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倚年少戏王侯 下(穿越)————红夜

作者:红夜  录入:04-08

  天月睡了一天一夜,如若不是饿了,他隔日也不会起来。

  疲累了的身心在落凡的身边得到了充足的照顾,伤势也在大夫的妙手回春下结痂还原了,只是……胸口会留下伤疤,丑陋的伤疤。

  天月在落凡的喂食下,吃下一口口的白米粥,享受着落凡的服侍,一边儿指指点点地说,我要吃那个,我要吃这个,啊啊啊,粥你没吹凉,唔唔唔,小菜好咸,哇哇哇,你欺负我,哇啦哇啦哇啦,你不爱我了?……

  天月可啰嗦了,一边儿在落凡耳边儿呱呱叫,一边儿虽然挑剔着饭食,可是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可销魂了。

  “啊啊,我要喝汤嘛,你给我吃好不好?”撒娇。

  落凡命小二煮了一碗汤送到二楼,当落凡一勺一勺喂食天月的时候,天月又开始挑毛病了,“唔,好难吃,这东西一点儿也不清新,恶,还有一种腥味儿……”

  落凡眯起眼睛,忍无可忍地在天月的脑袋上拍打了一下,天月双目含泪可怜兮兮地看落凡。“咱俩这才过几天的日子你就已经开始使用暴力了?”天月一手放到心口,泪眼汪汪地说。

  落凡嘴角抽了一下,又在天月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咱这才过几天的日子你就把我当奴隶使唤了?”

  “不是奴隶,是爱人!”天月坚持落凡是爱人。

  一听“爱人”这个词,落凡心软了,把手中的汤汁放回托盘上,之后抱住了天月。

  “天月是笨蛋,就算……天月不想我担心你,你也没必要故意吵吵嚷嚷的……”落凡在天月的耳边儿轻声说。

  天月抿抿嘴,“才不会让你担心……只要,把三皇子给解决了,我们就离开皇城,如果离开皇城还是会被追杀,那么,我们就离开落水国。”

  “嗯,只要是天月说的,我都会支持……”绝对的宠爱,似乎……也变成了盲目的宠溺。

  朝堂里因为兮儿遇害留言纷纷,落凡的生死成了谜,本是想派兮儿公主同父同母的兄长皇太子玄亦去查探一下,可是因为人家是太子,便派了看起来孔武有力的三皇子。

  翻飞的旗帜,无数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行使于江南的路上。

  水路与陆路,落凡当时与兮儿公主选择的是陆路,不止是因为沿途可以看风景,更是因为兮儿公主晕船。

  天月与落凡悄悄地跟在军队的身后,看着他们入营时,便会有数十位的军人守护在三皇子的帐外,提高警惕双目炯炯地看着四处。

  那就好像是对于生死的一种预感,三皇子在害怕,说不出的害怕,生死一线间,有着莫名的预感……有人要,害他。

  三皇子的预感是对的,可是天月不会杀人,他最多会害人,欺负人……把自己承受过的痛成百倍的换至于其身上。

  那一天,凉夜,三皇子做了一场噩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梦到了天月,一身血琳琳地出现于他的眼前,然后……报复。

  天月说,如若你无法杀我,那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不像是玩笑,更不像是说大话,那如同地狱低端浮现的声音让人打起冷颤,鸡皮疙瘩此起彼落。

  三皇子从帐篷里走出,与守卫的卫兵说了两三句话,忽然想要小解,在两位卫兵的陪伴下走入一处草丛。

  当爽过后,三皇子最后扎营处,蓦然,两颗相继而来的石子砸昏了两位卫兵,三皇子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与面前忽然闪现的一位黑衣蒙面人大打出手。

  蒙面人手中有一把从卫兵手上抢夺的利剑,而三皇子则是徒手,两人打的如茶如火,片刻后,强弱鲜明。

  没武器的三皇子处于下风,当蒙面人想要把手中的利剑刺入三皇子的心口时,躲在草丛里的天月立刻喊,“不要杀他。”

  落凡一愣,手中的利剑已经刺入了三皇子的肌肤,却没有再往里刺进去,三皇子的面色灰败。

  天月脸上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漫步到三皇子的面前,一只手在三皇子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他,不值得你脏了手。”天月的语句极轻,可是却依稀能听到天月对眼前人的厌恶,仇恨……给人一种想要把人抽筋剥骨喝血的嗜人寒意。

  黑衣人落凡抿抿嘴,只要一想到眼前的人给天月留下的无数伤寒,落凡便想杀了此人,哪怕是惹了落水国的皇室,也无所谓。被千刀万剐,又如何?总比……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被人欺负,要来得好。

  天月走到落凡面前,拍了拍他的手,“因为我是人,所以……我知道人的痛楚。有些痛,就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玄亦不解。

  天月冷笑,“我恨死了奴隶制度,那种印记太恶心,强制性地在身体上、肌肤上标明是别人的所有物的感觉,真是恶心……我,宁可拔掉那一块皮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东西,所以……”

  “所以?”落凡重复问。

  天月偏头,脸颊微微扬起,一脸的天真无邪,说:“所以,我要让他尝尝那种滋味……被自己的烙印亲自印在身上的那种感觉。”

  这一刻,落凡忽然想,可以用着若无其事的说着这种语气的天月,或许才是真正的可怕吧。天月的心太狠,那种狠并不让人讨厌,或许,他只是自我保护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天月的这种人格一直在保持着。落凡忽然想到玄亦,如果……当初不是在学院中,天月会不会找人把玄亦个OOXX,再LJ几回,以便报复玄亦对他的强上?

  或许,真的有可能吧……如果,那里不是学院的话。

  这夜,落凡把三皇子身上所有的利器均消除掉,把他的双手反绑了起来,天月在三皇子的脖颈上挂了一个像圈儿,随后走向两人暗地准备的地下室。

  这里,就跟皇宫里的牢狱有着七分的相似,除了场所比较简陋外,S M器具那是一点儿也不少。

  天月是地狱的魔鬼,他偏首看向落凡,道:“你离开……好不好?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会做出什么事。”他一脸的认真。

  落凡摸摸天月的头,“我会一直看着你。”

  天月抿抿嘴,“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以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爱你。”落凡说甜言蜜语说的可起劲儿了。

  天月憨憨一笑,把三皇子绑在十字的木架上,先是腰,之后是腿儿,最后松开了双手,一个个地捆绑与横着的木上。

  “嗯,那一日你逼我写求助书,今日……我逼你写遗书好不好?”天月眨眨眼,就以着打商量的口吻问道。

  三皇子的身体抖动,说不出话来。

  天月微微一笑,豪气地拍了拍三皇子的胸口,“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么天真善良纯真可爱漂亮怎么会要了你的命,是不?”说着这样的话,天月的瞳孔却阴冷狠毒无比。

  当天月把三皇子的烙铁放入火炉中灼烧的时候,震惊了他。

  “你不用怕,印下去的时候很疼很疼,不过忍受过了就好了,可是千万不要昏过去喔,我准备了许多辣椒盐水,弄疼了你我可不管。”天月一脸的平淡。

  当天月把烧成赤红色的烙铁对准三皇子的胸口狠狠地印下去的时候,三皇子痛的惊叫出声,喊破喉咙的呼喊,让天月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既然有仇恨,那就要百倍的偿还,自己身上的痛,也要让对方深刻地体会到。“您觉得如何?被刻上自己烙印的感觉……很美好吧?从此以后,你便是奴隶了……这种印记,除非你扒了自己的皮,否则……永远不会消退。”

  天月的报复没有完结,展翅的锐鹰烙在了三皇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从最初疼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到了如今连身上也无法发出的可悲状态。

  昏倒了数次,在辣椒与盐水的混合中重新找回意识,情形的脑子回绕着无数的痛楚。生,不如死。

  一夜的折磨过后,天月对三皇子温柔一笑,道:“你应该没有感谢我没有找男人侵犯你……我可是知道,那对你这种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这回,三皇子是简简单单的语言也不会了。

  天月为三皇子松绑,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天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踢了踢三皇子,仰起头,得意地说:“就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欺负人……接从而来的报复行为可是很可怕的。”

  这是三皇子从天月的口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昏倒了。

  被折磨的人身疼,折磨人的天月是心累,最终软倒在落凡的身上,落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把三皇子提起,扔到了户外,一把火烧了这个暗室,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仇一报,天月瞬时开心的乐看了天,都忘记胸口才结痂,又蹦又跳地,让伤口裂开了。

  落凡为天月的调皮十分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为天月包扎伤口,嘴里说着狠话,“如果你再不乖,你就等着十天只喝粥吧。”

  天月生病期间吃了许多粥,吃得他都恶心了,当听到落凡说这种话,身体立刻抖了起来。

  落凡无奈地叹口气,在天月的脑门上拍了数下,两人入城,购买一些民生物品,在一家客栈短憩。

  天月依偎在落凡的胸口,“江南远吗?”

  “嗯,不远。”落凡说。

  “……是吗?”

  隔天,天月独自在市集上晃荡,城里的人脸上有着一抹少有的慌张,还有着一种看热闹的神情。

  天月觉得好奇,便四处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落水国三皇子被印下奴隶烙印的事儿传遍整个国家,那当然,当时的天月可是也有在三皇子的脸上印下印子。

  几日之间,三皇子的事在落水国传遍,终于言传至邻城。这日开始,皇榜不断,一字字的捉拿到犯人重重有赏。

  天月步行至皇城的人物画像上看了一番,与自己挺相似,只是……也只是相似罢了,画不如照片,可就算是用照片来通缉,估计能从万千张的脸孔中分辨出到底谁是照片中的人,依旧有很大的难度。

  可是,天月显然低估了古城里的人。

  当那群人看看画像又看看天月,指指点点地说:“你看他,跟画像里的人好像。”

  “是挺像,挺像一个人的。”

  “是一个人吧?你看,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这位小哥挺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那还能是人吗?

  不管如何,总之……这群人的严厉超群,看画对人的本事那叫一个呱呱叫,当众人慢慢地向天月一步步地走进,嘴里嚷着如何分摊赏金的时候,天月确实被吓傻了,差点儿跌倒在地,顺道儿失禁了……

  那群人潜意识地知道不能惊动到猎物,脚步放慢、放轻,渐渐地,话也不说了,分摊?先抓到人再说!瞬间,喧嚷的市集上一片沉寂,众人双目炯炯地好天月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

  可,吵翻天的市集瞬间变得安静,空气中围绕着紧张的气氛,饶是天月少了一根筋,却也懂得自己被人觊觎了,或者是说他们觊觎的是皇榜上以“万”字来计数的银子。

  天月慢慢地转身,拔腿儿就跑,身后的人从怕打草惊蛇的漫步到最终的破口大骂,大大步地向天月追去。

  天月被追得小心肝儿一颤一颤地,徒步跑了几条街,从城西跑到城东,再从城东跑到城西,在身后的追兵是源源不绝,有着越来越壮大的趋势,天月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蓦然,在一处街道拐角处,有一只手拉了天月一把,天月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天月仰起头……唔,黑着脸的小王爷。

  天月微微一笑,说:“早上好,好久不见,你更漂亮,看起来也更阴险了。”

  小王爷回天月一抹笑容,下一瞬间两只手就不受他控制地掐到天月的脖子上狠狠地蹂躏。

  天月仰起头,“嘎嘎嘎嘎”地叫,后面的追兵要追上来了,小王爷褪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天月的身上,随后把他推倒在墙壁上,一只手高高抬起,单手便握住天月的两只手腕,他以着巧妙的角度,并未让后来的追兵看到天月的样子。

  紧追而来的追兵看到亲昵的两人,小王爷微微偏受,绝美的容颜上立刻闪过一抹阴寒,他说:“滚!”瞬间,群众落荒而逃,有些不怕死的斗胆问,“您有没有看过一个身穿红衣的……额……那个一脸嚣张爱招摇的人。”

  事实上,天月哪怕经过这种事,依旧日日夜夜地穿着一身的红到处招摇。

  小王爷的嘴角微微扬起,指了指身后,说:“他早已跑了。”冷硬的线条微微融化,让他看起来更美了。

  追兵到了一声些,浩浩荡荡地继续着追捕的路程。

  天月推开小王爷,瘫软在地上,一手可劲儿拍打着胸口,一口一个“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挂掉了。”的说辞。

  小王爷握住天月的手腕,拉起他,“你倒是厉害,轻轻松松便把堂堂一个皇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地,就是本王看了也吓一跳。”

  天月吸吸鼻子,脸微微扬起,一脸的怨恨,顺便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愤恨地给小王爷看自己的胸口,说:“你瞧瞧他做什么好事儿,给我烙下奴隶印记耶!他当我好欺负是吧,我也给他烙!”

  “……嗯,一定很疼吧?”小王爷皱眉,一手抚上天月的胸口。

  天月一把拍开,“不疼,这地方的皮被我一刀一刀地割下来了,所以……不疼了。”

  “哪怕是这样,宝贝儿,你对三皇子的所作所为也太过了,你会被报复。”

  “那有什么好怕的?被报复了,再报复回去便是!我不怕!”

  “不管怎么说,宝贝儿,你夺了他的男性自尊……”小王爷的眉头微微皱起。

  天月这才想起来,他当时很疯狂,拿着烙铁就烧焦了人家的小 弟弟。挠了挠头,或许……真的做的太过分了。那种东西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男性雄风对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然后不能生育孩子的皇子,怕是一辈子也无法登位了。

  天月的脸红了红,嘴里倔强地说:“是他不好,如果他不抓我,不威胁我,不打我,我能这样对他吗?”天月的样子可有理了。

  小王爷微微一笑,“那么,如果有人强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强了回来?”

  “那当然!”天月回答得豪气万千。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喜欢的人呢?”

  天月眨眨眼,“就是因为不是喜欢的人,才可以那么随便吧?如果真是喜欢的人,怎会如此随便。”

  “……宝贝儿,你会跟我随随便便发生关系,就是因为不喜欢我?是吗?”小王爷一脸平静地询问,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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