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庸医————傍晚

作者:傍晚  录入:04-16

   凶残的吞咬啃噬,无情的贯穿撕裂,猛烈的进逼掠夺,全部突如其来的爆发,将我拖进无止斤的痛苦深渊。极力的挣扎反抗,却只换来更深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暴雨般的强暴才终于结束。却只能虚弱的瘫软在宁王爷臂间,听凭他任意摆布。

   身体在像烧着的一团火中,头也昏昏沉沉的:火舌炙烤着头、颈、心、后庭,乃至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感官。也罢,就权当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好了。

   宁王爷火上浇油的加力揉搓着我胸前已被他啃咬青肿的嫣红,风凉道:“还想为简守身,哼!你最终还不是我的!”

   心,掉进冰窖;身体,却热得发烧。突然想起来:此刻的我应该可以用一种美食来形容——简直像极了外焦里嫩的烤鸭!忍不住哧哧发笑。

   “你笑什么?”美人脑羞成怒了么?勉强吃力的微微挑开眼皮,只见他满脸尽情享受后的满足和慵懒。

   不甘心任他如此得意,开口提醒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王爷们,其中也包括简,都看不清的事实:“宁王爷,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和得到一颗心——是两回事!”

   片刻呆楞后,宁王爷的指甲猛的嵌入我胸口的肉里,直到染满血丝,才示威的举到我半睁的眼前,他字字铿锵:“如果我得不到,我会亲手把它挖出来!”

   他会不会挖我懒得管,因为我的头越来越昏,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秋]

  

   33

   多谢大人们的支持和鼓励,因为有了各位,才有勇气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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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中,听见外面嘈杂叫嚷,有人隔着门请示:“启禀王爷,简王爷擅闯王府,口口声声要找什么白痴,奴才们拦挡不住。”

   冰冷修长的手指轻抚我腰际,宁王爷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淡淡吩咐:“去告诉简皇弟,他要找的人……在这。”

   宁美人发什么神经,如此岂不是摆明了会被捉奸在床?

   正在担心,一道人影破门而入,直扑床边:“别怕,小白痴,我来救你了。”模糊的视野里,晃动着忧心忡忡的简。几天不见,美人风采依然啊!

   枕边人抢在简之前,强揽我入怀:“简皇弟,你不是早放弃他了?更何况……你也亲眼看到,他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

   一抹痛苦悔恨闪过简的星眸,他沉声软语:“皇兄,求你成全小弟一回,放过他。”

   “哼,哼,哼。”宁王爷笑得嚣张得意,搂得我更紧:“放过他?你以为尝过甜头后,还会有人舍得放手么?你挑中的小宝贝,还真很让人消魂呢!”

   倦怠的闭上眼,疲惫如我,无力介入太过强势的纷争。

   沉不住气的简动手抢人,却一把扯下我身上的丝被。看清了我,他倒抽口凉气,压抑不住怒吼:“乌由宁——你居然把他伤成这样!”

   宁美人天经地义般凉凉回敬:“简皇弟,你胆敢直呼本王名讳!这里可不是简王府,他在本王的地盘上,就是本王的人。本王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奈我何?”

   “好!那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想必皇兄也不在乎,我把你派杀手行刺我,指使蓝风何接近平哥的事,全抖搂给平哥和父皇喽!”看来简也不是省油的灯,杀手锏一出,原本火药味十足的房里变得气氛诡异。

  

   死死扣在腰间的手松开,宁王爷一言不发,任由简像对待易碎的水晶般小心翼翼的包裹着抱起我。直到我们即将出房门,他才不急不徐发话:“简皇弟,你以为……他知道真相后,还会原谅你,跟你在一起吗?别忘了,笑在最后的人,才笑得最甜!”

  

   抱着我的手臂,瞬间收紧。简反常的没顶回去,反而加快了脚步离开。

   什么真相假象我弄不清楚,倒想起个重要问题,挤出最后丝力气开口提醒抱着我的人:“简,记得替我向宁王爷收银子——上床五十两,外加五十两伤药费……”交代完后事,实在撑不住,熟悉的温暖怀抱又让人安心,便沉沉睡去。

  

   沉睡中,依稀看见盈盈俏生生歪着头,笑眼弯弯,满含期待的冲我招手,可我走近时,她却闪身翩然远去。急忙叫她:“盈盈,等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嘶哑慌急的声音在耳畔炸响:“你不可以死,你不能跟她走。醒一醒——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

   哪个讨厌鬼如此妨害公共安宁,敢扰本天才的好梦?漆黑混沌中被吵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卧房和一屋子美丑不一的人。

   见我睁眼,简似乎兴奋过度,大力摇晃着身边的丫鬟:“他醒了,他没死,他活了……”意尤未尽中他激动的回身挨个丫鬟一人一口狂亲,边亲边叫:“他活了,他活了,他活了耶——”

  

   我睡的时间该不长吧?简居然可以在短短一夜间泡到一屋子女人,更让我惊讶的是:他不分美丑,连左边那个暴牙的都亲!还真是……佩服,佩服!

   正在叹为观止,挨了站在床边的儿子一记卫生眼:“老爹,你下次装死,最好装得像一点,免得害人替你担心!”

   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睡得太久,以至于跟不上儿子的思维方式:我装死装得像一点,他就不担心!这是哪一国的逻辑?管不了那么多,更急待解决的是:“有吃的吗?我饿了!”

  

   简恢复了几分理智,雷厉风行的发号施令:“愣什么!还不快去拿吃的……燕窝、鱼翅、人参……凡是能补身的统统给我端上来……听见没有——”

   屋内丫鬟们没人反映,大眼瞪小眼后,全将请示的目光投向我儿子。

   “咳——”儿子装腔作势的清咳声,斯斯文文开口:“病人需要的是安静和清粥一碗,有劳姐姐们把某位间歇性精神病患者请出去。”

   直到被丫鬟们七手八脚架起,简才如梦初醒,急忙解释:“我没疯——我承认他昏迷不醒这半个月里,我是有点失常,但我真的没疯!别拉我走,我想亲自照顾他——”

  

   恩,就目前的症状而言,连我这个蒙古大夫都看得出:会相信他没疯的人……绝对只有疯子。

   唉,可怜啊——天妒红颜,英年早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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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稀粥到了嘴边,心里直犯嘀咕:平素酷酷的宝贝儿子该不会在粥里下了泻药吧?否则他哪会好心到亲自来抚慰我饱经沧桑的幼小心灵。

   犹豫中记起圣贤们曾谆谆教诲过:生,我所欲也;粥,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粥者也。

   既然古来圣贤都宁可被毒死,也誓不饿死。那我就……明知粥有毒,灌个饱再说喽!(晚晚怒踢:吃不死你呀,哪那麽多废话!)

   一勺一勺喂我吃完,神色凝重的儿子才终於温柔些:“老爹,究竟 是燕王爷,还是宁王爷弄伤了你?这笔帐,我替你讨。”

   恩?儿子向来跟我作对,今天怎麽居然良心发现?我迷糊迟疑著开口,声音却有点干枯黯哑:“虽说,痛是痛了点……其实……也不会很严重……”

   “不严重?”凶巴巴的怒吼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面如死灰的奄奄一息了整整十五天!吓得日夜守著你的简哥哥开始有点神经兮兮;害我以为你会像爷爷一睡不醒,丢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黝黑的眸中,闪动著点点泪光,却倔强的在眶边打转。儿子冲出房时扔下枚重磅炸弹:“就算燕王爷走运,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可他差点害死我唯一的亲人,我绝不会放任他逍遥活过三个月──”

  

   原来关键时刻,还是儿子……等等,他是要去杀人啊!想起身拦住,却扯痛伤处,重重摔回床上。罢了,估计八九岁大的孩子也没

   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不过是一时冲动的说说而已。

   直到晚饭时分,才有人进房打破一室沈寂。来人居然是简,只见他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观察著儿子是否占领在我床边高地,确定没有敌情後,才笑嘻嘻蹭近。

   天知道他怎麽冲破重重封锁而来,看在附带只油汪汪的烤鸡份上,我也懒的计较他精神方面的病情了。

   烛光幽幽摇曳下,简细心的将烤鸡撕成肉丝,然後一条条喂我吃。对上柔情似水的他,发觉美人清瘦憔悴了不少,可我更关心的是:“简,你到底怎麽混的啊?王府下人竟任我儿子吩咐,而不听你这个王爷的。”

  

   沾染油渍的修长手指点了点我鼻尖,美人淡笑:“你说呢?”

   “恩……我个人认为……是你做人比较失败。”舔了舔干涩的唇,向他示意我还要更多──鸡丝。

   无奈般剑眉轻敛,简半真半假道:“我个人认为……是你那个宝贝儿子欠修理。”

   修理我儿子?没什麽意见,只怕没人抓得住那条要惹祸的小泥鳅。

   好在虽然抓不住儿子鬼影,却有美人相伴。在简的悉心照料下,我没出几天就又象打不死的蟑螂般活蹦乱跳了。

   怕我会闷,简特地挑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拖我到望月亭里,赏花、赏月,赏美人。

   孤月斜照,落英纷飞,如水夜风中飘逸浓浓馥香。美景如斯,未饮先醉。

   只可惜不能坐拥佳人,把酒言欢。因为──紧搂著我的美人坚持说病人不能喝酒。这条究竟是哪个蒙古大夫规定的?本神医怎麽没听过。

   惬意的半依偎在简宽厚胸膛,微微眯起眼,聆听细细虫鸣和他砰砰心跳,任调皮的风儿撩拨著丝丝乌发,反正有美人会替我柔柔抚顺。

   也许……幸福,就这麽简单。

   “唰──!当──”黑影一闪即逝,石桌上凭空多了把似曾相识的宝剑。唉──每次我和美人温存,总会有人添乱。大哥,你嫉妒我不会自己找个相好的?

   简谨慎的护著我,缓步逼近石桌并拔剑出鞘。映月寒光带出鞘中绢纸,好奇探头和美人一起看,但见纸上龙飞凤舞几行遒劲篆字:

   简皇弟,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你不敢告之他真相,皇兄倒乐意代劳。

   宁

   宁美人真的很过分:走过,路过,居然没顺道捎点酒过来。就算看在可以喝个一醉方休,忘却所有前尘往事的分上,我也不会忍心催著美人付伤药费,他又何苦连个招呼也不敢打就闪先?

  

   剑扔回石桌,愁云浮上简的眉梢。趁我忙著研究泛青光的利刃,他无声的转身对月凝思,

   沈寂半晌简才黯然幽幽道:“小白痴,有件事我不能再瞒你。生日那天我是故意放你离开,我猜得到你只有怡红院可去,更知道……其实,菜里的迷药是我安排人下的,也是我和燕皇兄共谋设计你被他……确切的说,是我出的主意……”

  

   我以为那次刚刚落单就被燕王爷趁虚而入,只是个太过可怕的巧合,原来……是简玩腻了我,才将我转手送给他皇兄,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听一下我和燕王爷是否有过恩怨。

  

   习习夜风,掠起层层寒意。

   空空洞洞的看他朱唇开合,却完全听不到他说什麽。耳边只有风何曾经的劝告在反复轰鸣:就算王爷一时宠爱,又会有几分真情……几分真情?几分?

   踉跄著连连後退,直到冰冷的石桌抵住腰间稳下身形,才听到自己在喃喃自语:“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我早已乖乖任了命,死了心,此刻依然会痛得无法呼吸,却流不出眼泪?

   手腕被他紧张慌急的抓住:“小白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我……我承认当初只是想玩玩单纯迷糊的你,可不知不觉间就陷了进去。开始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点回应,别再一口一个美人,却根本懵懵懂懂。偏偏燕皇兄见了你以後,私下告诉我你并非不解风情,你青梅竹马的情人正是当年他被抢进王府,如今挚爱著的王妃。他说我和他同病相怜,注定得不到爱人的心。我,我一时被妒火烧昏头,才出了馊主意──以为只要演场点到为止的好戏,让那个女人撞到你和燕皇兄上床,她就会死心不再想你,你也会因而渐渐淡忘她。谁知我不放心燕皇兄而暗中派去保护你的手下,竟早被宁王收买。不但任由事态发展到无可挽回,更把你送入虎口,我……”

  

   甩开腕上的温热,眼前风流倜傥,桀骜不群的人,我可曾认识?

   不想再看他,转过身,石桌上的三尺青锋却映出盈盈血染的笑颜。如果不是身後之人天才的设计,她至少还活著!

   电光火石间,探手抄起长剑一个半旋身,飞扬的青丝和闪亮的青锋在夜空划出一乌一银两道优美弧线。

   银光终结处,挑起豔豔红花……

   血,喷溅,满目猩红。

   刚刚还任我幸福依偎的胸膛,如今已血污斑斑。他却苍白著微笑:“那个女人死了,我……是不是就有机会……?”

   神经病,被我捅了一剑还笑!懒得理这个无聊的路人甲,亡命天涯去也。行刺王爷的罪名可不轻啊!

   “别走……求你……别……呃……”他声声哀怨,声声虚弱,一如当初挺身为我挡飞刀时那句:“放心……小……白痴,我……我会保护你。”

   罢,罢,罢!不敢爱,也学不会恨。多少恩怨……醉梦中。

   扶他回房止血要紧,不然他死翘翘,对我也没什麽好处。他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肩头上才发现──要命啊!死猪都没他沈。

   他似乎也知错,小心翼翼看著我脸色,低声下气道:“你……原谅我了?”

   冷静下来也想通了:其实我欠他那麽多银子,人家不过是要我陪他兄弟上床,有什麽好伤心难过的?至於盈盈……只怪她倒霉,居然笨到替我去死。

   不仅释然淡笑:“瞧简王爷说的,位高权重如您,岂会轮得到我一个花银子买回来的玩物原谅?”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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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落花,红依旧。我和他,却已相对无言……

推书 20234-04-18 :正义女神的休止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