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独宠(宠爱文、强攻弱受)
作者:凤阮
文案:
为什麽别人都觉得他太沈闷而不愿和他交朋友呢?
算了,都认了,谁叫他是老师的乖宝宝。
在KTV意外遇到被人打破头的何牧,他居然成为他的第一个朋友。
何牧帅气开朗,已经成为内向害羞的他心中的偶像了。
摸他?抱他?吻他?
居然还说已经喜欢上他了!
好像,自己也心动了。
明明说了喜欢,为什麽却在”亲密接触”之後突然冷淡了?
为什麽要和其他人走的那麽近?
还有,两人间加入的新成员-- 一岁的小宝宝,把生活弄得乱七八糟!
忠犬健气攻+温柔可爱受=充满爱的二人恋曲。
主角:何牧、陆井泽
其他人物:何宵、许承殷、杜希蔚、袁祁、秦晏秋、蓉蓉等。
ps:小说名由《太阳若没有早起》变更为《一只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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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都KTV的413包厢,一个身著红色画有阿童木T恤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嘟囔著:“好吵啊……唉……”
走进卫生间,他揪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念叨著:“他们居然都会抽烟了……”
这时一个身著KTV制服的男生撞了进来,他一手扶额一手拧开水龙头,骂骂咧咧道:“妈的,居然敢往老子的脑门上砸,一帮疯子!”
男生用水将伤口上的血洗净,抬头照著镜子检查伤口,透过镜子他发现一旁有个少年正愣愣地瞅著他。
那少年的脸蛋又白又小,呈褐色的眼眸较常人的颜色略淡,微红而轻薄的嘴唇微启,两条弧度正好的眉若隐若现地藏入碎刘海中。
“嘿嘿,不小心被人打了。”何牧朝少年咧嘴一笑。
“你流血了……”少年似乎有点慌张。
“不碍事的,帮我扯张纸好吗?”何牧指了指一旁的纸巾筒。
少年飞快地扯了张纸递给他。
“该死,血怎麽止不住。”何牧咧了下嘴,伤口按上去还是有些痛的。
那少年还没有走,仿佛不放心似的,他见何牧的伤口还在流血,便说:“要不我去帮你买个创可贴吧,附近有个药店。”
何牧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说:“那麻烦你了。”
“嗯。”少年答应著,“我马上就回来。”像小马驹似的跑了出去。
少年出去没多久,两个男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喊了两声:“陆井泽!陆井泽!在不在?”
没人应声。
另一个人说:“他好像不在。你说你今天干吗把他找来啊?跟带了块木头似的。”
“我也不想啊,谁叫我半路遇到他,只是出於礼貌问了问,谁知道他会跟来。”
“唉,你看他来了连首歌都不唱,太没劲了。”
“嘿嘿,谁叫他是老师的乖宝宝,会唱的歌也只有ABC了吧。”
“哈哈哈……”
俩男生笑著笑著发现背後有道冰凉的目光射过来,扭头一看,何牧双手撑著洗手池,额上的血还流著,那目光跟看猴似的,俩人赶紧提上裤子见鬼般匆匆离开。
神经病。何牧在心中暗暗骂道。
话说那个陆井泽是谁,这麽倒霉被人暗地里说闲话。
不会是刚才那位吧?
没一会儿少年就回来了,大口喘著气,额上还挂著几颗汗珠。
“我回来了,快吧。”少年笑起来唇角上扬的弧度甚是优美,脸庞上还嵌著两枚酒窝。他手中提著一个白色塑料袋,看来他不仅买了创可贴。
少年看到何牧的目光盯在塑料袋上,便说:“我还买了棉棒和红药水,你的伤口还是消下毒吧。”
“呵,谢谢,你还挺细心的。”
被人一夸的少年有些羞涩。
“我帮你擦一下吧。”
少年拿起棉棒沾了站药水,欲往何牧的伤口涂。
“诶,你好高啊。”少年发现自己要扬起头来才能看到何牧的脸。
“我有1米87呢。要不我坐在马桶上吧,这样方便点。”
於是俩人转移到隔间里。
“你叫陆井泽?”何牧忽然想起来。
“诶?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何牧抬头看著少年人畜无害的那张脸,笑道:“老师的乖宝宝。”
陆井泽手中的动作停下来,语气颇不高兴:“什麽啊?”
生气了?生气的模样倒是更加可爱。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小心听到你同学的谈话,你若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呵,”井泽想牵起嘴角苦笑却怎麽也没有笑出来,“没事,反正听习惯了。”
听少年的语气有股自暴自弃的感觉,何牧倒急起来:“你干嘛在意他们说什麽?我就觉得你不错!”
井泽低头看著何牧,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麽?”何牧不解,我长的很好笑吗?
井泽抬手将手指放在何牧眉间,说:“你皱眉的样子好好笑,不要皱眉,像老头子。”
何牧气结,还从来没有人把他这个翩翩少年说成老头子。
“我当然没有你那麽幼稚,还穿阿童木。”何牧还击。
井泽把创可贴往何牧头上重重一帖,说:“你才幼稚。贴好了,我该走了。”
“等一下。你去哪?”
“回去找同学去啊。”
“你傻啊!”何牧一把抓住井泽的肩膀,“干嘛回去讨气受,你不知道他们不喜欢你吗?”
“当然知道啊。”井泽笑得无奈,“可是……也许马上就能成为朋友了呢。”
少年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落寞,低垂的眼皮上点缀著闪动的睫毛,刻意牵动起的嘴角,连酒窝也消失了。
何牧看著少年的情态心中不是滋味,他一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楼住井泽的脖子。
“不就是朋友吗,这里不现成摆著一个吗?刚才多谢你,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了。”何牧说得大大咧咧。
“我们是朋友了?”井泽脸上难掩欢喜。
“废话。”何牧揉著井泽的碎发,一字一顿地说,“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这话听起来怎麽这麽像地主大爷纳填房啊?!
“走吧,我们喝一杯去。”何牧拉著井泽朝岚都大门走去。
“诶?你不用工作啊……”
何牧这才发现自己还穿著岚都服务生的制服呢。
“你在门口等我,我换了衣服就来。”
井泽望著何牧的背影,修身马甲显现出美好的腰线,黑色西裤衬得腿修长,脑袋里一下子蹦出四个字:制服诱惑。
何牧换好衣服出来,发现门口除了一个醉汉蹲在角落呕吐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
在门口找了好一阵子,确定少年已经离开了。
他走了?去哪了?为什麽没等我?
何牧脑子里蹦出一连串的问号。
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何牧带著他受伤的额头去找自家大哥何宵。何宵看著他的伤口不仅没有怜惜反而很鄙夷地说他又到处惹事,这让何牧哭笑不得,不知是自己的人品有问题还是大哥缺少人情味,不过还是得到一星期的假期,不用去岚都给人端茶倒水装绅士了。
岚都KTV是何宵一手经营的,虽然不是市里规模最大的,但由於价格合理和治安良好,所以广受学生以及公司职员的欢迎。何宵不是何牧的亲哥哥,五岁那年母亲带著何牧再嫁,何宵比他大了十一岁,但年龄并没有成为俩人的隔阂,反而这个哥哥一直都对这个弟弟宠爱有加,当然,前提是他不惹祸的话。暑假一放假,何宵就把何牧拽来当服务生,美名曰:体验基层劳动人民生活,增长人生阅历。
疯玩了一星期,被何宵一个电话叫回了岚都。
刚走进岚都就看到大厅的角落里站了一对男女。
女的是岚都陪酒小姐蓉蓉,而那个男的正是那天的阿童木──陆井泽。
俩人不知在说些什麽,一脸不快的样子。
何牧心里更加不快,那个好学生陆井泽怎麽会和陪酒小姐扯上关系?
蓉蓉发现有人在看他们,抬眼一看是何牧,便冲他点头打招呼,这让井泽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这人。
那个蓉蓉又匆匆地给井泽说了两句,然後抬手摸了摸井泽的白皙脸蛋,扭著屁股走开了。
何牧走过去,说:“今天又来玩啊?”
井泽摇摇头,说:“不是,来找人。”
“你和蓉蓉姐认识啊?”
“嗯。”看井泽的表情,似乎没有要掩藏俩人关系的样子。
何牧一脸坏笑:“嘿嘿,我还以为你是多单纯的孩子呢。”
井泽觉得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接著一想知道他想歪了,便说:“喂,你可别往歪处想!”
何牧其实就想逗逗他,并未真想。
“不过,你一个乖学生和陪酒小姐在一起总不太好吧。”何牧正色道。
井泽深深地望了何牧一眼,叹口气说:“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陪酒小姐,可是她是我姐,我亲姐。”
似乎被井泽深深的那一眼震慑到了,何牧呆立,抓著脑袋不知该说什麽好。
倒是井泽又开口:“那天没有等你,对不起,我因为正好碰到了我姐陪客人出来,我就跟了过去。”
第一次见少年时他的眼睛是清亮的,瞳孔颜色淡淡的,而此时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眼神显得没有焦距。
何牧很想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给予他依靠,可惜环境不合适。
“走走走,别在这呆著了。”何牧抓著井泽往外走。
井泽也不说话,低著头被何牧拥著出了岚都大门。
站在路边拦车时,井泽才抬起头来问:“去哪啊?“
“去吃饭,陪我去吃饭。”
“你又不上班了?”
“上什麽班,又不给钱。”何牧招来一辆出租车,边把井泽往里塞边说,“看你的样子都快哭了,我怎麽忍心把你丢下。”
上了车,井泽忽然意识到:“我……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哩!”
什麽好像啊,根本就是嘛。何牧心想。
“何牧,何必的何,放牧的放。”
“放牧的放?你到底叫何牧还是何放?”
“噢!口误口误!是放牧的牧!”
井泽还没觉得怎样,何牧自己却觉得好笑,在一旁咯咯地笑个没完。
井泽觉得这人自娱自乐甚是有趣。何牧的笑声很好听,仿若拥有勾人的功力。
“井泽你也笑笑啊,只有我一个人笑岂不是很傻。”
何牧用两只手的大麽指将井泽的嘴角往上挑,井泽的嘴立马变成了一条弯弯的线,脸也挤得肉嘟嘟的。
“你的皮肤还挺好的。”
何牧趁机在井泽的小脸上摸了两把,那白净的脸庞爬上两朵红云。
手感很好的脸蛋就被何牧的打手揉捏了一路,直到俩人在一家自助烤肉店下了车。
“你吃晚饭了吗?我现在好饿啊。”
大步流星地走进店里,何牧噌噌噌地拿了两大盘子的肉,再瞧瞧井泽手里的盘子里堆满了生菜、洋葱、豆腐、藕片……
“哈,小白兔,”何牧指指井泽的盘子,然後又指指自己的盘子,“大灰狼。”
烤炉一开,何牧就把服务员支走了。
“自己动手才有趣嘛。”何牧在烤炉上铺了均匀的一层肉。
“井泽,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啊?应该不是我们学校吧,我都没见过你。”
“育才实验中学。你也是学生吗?”
“我看起来不像学生吗?我可是标准的北部高中的学生。”唉,上次被他说像是老头子,这次又被他说得不像学生,何牧怀疑自己真的有那麽老成麽?
“你是北高的啊,离我们学校挺近的呢。”
“虽然离得近,但是教学质量比你们差远了,”何牧看了井泽几秒,“原来你是本市尖子生中的尖子生了。”
爱脸红的少年又开始发挥他的特质了。
“你们学校也不差啊……”井泽恭维道。
俩人光顾著聊天,烤炉上的肉早就考好了。何牧伸手拿夹子要把肉夹起,可是刚刚一直被放在烤炉上的夹子已经被烤的滚烫,他才刚把手伸过去就被烫的缩回手,大呼:“啊,好烫。”
井泽忙问:“没事吧?我看看。”捉过手来一阵端详。
“好啦,我又不是小姑娘,”何牧把手抽回来,“我没那麽娇气的,没事的。”
说著又要去拿夹子。
井泽止住他,说:“还是我来吧,在家我常做饭的。”
“嘿嘿。你怎麽这麽贤惠啊。”何牧赞叹道。
井泽认认真真地烤肉,何牧津津有味地吃肉。
何牧见井泽进食很少,一边将肉往井泽的嘴里赛,一边说:“你不要总是顾著烤肉,自己也要吃啊。”
井泽应著声,可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何牧叹了口气继续往井泽的嘴里塞肉。
井泽摆摆手说:“你不用喂我啦,我也不饿……”
何牧完全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只有零星的几句与肉有关的谈话譬如这个烤的焦了那个又没太烤熟,除此之外别无他语。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闷啊?”井泽忽然说。
何牧嘴里叼著肉抬起头来用迷惑的眼神望著井泽。
“不会啊。怎麽这麽问?”
“同学都觉得我好沈闷。”
“放屁!”何牧把肉狠狠塞进井泽嘴里,“我就觉得你好的很。”
井泽听了何牧的话,笑得很开心,更加卖力地烤肉了。
待一盘子的肉下肚,何牧觉得吃得有些腻。
“好腻。”何牧皱眉。
对面的手里拿著一颗生菜包著的肉团递了过来。
“用生菜包著吃就不会太腻了。”
果然,生菜的鲜脆盖住了五花肉的油腻。
嚼著嚼著,何牧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越笑越起劲。
井泽先是一脸莫名其妙,接著仿佛被何牧传染了,笑著问:“你又再笑啥?”
何牧口无遮拦地说:“我在想,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话,我就把你娶回家,让你天天给我烤肉吃!”
“天天吃肉也不怕变猪。”井泽没好气地说,不过心里并没有因为被说成像女孩子而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