」钟情撇得可清楚了。

「你脸色不好呢!发烧了?」连惜放心不下,反正要谈什么都没有钟情养好身体要来得重要,伸手探了探钟情的额头。

没有避开,钟情只是定定地凝视着连惜,「有事就快说,我没空在这边跟你瞎耗。」

「所有的话都可以等到你养好身子再说。」连惜小小声地说着,「我会一直陪着你,你先休息吧。」

也不吭声,钟情起身往内移动,连惜自然是跟了过去,也因为一直跟在后头,并没发现走在前方的钟情露出了微笑,让连惜看了会毛骨悚然的微笑。

绕过最后一个长廊,钟情的手才刚刚触到寝殿的门上,一团白影就飞扑出来,钟情当即侧身避过,那团白影也猛然煞住了势子,这么快的速度,如此强劲的力道,居然落地无声,连惜心中暗暗吃惊。


随即,连惜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敌意,那团白影挡在钟情的身前对他张牙舞爪。

吓了一跳,「这是…豹子?」连惜猛然想起之前子仲跟他说的时候提过的那只老喜欢找他麻烦的豹子。

「如你所见。」钟情扔下一人一兽,自顾自地往里走,语气中带着笑意,带上房门。

「看来,我要不伤你而入内才行了。」连惜对着白豹苦笑。

白豹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就在房门口端坐下来,舔着自己的前脚,摆明了要守在房门口。

连惜开始觉得这一人一兽是故意套好招的了,闭上眼长叹了口气:「打个商量吧!让我进去好吗?」真的无计可施了,居然认真地跟一只豹子打起商量。

白豹爱理不理地瞅着他看,歪着头打量眼前这个逼不得已跟牠低声下气的人,看起来似乎比起天天来让他欺负的那个人诚恳了一点;那副盯着人看的模样彷佛在想要不要考虑一下他的提议,最后终究是偏过头去,把头放到交叉起来的前脚上,闭起眼来假寐。


连一只豹子都不肯给他面子,看来他只好自力救济了;比速度他有自信比这豹子还快上一些,但是也要有地方让他进去才行。看了看也只有窗子可以当通路了;屋顶本来也是一个好选择,但是,得要破坏一些瓦片才能够进入,破坏不难,但是在里面休息的钟情一定会被打扰的。


侧过身,足尖点地,连惜窜向开了一半了窗子,白豹警觉地站起身往他那边冲的时候,连惜已经进了室内了。

白豹立刻跟进,轻盈地落地无声,抬头望向要牠留在外头的钟情,白豹看来似乎有些无奈。

钟情没躺着,坐在房中唯一一张桌子旁,按照惯例,手中还是有个杯子,离空着的手不到一寸的桌面上,放着一颗晶莹浑圆的碧绿色球状物,应该是药丸子才对。

半瞇的眼帘抬起又垂下,默许了他进入的行动,对到他脚边蹭的豹子拍了拍,笑道:「我没怪你的意思,你到外头去吧!我有事要跟他说。」

垂地的尾巴扬起,甩甩摆摆地晃了出去,经过连惜身旁时,还有意地卷了一下他的脚踝,「啪!」的一声,在离开的那一瞬轻轻细细地点在连惜的脚背上,同时示警似的回头睨了他一眼。


「…钟情…」连惜走近他。

「吃下那个。」手一挥,打断连惜接着要说的话,指指放在桌上的药丸。

拿起药丸就往嘴中送,弯下身,扶住钟情的手,就着他的手喝了他手中那杯子里的茶送药。

「可以说了?」

「嗯!当然可以,如果你能说到让我肯听下去的话。」钟情还是要笑不笑的。

「钟情,你根本没生我的气,就别再刁难我了行不行?」连惜拉张椅子靠着钟情坐下。

「何以见得?」斜着眼瞄他,神情依旧冷然。

「在琁玑宫时,为何不确定一下我是否还有鼻息?」连惜长吐了口气,没有望向钟情,只是提出自己已经有了答案的疑问。

这个问题收到了效果,姿势没变,但钟情持杯的手微晃了一下,有一个那么了解自己的人到底是好是坏呢?心中是这么想,嘴上可没有放松的意思,「你可真有把握,肯定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答案?」


「没有十分也有八成吧!因为只要不确定我断气与否,就可以认定我并没有真的死亡,还可以有一丝希望。」连惜缓缓道来,对于了解钟情这件事不特别得意,也不特别开心,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到的。


果然…从刚见面到现在,只要有关于自己好象就从没有瞒天过海成功的前例,「你啊!只对这种事情敏感…」

这句话对仍旧战战兢兢的连惜来说,不啻是特赦令,松了口气,笑道:「因为是你的事情啊!」

乍闻此语,钟情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这个人一定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说了句可称得上是甜言蜜语的话吧!冲着这点,原谅他好了,算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连惜,是不是开始觉得身体怪怪的?」


方才就一直觉得哪儿不对劲的连惜点点头,「怎么了吗?」

「方才那颗药丸是什么你不晓得吧?」

诚实地颔首,连惜发现自己开始浑身烫热,好象在温度奇高的地方呼吸般地,不管是吸气吐气都灼热的惊人,却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他并没有精神不济、昏昏欲睡的症状出现。


「想知道?」钟情一副吊人胃口的表情,笑的样子就像之前要放手整人的模样。

点点头,他进一步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是生病;身体状况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如果在两人身处床上,气氛融洽时,会有此种情况其实是正常的,但是他现在应该跟钟情还处于刚刚和解的状况下吧!难道是钟情刚刚…


看着连惜随着心情而改变的表情,钟情再度大笑,「对!是我动了手脚,就是那药丸。」

「那是什么?」连惜知道钟情谨遵师命,绝不会碰春药一类的东西,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又明显地表达了刚刚那药丸的效果。

「补药。」钟情笑得可得意了。

「补药?」蓦然大叫,有哪种补药是这样补法的?

「加了很多枸杞的补药。」钟情把话补完整,连惜当场就无言以对。

枸杞是一味对人体有益且很普遍的药,很多补药及食膳中都会出现,但是有一种人最好别吃──远离家中的男人不能吃,尤其家中已有妻小的男人更是不能吃。

看着大笑的钟情,连惜还是没有任何行动,他一向把决定权交在钟情手上的。

钟情起身往他走过去,屈起一只脚放到坐着的连惜的两膝中间,双手同时往连惜的双肩挂上去,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望着连惜开始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算是同意了,还是仍要整他呢?连惜不敢乱动,眼观鼻鼻观心地沉沉地呼着气,也没敢再抬头看钟情,会把持不住的。

「你不要?」钟情压低了声音,俯下了头靠在他的肩上细细地说着。

感受着带有玩心的恶意挑逗,浅浅呼气在颈间与耳廓中荡漾,连自己的心都跟着荡了起来,「我能要?」连惜咬着牙,正襟危坐,直视着前方问。

体温略低的手顺着滑下的势子往他衣襟内走去,侵入一层层的衣衫,在碰到左胸口时停顿了,手掌贴在上头,微不可闻的低叹:「你总得给我一个你没死的确实证明吧!」


惜情外传(五)下

果真还是不安吶!他早该知道「死亡」这字眼对钟情而言到底有多让他心乱;不再多说,单手支起钟情的脸,「几乎」触上了稍嫌冰冷的唇。

在触上钟情的薄唇之前,一只手掌阻住了连惜的行动,「你要做什么?」

「不是要一个证明?」

「是啊!就维持这样不要动。」再把手挂回原处,已然放在胸口的手掌停留原处,往前一步、整个人贴近连惜,偎入了温暖的怀中,就靠坐在连惜双腿当中。

急促的呼息证明了连惜正身处于水深火热的状况下,情人在抱,欲火焚身,却因为情人的一句「不要动」而势必得忍住,本就因为自觉理亏而歉疚不已,纵使身处这种状况下也硬是咬着牙捱着。


虽说是寡情少欲,钟情到底也是个男人,连惜忍得多辛苦他更是明白,牵起恶意的微笑,媚惑而微弱地喃着:「连惜…」覆盖在胸口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勾划着结实的宽阔温暖。


「…呼…什么…呼…事…呼…」不断地大口深呼吸,试图去平息着体内的骚动,艰难地响应着。

「真是个傻子…」忍俊不禁地失笑,连惜这个木讷的呆子,要他别动,就当真强忍下来。

看着钟情由方才至现在终于露出的真心笑容,连惜的身体是诚实的,但是,仍然没敢造次,只能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轻轻拥着怀中情人,「…我…知…道…」

「傻子,会伤身的…」笑颜终于柔柔地荡了开来。

「…呼…我…不要紧…只要…呼…你没事…就好…」一句话很艰难地才说得完,还是勉强地笑着。

「我是没事没有错,可你绝对会出事的,呆子。」怎么可能真的要他熬下去呢!他自是相信连惜的说辞,蓄意地刁难,只是稍稍报复自己为了他难受一事罢了。这呆子,当真痴傻…


转身、双手攀上了依旧专心地控制自己欲望的连惜的颈项,弯起的手指顺手扯开了连惜的束发,薄唇贴上了不断大口呼息着的唇瓣,伸出柔软的舌尖探入其中、熟练地突破、深入,勾起对方与之交缠。


受到这样的刺激怎么可能再保持冷静?连惜很快投入当中,两人黏腻纠缠,钟情只能趁着当中稍微喘息的停顿时浅笑着说:「…我…宁可你…是因为…这种事情做多了…而伤身…」


一双大手勾榄住钟情的腰背,连惜身上的火热彷佛要过到体温略嫌冰冷的钟情身上似地,两人身躯紧紧贴合;找寻时的焦急、等待时的不安,全化成了急切的深吻,确切地拥抱着心中记挂的存在。


让连惜紧紧拥着自己,慢慢退向床榻,直到钟情坐上床沿,两人方才分开舍不得结束的唇舌。

半瞇起眼,钟情泛着微笑,伸手一扯连惜衣襟,将连惜拉上了榻,旋即整个人跟着往连惜身子压坐上去。

「…钟情?」抬眼,不解地。

不搭腔,钟情翻身跪坐到连惜腿上,专心地动手卸下连惜的衫袍,扯开衣襟、松脱束腰、卸下内单,不知有心或无意,修长手指每每划过连惜的胸腹、更拂过腰腿,可偏生连惜双腿受制,钟情又在连惜能够抓握到的范围之外,除非连惜坐起身,否则是无法制止钟情形同折磨的动作的。


就在连惜缓了一下的同时,钟情已将连惜一身的衣物褪得差不多了,低俯身子,两手按压住连惜可能会抗拒的双臂,和连惜眼对眼相望,浅浅地,弯起唇角成微笑的角度,将笑意带向眼中,摇摇头,示意连惜别动,浅浅地、挑逗地,触吻着连惜的唇畔,徐徐地、往下绵延。


唇舌徐风般淡扫过耳廓,一路顺着颈侧、锁骨、胸口、肚腹往下走,点到为止,轻柔而仔细地将细碎的吻洒遍连惜全身;修长的手指则反其道而行,由连惜的腿内侧轻揉细按、缓缓往上攀,停留在方才就已然无法按耐的火热昂扬、覆上、轻握,连惜霎时反射性地一缩身子,让钟情不满地冲着连惜的胸口轻咬了口,细喃着:「…要你别动的…」


困难地开了口:「…钟情…呼…你…别…唔…」见连惜想说话,懒得费神阻止,手中稍稍用力,马上成功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绵密的吻一路顺着往下走,只听见不敢再出声反对的连惜仅剩下的浓重喘息声,嘴角噙着一抹漂亮的弧度,动作没有停歇的迹象,直到停留在下腹昂然,轻柔地印上吻;连惜浑身一震,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对钟情硬来。


灵活的唇舌配合着钟情手中揉搓捻抚的动作,使得连惜几乎只能够意识到下腹传来的阵阵饱涨的疼痛感,连钟情的唇舌何时离开都没有查觉,等意识到时,已是钟情欺在他耳畔,贴近着、细声细气、带着满含的笑意地低声道:「…连惜…」


同时,揉捏的动作突地抓握,连惜乍然倒抽口气,再也无力自制地、嘶喊出声:「…啊…」随着激昂地宣泄之后是一阵几近虚脱之感。

满意地扬起浅笑,放开沾染了体液的手,执起连惜不敢妄动的手与之贴合,直拉到自己唇边,连惜才有所反应,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让钟情一个皱眉给阻了动作;蓄意地、放慢了一切的动作,启唇含住了连惜的手指前端,敛眉垂首、双眼半合,专注于口中的指头,双唇半张、探出鲜红细软的舌尖舔弄着,轻易张扬出一幅引动官能诱惑的戏弄;眼看着绝美情人种种让他血脉贲张的行动,连惜方才稍灭的欲望却又因眼前诱人的情人所为而蠢蠢欲动,碍于钟情下的禁制令尚未解除,他也只好听话地不敢妄动。


直等到钟情顿下动作,扬眸俯睨着着迷似地盯紧了自己的傻情人,就着自己跪坐的姿态直起了身,点吻濡湿的手指,与其十指交握、拉着他放上自己腰侧;缓缓地拉扯腰带、松落衣衫、一身单薄仅留已凌乱不勘的中衣,透出片片白皙令人遐思,再引着那双放在腰间下意识收紧了的手往尚未得到抚触的闭合而去。


此般腻人邀请,怎能辜负?连惜熟练而温和地侵入,久未碰触、钟情霎时惊喘出声,再也无力直起身子,低俯下身、攀住因强忍而汗湿的肩头,额角抵上温暖的颈窝处,吁出了细细的喘息。


虽然自己仍极度渴望,但,钟情的惊呼仍是让连惜停下了一切行动,「…还好吗…钟情…」

摇头、张口轻啃肩胛,「…若你停下…就真…不好了…」微微地、稍扭动了身躯,让体内没敢动作的手指更往里去。

连惜重起入侵之势,另一手,勾起钟情下巴,交换着一次次的缠绵深吻。

害怕钟情受伤的连惜手中的动作没停,钟情反倒先拉住了连惜,惊愕着顺着钟情的动作抽出、重又被摆回腰侧,就见钟情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连惜忙回神,阻止钟情的主动,「…钟情…别…你尚未…」


任性地笑着,摇头、就要继续,连惜再度煞住,「你…大病初愈…」

眉头一挑、已然扶上激昂火热的手稍稍掐紧了些,顽劣的指尖更朝着先端微刮,连惜所有未竟之语全被打断,钟情瞇着双眼、笑得好不得意地:「只要你…忍得住…」


到这地步,再不行动就称不上是男人了,扶正钟情身子,松开一只手不干示弱地攻占钟情亦是精神饱满的屹立,任由钟情下顿的势子侵占一切。

未充分湿润而产生的干涩让动作进行得有些困难,钟情紧抿着唇、深吸着气,努力地让许久未受刺激的僵硬身躯唤回习惯的感受;连惜心疼着钟情大病未愈的身子,没敢妄动,手中抚弄的动作轻柔呵疼,生怕让钟情伤着了。


蓦地、钟情扣紧了连惜肩胛,弓身急喘、口中逸散着破碎不成声的低吟,彷佛要瘫软般放软了躯体;本还未能全然接受,却因钟情软下了身子而顺利进入,更让未有防备的吟哦冲出了口。没敢让钟情太过劳累,连惜揽住怀中已乱了呼息的绝美情人,贴合两人身体,由自己带起不间断的动作…


菡馨宫寝殿外面就见一只白豹,百般无聊地把头往交叉的前脚上摆,可以听到里面不断传来两个人激烈的喘息、呻吟以及偶尔的浅笑声…

远远的,听到了「皇上驾到」的声音,宫女的声音没多久就靠近了寝殿,「皇上请留步…方才娘娘说…还有连大人他…」支支唔唔地,这宫女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启口;后宫最受宠的娘娘公然地让一个男人进了内宫,还待了好一阵子,这要人不多想都难啊!可,又不敢犯欺君大罪…

推书 20234-05-24 :逝水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