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焰置若罔闻,再度落唇攫住他的小嘴,有效的制止他的拒绝。
「唔......」
纷乱的气息交融,涨红的小脸熨烫俊逸的面容,他吮着他的小舌不放,吞掉那腻人的咕哝,失控地加速冲刺,直到一股温热释放,他伏在小家伙身上低喘。
总是,一头热......
身体获得满足之后,心灵更显空虚......
轻推着主子的肩头,无言地要他放过。
他压着他好一会儿,一翻身,顺势将小家伙拥来胸前趴着。
怀中的身躯隐隐抖瑟,他揪来薄被从顶上覆盖,命令:「睡觉。」
汗湿的胸膛之上,疲倦的眼睫轻覆,再也无法忽视被窝下,温热的手掌轻抚着背,动作出奇地温柔......
摸黑来到黎生的卧处,轻敲着门,乔宝儿好小声地喊:「黎生──」
三更半夜,黎生愕然爷的小家伙不睡觉,没到地窖,该不会走错路了?
开启的房门钻入一抹身影,黎生眼尖地瞥见,房门外还有另一道身影,合上门的剎那,不禁暗叫一声糟......麻烦找上门。
「有事吗?」
「有。」
乔宝儿一开口就央求:「可不可以把系在小狗子脚上的铁链钥匙给我?」
「你要放走小狗子?」黎生佯装意外。
「嗯。」小脸上渐渐沁汗,好紧张黎生不肯答应。「拜托你......好不好?」
不过爷的小家伙找错对象了,钥匙早已不在他身上。
「小宝儿,你怎不央求爷?」
一句话问得乔宝儿哑口无言。
「你不敢说吗?」
他闷声咕哝:「小狗子是主子关起来的,怎么可能会给我钥匙。」
「你在爷的房里有找过钥匙吗?」黎生索性暗示他自行去拿。
「我不敢乱翻主子的东西,我怕他会踩断我的手。」除了固定拿衣裳或擦拭摆设,他根本没翻动过其它抽屉,更不知里面有些什么。
「哦。」他又问:「你可想过放走小狗子,要如何对主子交代?难道不怕被主子处罚?」
小家伙该不会想抛弃爷?
「我会回来认罪。」
「回来认罪?」
「嗯。」
「你要把小狗子带走?」
「嗯。」
「然后?」
「我想拜托你帮我卖这件暖裘。」他低垂首,递出小姐给他的貂皮暖裘。
「......」
黎生沉默。
霍然,菱形窗棂断了其中一截木头。
乔宝儿一瞬抬起头来,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黎生的身形一晃,斯文的面容挡下他的视线,转移目标地问:「暖裘是哪来的?」
「小姐送给我的,我没有偷东西。」
「我明白了。你打算卖掉暖裘,换些银两给小狗子安顿生活,再回来认罪是吗?」
「嗯。」
他好奇,「你要如何安顿小狗子?」
「我想把小狗子带回家乡拜托我爹娘照顾,等小狗子的脚更方便行走,他会去工作养活自己。」
「这样也好。」他探手取来暖裘,提醒:「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带他偷溜出府外?」
乔宝儿老实地说:「我有准备梯子,等主子睡着了,爬墙出去。」入夜,府邸有守门的仆佣看着,爬墙是最好的法子。
勇气可嘉,爷的小家伙不怕跌死。
黎生将他往门口推,允诺道:「我会帮你便是,你快回房,待我把暖裘典当,过两日就拿银两和钥匙给你。」
「真的?」
「当然。」他笑了笑。
乔宝儿安了心,走出房外之际,黎生的话在身后传来──
「小宝儿,你可想过,你都敢偷放走小狗子离开,为什么不敢向爷明说?」
他回过头,自然地脱口而出:「因为我是奴才,是阉狗,说了主子也不会理会。」
黎生愕然,他对爷的认知未免错得离谱!
一脸阴沉,孟焰丢给属下一把钥匙和几锭两银,语气死板地命令:「拿给小家伙。」
实在火大,指节握得格格作响,昨夜差点在小家伙回房后掐死他!
黎生刻意忽略主子的坏脸色,问:「爷当真要帮他一把?」
「当然。我怎舍得让他爬高墙。」小家伙太欠揍!想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他打算爬墙之后就一头栽到大马路上,丢谁的脸?」
「呃......丢您的脸。」
孟焰挑高眉,哼声:「我还担心他少条胳臂、断条腿。」
「既然如此,爷仍不点破?」
「继续瞒着。我可没那么早被他收拾进棺材。」他勾唇一哂,真服了那家伙想得出回府认罪?
要他赏他一顿臀儿好打吗?那也太便宜他了!
「哦,属下这就去办。」
惴惴不安,乔宝儿刻意避开主子的目光,打从拨算盘开始,便没再抬起头来。
一本账册明细算得七零八落,思绪凝在今夜将带小狗子离开,好生担忧主子知情后,怒气难消,也怕计划失败。
书房内,他的不安和他的沉默凝结,阴鸷的眼神映入小家伙他提笔的右手在发抖,他始终惧怕他的存在,相处之道仅是应付和逆来顺受。
面无表情地,孟焰提醒:「小家伙,去把药喝了,你已经搁很久。」
「好。」
乔宝儿起身与主子保持距离,终于舒缓一股无形的压力。
孟焰随即挪来账册,纠正一连串的错误。
睨了一眼小身影坐得远,他边打算盘,边问:「小家伙,你忙了一个早上,有没有什么事要向我说明?」
他抬头,答道:「严总管提过,府里若有什么事,他会过来向您请示、禀告,我只要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主子要他算帐本,今儿没阅读书册。他垂首慢吞吞地喝药,存心拖延时间,不想到桌案旁和主子太过贴近。
孟焰咬牙,小家伙不懂得把握坦白从宽的机会,真是......
一把推开算盘,他猝然起身,语气冷冽地命令:「你去差人送两壶酒到芙蓉阁,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丢下小家伙,「砰!」一声,孟焰甩门离去。
乔宝儿瞠然受吓,碗里的药汁洒落,染得衣衫一片湿。
眨也不眨地望着门,小脸显露的慌在须臾便落入另一双眼底,自窗边离去的身影从容,俊逸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今夜,月色诡谲。
打从傍晚至戌时,乔宝儿徘徊在芙蓉阁外,欲上前唤主子用膳,几度抬手又缩回。良久,索性坐在房外的石阶等,直到黎生主动找来。
「小宝儿,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心一阵慌,足足等待近两个时辰,小脑袋空茫──矛盾地,他既惧怕主子,却又一直惦着主子的作息。
每晌午后的陪伴,傍晚时的晚膳,入夜后的上床休憩,只要主子在,那形影总是在一旁,只稍一唤,他便会听话地跟上。
然,主子阴晴不定,莫名地发了脾气。「主子在芙蓉阁喝酒,我等他的吩咐。」
「哦,你不用等了,主子八成已经醉了。」
「你确定吗?」
「当然,爷以前每夜沾杯,不喝就睡不着。」黎生笑问:「莫非,你不知道?」
「那是好久的事了。」
黎生油然而生一股同情──爷的小家伙未免太迟钝,没注意爷的转变。
「让爷睡吧,人醉了,你等到半夜也是白等。别忘了你还要带小狗子离开。」
眼眸一暗,他跟在黎生身后,两人一路回主楼。
黎生道:「我帮你把暖裘典当些银两,也帮你安排了一辆马车,你的计划不周全,我连马车夫都帮你找来了,好让你带着行动不方便的小狗子回乡。
「至于爬墙,我认为不妥,小狗子的体力比你还糟,他恐怕梯子都爬不上去,今夜,我来守后门,好让你顺利离开府邸。」
「真的?」
「当然。你既然托我,我得好人做到底不是吗?」
「谢谢,你真好。」
他塞给小宝儿一把钥匙和几锭银两,又叮咛:「你最好留下只字词组让爷知道你会回府认罪,等你回来,他的脾气恐怕也消了大半,届时爷若处罚你也会轻点。」
有黎生帮忙,乔宝儿顿觉安心不少。
「你去准备、准备,马车夫大约在子时会来到后门接应。」
「好。」乔宝儿好生感激黎生的好心。
「甭客气。」
面对那出自真心而显露的笑容,黎生的表情愈来愈僵硬,爷的小家伙实在好骗,一旦踏出府邸,无疑是羊入虎口。
乔宝儿留下只字词组,在一张纸笺写下──
主子,我把小狗子袋走了。
我会回腐认龟。
宝儿
抹了抹糨糊,他踮起脚尖把纸笺贴在大床的锼空眉板,好似符咒一张,希望可以镇压主子的怒气。
换下一身衣衫,乔宝儿搁着也不是,若不搁下......索性带走。
怕主子醒来、回来,他安静地坐在房内等待,以防尚未离府前,被主子逮着。
偌大的内室,独缺另一人的存在,更显冷清。
已有心理准备,回来认罪之日,可能会遭一顿打,或是被主子撵出府。
「小宝儿,你可想过,你都敢偷放走小狗子离开,为什么不敢向爷明说?」
「我会对你好。」
「你记住,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
他搂着他给的衣裳,染上的药渍已难涤净,垂下的脸庞轻轻蹭着主子待他的好,残留的药香味却在在提醒他把他当作人,不是阉狗也不是芙蓉......
哀伤地,他从不相信那声温柔又低沉的谎。
子夜,乔宝儿带着小狗子顺利离开,马车愈渐驶离王府,乔宝儿浑然无知早已被黎生出卖。
马车并未驶出城外,兜绕在城内街道,张狂地飞奔,一路颠簸,乔宝儿和小狗子两人必须紧抓座椅才得以坐稳。
马车外,风呼啸,在夜里听来格外悚然。
马车夫目露精光,络腮胡之下的嘴角勾起,载着两个「货物」,打算进行一桩交易──卖人肉。
兜绕了两圈,马车夫渐渐放缓了速度,终于停在「醉香楼」。
身形壮硕的马车夫一跃下驾驶座,身后也跟上两名汉子,拿了预先准备好的绳索和布帛,一打开车门,立刻挤上车内,二话不说将两个「货物」又捆又绑,就像包肉粽。
「啊!」
「你们干什么──」
「快把他们的嘴巴塞起来。」
「唔!」
「救......」
乔宝儿和小狗子均瞠大眼眸,不明所以突发的状况。
「嘿嘿......」汉子咧嘴笑了笑。
另一名汉子的一双眼儿在他们两个身上瞄啊瞄,透露的讯息不善。
乔宝儿和小狗子两人双手被缚在身后,吓得缩挤成一团。
三名汉子径自说起话来,「就这两个蠢货把自个儿给卖了?」
「可不是么,不然,你以为我会吃饱撑着没事干,上王府去干什么?」他撇了撇嘴,啐了声:「又不是活腻了去找死。」
「啧啧......我听黎生说,府里出了两名奴才对主子有二心,这种奴才不留也罢,干脆卖来咱们这地方供大爷们玩乐,玩到死了就丢到河里去,或随便挖个坑埋了。」
「这招可真狠。」
「当然狠,那黎生平日跟着什么人,做事手段能不坏吗!」
「呵呵,这两人蠢货错把阎王当菩萨,我可没见过这么笨的!」
「咱们立刻把银两给搜出来,大伙儿平分。」
三名汉子伸出魔爪往他们身上搜,不一会儿便搜出几锭银两。
「呵呵......」
掂了掂银两,三人当场就平分了起来,三双贪婪的眼神瞟回不听话的奴才身上,其中一人又说:「嘿......咱们快把人带进楼里,让爷们玩玩。」
说罢,他下车拖来其中一个直接扛上肩头,无视「货物」又扭又挣扎,汉子大剌剌地走入醉香楼。
黎生骗人......黎生佯装好心欺骗了他!
乔宝儿的嘴里发不出怒吼,浑身受缚,须臾,被扔进一处厢房,四周一片漆黑。
内有猛虎,众人退避三舍,龟公严禁生人靠近阁楼。
一只受困的小猎物在地上蠕动挣扎,巴望着能逃出生天。
孟焰好整以暇地盯着小家伙,恶质地存心吓他一吓,看他还敢不敢有爬墙的念头。
伸指往绳索一勾,挪来小家伙,他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恶劣,悬宕于小家伙的身上,朝他的耳郭轻喷气。
「呜呜──」一股恶寒从脚底窜至头顶,乔宝儿眼睛眨也不眨地迸出泪水。
健臂绕至他身后,不禁纳闷小家伙的手里揪着什么,五爪一抽,孟焰丢开了一套衣衫。
怀中的小身躯抖得厉害,挑起他更恶质的逗弄,禄山之爪摸了他的臀儿一把。
啊!
乔宝儿几欲尖叫,身体像条虫似地挪动。
吓坏了,双脚猛踢,胡乱挣扎。
能闪多远算多远,怕极了黑蒙蒙的周身有个恐怖的人侵犯、非礼。
孟焰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手指朝股缝侵略。
毛骨悚然,乔宝儿吓得又是抬脚一阵乱踹。
胸膛被踹了几脚,孟焰不痛不痒地「啐」了声,小家伙没吓得腿软,有胆量。
左右开攻拉开他的腿,四周漆黑,啥光景也瞧不见。
「啧」,他低头往小家伙的私处贴靠,醺醉的气息喷在敏感处,轻吹着气,似吻。
「呜呜......」
一阵鸡皮疙瘩掉满地,乔宝儿抖啊抖地双腿挂得高,眼泪愈落愈凶,乍然,私处一热,他浑身一抽,低呜着不要。
他又吻又吮,感受小家伙的颤抖,轻咬齿列下的软嫩,濡湿他令人疯狂的花蕊。
「嗯呜......呜呜......」
无耻、下流......
可恶、不要脸的坏人──
啊!
放肆的舌尖探入窄缝里戳刺,兜绕着粉嫩的外围,小家伙的低呜咽愈来愈急,催化了他愈发激狂的吸吮。
唇舌的彻底爱抚,啧啧有声。无助的啜泣,低低浅浅。
黑夜里的亲昵衬托出小脸的惨白,紧咬着嘴里的布,止不住浑身战栗地任人宰割。
真要命!欲火焚身,没欺负他一顿就对不起自己。
褪下衣衫,他不甚温柔地挺身戳弄小家伙的柔软,欲望一寸寸挤入稚嫩的体内,呼出一声喟叹之际,身下的小家伙也传出闷叫──
「呜呜──」
他架高他的腿,横冲直撞地蹂躏,存心给他一回教训。
好疼!
他几度作呕,宁可让主子碰,也不要被其它人侵犯。
此时,心里产生一道奢望,巴不得主子会来救他......
「呜......」
浓浊的粗喘和断续的呜咽此起彼落,伴随两具肉体交缠的淫靡声响充斥于房内。
待云收雨歇,孟焰松开小家伙身上的绳索,随即被他一把推开。
乔宝儿迅速翻身爬离欺负他的人,抓开嘴里的布,小手在地上摸索,无论抓到什么,一古脑儿丢往身后。
孟焰利落地接过椅子、裤子、衣裳、鞋子、绳索......
黑色的小身影挨到门边去了。
慌慌张张欲开门的剎那,意识到下身毫无遮掩,他缩回了手。
想出去又不敢,他怨黎生欺骗了他。
小狗子呢......是不是也......
浑身抖啊抖地,霍然,室内一亮。
「小家伙,你还想上哪儿?」
低沉的嗓音如此熟悉,他缓缓地抬眸,瞬间涌入眼眶的泪水模糊了一张熟悉的面容,主子愈渐靠近......
孟焰蹲下身子,将缺角的芙蓉石套落他胸前,「你这笨家伙还认不出我吗?」
他傻了。
「冒冒失失地落在我手中,让我舍也舍不下。」
这下子,小脸更呆。
「把你吓坏了,嗯?」
他仍愣着。
孟焰勾开他垂乱的发,「发什么呆?只顾着怕我,什么也不会说吗?」把他搂来身上,干脆拧成一团欺负到死算了。
待消化了脑中所有的讯息,小手揪着主子的衣裳闷声问:「主子为什么在这儿?」
「下午就来了,等着逮你回去。」他没好气地说明:「小狗子已经让黎生送到杜大夫的药堂医治,就你落在我手上。」
「欺负我......很好玩吗?」
他呿了声:「真笨!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哪是欺负!」低首碎吻他的发,感情的缺口因填入他的存在而完整。
惊魂未定,小脸闷在他胸前,又问:「我的小石头被您捡走了吗?」
「嗯,我一直留着,就搁在房里,你也没发现。」
「别再吓我......」
浑身仍抖瑟,恐惧渐渐消褪,他不是被别人欺负了,是主子......
湿热的唇舌下移,温柔地舔舐小家伙的耳郭,再度挺起的欲望埋入窄嫩的体内,惹来他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