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迟疑着回答:“还想吃啊?可你已经吃了两只,还有盘蟹肉,五块笋瓜,一打蛋卷,半盒凉糕……”
我还没答腔,已有人抢答:“他多吃点也没什么,这样恢复得快,愣什么,还不快去拿!”
那个讨厌鬼又来了,转身不理他(由王美人变简王爷,这回又成了讨厌鬼,你能不能别改这么快,晚晚都迷糊了,何况别人啦!)
“小白痴——小宝贝——我的亲亲——”把你的手拿开,少摇我。“不要不理我啊!我知道不该这么急噪,我也想等你接受我,爱上我再……可你三天两头跑妓院,我秋狩不放心回来看你,谁知满大街的人都说你又去妓院了,我好呕啊……更看到你被那个胖子压在身下……你还口口声声出去卖,我一时气昏了头才……”
岂有此理我去妓院他气什么?我出去卖还不是为了还钱给他!被那个死胖子咬那么痛,我都忍了,再说我被谁压跟你个堂堂王爷有什么关系!负气的话冲口而出:“讨厌鬼,滚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恩,周围安静了,讨厌鬼走了没?一翻身,却看见他呆呆的站在床前,星眸里闪着点点泪光,一副要哭却拼命忍住的样子。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哭?最受不了眼泪攻势,怕了你,反正现在也不痛了,我还欠人银子,是人家奴才:“算了,算了,也不痛了,没事啦!”
简王爷瞪大满含雾气的眼睛,哇——好漂亮啊!他犹豫着问:“那你……会不会再也不想见我!”
开玩笑,这么漂亮的美人不见多可惜:“不会,我舍不得你这么漂亮的美人。”
谁知一句话,美人就处于半锈逗状态,莫名其妙的又笑了:“你舍不得我,该不会……你也爱上我了吧?”
早就怀疑简王爷是不是智商有问题,现在看来他可能是疯了。不过管他呢,只要人漂亮,疯不疯也没关系啦!
所以喽,以后的几天里,我天天和他泡在一起。他吃饭我也吃,当然是他喂我,虽然看起来比较怪异,不过很省事啊,光动嘴就行了。
16
有时候他写折子,我也参一脚:他写一张,我就在上面画只乌龟——虽然有点幼稚,不过我无聊啊。等他全写完一看,张张都有我的乌龟,只好重写。尽管如此,他还是笑嘻嘻的夸我画得好:说我的汤圆和汤匙有象征意义。什么欣赏水平嘛!浪费我的墨宝。
最美好的是晚上,我和简王爷一起在松树下赏月喝茶,他吟那些酸溜溜的诗,我看我的月下美人——当然是他喽。有时候他一个媚眼,电的我心跳跳;有时候他吃我豆腐,弄的我痒痒的;有时候他哄我开心,逗得我笑哈哈。
不过,当他提出睡一个房间时,我反对到底: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发神经弄痛我。
那个家伙却坚持软磨硬泡:“小白痴,小亲亲,我会很小心,不会痛的,我保证!”
哼!花言巧语:“喂,把你的手拿开,我不吃这一套。”说是不吃,可为什么他的手象火种,摸到我身上哪里哪里就升温:“恩……不要……放手……啊”
酥软淫荡,带几分娇媚的声音会是我的吗?我坚决否认到底,即使是事实也要否认。可身体却无力的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啊……恩……放我……下来……别—”
可能他嫌我废话太多,用他火热的唇堵住我的:好甜,好软,全世界都又飘起来。
“刷——”一把飞刀横空出世,直奔我的后心。你问我怎么知道是我后心?当然是因为简王爷一个回旋,将我们位置对调,刀正好插在他后心——我就是据此推测的啦。
好多红红的血从美人身上喷涌而出,我赶紧松开他,跋腿就跑。开玩笑!有刺客,不跑我等死吗?
可是跑不成了:四五个黑衣人把我围在中间:“救命啊——有刺客——”我扯开嗓子尖叫,那几个刺客一下全都扔下剑,集体捂住耳朵。哈,我还满厉害的!只是……王府的护卫都死哪去了?
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肩:“哇——鬼啊!”一回头是简王爷,他无力的靠在我身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刚刚我靠他,现在他靠我,靠来靠去,谁都不吃亏……
美人声音微弱:“放心……小……白痴,我……我会保护你。”哇塞——话都没力说,还保护我?
这么一耽误,刺客都捡起剑,慢慢逼近。刚刚我怎么忘了抢剑?失败!倒是简王爷聪明,想到自己背上有武器:“帮我……把刀拔出来。”美人开口,岂敢不尊。
一用力拔出飞刀,却引得美人一声闷哼,身后又溢出鲜血,染红了衣裳。是他自己让我拔的,他死了可和我无关哪!可看看美人疼出的冷汗,多少还是有点心疼。
简王爷抢走我手上的飞刀,不公平:那可是我的武器啊!他却一脸肃杀的冲着黑衣人摆了个姿势优美的POSE:“大胆蟊贼,谁派你们行刺本王?”
“去地府问阎王吧!”黑衣大哥也真是,不回答就不回答嘛,我哪找得到地府,就是王府的茅房还记了好几天才认得路。
等他们叮叮当当的开打,祸及到我,松树,凉亭,我才发现:原来简王爷会武功耶!要不是有伤在身,又要护着我,几个黑衣人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突然想起我还有保命的绝活,从地上抓起一把松针,当成是我曾经最熟悉的金针,一把“漫天花语”飞了出去:只听得刷刷刷的破空声,只见的松针织成密网穿梭在战况激烈的几个人之间。
“哇——”“啊——”“是松针——”几个黑衣人哀哀痛叫。活该!金针我可是从小玩到大,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没办法,大夫的儿子嘛,家里最多就是金针和汤药,难不成要我喝苦药玩?可惜这回是松针,效果不好,以后真该多买点金针,谁惹我就扎谁,包括有时候色迷迷的简王爷!
“合字,风紧,扯路——”一转眼,黑衣人喊了几句莫名其妙的字就跑光光了。真是的,我才玩出点兴趣,也不多陪我玩会儿。好在还会剩个简王爷给我当靶子。
“砰——”一回头,那个家伙好狡猾,不想陪我也用不着这么快就躺在脏乎乎的地上装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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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位大人问到清流是不是太丑,连出去卖老鸨都把他赶出去。汗,其实不是啦,清流的确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也不太惨。老鸨赶他是因为那个时代不会有人呆到自己跑到妓院卖自己(现在就有了,看来那家伙还走在时代前沿了)汗,我没表达清楚,抱歉。
清流本来已经迷糊到没药救,要是再长得很抱歉,我恐怕不但简王爷不会看上他,就连晚晚我也只能把他送去人道毁灭了!其实就算他长得花容月貌,迷糊的晚晚也弄不清楚堂堂王爷怎么会喜欢他,这个……以后等我想到再向大家解释好了,汗……好像有困难哦!
17
“我说简王爷,你怎么养了一群饭桶?我说几句话会晕倒,你发个脾气就吓昏,这回不过有人下点迷药,全王府的人更是一个不剩的全倒。还不如我有用呐。”一边搅和着苦味冲鼻的汤药,我一边抱怨个不停。
美人躺在床上也表示赞同:“是啊,他们哪有一个比的上我的小白痴!不过……你那一招飞松针的功夫叫什么名堂?好厉害,连我都被扎成刺猬了。”
得意耶!美人都欣赏我,当然要开吹了:“哼,我的‘满天花雨’可是一流的。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绝对成不了刺猬,直接变漏勺了!”吹了吹碗里的墨汁药:“啊——张嘴,喝药。”
简王爷谨慎的看了看药碗,抿着嘴冲我直摇头。哼,不乖的小孩:“放心,这药不是我开的,毒不死你。是御医开来滋补身体,治疗你被刺的刀伤……”
说到这有点奇怪:好些天不见我那宝贝儿子了,就算他对那只狗的兴趣再大,王爷受伤,他也会来拍马屁才是:“不对啊,你出了事怎么不见我家那个马屁精来讨好立功?”
美人婉尔一笑:“你还不了解你家那个宝?”恩,本来我已经雾沙沙,美人一笑更找不着北了。
简王爷也看出我的迷茫,摇头叹息:“哎,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怎么没一点相同。他呀——现在是我要讨好他了——他不知怎么买通了下人,混在我的护卫中进了皇宫,见了父皇,更厉害的是居然哄得我父皇晕头转向,对他言听计从。我看过不了几年这大好江山怕是要改姓清喽!”
我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哎,人家皇上有五个儿子,十几二十个孙子,更别提还有数不清的便宜孙子,好事哪轮得到你?只怕这回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有点烫手的药碗提醒了我:“哦,你想转移话题,蒙混过关不喝药啊,喝——”
对面那张俏脸一下皱成苦瓜:“药是苦的,不喝!”不喝更好,放下药碗我就走人。
“哎,别走……我,我喝就是……但……你要喂我。”这简王爷有准注意没有,改来改去,改得我不耐烦。可人家是王爷,不服侍那些丫鬟护卫饶不了我。只好又坐回床边。
怎知药勺到了嘴边,他竟然半撒娇的发嗲:“人家要你喂嘛——”我火大了:“我这不是在喂!”
“恩……人家要……你先含在嘴里,口对口的喂……”什么毛病?明知道苦还拉我一起受罪。奈何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只好认栽的含一口药,好苦啊!起码里面有三斤黄莲。要是让本大夫来开,保证是蜂蜜加白糖就好,决不会这么难喝。
俯身靠近简王爷,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失血到面色惨白,依然楚楚动人。两唇相接,他一股脑吞下所有苦药,舌头还不甘寂寞的滑进我嘴里吮吸。恩,药味变淡了,反而有种浓浓的,苦苦的巧克力味。(一块巧克力被清流飞过来:“傍晚你个白痴,古代那时候有巧克力吗?”)
“恩——不要……停啊……”不知什么时候。我又被拐到了床上:“啊……快……别,别碰那里……”全身的力气被抽空,所有的感官被他轻易撩拨,只剩下声声娇喘。
“啊——”别误会,这声可不是我叫,而是简王爷的哀哀痛叫。活该,刚刚受伤敷完药就这么色,伤口不撕裂才怪!
我的神智恢复了,刚要起身,却被简王爷一把拉住衣角,因情欲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们继续……”
“续你个大头啦——”不理他的狼哭鬼嚎,我挣脱起身就冲出了卧房。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下面已经又火热涨大,在打我的主意了。他活腻了,我还不想死呢!只不过为救我身上多了三寸深的刀伤,离心脏还有一寸远,那些丫鬟护卫就差点没把我剁了,还逼我来服侍这个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发情的色狼。要是他们知道色王爷又因为我撕裂伤口,还不把我做成溜肉段给他进补?
还是离那个高级瓷器简王爷远点好。一来太危险,弄不好哪又飞来一刀——说不定那一刀本就是冲他去的。二来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自己送免费豆腐上门给他吃。会痛耶,试过一次我可不想来第二回了。
头三五天还好说,就当藏猫猫玩了。可十几天没美人养眼才发觉好痛苦:“没自由啊,失自由啊,伤心断肠我眼泪流啊……”有点想念温柔美丽的蓝风何小美人了,他可比色狼简王爷强多了:起码他不会吃我豆腐!哎,怎么还没色王爷旧伤复发,一命呜呼的好消息啊?又忍了七八天,受不了。找了个机会偷遛出王府:“我的亲亲蓝美人,帅哥哥来会你啦——”
天才庸医18
刚到怡红院门口,老鸨已迎上来:“哟,清少爷怎么没陪着简王爷,有时间来这消遣了。”
我对蓝风何小美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已经十好几天不见了,干脆直奔主题:“风何小美人呢?我要见他。”
“恩……”老鸨有点迟疑,最终还是压低声音:“风儿啊……在房里和平王爷办事,恩……我也知道你和风儿王爷都有交情,可是……”
办事?什么事,难不成是上次平王爷说的要事?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我赶紧往里闪:“我就去看一下,不会耽误他们的。”老鸨也不好拦我,留在原地也不知嘴里嘀咕什么。
到了门口,我却慢了下来:偷看偷听才能知道真正的秘密。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从门缝往里瞧。
哇——床上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而且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棒,好养眼啊!~恩,只是这一幕有点眼熟,想起来了,前些日子简王爷也像今天平王爷压着风何一样压着我……很痛耶!看看风何现在皱着眉,一副很痛苦,又很舒服的样子,我也有点弄不清状况:上次简王爷压我时刚开始和事后是很痛没错,可这中间也……也有很……很愉快的时候,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饶了他。所以我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英雄救美的时候了。犹豫了一下:美人不救,要我这英雄何用?救!
(傍晚一把拉住清流衣角:“喂——人家还什么都没看到,别打岔……”却被那个暴力男一下敲出记爆栗子:“我也想多看会,可你这猪头写得出吗?”晚晚大哭:“55555,人家不是猪头,只是粉纯洁啦……呜——”)
先看好退路:周围起码有五六个房间可以藏身。恩,OK。放心大胆的一脚踢在门上。“啊……”脚好痛,门却没事。奇怪,上次简王爷怎么一脚就把门踢倒的啊?索性“当当当——”连踢带踹,我就不信会输给那个色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