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江湖这是江湖 卷四、五(穿越)————闭目听花开

作者:闭目听花开  录入:05-24

  事毕,袁应轩又抱了佐幽沐浴,桶中,从身后环过佐幽,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防止累透的他滑进水中呛着。

  然后捞出来用被单裹了,佐幽不知是懒得动还是根本就昏昏欲睡,任由他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给他擦着头发,然后一缕一缕地梳通。这样温柔到底为什么?

  佐幽想不明白,或者说他想到的答案连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干脆就不想,任由自己睡去。

  袁应轩见佐幽真的睡去,无奈地笑笑,给他盖好被子,搂着他,嘴唇放在他额头上,就着这姿势,也睡了。

  第二天,清晨的鸟鸣吵醒了一向浅眠的佐幽。

  什么时候竟然习惯了身边有人仍能入睡?就算自己运不了功,也不应该就此失了警觉啊。况且面前的还是他的头号敌人。

  “醒了?”袁应轩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佐幽才意识到他们的姿势。

  哟哟,脸红了?袁应轩低头发现难得一见的奇景,却不点破,自己欣赏着。笑意也越来越大。得意地又搂紧佐幽,左亲右亲上亲下亲了一番。

  “怎么样?我昨天的表现你还满意么?”袁应轩得意地说。

  “佐幽未尝有过其他体验,不敢妄论。”这个佐幽啊,一天不和他对着干就不舒服。

  哎哎不过,嘿嘿,未尝有过,哈哈。袁应轩乐得牙都露出来了,张着大嘴傻傻地笑。幸亏没有别人,佐幽又不睁眼,不然形象可全毁了。

  而且,好像佐幽从来不屑和别人顶嘴争辩,从来都只是对着自己,才这般伶牙俐齿。发现这点,袁应轩都快乐上了天。

  “侯爷?”佐幽清明的声音打断了袁应轩的得意忘形。

  “咳……嗯……以后,都要叫我的名字,知道么?”什么猴爷猪爷,太生疏了吧。

  “是,袁。”哈哈。兴奋的袁应轩又一次扑上去。

  总之,昨天晚上那顿吃饱了,确实有用。

  一早,汪十七、卫子亮等人以及众边城百姓都被一群黑衣人救下,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的金兵百夫长也被人暗杀,金兵吓得连忙收拾回国,佐幽的牺牲换来了袁应轩的救兵,缓解了边境之急。

  第四十五回

  “侯爷。”佐幽从袁应轩一进院子就察觉到他刻意放轻的步子了,虽然内力不再,听力却仍旧犀利,使得袁应轩想出其不意地吓吓他都不可以。

  只是次数多了,佐幽也懒得次次都识破他,只在他进屋坐在他面前或者躺在他身边时,才淡淡唤他一句。

  这不,袁应轩又蹬了鞋,爬上床,理所当然地躺在他身边,霸道地搂着他。“小幽,都说了要你叫我名字。”

  佐幽没应他,袁应轩又自顾自地说道,“今天累了,陪我说说话可好?”

  (注:此处经过作者河蟹,原话小侯爷是这样说的:上面来了通知,最近国庆严打,不能H,所以我们还是聊聊天吧)

  佐幽没有反对,袁应轩自然认为他是默许。

  “你真的是离追的儿子?”虽然已经将佐幽调查透彻,他却还是选了这个话题当做切入。

  “我不知道,我只唤他爹爹。”

  “那你怎么唤那幽眼魔君?”这样问,不就是确定了他是离追的孩子么?

  “美人爹爹。”噗嗤,袁应轩差点笑出声来,这倒真符合西门律怪诞的行事作风,美人爹爹,真是……好……不怕羞。

  “我倒真是想见见二位的真容啊。”

  佐幽没答话,却显然陷入回忆,爹爹总是很严厉,一头黑发板着脸,却总是趁美人爹爹不注意的时候拿糖葫芦骗自己亲他一下,若是得逞了,会笑得很开心;美人爹爹则长的不似中原人,栗色的头发披在身后,有些微卷,最让佐幽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双一黄一蓝的眸子,清澈却深邃,当他柔柔注视着自己时,会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佐幽注意到,这样的眼神,只在美人爹爹看他和他爹爹时,才会出现。

  “没什么可见的,两个疯子而已。”

  确实,两人的相遇就很疯狂,掀了人家一座滕王阁,打烂了七八十张桌椅。疯狂地打斗然后疯狂地相爱。最后离经叛道地一起跳崖。其实这样也好,两个人一起疯,总比一个人要来的开心,不像某个人,上至将军下至无赖,从边疆到朝堂再到江湖,疯了一辈子,却换来两处闲愁。

  “对了,”提起离追,袁应轩又想到另一人,“那日在四象帮中,遇到的那个男人,我竟查不出任何底细,连他叫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可认识?”

  “不认识。”佐幽想想然后摇头,他过耳不忘,这声音和这身手,他的确吗、不曾相识。

  “他倒和你熟。”袁应轩与他说了那日佐幽晕过去之后,黄藏提起离追的名字。

  “他的武功高出我们那许多,当时没杀了实在可惜。”佐幽淡淡皱眉。

  “只怕你还没杀了他,自己就先死了。”袁应轩还清晰记得佐幽使出全身力气掷出非常小器后,昏迷的情形。

  “此人留着恐怕定会再兴波澜。”

  不过好在二人都是目光长远心怀天下之人,不会为这点小事捶胸顿足。

  “对了,为什么你会一睁开眼睛就会真气逆行,走火入魔?”

  “……”佐幽一顿,显然不知要不要答。虽然自己弱点已经被他发现,但是还是和自己挑明了告诉他有区别。

  自己的腿疾袁应轩知晓,也在他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腰伤是拜他所赐,现在他又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自己仿佛总是在他面前自曝其短。

  在袁应轩以为佐幽可能已经睡着,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之时,佐幽微启檀口,细声说道,“我小时候,爹爹抱着我去救美人爹爹,遭人暗算,腿上中了梅花针,却无意中被寒潭之水封住经脉,没有当即残废。却只有一般几率行走如常。所以爹爹不敢教我强势的武功,只叫我三岁开始听风辩位,五岁开始练习离魂。”袁应轩知道,暗器和离魂都是些上盘功夫,果然离追自创的追魂腿和刚强的离岳山庄内功都没有教给佐幽。

  “后来十三岁,腿疾还是犯了,美人爹爹就教我他的轻功,可以脚不沾地行走,叫人看不出破绽。”佐幽语气很轻,听不出那场变故对于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是场多么可怕的灾难。

  “只是,美人爹爹的武功和我修习的爹爹的武功有些冲撞,平时耐心压制便不会有问题,可是从小习惯靠耳朵描绘世界的我,一旦睁开眼睛,就会产生错乱,内息不稳,就压制不住那两股真气,所以会导致真气逆行,走火入魔。”

  佐幽一口气说完,仿佛只是再汇报情报,而不是在说自己的事那样若无其事。

  而袁应轩则很是震惊,他竟然说了,对自己说了,到底是因为太自信还是太信任,他竟然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诉了身为敌人的自己。

  “小幽。”袁应轩搂紧佐幽,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竟然心疼了,为这个对自己悲惨命运无动于衷的无情男人。

  佐幽不明白为什么袁应轩听后没有再叫他睁开眼睛,然后杀了自己,反而是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只听得见他咚咚的心跳,和那声呼唤里深深的疼惜。

  糊涂了,他究竟想要什么?

  “小幽亲爱的。”袁应轩不仅抱着他,连腿也跨过来,整个用身体巴住他

  “谁是你亲爱的。”佐幽被他这姿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便没好气儿地推推他,却无奈这姿势使不上力,推了也白推。

  “那我是你亲爱的。”虽然佐幽闭着眼睛,但是他的眼珠还是向上翻了翻,天啊,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么?”见佐幽没有反应,袁应轩便凑过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摆给谁看。“那我是小幽的什么人呢?”知己?敌人?袁应轩想不出佐幽的答案。

  “在佐幽心里,”佐幽恭恭敬敬地回答,“只有两种人。”

  “哦?”

  “客人,还有死人。”

  袁应轩失笑,想了千百折,竟然是这个答案。

  “那么袁某显然属于前者?”

  “是。所以,侯爷今日问了这么多问题,可不要忘记给钱,无忧庄虽不赊账,但看在侯爷是老客户的份上,就破例这一次。”这佐幽,真是和佑冥学坏了,越来越刻薄。

  “好啊,反正都是付钱,那袁某再问一个问题。佑冥呢,佑冥又是你什么人?还有你那美人爹爹?”

  “……”佐幽突然语塞。

  “所以,我再为你加两种人,亲人,和爱人。佑冥和西门律属于亲人,而我……”话,袁应轩没有说下去,反而用行动表明。

  探入口中的舌头,细致地扫过每一个地方,而佐幽却还在考虑他刚才的话,爱人么?呵,可笑,什么时候袁小侯也迷恋上这种先爱先输的游戏了?

  由于袁应轩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变相表白了,所以最近盯人盯得不是特紧,说是怕他的小幽害羞。也加上黄藏带领下的四象帮接连侵犯边境,自己既然暴露了身份,又还没和朝廷彻底翻脸,于公于私都要反击,也就无暇紧盯佐幽不放了。

  这也就给了佐幽暗自运功冲开钳制的机会。

  这日,朱媚在城外大喊大叫,指名道姓袁应轩抢了她男人,继而哭的声泪俱下,竟真能博取些同情。守城的小将领僵硬地转头偷偷瞟了一眼面色阴沉的袁应轩。这小侯爷面目娇贵,明目皓齿,锦衣缓带,英俊潇洒,自己还轻看过他。

  谁承想,他看似温凉无害,笑脸迎人,实际上内心异常凶狠,自己就亲眼见过他带着神机侯府的黑衣骑手,出门迎击扮成马贼的四象帮和金国的贼人,追杀了整整十天,把边境上所有流窜的马贼通通杀了,一个活口没留。第十天傍晚,夕阳落下的地平线上,奔驰而来的二十一骑,各个染血,比他们身后的太阳还红,双眼充满残暴与嗜血。从那以后,金兵再也不敢扮成马贼骚扰边城,而是换成了现在这样,在下面擂鼓叫嚣。

  “步三。”袁应轩生气并不是朱媚骂他,而是她竟然说佐幽是他的人,简直是找死。

  “侯爷。”

  “射死他。”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想要射死下面招摇过世的朱媚简直易如反掌。步三架起弓,趁朱媚正在骂袁应轩烂掉那里骂的起劲之时,拉满发射。

  朱媚眼看利箭就要射穿自己的脑袋,只轻轻一错步,运功斗转星移了一下,便生生叫那箭转了方向,又飞了回去。

  袁应轩横手一接,便掐住箭尾,保住了步三的小命。然后转眼间,箭就在袁应轩的运功下化为粉末。见袁应轩面色如此阴沉,朱媚吐吐舌头,一蹦一跳地跑回金兵队伍之中,一扬鞭,下令收兵。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娇笑着给了袁应轩一记飞吻。

  袁应轩则暗自诧异这朱媚的功夫何时进步得如此神速?

  心情不好地回到落脚地,步三步四心惊胆战地跟着,刚才步三犯了大错,若不是袁应轩拦着,这回步三已经被钉在城墙上了,两人心里都是一阵后怕。而袁应轩又乖戾,让两人更是害怕。

  在走到佐幽的院子时,袁应轩突然腾空而起,跃进院子,却没有佐幽的丝毫气息。

  难道是被朱媚算计了?刚才只是调虎离山?佐幽被他们劫去了?袁应轩不敢想,推门而进,却没有看到打斗和挣扎的痕迹。按理说四象帮不知道佐幽内力被封,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况且佐幽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起码会扔几枚小器意思意思。而屋里什么都没有。

  袁应轩回头,窗前的古琴下压着一张纸,正是佐幽的字迹,我走了。

  倒真是他风格,看似走得无情,却又怕袁应轩认为自己被劫走而留下字据,口硬心软的家伙。

  步三和步四这时候也跟了进来,见佐幽不见了都是一惊,这下完了,他们注定保不住小命了。

  胆战心惊地抬眼看袁应轩,袁应轩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气了。这佐幽,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跑走的,否则也不会委屈地和自己睡了那么多晚,肯定是已经冲开钳制,恢复了内力。

  很好很好,果然不愧是他袁应轩看上的人,够隐忍,够智谋,够有趣。

  见袁应轩不怒反笑,步三步四顿时如芒刺在背。

  “行了。抖什么抖,开饭吧。”袁应轩挥挥手,把那张纸叠好,放在怀里。

  既然他走了,那么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不如趁这兵荒马乱的,先发笔战争财的。袁应轩心里盘算着,笑了出来。

  第四十六回

  佐幽轻衣慢步,走在边关冰冷的秋雨中,却没有丝毫狼狈。

  “很吃惊?”一袭白裘,在烟雨朦胧中格外飘渺。

  没有回头,却清楚知道身后的人的吃惊和颤抖。

  “左使?”柳梦琪依旧一身淡粉,却在走近,看清眼前人时,顿时花容失色。

  “袁应轩送我的白裘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和他的一模一样么?”

  “……是……不,属下……”柳梦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住嘴,却已是无力回天。

  从小,她就和姐姐相依为命,小时候,家里有棵不算高大的玉兰树,却对于小小的两姐妹来说,爬上去也不容易。

  一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柳梦瑄就仰着头睁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树顶上那开得最早,也最美丽的那朵,不舍的眨眼。

  “姐姐,我去帮你摘下来。”和安静的柳梦瑄不同,柳梦琪就喜欢爬上爬下,总是弄得自己一身的泥土,然后回家被妈妈打,哭喊着要姐姐救命,结果第二天仍旧到处撒野。见梦瑄天天在树下痴痴望着,梦琪当然拍拍胸脯一脸信心十足。

  “还是不要了,好高哦,要是你摔下来怎么办。”虽是这么说,梦琪却看得出梦瑄十分喜欢那朵洁白并散发着幽香的玉兰。

  “没关系,看我的。”柳梦琪三下两下地就爬上了第一个分叉,身手很敏捷,一看就是平时和男孩子玩耍中学会的上树。

  眼看就要摘到那朵盛开得最为好看的玉兰时,梦琪脚踩到裙角,竟然晃了一晃,差点摔下来,还好她即时用左手巴住树杈,才没有掉下来。

  “琪琪,不要松手,千万不要松手。”梦瑄在树下焦急地唤来爹娘。

  结果也是因为这次,让柳梦琪的手腕留下隐疾,一用力就会抖。所以弹琴终归不如柳梦瑄。

  本来,弹琴不好也没什么,自家破人亡后被卖身到青楼里,柳梦瑄一直保护着她不被伤害而努力练习琴棋书画,所以自己的平庸反而能保护自己,并让姐姐不为自己操太多心。

  可是后来,柳梦瑄因为琴艺出色而结识水弄亭。水弄亭那时意气风发,眉宇间却有浓的抹不平的哀愁。这独特的气质吸引了身边充斥着色欲熏心,欺善怕恶的臭男人的柳梦琪。

  可是水弄亭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小姑娘怎么看得透。他只在意那个人有没有用处,有没有价值。所以水弄亭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柳梦琪,只一心培养柳梦瑄,使她成为花魁,继而执掌四大楼。

  嫉妒,嫉妒到连柳梦瑄生病也要保护她清白,带病演出也不想让她出场受辱这样的情意也被自己理解成想要独占花魁名衔,怕自己抢了她风头的举动。

推书 20234-05-23 :小心,你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