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地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以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象我这样一个专门和女人混的小流氓会把自己彻彻底底地给了一个男人。
我所感受到的是钻心的剧痛,我一直咬牙忍着。完事后,我忽然大笑起来。他打着灯,发现我眼中有豆大的泪珠滚落。他惊慌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继续笑道:"哥,我挺过来了,我过了这一关,再也不会害怕了。"
"很痛吗?"他问。我点了点头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痛过。""那你怎么没哭?"他知道我爱哭。我钻进他的怀里说:"哥,你在做爱呀,再痛我也不会扫你兴的。"他把我搂得紧紧的,他说:"哥最爱你这一点,从来不知道做作。"第二天,我走路都有点困难,我一直忍着,怕他看出来了心疼。可他还是看出来了,他让我在床上休息。他坐在床边抱着我的腿。他总说他喜欢我的腿,他说我的腿很长,站着特酷。
也许我是个不吃亏的人,第三天,我就要他。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感觉他不象我那样痛得厉害,或许是他的身体比我成熟。
他问我:"你和女生做过没有?"我摇了摇头说:"从没做过。"他扁了扁嘴说:"谁信!"我赌咒说:"是真的!"他一把抱住我:"哥还以为吃了亏呢,哥给你的可是第一次。"我骂他:"骚货,我给你的也是第一次。"有了第一次,让我尝到了甜头,从那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要,有时早上还要再来一次。他笑嘻嘻地骂我:"你这小流氓叫得一点儿也不冤枉,怎么就没有个够?"骂归骂,他从不拒绝我。
他得出一个结论:我的身体素质比他好。我想也是,长跑他跑不过我,喝酒他更喝不过我。
现在我和其他同学接触得越来越少了,李逍遥特霸道,放了学就让我跟他回家,不让我跟同学出去玩。我是一个哪里人多喜欢往哪里钻的人,可李逍遥恨不能把我拴在腰带上,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没有了别人,我捉弄人的那些手段只好全用在他身上了。为这我挨过好几次打。
今天他又打我了。晚上吃完饭,他进卫生间去洗澡,吩咐我给他找条内裤。
一会儿工夫,他洗完了光着身子出来。我殷勤地将内裤送到他手中,他看也没看就穿上了。
套上裤子后,他搂着我的脖子坐在我身边。不一会儿,他坐不住了,眼神儿怪怪地盯着我。见我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相,他问:"你在内裤里放什么了?"我噗地一下笑出声来:"我放了胡椒粉儿和辣椒面儿。"他象屁股着了火似的迅速脱下裤子,扯下内裤扔在地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厕所,我在后面笑得直打滚儿。
哗啦哗啦冲了半天,他形容古怪地出来,前面的大棒棒辣得火红,我咬着牙想笑又不敢笑。他问我:"你想我怎样处理你?"我赶紧讨好说:"哥,我错了,我已经心疼了,下次不敢了。"他伸手叉住我的脖子,把我推到床边命令道:"扒下。"我顺从地扒在床上,嘴里说:"哥,你别打我,打完了你又心疼了。"他说:"你这破孩子,太气人了。"他举起巴掌在我屁股上拍了几下。
我站起来,望着他,嘴唇哆嗦,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哭道:"哥,你打我了,呜呜……"他搂紧我的腰,嘴里说:"破孩子,专门捉弄哥。"我知道他已经心疼了,抽抽哒哒地说:"哥,是我不好,我已经认错了,呜呜……"他一把将我抱起来,坐在床上,拍着我的脊背说:"好弟弟,是哥不好,哥不该打你,哥向你认错,以后哥改。"我搂住他的脖子说:"哥,呜呜,我爱你。""哥也爱你。"他使地搂着我,仿佛要把我揉碎似的。
等我哭完了,他说:"让哥看看,屁股打坏了没有?"我顺从地扒在他的腿上,他掀开我的裤子,发现我的屁股上有几个大红手印。
他用拳头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胸,边捶边说:"我真混,怎么打得这么狠,把你屁股都打红了。"其实他打得不重,我的皮肤很娇嫩,轻轻拍一下就会红。
我拦住他说:"哥,你打得一点儿也不痛,真的。"我撸起胳臂,在上面轻轻拍了一下,对他说:"你看,轻轻一打就红了。"他松了一口气说:"那你哭得那么凶?"我嘻嘻笑道:"让你心疼呗。"他又抱起我,"你这小子,假哭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哥,我委屈。呜呜……"我又开始哭起来。
他伸舌头舔着我的泪珠,边舔边哄。我想起他那火红的大棒棒,伸手摸了一把,噗地一声又笑了。他问道:"怎么又笑了?"我说:"哥,我做的大辣肠已经能吃了。"他一声爆笑,转身把我压在了床上……
和他在一起,我的生活是极端快乐的。我开始为未来的生活做打算。那天我和李逍遥商量:"哥,咱们一起考研吧。"李逍遥说:"你一个人考,哥毕业了就找工作,哥得把你养好。"我说:"我们现在又不缺钱,着什么急?"李逍遥笑了,他说:"小傻瓜,我总不能一辈子用老丈人的钱吧?"我连骂他好几句骚货。他又说:"哥不行,想考也考不上,还是你聪明,就你考吧。"我知道在大连本科学历找不到很好的工作,因此对他说:"哥,你先撑几年,等弟弟毕业了,好好找个工作,让弟弟来养你。"他在我脸上亲了亲说:"哥早就知道弟弟是最优秀的,哥就等着享福了。"他说的也许是对的,我有些小聪明,平时从来不学习,考试前突击一下就能拿到好成绩。
从大三后半年,我开始复习考研,家里的活李逍遥很少让我伸手。这骚货每天做出好多我爱吃的花样。
那天,我请老二来家里吃饭,老二说李逍遥现在特象老婆。李逍遥一扬手中的大勺冲老二瞪眼说:"小心我扣你一勺子!"老二冲我嘻笑道:"你这老婆太厉害,好怕怕。"我的脸有点红,假装着不在意地说:"你这骚货,再胡说他揍你我可不管。"老二换了个话题问我:"你准备考哪个学院的研?"我说:"我想考通信与信息学院。"老二点了点头说:"对的,咱们学校就数这个学院比较吃香,我也报它。"李逍遥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星二锅头,他知道我喜欢喝烈一点的酒,所以总给我准备着二锅头。
老二把一瓶酒均分成三杯,我们一人一杯。李逍遥举起杯说:"祝你们考研成功!"我们三个同时喝了一大口。
李逍遥紧着给老二让菜,老二不住嘴地夸李逍遥手艺好。李逍遥说:"好吃你以后就多来。"刚喝了半杯酒,李逍遥的脸就红了,他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我拿过他的杯子,把他的酒通通倒进我的杯子里,只给他留了个杯底。老二怔怔地盯着李逍遥,口中咕噜道:"李逍遥,你真有福气。"我笑骂道:"骚货,就这也羡慕,一会儿哥替你喝。"当我和老二把酒喝完时,老二对我说:"我唱首歌给你俩听,是我新学的。"他清了清嗓子唱道:"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话想会让你心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他唱得很投入,他的嗓音很适合唱这种歌,我和李逍遥听得也很投入。
歌声渐入高潮,老二越唱越激动。"……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越来越唱不下去了,最后一句"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他是拖着哭腔唱出来的。
我和李逍遥的眼圈都红了,我不知道老二为什么会这样,模模糊糊中仿佛又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拍着老二的肩说:"二哥,别唱了,吃饭好吗?"老二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我也哭了,我对老二说:"二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老二扒在我肩上哭道:"小四儿,你没有对不起二哥,从来都没有过,你不要道歉,和你无关的。"李逍遥劝道:"快吃饭吧,菜都凉了。"老二稳定了一下情绪,平淡对说:"李逍遥,对不起,这两天好多事都不顺,让你见笑了。"李逍遥说:"看你说的,自家兄弟,有什么好见笑的。"老二站起身来说:"我吃好了,我回去了。"我和李逍遥都要送他,他对李逍遥说:"逍遥,借你的小四儿送送我行吗?"我送老二出了胡同口,我们两个人默默相对着。他的个头不高,才一米七三,瘦瘦的,脑袋刚能够到我的脖子。"二哥!"我抚摸着他的脑袋开口说:"你听着,你给我好好地活着。"我总记着他以前的一句话:他会死得很凄惨。
他点了点头,推开我,转身走了。在他扭头的一瞬间,我又见到他眼中有泪水滚落。
回到屋里,李逍遥见到我眼中有泪。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叫我吃饭。对于老二的事,李逍遥和我仿佛有某种默契,谁也没做过任何评论。
在毕业前夕,李逍遥在一家渔业公司找了份工作,是财务方面的,他的工作很不错。我想,每个公司都会注意自己的形象,而李逍遥的形象是千里挑一的。他找工作,在这方面会占很大的便宜,而我就不行了,我得靠真本事,因为我的形象多少有点滑稽,别人一看就是江湖浪子,是靠吃女人饭的小痞子。
李逍遥已经上班了,我还在紧张地备考。他一下班就回家,从不在外面玩。如果他成了家,肯定会是个模范丈夫,他很恋家。
第一个月发工资,他全带回农村的家了,我知道他是一个孝子,也是个很有良心的人,他给北京人二哥买了件好看的衣服。等第二个月发工资,他去商场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西装。这是他第一次给我买东西,买的是情侣装。我很珍惜这套西装,只穿了几天就放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考研的成绩下来了,考试中,我的小聪明发挥到了极限,五门平均下来是92分,成了本校考生中的状元。老二也录取了,成绩中等。
接下来是找导师,我顺理成章地成了通信方面的权威宁教授的门生。老二还在找导师,我给他出主意:"你就报吴教授吧,女教授报的人少,竞争不激烈。"老二笑而不答。
后来,老二和我一样,成了宁教授的门生。他告诉我,他是送了重礼才被宁教授选中的。我大骂骚教授,收个学生还吃贿赂。
分宿舍时,我和老二住一个屋。因为我有自己的家,所以这间宿舍只老二一个人住。
读研究生比读本科轻松多了,每门课程交几次作业,写一篇论文就算过了。只有三门数学、一门英语得动点真格的。老二的数学有点困难,我不知他是怎么回事,那些逻辑关系在我脑子里是顺理成章的,可他总是听不懂。没办法,我每天下午给他补《矩阵论》,补《数值分析》,告诉他什么叫"基",我拧着他的耳朵说:"下次记住了,是’基\’,不是嫖妓的’妓\’.更不是野鸡的’鸡\’."老二的数学共考了两次,最后总算连蒙带混地过关了,这让我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我的厚脸皮,让我走到哪里都不吃亏,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宁教授让我哄得团团转,还有那些师姐师妹们,整天叽叽喳喳地喊我小帅哥。我警告老二:"千万别让她们知道我叫小流氓!"过年的时候,我又去了李逍遥家,也见到了他姐姐。他姐姐的小崽子已经在咿呀学语。我觉得他姐姐和他家里好象不是很亲,因为李逍遥很少提他姐姐。过年李逍遥给北京人二哥买了一大堆东西,就是没给姐姐买。
研一的生活很快就过去了,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李逍遥的工作很出色,他的工资翻了一倍多。最近公司给他配了台笔记本电脑,他背回家给我看,我着实为他高兴了半天。
本来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可周日,李逍遥接到她妈妈托人打来的电话,他放下电话就哭了。我忙问他怎么了,他哭着告诉我,他弟弟死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可以说,我和北京人二哥是很有感情的。他憨厚老实,待人诚恳,每次让我逗急了只会说句"小机灵鬼儿"或是"小南蛮子",有好几次他吓唬我说:"我揍你!"可从来都是用大手轻轻地抹我一下。我不明白为什么好人就不长寿呢?
李逍遥急急地赶回家,半个多月才回来。他告诉我,他弟弟是下海扒毛蚬子给潮水卷走的。他说:"我得在这里找个房子,把我妈接过来住。"他租了个两室一厅后回了家,没几天就把老母亲接来了。
李逍遥现在总在家陪着老母亲,隔两三天才能到我这里住一晚。我理解他,我知道他很孝顺。每次到我这里,我都竭尽全力安慰他,再也不跟他调皮了,更不给他使性子。好几次他都是在我怀里被我哄着睡着的。
我希望他能尽早地恢复过来,可他的眼神越来越悲哀,来我这里也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