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x落离x

作者:  录入:04-19

我希望孟晚亭永远记住我,快乐的样子。
一路上,女儿一直在哭,我的心疼得直颤。
“叔叔呢?叔叔在哪里?”稚嫩的哭声穿透身体,刺痛般的感觉。
“小静不哭,叔叔会来看你的……”我安慰着女儿。
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隔阂,太大的差距。
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不能生活在一起。
我会每天买一份财经报纸,寻找着孟晚亭的点点滴滴,让他永远环绕在我的周围。
这样,就足够了。
我下车,来到一片墓地。
“剑平,能不能帮我带一下孩子?”
容剑平点点头,然后抱起孩子。
我走进墓地,看着一块洁白的墓碑。
“老婆,我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我的泪已经洒在墓地上。
我很快地擦干,然后强颜笑道:“你看我,总是这么没本事,连眼泪都控制不住。”
我坐在墓碑旁边。
“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傻,那个人这么对我我还是喜欢他了……”
“这辈子,我负你太多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但愿下辈子……”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但愿下辈子,我们不再相见……”
“为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并不意外地扭过头。
“你果然还是神通广大啊。”我说,淡漠的表情掩饰不住内心的激流。
孟晚亭。
“为什么下辈子不再相见?”孟晚亭问我。
“因为……”我冲他笑了笑:“我的下辈子,已经打算许给你了。”
我把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
小雪,求求你,原谅我……
一个温暖的身体环抱住我。
孟晚亭跪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这辈子不行?”他问我,声音闷闷的。
“因为我妻子死了……”我哽咽着说:“如果她活着,我可能会和你在一起,但是她死了……”
孟晚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我的手心里。
我看着手中的东西。
那是结婚戒指,一直戴在小雪手上的。
“你抢来的?”我问。
孟晚亭摇摇头。
“梁雪临死之前给了我两样东西。一个是她拿走的公司账本,另一个就是这个戒指。”
她还清了欠我的东西,然后把你交托给我……
我看着掌心的戒指。
“孟晚亭,我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你的身边?”我冷冷地问。
“你侮(河蟹)辱我,害得我女儿失踪,妻子惨死,我问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孟晚亭默默地看着我,悲怆地看着我。
“落夕,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请你给我这个罪人一个,赎罪的机会……”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唇上。
“可不可以让我,用后半生的时间来弥补,我所做的一切?”
面前的男人不敢抬头,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依靠着小雪的墓碑。
这是最后的表白吗?
我听着这个一贯强势的男人,心脏清晰有力的跳动。
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软软的触动。
终究还是敌不过。
我抬起双手环抱在他的颈上。
你欠我的,我要用一生的时间,慢慢讨回。
————完结————

番外——夜色(锦华X莫齐)

周锦华看着床上的人熟睡的脸,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克制不住,他抬起手摸了摸莫齐的脸。
受到惊吓一般,莫齐猛然醒来,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周锦华,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仿佛能无限延伸一般。
周锦华在一瞬间失神,然后立刻把自己的表情隐藏起来。
“你终于醒了,来喝点水吧……”拿起桌边的水杯,里面体贴地插了一根吸管。
莫齐并不张口,只是警惕地看着周锦华,好一会才开口。
“你想要干什么?”
周锦华脸色一沉。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狠的心。”
“哥哥,好饿啊!”
“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
“恩……还好……”
弟弟转身跑开。
厨房里面围着围裙的哥哥担忧地看了弟弟一眼。
弟弟长的越来越像妈妈了,十七岁的少年,身材瘦高,皮肤白皙,柔软的发丝垂在脑后,脸更是精致的无可挑剔。
不仔细看,真像个漂亮的女孩子……
“就在这个狭小的阁楼上,两兄弟相依为命,哥哥不上学了,没日没夜地干活供弟弟上学,还常有人来找麻烦,唉,真是可怜的孩子……”
楼下的大妈常常对人如此说。
听惯了这些话的周锦华无奈地笑笑。
帮派里面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
从前的生活几乎是锦衣玉食,一朝失败,就把一切都输了,包括生命。
爸爸妈妈最后的愿望,就是两个儿子能够光明正大的生活,哪怕过的苦一些,累一些。
怎么样都好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
可是即使到了另外一个城市,也仍然有知道底细的人来找麻烦。
自己无所谓,但是弟弟年龄还小,又是男生女相,怕是……
想起弟弟刚才的表情,周锦华皱了皱眉头。
饭菜端上桌子,除了青菜只有一盘炒鸡蛋。
“今天的饭不错啊。”弟弟笑着看了看金黄色的鸡蛋,咽了口水,夹起青菜放在自己的碗里。
“吃这个!”周锦华干脆地端起炒鸡蛋的碟子往弟弟的碗里拨。
“不要!”弟弟拦住了周锦华的手。
“我今天不太饿,哥哥你忙了一天了,你吃吧。”
弟弟体贴地笑笑,把自己碗里的鸡蛋拨到周锦华的碗里。
“你……”周锦华叹了口气。
“我都24了,吃不吃这个没关系,你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周锦华失落地把碗放在桌子上。
没有学历,又没有身份证,到哪里找工作都困难,只能做一些散工,钱给的还少。
现在才明白,做一个干净的人竟然是这么难,一个大男人,连弟弟都养活不了。
眼眶开始发热,周锦华站起身来。
“你先吃,我不太饿,我……”
声音哽在喉咙,周锦华咬咬牙走回屋子关上门。
一天的劳累一下子都涌上来,周锦华苦笑一声躺在床上。
真的快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吗?
第二天一早,周锦华睁开眼睛,身边的弟弟已经走了,桌子上放着一碗浓浓的粥。
周锦华一口气喝干净,赶快回到工地。
最近刚刚找到的这个工作是在建筑工地上搬沙子,因为没有身份证,一天只能拿到别人的五分之四,可就是这样,也是求之不得的。
一整天,周锦华拼死拼活地干。
“嗨,喝点水吧。”一个工友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水壶递过去。
“休息一会吧,你太累了。”
周锦华固执地摇摇头。
天色渐晚,周锦华看了看时间,立刻往家里跑。
“等等。”两三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有什么事吗?”周锦华喘着粗气问道。
那几个人并不回答,而是揽住周锦华的肩膀。
“小弟弟,陪陪我们吧!”
周锦华还未醒悟,直到一个人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
“滚开!周锦华大喝一声,从小便学习的格斗技巧本能地用在那个人身上。
“啊啊!!!”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手好像断了……臭小子,你别跑!”
周锦华知道去医院要花费很多的钱,更怕被别人知道他们兄弟住在这里。
一念至此,周锦华立刻逃跑。
“抓住他!!”
周锦华拼命地跑,知道身后没有任何的脚步声。
靠在墙上,周锦华按住自己慌乱的心。
一步步走回家,弟弟已经等了好久,桌子上的饭菜都已经凉了。
“你怎么还没吃饭啊!”周锦华有些生气地冲着弟弟大喊,却忽然发现弟弟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色彩。
周锦华看着自己。
原来在挣扎的时候,衣服被那几个人拉破了,此时,露出大半的胸膛和肩膀,从前和弟弟同样白皙纤细的身材,在这么长时间的室外体力劳动下已经变成浅褐色结实的肌肉,上面亮晶晶的汗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柔柔的光晕。
周锦华尴尬地穿好衣服。
“没什么……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
弟弟没有多问什么,两人沉默地吃完饭,周锦华便借口自己疲劳一头钻到屋子里。
弟弟在屋外写作业,周锦华掩住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断地落下。
难道自己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疲劳打败了心伤,周锦华渐渐睡着。
梦里,妈妈的手温暖而光滑,轻轻地为自己擦去眼角的泪,然后吻在自己的额头。
“妈……”周锦华叫了一声,然后抱住妈妈。
“真的好累,好累……”
周锦华发烧了,躺在床上把血都咳出来。
这一病,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一个星期。
药费,住院费加上误工的钱,现在兄弟两个人,连吃饭都成了困难。
病刚一好,周锦华就连忙出去干活。
“哥哥,你多休息吧,不用想别的事。”弟弟把周锦华按倒在床上。
这些天来,本来就不胖弟弟更是瘦的不成样子。
“你……”周锦华心痛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些天来苦了你了……”
弟弟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美丽的惊人的笑容。
“没事,你平时给我的零花钱我攒下不少,应该能坚持半个多月,你再休息几天,不然再病倒就真的没钱了。”
周锦华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剩下的几天里,总是弟弟照顾他,饭菜不仅足够两个人吃的,还常常能见一些荤腥。
“你到底攒了多少啊?”周锦华问弟弟。
“放心吧,还能坚持几天。”弟弟总是这样笑着说。
弟弟早上背起书包,周锦华偷偷跟在后面。
书费,学费,自己给的那点钱够了就不错,怎么可能还有剩余?
弟弟这些天瘦的厉害,一定是背着自己到哪里去干活了。
周锦华跟在后面,一边暗骂自己的无能。
弟弟果然没有去学校,转了几个圈后来到一家小旅馆门前。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看着弟弟,眼睛里满是□,立刻走上前来揽住弟弟的腰。
周锦华就这么看着一直视若珍宝的弟弟和那个男人进了那间肮脏的小旅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周锦华一进门就靠着墙滑落到地上。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他这样做,让自己以后怎么见九泉下的双亲?
周锦华就这么坐了一天。
弟弟回家,看到周锦华的样子,惊呼一声跑过去。
“哥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话音刚落,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脸上。
弟弟被周锦华打翻在地,嘴角的血淅淅沥沥的滴下来。
“哥……”弟弟惊愕地看着哥哥。
“你这个畜牲!”周锦华气的双手都在颤抖。
“你竟然去……这种不干净的钱,不要脸……”
头脑发昏直到口不择言,周锦华的眼前一片昏暗。
弟弟一瞬间明白过来,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对!我就是不要脸!”弟弟嘶声大喊。
“你得了肺炎,你要我到哪里去弄钱!住院押金就要3000!你让我怎么办!”
弟弟满脸的泪水,混合着绝望。
“我死了也不要你这脏钱!我们周家没你这个逆子!你滚!”周锦华拉起弟弟想要推出家门,却因为大病初愈,又受了不小的打击,刚刚起身就站立不稳,一下子跌进弟弟的怀里。
“哥!”弟弟接住周锦华。
怀里的周锦华眼睛里浮着一层水汽,虚弱地靠在弟弟的怀里,透过半敞的衣襟,可以看见胸前的两点微微凸起,弹性十足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昏暗的灯光下,蜜色的肌肤反射着光晕,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平日里坚毅的眉头紧皱着,别有一番风情。
“你干什么!你……”周锦华的大喝声响起,弟弟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周锦华的衣襟里面。
下身涨得发疼,多日来被男人开发的身体敏感无比。
“哥……”弟弟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把周锦华压在地上。
年轻的手一下子就把身下的人薄薄的衣服撕开,撇在一边。
周锦华刚刚生过病,再加上此时气火攻心,一时间竟然难以挣脱。
“你这个畜生!”周锦华咬紧牙关骂道。
弟弟已经被欲(河蟹)火冲昏了头,用力按住周锦华,然后把两人的裤子都脱下。
看着哥哥的身体横陈在面前,弟弟的心神一荡,把嘴唇放到周锦华身上轻轻地舔舐。
不知为什么,被亲生弟弟压在身上,还被这样屈(河蟹)辱的对待,周锦华病弱的身体竟然起了一丝反应。
“哥哥……”弟弟的下身已是火热一片,在周锦华的身后蹭了几下便试着进入。
刚刚燃起的一点欲(河蟹)望立刻被疼痛代替,周锦华纵然咬紧下唇,也仍有一丝呻吟脱溢而出。
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自己辍学,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做苦力,就是为了给这个弟弟营造一个好的环境,让父母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从前乖巧清秀的弟弟和眼前这个眼在自己身上有些粗暴地扭动的人重叠在一起,周锦华的瞳孔渐渐涣散,直到换上一片黑暗。
喉咙干渴的厉害,腰疼得好像要断掉,身后的私(河蟹)密之处,更是传来一阵阵令人可耻的疼痛。
周锦华睁开眼睛,自己仍然躺在地上,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而弟弟,却是无影无踪。
周锦华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便向外走去。
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
胸口闷闷的,想要哭,却流不下泪水。
夜深了,夜色像浓的像墨一般,阴沉沉压在人的心上。
浑身烫的厉害,可周锦华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似的一直向前跌跌撞撞地跑。
在一个胡同里,周锦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旁边是一个很大的酒馆,外面的霓虹灯一直在闪,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里面传来阵阵的嬉笑声,时不时地有人走过,冲着周锦华指指点点。
“喂,小子,干什么的?”
几个40来岁的中年人看到了落魄倒在地上的周锦华,笑着走过来。
“小弟弟,谁欺负你了啊?”满身酒味的人凑过来,晃着大肚腩艰难地蹲下。
周锦华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揽着弟弟的那个男人。
想起那双在弟弟身上的胖手,周锦华心中立刻生出恨意。
虽然虚弱但仍然坚硬的拳头一下子打在面前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那胖子杀猪似的大喊出来,倒下去的时候似乎连地面都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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