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黑暗的屋子中,那暧昧的摇床声格外刺耳。
何牧一听那声音便知道楼上八成是在做“床上运动”,触碰到旁边的身体,传来了井泽的体温,何牧的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井泽……”何牧伸手揽过井泽,让他侧身面对自己。
“嗯……”井泽也没有睡著。
“嘿,你家楼上在做运动呢。”何牧不怀好意道。
“啥?”井泽茫然。
“你听啊,楼上的床晃动的很激烈呢。”何牧故意趴在井泽耳边说。
井泽没出声,但是何牧判断他已经知道楼上在干什麽了。
“你之前没做吧?”何牧问道。
“没有……”井泽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
“我也没有……我们试试好吗?”何牧张开唇,轻咬著井泽的耳廓。
终於表达了自己的愿望,迫切想要抚摸对方的欲望在膨胀。
“啊……可是……要怎麽做啊?”井泽显得手足无措。
“今晚就用手吧,只用手做。”何牧口中喃喃道,手已经开始在井泽的肌肤上游走。井泽的皮肤滑滑嫩嫩的,睡前刚洗过澡,还有淡淡的沐浴乳香。
何牧的唇在黑暗中找到目标,轻轻地吻过去,碰一下分开,然後再贴上,分分合合几次。
何牧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想看看井泽的脸,井泽的眼睛在黑夜中闪著水光,如黑珍珠般璀璨。
“可以吗?你会讨厌吗?”何牧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著怜爱。
井泽摇摇头,说了一句让何牧更加沸腾的话:“只要是你就可以。”
“井泽……”
何牧开心地再次吻上井泽,并且手已经开始由腰滑到腹部,再慢慢下移,伸进了井泽的内裤。
“啊……”突然被何牧握住了脆弱,井泽不由地叫出声。
何牧手轻轻揉弄著井泽的脆弱,通过手心的触觉感受著它的形状,明显感受到了那里的变化,变得火热而坚挺。
“啊……何牧……”井泽无意识地叫著他的名字。
何牧圈起手指,开始在那脆弱上上下套弄。
井泽感觉自己舒服极了,双腿攀著何牧的腿摩擦著,忽然碰到何牧的那里,已经肿胀的很大了。
我也应该让他快乐啊。井泽在这样想法的驱动下,也将手深入何牧的裤中,触碰著那物,当井泽的手袭来时,何牧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井泽……唔……”井泽忽然取悦他的动作,让何牧兴奋不已。
“我们一起……”井泽羞涩地说道。
“好……”何牧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寻到井泽的唇开始亲吻,他想告诉井泽他是多麽的快乐,是多麽的爱他。此刻的他们已经成为彼此的唯一,成为对方心中最在乎,最想要在一起的那个人。
黑暗的卧室中,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和彼此呼唤对方名字的低语。
“啊……何牧……啊……”
“井泽……唔……”
在彼此卖力的取悦之下,二人都释放在彼此的手中,那一刻他们甜蜜且快乐。
进一步接触後,井泽甚是害羞,以前自己做那种事情都很少,如今居然与何牧互相抚摸了对方最私密的地方,一想到这些他就会变成熟透的虾子。
早晨起床後一看到睡在身边的何牧,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变的很不自然,一整天下来,何牧想抱抱他或是亲亲他,他都会有点抗拒,话也少了,即使说话也不敢正视何牧。
在何牧看来,感情不仅没变得更加如胶似漆,反而相敬如宾了。
何牧很是纳闷,心想,那天晚上井泽不会心里很不愿意吧,难道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我还以为他很享受呢,现在反而变成这样了。
吃过晚饭後,何牧对井泽说:“今天我还是回家住吧,後天再一起返校。”
井泽有点吃惊,明明住得好好的,何牧为什麽突然要回家去住,但也没有开口问,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路上小心”。
何牧出门时,井泽连瞅都没瞅他一眼,何牧本来还想说点什麽,可是见井泽连送他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一脸郁闷地离开了。
何牧离开关门的声音,引起了正在专心擦地的井泽的注意,井泽心里有点难过,何牧为什麽都不打声招呼就走了?他怎麽了?
第三天何牧与井泽一起坐火车回学校,一路上何牧望著窗外,井泽则一直发呆,与吵闹的车厢相比,这两个人就如同陌生人般。
到了学校,何牧把井泽送回宿舍,没有多呆一刻,便离开了,井泽本想留何牧坐会儿,可是何牧离开的太快,等他要开口的时候,何牧已经迈出了宿舍。
井泽感觉身体瞬间变得冰凉,头也有点发懵,似乎被何牧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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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哈,明天开新文──《给特别的你》。
预告:多亏了杜希蔚俩人的小误会终於消除了,同时他们也知道了原来杜希蔚他……
一只独宠(宠爱文、强攻弱受)part.20
何牧连著两天没来找井泽,连短信都没有,李子翔都觉得奇怪:“井泽,这两天怎麽没见何牧,以前他可是天天往咱宿舍跑的呀。”
井泽闷闷不乐地说:“我不知道。”
李子翔依旧八卦:“你俩不会是吵架了吧?”
井泽摇头否认。
“我觉得也不像,他对你比对亲爹还好,怎麽会吵架呢。”
李子翔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何牧那小子一定是谈恋爱了!昨天我还看见他和一个美女去图书馆呢,重色轻友的家夥!”
井泽吃了一惊:“什麽?你说他谈恋爱了?”
李子翔说:“我也是猜的,不过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吧,上大学谈恋爱多正常。”
杜希蔚在一旁骂李子翔:“你怎麽这麽多嘴啊,净知道瞎猜。”
井泽听了李子翔的这番话,愣愣地失神,人恍若掏空一般。
隔天上午要去上课了,井泽还躺在床上没起。
杜希蔚爬上去叫他,他一睁开眼,把杜希蔚吓了一跳,大叫:“你的眼睛怎麽肿成这样?昨晚不会哭了吧!”
井泽睁著发疼发涩的双眼,哑著嗓子说:“希蔚,今天的课我不去了,头好疼。”
杜希蔚看了井泽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给你把何牧叫来。”
井泽觉得杜希蔚的眼神洞察了一切,也没拦著他。
杜希蔚走到阳台上给何牧打电话,何牧很久才接了电话。
“何牧,你在哪呢?”
“我在球场打球呢,怎麽了?”
“你还有心情打球呢,井泽都快死了。”
“什麽?!”何牧声音立马大了好多分贝。
“他现在躺在宿舍呢,赶紧来见他最後一面吧。”杜希蔚的语气如同医院在下达病危通知,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杜希蔚又走到井泽床前,说:“李子翔的那些胡话你也信,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何牧发生了什麽,但是你们之间应该有什麽误会吧,他一会儿就来了,你心里想啥最好能说清楚。”
井泽有些吃惊地抬起身来望著杜希蔚,轻叫:“希蔚,你……”
杜希蔚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做噤声状,说:“你们的事我都能猜到。”
井泽心想,完了,还是被人发现了。
但杜希蔚接下来的话让井泽大吃一惊:“因为我也是。”
杜希蔚的眼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仿佛同性恋这件事对於他来说,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何牧他对你这麽好,他一定很喜欢你。”杜希蔚留下这句话,便去上课了。
井泽躺在床上想著杜希蔚说的每句话,没有被人发现秘密的害怕,反而轻松了许多。
何牧很快就来了,井泽一看到何牧著急的神情,就产生一股委屈感,翻身朝著墙,不理会何牧。
何牧爬上去,扳著井泽的肩问道:“井泽,你到底怎麽了?发烧还是哪里不舒服?”
浓浓的哭腔夹著井泽的骂声:“混蛋!”
“哭了?很难受吗?我送你去医院吧。”何牧关心道。
井泽哭地更加厉害了,双肩不停地颤抖。
何牧不知所措地说:“别哭了,你要是不想见到我的话,我走还不成吗,你别哭了。”
井泽边哭边哼哼:“是你不想见到我才对吧。”
何牧大呼冤枉:“我怎麽可能!才两天没见你我都特别想你。”
井泽瞪著兔子眼,问:“那你为什麽不来找我?”
何牧解释道:“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啊,自从那天晚上之後,你对我不理不睬的,我想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我只好躲起来先让你消消气了。”
井泽抹著眼泪,说:“我哪里生气了,我明明是不好意思!”
何牧瞪著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著井泽哭得梨花带雨,嘻嘻哈哈地搂住井泽,说:“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井泽是因为太想我了就哭成这样吗?我好开心呀。”
“什麽呀,”井泽一把推开何牧,质问道,“你这两天又围著哪个女生转呢?是不是把我都忘了?”
井泽吃醋的样子加上那双红肿的兔子眼,在何牧的眼中看来颇为可爱。
“吃醋了?”
“才没有,我只是想你要是喜欢上哪个女生的话咱俩就好聚好散吧,省著我整天把自己弄得和傻瓜似的。”
井泽的嘴微微撅起,眼睛故意撇开何牧。
“啵。”何牧在井泽的额头上使劲地吻了一下,发誓般说道:“我有了你怎麽还会喜欢上其他的人呢。我是不会向你提分手的,我们要一直交往到你不愿意的那天,好吗?”
井泽轻轻点头。
“好想你。让我抱抱你。”
何牧将井泽揽入怀中,井泽也环住何牧的腰,将头放在何牧的胸前,扑通的声音,是他的心跳,他宠他哄他亲吻他,对井泽来说,没有人比他更具有存在的意义了。
俩人和好如初,这还要归功於杜希蔚,於是周末他们请杜希蔚吃饭。
杜希蔚挑食,葱姜蒜不吃,辣椒不吃,洋葱不吃,偏爱胡萝卜和西红柿。点菜的时候他把菜单前前後後翻了三遍,才点了几个自己勉强可以接受的菜。
何牧与井泽早就知道这个有钱少爷不好伺候,没想到他点菜竟然花了二十分锺,真是可怜了那个站在旁边等著点菜的服务员。
以前杜希蔚给他们的印象是对谁都彬彬有礼却又高傲地保持距离,今天吃饭他喝了些酒,话也多了。
他说,他早就看出了何牧与井泽的关系,他的直觉通常很准的。
“啊?可是你表现的一点都不像知道的样子。”井泽疑惑。
“难道你想让我满世界地喊著你俩的关系?”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也是。”
杜希蔚笑笑,说:“那是因为我还没有什麽举动能让你发现我是。”
何牧问:“你的那个他在哪呢?是咱们学校的吗?”
杜希蔚喝了口酒,苦笑著说:“他不喜欢我。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们这样两情相悦。”
何牧与井泽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即为杜希蔚感到可惜又为自己能拥有如此幸福的恋情而开心。
杜希蔚继续说:“其实,当我察觉到身边还有你们这样的恋情存在时,我感觉挺亲切的,也挺羡慕的。”
“那你以後怎麽办?”井泽问。
“还能怎麽办,能遇到喜欢的最好,若是遇不到,结婚生子,做回直男也可以。”杜希蔚无所谓地说。
杜希蔚喝了不少酒,话也变得多了,一个劲儿地说遇到同类好开心好好珍惜之类的话,除了话多之外,酒品还不错,回学校时也不用人扶,步伐稳健,姿态优美。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脚步,呆呆地望著天空,眼神迷离,喃喃道:“是孔明灯。”
何牧与井泽也望向天空,只见深蓝色的夜幕中,一点红光在缓缓飘动,渐行渐远。
“喂,走啦。”何牧拍拍杜希蔚的肩。
杜希蔚思绪万千,当初和那个他就是因为孔明灯认识的,他曾在孔明灯上写下过愿望,如今看来,所谓的愿望就像那点光一样如此的飘渺,最终全部都会被夜幕所吞噬。
杜希蔚情绪低落,俩人都猜出了他一定是被孔明灯勾起了什麽回忆,井泽不知所措,何牧突然模仿著老鸨的口气道:“这位大爷,您喜欢什麽类型的,让我给你找找看嘛。”
杜希蔚被何牧逗笑了,打趣道:“我看井泽就不错,成吗?”
何牧立马把井泽护住,说:“井泽可是我的私人财产!”
杜希蔚看他一副母鸡护雏的样儿,笑骂:“小气。”
何牧无视他,对井泽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你呀,以後还是离这个人远一点吧,别让他占了你便宜。”
杜希蔚听了何牧的话,来气道:“你这可是挑拨同学关系,哼,大爷我还是有道德的,以後你俩的问题大爷我就不管了。”
何牧双手抱拳,拜道:“我一时说错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井泽还要多亏您的照顾呢。”
仨人一路嘻嘻哈哈胡言乱语,也不管路人投来的眼光,尽情地大声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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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杜希蔚是女王受!
预告:part.21中希蔚的CP袁祁即将登场!女王希蔚不再孤单!
进入初秋,F大即将与周围的几座大学一同举行一场篮球对抗赛,以篮球为特长被招入学的何牧自然成为了校队的一员。
对於即将到来的比赛,何牧显得相当兴奋,整天在井泽耳边念叨“距离比赛还有XX天了”。
为了增强球员之间的默契,球队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赛前训练,虽然辛苦但是何牧乐在其中,球技有了很大的提高。
比赛前一星期,球队专门做了一场个人能力测试,内容分别是投篮、5000米跑和过障碍运球,将三项结果综合评估,以此作为选择首发和替补的标准。
最後的评估结果何牧第四,比一些大二大三的学长还要优秀。
排名第一的居然是一名大一学生,叫做袁祁,平时话不多,很酷的样子,刚入学时何牧就听说了这个人,是体育学院捡来的一块宝,本来能进省青年队的,但是由於受伤而放弃了。
何牧看了排名後,心想,以前井泽都没见过自己打球,这正是个大展身手的机会,一定要叫井泽来看看。
教练公布成绩的时候,球队中的气氛有些微妙,队长的冷哼与袁祁的无动於衷,让何牧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