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十多天后,才有机会趁他不在偷溜出卧房——我得赶紧找本子,把每晚陪他嘿咻嘿咻的次数记清。免得他将来赖帐,那家伙可有赖皮的前科哦!
刚出卧房就发觉气氛不对:怎么丫鬟护卫都忙着扯红布到处挂?简王爷要成亲吗?哇——哈哈哈,如果色狼转移兴趣,下人也不会再看我那么严,不就有机会偷溜了!
可惜一打听美梦破碎:简王爷早成过亲了!据说简王妃前些日子去教训个勾引王爷的狐狸精,反而被狐狸精打了一巴掌,找王爷哭诉,偏又扰了皇上王爷秋狩的雅兴。结果一纸休书她出了王府,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面。
说起来,这简王妃也是有够倒霉,那狐狸精也是有够胆肥,简王爷也真是有够绝情……等等,这些日子简王爷一直都粘在我身边,也没见他抱着只狐狸啊?
至于张灯结彩的是为庆祝简王爷24岁寿辰,他的几个兄弟也会来王府,在赏月阁为他摆生日宴。
唉——伤脑筋:送什么礼物一不用花钱,二不用费力,三不用牺牲色相,还能哄得简王爷忘了我欠他九万多两银子的事呢?
第二天大清早,就被兴奋过度的简美人从被窝里拎出来,逼着我换了青衣换蓝衣。这通折腾啊,活像我是要见公婆的丑媳妇。末了,他还满哀怨的叹息:“唉——为什么我的小白痴不能再精神点呢?”
废话!昨晚被你玩的……再说本帅哥长得很抱歉吗?还不至于对不起观众吧!
可走近望月亭,见了迎出来的陌生面孔,才发现上天何其不公:一样有鼻子有眼睛,凭什么配备在人家脸上效果就那么好?不行!找机会我要强烈要求退货,至少也得重新安装一下。
美人!美人!!眼前绝对是美人!!!高挑完美的身材,飞扬跋扈的剑眉,星眸中闪动着嚣张诡异的光芒,薄唇抿出几分嘲弄、几分浪荡:“啧,啧,啧,我以为父皇最宠的简王弟有多了不起,有多眼高于顶,原来四弟竟喜欢这种平庸无奇的货色!”他连话带人都给人种阴邪的压迫感。
不过,我喜欢!
“老爹,拜托你先擦擦口水,不然今天的寿星就要变醋缸了!”死儿子不知从哪个地缝钻出来,又咬牙有使眼色的硬将手帕往我手里塞。
没时间理他,我忙着和美人套近乎:“这位英雄,敢问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最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玩男人,你看在下如何?”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我免费哦!……不然给你打八折,七五折也……”
还没说完,就被人拎着胳膊扯出老远,哪个混球这么胆肥,竟敢打断我和美人聊……啊,刚刚好象忘了简美人一直靠在我身边!其实主要原因是天天见面,他再美也会腻。何况有了新人,谁还要旧鞋啊?
话虽如此,可见多了简美人发飙,面对气势汹汹,咬牙切齿的美人还是会怕怕:“小白痴,给我小心点,不许你再色眯眯的看别人!”
大哥耶,是你自己七早八早吵活人,硬逼我来接客的。现在又不许看,没天理啊!
唉,算了,懒得跟他这种没智商的家伙计较,为了我的肚子着想,不看就不看吧。
闭上眼,摸索着向餐桌的方向靠拢,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被人及时拉住,才免去五体投地的恶运。
没睁眼,先被简美人轰得耳朵嗡嗡响:“白痴,闭上眼能看路吗!”睁开眼,就看到我那宝贝儿子四处找地洞钻的狼狈样,当然也看到刚刚那位美人不屑一顾的回望月亭翩然落座。
望月亭的餐桌旁,平王爷早已在座,他怀中搂着的竟赫然是风何小美人,老实说,这两个人在一起,还真绝对是道美丽的风景。
至于他们身边的另两位:燕王爷也许早不记得我,可我却没法忘记他。
他身边巧笑倩兮,满亭唯一的女性,想必是燕王妃了。可走近后看清了,眼光却迟迟无法移开:天资蒙珍宠,美貌传珠辉。竟然——是她!
平王爷拥着蓝美人仍不甘寂寞:“呦,四弟,你的小白痴刚勾引完二哥,就又盯着大哥的王妃不放,还真是风流本色啊!”
风流?我黯然而笑,说到风流,咱平民百姓哪比得上眼前的王宫贵胄?
恩?怎么满亭子人都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看着我,我鼻子开花了吗?
简王爷居然难得没发火,反而轻柔的揽我坐在他腿上。不知为何他眼中竟盈满莫名的温柔:“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也会苦笑。”
哈,他怎么不干脆直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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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大人又搬文,又搬回帖,真的很辛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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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平王爷的贺礼居然是成箱抬进来,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神游得连头两位王爷送什么都没留意。
箱盖一开,里面的东西好奇怪:血红色的刺鞭,墨玉石的圆棍,大大小小的铁环,还有些不知是什么。
平王爷奸笑着看我,话却是说给简王爷听:“四弟,你的宝贝太欠管教,皇兄我特地从贡品中选些东西送你,也好助你调教调教他呦。”说着拣出鞭子:“这些可都很有效,以此鞭为例,绝对可以打得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又不会伤筋动骨,留下疤痕……”
我那没见过世面的儿子一把抓住鞭稍,笑嘻嘻的撒娇:“平哥哥,人家好喜欢,可不可以送给我?”
笨哪!这么不要玉棍子?看起来那个比较值钱!
平王爷不冷不热的哄我儿子:“好啊,你喜欢,就拿去。”
“那……”眨着灵动的大眼,儿子明显的贪心不足:“可不可以这箱都送我。明年简哥哥生日,你再送他就是喽。”
平王爷和其他人笑得很奇怪:“我明白了。等你生日,我送你两箱,至于这份——还请简王弟笑纳。”
简美人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多谢三哥美意,小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不喜欢……那种方式,只怕没机会用,浪费了。”
小孩子就是三分钟热度:才还抢着要东西,一听简王爷说不用,又忙着喂狗。拜托,你起码要根玉棍,也好给你老爹拿去换点银子啊!
望月亭外初次见面的人突然发话,这才想起对面还座个美得冒泡而又不知名的英雄:“我们的礼物都送过了。作为简的枕边人,你也该表示一下吧!”
看着那双秋水,美人在跟我说话耶。好幸福,可是……
“二哥,这个小白痴不惹祸已然谢天谢地了,哪买得起礼物。”死平王爷,我不过是曾把你打成猪头,用不着记仇这么久,还在美人面前漏我的气吧:“就算没银子,我还可以现演一段助兴,这叫……千里……什么毛,恩,什么什么……”
儿子用小手捂住眼睛,近乎呻吟道:“老爹,拜托你别现了,你已经很现眼了。”
这小子也到该请西席先生的年龄了——此现演非彼现眼,此乃现场演出之简称。他到底懂不懂正宗国语啊?
简美人抱着我的手也收紧了些,哼!好像我真的很给他现眼似的。
对面散发着邪气,被平王爷称作二哥的美人倒很给面子:“早听说,当初四弟是被你一曲琴音迷掉了魂,今天就来段如何!摆驾——聆琴阁。”
“不必,我早有准备。”此言一出,满桌人又一致用激光眼扫射我,包括燕王爷和——她。
起身站在空地上,出人意料的从怀里掏出竹板。本天才当然有天才的做法,看他们一头雾水,清了清嗓子:“恩咳——我来现演段……”深呼吸:“山东快书。”
所有漂亮眼睛统统瞪成铜铃,效果不错嘛!
打起竹板,希望不会打痛我的手,毕竟还没机会练呢:“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咸盐水雨白药江(闲言碎语不要讲)标一标硬胸浩瀚无而朗(表一表英雄好汉五二郎)那武松——”
除了简美人面带惊奇和微笑,其他人都苦着张脸。见我停下,简笑嘻嘻催促:“继续啊,很有趣!”
恩,真没料到有人会欣赏高雅艺术:“那个……我就会这些了!”
“砰——”桌子上淅沥哗啦趴了人一片,我知道本天才无师自通也学得七七八八,不过也不用这么快为我倾倒啦!
“圣旨到——”尖细的嗓子迅速攻占了大家的耳朵眼市场,满桌人赶紧爬起来,可一眨眼,又全在地上跪成一片,搞什么飞机?
新来的家伙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大串,一甩头就走了。所以……当全体人员抬起头时,才发现他们都跪倒在腰杆挺直的我面前。
嘻嘻,赚到了!不过这可不怪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会傻乎乎的跪着啊?(拜托,人家也不知道你会傻乎乎的站着啊!)
每个人都忙着换掉溅了一身菜汤的衣服,准备进宫——简美人不必换,他刚刚又没失礼的趴在桌子上。
可进宫前却出现问题:蓝风何小美人和我一样没资格去,平王爷又不放心小美人和我单独相处。要说还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做小鸟依人状的风何有办法,只一句话就解决问题:“平——想不到,你对我这么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于是乎,所有的王爷王妃还有我那宝贝儿子全消失了,只剩风何和我。哈,就算走个简美人,没了不知名的美人,我还可以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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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不该分上部下部,可接下来风格上会有比较大的改变。因为:1近来天气不好,害我心里也下雨。2得加快情节发展,不然怕我有生之年都封不了坑。所以喜欢看喜剧的大人,到这里就算END。欲知后事如何……老实说,晚晚也没把握写好,心里没数啦!
PS:拜托各位有机会抓住现在露头的水之银,丑小鸭,蛰蛰三位本尊的大人,帮忙催一下《西江月》《月光宝藏》《我的爱人,我的敌人》我也知道不用我废话,经典名坑已有很多人催,可是……呜——人家真的很怕永远待在坑里,被活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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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烂,不过还要坚持封了坑再说。如果真的很差……呜——人家要撞豆腐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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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走清光了,立刻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美食,直到我把盘底舔干净,迟疑了半天的风何才吞吞吐吐开口:“恩……猪头,也许……我不该教唆你给简王爷下毒……他……跟以前不同了,从他眼睛里看得出,他真的喜欢你。”
下毒?眼睛??喜欢???他在说什么跟什么?我这里有听没有懂,美人又丢个新问题过来:“猪头,你到底知不知道简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啊?”
哼,这还考不倒本天才,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答案:“简当然是美人喽。”
谁知一句话好象打翻了风何的醋坛子,惹得他凶凶的发飙:“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一边嘬残留在指上的菜油,一边笑咪咪当灭火员:“风何宝贝当然也是美人,比简还……”
对面白眼一翻,劈头盖脸的吼过来:“我是刺客,是杀手,影子杀手——”
唬弄我没见过世面啊,幸好在王府有过遇刺的经验,能教教他怎么吹牛:“杀手都是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你要装也该……”
刚刚人前装深沉的蓝美人,没人时特别爱抢话:“那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真正可怕的杀手……是特训出来的。”
轻柔娇媚的声音转而低沉黯哑,他似乎跌进段痛苦的回忆:“很小很小,就被皮鞭逼着练武功,下毒药;大一点,时间更被孔孟之道,诸子百家,礼仪规矩排得满满的,然而……那却是最幸福的日子。因为之后要熬严刑拷打,以防被失手时挨不过泄密。还要……学着怎么在男人身下曲意承欢,强忍撕裂贯穿的痛苦,媚笑着舒展自己的身体,好作为以后接近目标的手段。几百个孩子受训,活下来的……只有相依为命的两个。现在……只剩我自己了。”
那一个是不是出公差旅游去了,怎么不带上风何,难怪他这么哀怨:“那另一个……”
风何定定的眼睛不带温度,嘴边却扯出淡淡的笑容:“他去执行任务——很成功的在简王爷胸前印下毒掌,可惜却被抓了,几天后只剩了个缺了右手的尸体打包运回来。”美人杏眼里含着闪闪泪光“你知道他是怎么死得吗?”
“怕挨打,自杀了?”如果是我,才不会那么笨呢!活下来才有希望啊。
“哈,那个怕死鬼会自杀,哪能撑到受训完毕?他是被简王爷令人用特制的粗糙石板磨手指,一根一根磨得血肉模乎,一点一点挫骨扬灰,眼睁睁、活生生痛死的。你的简王爷手段还真……”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可我却越来越迷糊:虽然我也很希望简色狼死掉,可是……:“为什么他要刺杀简啊?”
美人飞快的转过身背对我,泪水却无意间甩落在我脸上:“因为我们本就是皇族中人为争权夺位培养的工具,不然也用不着饱经十几年折磨,去学那些接近他们的手段。而我的刺杀目标是——平。”
静默半晌,他不像刚才那么激动,缓缓转身,看不出哭过的样子:“猪头,如果那一次我们相遇时,不是我暗中帮你,你根本打不过平。以你的单纯,留在这是非之地,迟早会死的不明不白。我知道简王爷喜欢你,为你改变,可是……”他最后一句像是对我说,可也更像在说服自己而自言自语:“就算王爷一时宠爱,又会有几分真情?”
为什么他会以为我单纯,就算我单纯也不改赖帐跑路的:“可我还欠简九万……”坏了,我欠简多少两银子怎么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